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籍在山东省牟平县,1927年我就出生在那里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我们兄妹共五人,我排行老四。当时尽管家里生活非常困难,但一向处事开明的父母还是把我送进了学堂,节衣缩食供我读书。后来哥哥参加革命离家出走,全家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父亲的肩上。为了分担父亲的负担,每逢农忙季节我都请假回家帮家里干农活。
1940年,全国各地抗日的势头一浪高过一浪,我们胶东那里也掀起了一股抗战的热潮。这时我们村成立了儿童团。经村干部和儿童团员们的推荐,我当上了儿童团长。那时敌人占据着主要的城镇,解放区面积不大,而我们村距敌占区很近,当时儿童团的主要任务就是站岗放哨、捉汉奸、送情报。1942年我又担任了村里的青妇队队长,工作主要是带领妇女做军衣、送军粮、运送伤病员、支援前线。就这样我一步步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由于我能积极参加村里组织的各项活动’,并认真完成了上级交办的各项任务,1943年我光荣地被批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时只有16岁。在那个时候,敌我斗争的形势非常复杂,党员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公开的,通常都靠单线联系。尽管当时的工作环境充满危险,但党员同志们都能自觉为党工作,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抱怨。1947年全县动员大参军,男同志纷纷报名参军,要求到抗战的前线,这样,村里只剩下妇女、老人和儿童。这时,我被推举为村妇救会的会长,肩上的担子很重,管理的事情很多,如既要组织拥军拥属,又要为军属搞代耕,等等。
繁忙的工作占去了我绝大部分精力,但我仍坚持学习,时时告诫自己要用知识来充实提高自身的素质。就这样,边工作边学习,我一直坚持到高小毕业。在此基础上,我于1948年9月考入华东工商干部学校,学习一年结业后,我先被分到济南市原料公司,1956年又被调到济南市公交公司干文书。1958年,公交公司和济南市汽车运输公司合并,我被调到办公室,和孙培秀同志一起搞收发文书、油印、校对等工作。后来孙培秀同志调离,这些工作就由我一个人全部承担。那时所有的同志工作热情都很高,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苦和累都被抛在了脑后。
1960年,工作中扎实肯干的我被提升为人事科副科长。我接受这项工作时,正赶上国家政策的大调整。当时国家规定:凡是五八年大跃进时期由农村招进的人员,一律回农村;同期由城市招来的,尽量安排到街道,剩余人员自行安排。当时合乎规定的职工有800人,他们都不愿走,工作难度极大。看到这种情形,我们就逐个地做分离人员的工作,想方设法满足他们的某些合理要求,在各级领导的支持和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最终按时完成了任务。
1968年,组织上又把我调到济南汽车站任副站长。为了尽快地适应新的工作岗位,到位后我就深入到各个班组,在全面调查摸清实际情况的同时,虚心地向一线职工学习业务知识,耐心地向老职工请教,很快我便由一名“门外汉”变成内行人,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了。那时候,我不仅要做好职工的思想工作,还要教育职工处处为旅客着想,事事为旅客服务。如因天气等原因误了班次时,要向旅客耐心解释,做到百问不烦,在求得旅客的谅解后,还应及时联系替补车辆。1976年,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回机关任支部副书记。那时机关支部面临的问题多,工作的面广,既要组织各科室的政治学习,又要做好落后职工的思想工作,还要培养和发展新党员,另外,还有大量领导临时交办的工作。
由于长期忙碌紧张的工作,加上自己平时又不注意身体的保护,以致于患上了多种疾病,这其中对我危害最严重的是风湿性心脏病,它曾多次威胁到我的生命。1973年病情又有所加重,医院给我做了心脏乙尖瓣分离手术,手术后病情有所好转,可一旦身体感到劳累或是遇到感冒,病情又会加重,又得住院治疗,如此以来,影响了我正常的工作,使我不能安下心来连续工作。
1980年,当我得知上级有关文件的一项规定后,即凡身体有病的,坚持正常工作有困难的干部,可以提前退休。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又想到工作的重要性,从公司发展的角度着想,我向公司主动提交了提前离休的申请报告,真诚地想把自己的工作岗位让给年富力强的同志。后经公司党组织的批准,我于1980年正式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工作岗位,离休回家静养。
这就是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的不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