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解放后,我团奉野司兵团之命,于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进驻四川南川,担负南川、綦江两县征粮任务。当时团长为王一平、参谋长赵梗、政治处主任原世德同志,我任政委。转眼已过去了40年,至今仍然还常常回想起当年这段难忘的战斗经历。
一、放下大炮、拿起步枪
南川县位于川黔边境,与贵州道真、正安县毗邻,山大林密、地形复杂,聚集着三大股土匪,约4000-5000人。一股2000余人,活动于南川东部永江、隆化地区﹔一股1000余人,活动于南川西南之南坪、丛林、永安地区;另一股1000余人,则属于涪﹙陵﹚、南﹙川﹚、巴﹙县﹚土匪体系,活动于南川北部大观、鸣玉地区。
解放之初,这些土匪慑于我大军的压力,转入潜伏隐蔽,自一九五零年一月,趁我政权初建,部队刚到,忙于安摊、征粮之际,勾结封建势力、惯匪、伪乡保人员,搜罗国民党溃军、散兵游勇、地痞流氓,与临近的涪陵、巴县、道真、正安等地土匪串通,猖狂活动起来。暴动叛乱,抢劫破坏,杀害我地方干部和征粮人员,袭击我小部队及区政府,阻绝交通,散布谣言,气焰极为嚣张。
二月份是土匪活动最频繁、猖獗之时。上旬,土匪时有小的活动。十六日夜间和十九日、二十五日,土匪500余人,多次袭击水江、隆化、大观区政府和征粮工作队﹔二十八日,土匪数百,在万盛场抢粮烧仓,截我地方运货汽车,二十九日又袭击南川南通公司一分厂,都被我区政府人员和征粮工作队英勇奋战击退,毙敌数十,活捉十余。我牺牲干部战士4人,伤2人。当时土匪还扬言要围攻县城,致使群众人心惶惶。
这段时间,广大干部战士对土匪的猖狂活动,气愤之极,坚决要求进剿,彻底消灭土匪。我团是个军政素质高、战斗作风硬、曾在塔山阻击战荣获纵队授予“威震敌胆”光荣称号的部队,有干部战士2318人,党员1216人、占全团人数一半以上。但由于是炮兵团,炮多枪少,缺乏轻武器,只能自卫坚守,无力出击进剿。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我团为进剿急需,经请示兵团、军区同意,先后两次到重庆军械仓库,领回轻重机枪100挺,步枪冲锋枪1500支,子弹15万发,手榴弹5000枚,使部队放下大炮,拿起步枪,到二月底,已成为一个完整的有战斗力的步兵团。
为便于完成剿匪、征粮任务,我们及时调整了战斗编组。一是将数十个区乡征粮工作队,集中组成一区﹙隆化﹚二区﹙南坪﹚三区﹙水江﹚四区﹙大观﹚五区﹙德隆﹚五个区进剿队﹔二是装备齐全了八个步兵连的进剿部队﹔三是把连队驭手和营团杂勤人员装备起来,负责喂马﹑看炮和驻地警戒。
部队换装后,于二月二十九日召开了团党委扩大会和全团剿匪动员誓师大会,传达刘伯承司令员、邓小平政委和兵团首长的指示,发布进剿动员令,号召全体党员﹑干部战士,紧急动员起来,坚决剿灭土匪,做好征粮工作,为人民立功。全体指战员群情激昂,纷纷表示决心:“坚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怕吃苦,不怕流汗牺牲,不剿净土匪绝不收兵”。各营连抓紧时间,进行突击训练,提高了射击技术和剿匪战术,彻底改变了只能自卫坚守,不能出击进剿的被动局面。
二、建立组织,加紧进剿
南川县剿匪指挥部,于二月底由南川县委、县政府、炮九团、一0六团二营(驻南川、武隆两县交界地区)共同组成。我团团长王一平任指挥长,南川县委书记孙俊卿和我任政委,南川县长宋昆、一0六团二营陈营长任副指挥长。指挥部施行一元化领导,统一组织指挥南川县的剿匪斗争。
根据上级的剿匪方针和土匪活动情况,我团第一步以军事打击为主,结合政治攻势,对危害最大的股匪,集中力量,加紧进剿,打通川湘公路,首先歼灭土匪主力;第二步以政治攻势与发动群众为主,清剿小股和分散隐蔽之匪,以彻底解除匪患。
三月三日,我团七个连和一0六团二营一个连,对大浦、梅垩、帽子山、三泉地区800余土匪进剿,采取轻装疾进,夜行晓击,多路合围,突然攻击直捣匪巢的战术,英勇顽强,猛打猛冲,发挥了短兵战、短促火力和小兵群之威力,经过五天时间,将这股土匪基本消灭,取得了初战的胜利。
三月十二日夜,土匪600余人,围攻我水江区政府和征粮工作队,企图将我消灭,占领水江。我团七连一个排和县一个中队,奋力抗击,坚守阵地。七连的其他部队疾进增援,团直警卫连乘汽车也急速赶到,战斗到十四日,土匪被歼百余,其余仓皇溃逃。
三月十九日,我团以七个连的兵力,进剿鸡公山、鱼泉河、鱼泉农场地区600余人之股匪,经四天的合围清剿,将股匪消灭。此时部队已极度疲劳,为不失战机,防止土匪破坏厂矿和逃往黔境,随即又以八个连的兵力,与三月二十七日,对位于南川西南丛林、永安、南桐矿区、观音殿地区1000余人之股匪,发起进剿。经过四天剿伐,股匪基本被消灭。该地是矿区,洞多崖多,残匪多藏于洞崖之处,部队又留下三个连用了三天时间,打洞搜崖,彻底肃清残匪。
四月十四日开始,由涪陵军区统一指挥,以41个连的兵力,对涪陵、南川、巴县三角地区8000余人的大股土匪,实行合围进剿。南川北部的大观、鸣玉地区之1000余人股匪,也被合围在内。我团参加七个连,组成第一守备区,构成三道封锁线,消灭合围漏网之匪。重点清剿了沿塘、大观、鸣玉地区之残匪。
