1945年,历史的进程发生了重大转变,冀鲁豫军区八路军战士奋起大反攻,向盘踞在边区的日伪军发起了全面进攻,投入到收复失地的战斗中。
7月底8月初,我军相继解放了鲁西南的曹州、曹县和定陶。战斗胜利后,修械所张乃文所长带领着我们跟随部队,接受了敌伪兵工厂、修械所,将大批的机器设备、材料和枪支,一车车运到我们十分区修械所,改善了当时的工作状况,解决了很多难题,使工人的积极性更加提高,我们的兵工队伍得到了迅速壮大。
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经过浴血奋战,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在八年的抗战中,面对日伪军一次次疯狂扫荡,我英勇的冀鲁豫军区军工战士从不气馁,更不屈服,在不断转移的流动中修武器、造弹药,保证了部队的急需,被誉为“游击军工厂”。
抗战胜利后,进入解放战争时期,军事形势的战略性转变,冀鲁豫军区军事工业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促使工厂、修械所由分散到集中,实行了军区统一领导。接上级指示我们十分区修械所,除少部分人员留下外,其余大部分人员和机器设备迁移,与一分区修械所和六分区修械所一同集中合并到清风的单拐八分区修械所,也就是后来的冀鲁豫军区军工部兵工一厂。
到了年底进入腊月,领导批准四弟刘兴信春节回家乡结婚,二表哥张继康也回家去看望,这时继英就随同他俩一起回到了泰安。
半个月后,因修械所合并,情况有些紧急,我要回泰安去接继英到清风的单拐。临走时我叮嘱父亲多保重,他看着我,点点头。我又对房东大爷大娘说:“这些年谢谢你们的照顾,我走后俺爹让你们费心啦!”大爷说:“放心吧!等战争结束之后别忘了回来看我们。”
告别了父亲和房东后,我又一次回到了泰安,见到继康表哥和兴信后,我与他们几个人讲明了当前修械所变化,紧接着就着手往回赶,走时又多了俩人,一个是兴信弟的新媳妇,她姓任,是道朗乡田家峪村的人,从小就裹脚,因长途步行极为不便,因此就找来了我村的宋继昌,由他来推着独轮小车,让她坐上送到单拐去,儿时我与继昌哥时常在一起玩耍,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六人又开始了长途行走,没走多远,发现前方有似土匪模样的7、8个人,我们赶紧躲到路旁一农家院里,等他们过去,其实,只是虚惊一场。虽然日本鬼子已投降,土匪还是很盛行,一路上警觉,不辞辛劳的来到了清风的单拐八分区修械所。
到达单拐后,我们经过短暂的整顿和分配,等待着即将踏上新的征途。
1946年初刘兴基(左)与战友耿华庭在冀鲁豫军区单拐合影的照片
(战友耿华庭在单拐分别之后,听说在建国前回到了山东章丘家乡篱笆庄,70年代我让在章丘工作的张素兰寻找过他多次,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