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悲忍泣忆时礼(文/丛理明)

坤龙邢家村de 发表于2019-06-24 23:18:53

惊悉老友乘鹤去,撕肝裂胆泪凄凄。这就是我得知时礼同志永远离我们而去的情景。在巴枫同志与我通电话时,我即流着泪埋怨她,为什么不早通知我?得到的答复是:“老赛有遗嘱。”后来,看了他女儿写的《最后的日子》,我才明白了,时礼同志对后事的处理,留下了打破世俗、令人崇敬的遗嘱。他是一位伟大的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在战场上、文坛上是英雄,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为后人树立了楷模。几个月来,他的音容笑貌,对老同志、老战友的那份深情,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我与时礼同志相识相知是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年代。1940年东海地区第二次武装起义时,赛时礼来到了文登县大队,当时的他年轻、英俊、高大魁梧。这时文登刚建立了民主政权,县大队是地方武装,主要任务是保卫文登县委机关的安全。那时我只有15岁,在县委机关作发动组织群众抗日的工作。县委与县大队总是一起行军,一起驻防,我与时礼同志就认识了。有一次在驻防地,他得知我作妇女工作,对我说:“最好能帮助我们扩军,动员青年到县大队来。”我当时就答应了,说服了我们村的一位青年参加了县大队。住了些日子,他告诉我,你动员的那位青年,已开了“小差”,将枪丢在苞米地里。我听了后很生气,对他说等有机会回村跟这个家伙算账。后来,我听说这个人又参军了,还在战斗中受了伤。1941年我离开了文登,再未与时礼同志见面。

    1965年我在烟台看了电影《三进山城》,看到老战友时礼同志写出了这么好的电影,真是为他很高兴,也感到他真是很了不起!

    从80年代起,我们和时礼同志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我和我的老伴梁其炜同志在1948年烟台市第二次解放时,就来到烟台,一直到现在。时礼同志为了写电视剧、回忆录等,曾多次去威海、文登,每次都要路过烟台住上几天,只要到烟台他都到我家来。当时大家用力架着他还可以将就着到我住的二楼,后来他坐上了轮椅,我们就到他的住处去看望。见面后我们总是高兴地聊个没完。时礼同志在我家吃过几次饭,我总是做他最喜欢吃的苞米饼子加咸鱼,他高兴地喝着酒,唱起京剧,说着京剧的“道白”,引得大家笑声不断。

    每到新年春节,我都会收到时礼同志写的贺年卡。他写在贺卡上的话既热情又不落俗套,他用左手捅出来的钢笔字,非常刚劲有力。时礼同志啊!今年春节我没有看到你寄给我的贺卡,以后也看不到你那刚劲的笔迹了!想到这些,心中有说不出的悲伤。

    时礼同志,你是中国的保尔,你是共产党人的骄傲和光荣。安息吧!我们崇敬的赛时礼,你的名字千古流芳!

2002年5月于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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