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6月3日上海解放后,在春晚会军文工团向团编的节目中演到:莱芜战役打的真漂亮,袁永福枪发强,兔子献身来帮忙,吓得敌军投了降。
鲁南战役立大功,独自俘虏一个营
1947年1月2日,国民党整编26师奉命从南京进攻鲁南解放区根据地,被袁永福所在的鲁中四师合同其他兄弟部队合围在苍山县太子堂周围地区。太子堂村是个很大的村子,村子的四周是4米高的石头城墙,有东门、北门和西门三个城门,城围子内驻扎着敌军四十四旅的旅部、三个团、一个炮营以及一个汽车队的敌军,这股敌军十分顽抗,占据有利地形组织严密反击,我军攻城部队伤亡严重,但是进攻的势头并未减弱,连续七次攻入城内,都被守敌反击了回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守城的敌军感到坚守不下去了,准备突围。
城外我军正在加紧攻城的时候,忽然天空上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攻城指挥员判断这是敌人妄图利用飞机掩护守城的敌军突围,营教导员命令大家隐蔽好,防止敌人趁机突围,并命令机枪班撤到西北角的山梁准备扫射飞机,每个人都准备好手榴弹,誓与阵地共存亡。刚下达完命令,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加雪,天空灰蒙蒙的,敌人在飞机上看不清地面上的目标,怕误伤自己人,不敢投弹和地面扫射,只能掉头返回。守城的敌军一看空中掩护成了泡影,失败已成定局,只能冒着密集的火力从四米高的城墙上往下跳,冒死突围。
袁永福正在营部的阵地上严密监视敌军的动向,忽然见到城墙上涌出一群密密麻麻的敌人,一个军官脱下棉衣,又把内衣脱光,光着脊梁,一只手举着手枪,一面对着手下的七、八百名部下大声吆喝,说的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袁永福趴在湿漉漉的地上瞄准,旁边的指导员对袁永福说道:“小袁,先打死那个咋咋呼呼的!”话没说完,袁永福一搂扳机,那个军官一头栽倒城下,指导员高兴地拍了一下袁永福的肩膀说:“打得好!”其他的敌军以为团长率先跳下城去,都“扑通扑通”的如同下饺子一样跳下了城墙,立刻遭到迎面密集的射击,三百多个敌人立刻毙命,剩下的五百多人一看突围无望,只好举枪投降。
教导员命令将俘虏押送回收容所看管,又命令部队赶到几里路远的地点构筑工事,防止溃退的敌军逃到峄县,与峄县县城的敌军汇合。教导员下达完命令之后,营长命令袁永福火速到四里路远的九连阵地传达命令,命令九连抓紧时间归队,如果情况紧急,不能及时归队的话,可以听从附近新四军部队的指挥直接投入战斗。
袁永福跑到九连传达了命令之后立即朝营部返回,雨夹雪继续下着,道路非常泥泞,每走几步就要用刺刀将粘在鞋底上的泥巴刮掉,道路两旁和漏汁湖下湖的河滩里陷落着大量的敌人遗弃的坦克、汽车和火炮。在返回途中的一路口时,低头刮掉粘在鞋底的泥巴,抬头前望,突然发现三百米远处的野坡上有两个敌人骑着马在前面骑行,后面几百米处跟随着密密麻麻的几十路国民党溃军。邂遇险情,袁永福赶紧绕道靠近小路旁不远处的一个大坟包的后面隐蔽了起来。此时身处险境,生死攸关,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心一横,跟敌人拼了,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稳住呼吸,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敌人,这时还发现骑在前面的敌军官还带着护兵,这家伙来头肯定不小,先干掉他。当两个骑马的敌军离自己约有十来米远的时候,袁永福端起步枪纵身一跃,站在了路的中央,对着敌军官厉声喝道:“站住!先把枪扔到地上!下马!转过身去站住!不老实就毙了你!”
骑在马上的敌军官和敌护兵被从天而降的解放军吓得惊慌失措,乖乖的将两支手枪从马上扔到地上,下了马,背对着袁永福举起了双手。胆大心细的袁永福此时并未掉以轻心,搜查两个俘虏的身上时,在敌军官的腰里和上衣口袋里又摸出一只“五峰子”短枪和一只钢笔手枪。袁永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步枪朝这个狡猾的敌军官的屁股上就是一枪托,不曾想枪走了火,“砰”的一声,子弹贴着敌军官的脑袋飞了出去,吓得这个敌军官顿时脸色苍白,以为要毙了他,连声求饶。袁永福问道:“你是个什么官?”那个敌军官说:“我是营长。”袁永福命令道:“快下命令让你的部下投降!”那个敌营长吓得连忙说:“是!是!我下命令全都投降。”敌营长让自己的护兵传达投降的命令。敌护兵骑上马,摘下帽子朝远处的溃军摇晃了几下,跑到了溃军的跟前传达了全体投降的命令后,远处的敌军八九百人马上都按照规矩枪托朝后,倒扛着枪朝袁永福的方向汇集过来。不远处便有我军的阵地,也朝这里赶来了收容俘虏。后面数千陆续溃退的国民党军队见到前面的部队都已投降,也都主动投了降。
袁永福将缴获的手枪和驳壳枪交公,留下了缴获的敌护兵身上二百多发手枪子弹,事后,各连连长指导员都纷纷向袁永福讨要这些缴获的手枪子弹。
党小组会议上袁永福向营里的首长们检讨了殴打俘虏的经过。营长表态:“不老实就该揍!”副营长说:“揍的轻!揍就揍了吧!”教导员说:“那也不该揍,以后要注意!”
团表彰大会上,因为袁永福独自俘虏了敌人一个营的英雄事迹,被评为一等功并授予一等功奖章一枚,被当选为“二级战斗英雄”并授予二级战斗英雄奖章一枚。这次战役中全团共打死打伤及俘敌近七千人,受到了延安军委和毛主席的第二次通令嘉奖。
五发子弹消灭五个敌人,枪发只算一般
1947年4月24日,莱芜战役结束不久,袁永福所在的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76师226团在蒙阴麦子岭的最高峰麦子顶地区阻击进攻山东解放区国民党18师。我军占领麦子顶,修筑好坚固的工事,阻击企图抢占阵地的国民党士兵。在击退敌人多次反扑后,敌军的伤亡较大,攻势也逐渐减弱了。
袁永福当时在团部当通讯员,团部的团长、副团长和参谋长都有烟瘾,连续几天都没烟吸了,烟瘾犯了,荒山上连根草都没有,只好叫通讯员去寻找长在石头上的“石花,”用刺刀刮下来卷烟紧吸几口过过烟瘾。周围的“石花”也被刮完了,团长便让袁永福到不远处的阵地上找二营营长要些烟抽。
袁永福跑到二营,战斗正在进行,二营长正在指挥战斗,见到袁永福后问道:“小袁,你干什么来了?”袁永福回答:“报告营长!团长没烟抽了,命令我跟你要些烟抽。”营长说:我都两天没烟抽了,让警卫员到处去找烟蒂巴子去了。”
袁永福说:“那我就回去告诉团长,说你也没有烟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二营长是师团里的射击教导队的队长,袁永福的射击技术也是跟营长学的。营长见袁永福要回去,便命令到:“不要慌着走,考验考验你的枪法!跟着一起打仗吧!我一上午已经报销了70个了,给你个机会,消灭30个再走!”
通讯员到下面传达命令遇到紧张战斗时,只要是没有紧急任务,随部队一起战斗是经常的事情,因为通讯员本身都是机智勇敢,战斗力都很强的战士。由于袁永福还有其他的任务,不敢耽搁时间过长,但是又很渴望战斗,便对营长说:“营长!我还有任务,你给我几发子弹吧,打完我就走!”
营长说:“给你五发子弹,前方的敌人大约有二百米,给我好好的打,别给我丢了人,打不好以后不能跟别人说跟我学过射击。”
袁永福很痛快的说道:“五发不行,多给我几发子弹吧!”
营长递给了袁永福七发子弹,端起望远镜在一边观望。袁永福也端起了三八式步枪,瞄准正在猫着腰向前冲的敌人沉着的射击。五发子弹打完之后,袁永福把剩余的两发子弹递给营长说道:“营长,你来露一手吧,让我见识一下。”营长放下望远镜不露声色的说道:“五发命中,枪发只能算马马虎虎。”
袁永福对自己的成绩比较满意,但是在营长面前绝不敢把自己当成神枪手。他知道,这五发子弹在营长手里很有可能消灭更多个敌人,营长很擅长一枪打俩——“串糖葫芦”。
说起“串糖葫芦”式射击来,袁永福还真的领略过。
1946年6月上旬,在“胶济战役”的“中段战役”时,攻打张店和周村的战斗过程中,有一个敌军机枪炮连向张店城的东南方向突围。正巧团教导队正在组织一次各连队的神枪手共30人进行一次高难度的打靶比赛,每人三发子弹,打靶还没开始,就遇到了这股冲出突围圈的敌人机炮连。教导队长当机立断,终止了打靶比赛,改为在实战中比赛。战斗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彻底将这一伙敌人全部击毙,缴获了3挺“九二”式重机枪和3门“八一”式迫击炮及其他枪支弹药一宗,歼灭了120多个敌人,受到了师部通令嘉奖。
据战后统计,教导队共30人,每个人只有3发子弹,然而90发子弹却击毙了120多名敌人,教导队的队员们说,当时敌人比较集中,比较好打,而队员们都知道自己的弹药有限,所以都尽量的采用“串糖葫芦”式的方法射击,一时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