经过多次进剿,将南川三大股土匪基本消灭。毙匪纵队参谋长肖凯以下418名,俘匪首何鸣皋以下325名,投降自新175名,缴枪712支、土炮8门。我阵亡干部战士14人,伤23人。七连连长李鼎和、警卫连指导员曲仁佐,在与土匪激战中,光荣牺牲。
进剿取胜的原因,除做好思想政治工作、摸清匪情、周密计划、讲究战术、搞好物资供应和伤员抢救等各项保障、团营指挥所跟随部队具体指挥外,最主要的是坚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贯彻了毛泽东同志的军事思想,进剿部队作风顽强、英勇奋战的精神和发挥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我团部队刚到南方,因水土不服,拉肚子打摆子较多,体力虚弱,冒雨进剿,山高路滑,饥饿疲劳。然而全体指战员,情绪高昂,生死不顾,越战越勇,把剿灭土匪,保卫人民,当成神圣职责。警卫连是剿匪的主力连队,打得英勇顽强,指导员曲仁佐同志,始终站在第一线,指挥作战,带领冲锋,中弹后仍率部追击土匪,终因流血过多,光荣牺牲。七班连长丁金堂,四七年参军,共产党员,一贯思想进步,关心同志,吃苦在先,冲锋在前,带领全班浴血奋战,歼匪最多,不幸中弹,这位活泼可爱的同志,为革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牺牲时年仅21岁。
三、发动群众,开展政治攻势
南川县境内的三大股土匪,虽然基本剿灭,但残匪仍潜伏隐蔽,企图最后挣扎,伺机骚乱。当时我们的主要困难是:群众仍怕匪迫害,不敢接近部队;土匪分散隐蔽,匿藏于暗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把群众发动起来,开展强大的政治攻势,方能彻底剿清。我团除驻剿部队外,又以五个连的兵力,于四月中旬分别到五个区,发动群众,开展政治攻势,清剿残匪。以三个连的兵力作为机动,应付紧急情况,加强重点地区的清剿。
为正确执行“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和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瓦解匪众,孤立匪首,解除群众顾虑,扫除发动群众的障碍,剿匪指挥部决定并经上级批准,于四月中旬在县城和各区同时召开公审判决大会,对作恶多端,罪大恶极,群众痛恨,死不改悔的匪首、惯匪及反革命分子,坚决镇压一批,同时对一般群众也宽大处理了一批,由县政府公告全县。群众振奋,人心开始稳定。土匪则受到极大压力,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部队进入各区后,在清剿残匪同时,深入实际,发动群众。一是宣传党的政策和我剿匪的决心,助民生产,访贫问苦,排忧解难,做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提高群众的觉悟和认识。二是召集开明绅士座谈会,宣传政策,阐明道理,搞好剿匪和征粮统一阵线。三是召集旧乡保人员开会,宣布过去的罪行,交代政策,指明出路,明令约法,保证不通匪、不藏匪,缴出匪枪、匪脏,报告匪情,积极缴纳公粮,将功赎罪。四是召开匪属会和被宽大释放的俘匪会,开展匪众的父母喊儿、妻唤夫、子叫父、匪对匪的心理攻势,促使土匪赶快投降自首,争取得到宽大处理。
各级领导、机关干部和全团所有单位,做到人人开口,个个行动起来,积极做发动群众和瓦解土匪的工作。团宣传队下乡演戏,与群众联欢,揭露土匪罪行。卫生队和营连医务人员送医上门,为群众治病。“爱民模范连”机炮连和“爱民模范班”一连五班,他们每到一地,首先做群众工作,宣传大好形势和剿匪的胜利,缸满院净等助民活动已成为习惯,密切了军民关系,群众称他们为“亲人”。
我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吃苦耐劳,英勇战斗,保卫人民,解除匪患,这些事实,广大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尤其是广大群众亲眼看到人民政府镇压了土匪首恶,部队正在以重兵清剿残匪,群情激奋,很快发动起来,一场以政治攻势为主的群众性清匪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力量巨大,效果显著。
四月十八日一天,水江、隆化、大观区有匪100余人,带枪50余支、土炮3门,到清剿部队投降自新。四月十九日、二十三日、五月六日,我清剿元塘、丛林、大有等重点地区残匪,均在政策的威力和广大群众的配合下,进行了政治瓦解,三、五天即将其肃清。自四月中旬至五月中旬,由于广大群众发动起来,开展政治攻势,清剿残匪,捕捉匪首,各区清剿部队,均取得了可惜的成绩。仅一个月时间,计毙俘土匪344名,投降自新583名,缴获枪425支、土炮5门。我亦牺牲干部战士3人,伤12人。
我团全体指战员,由于能认真执行上级指示,积极努力,克服困难,艰苦奋斗,英勇顽强,剿匪、征粮和发动群众工作都取得了很大成绩,一九五零年五月十一日,受到了第三兵团、川东军区首长通令表扬。
通令全文如下:
积极主动剿匪,密切军政关系
炮九团荣获兵团、军区首长通令表扬
野直炮九团进驻南川後,除担负两县的征粮任务外,并积极参加剿匪斗争。由于他们认识到了剿匪与建设西南的伟大历史任务,即放下大炮,扛起步枪,他们除了喂马看炮人员外,组织了八个步兵连,保护交通,积极主动寻匪进剿。
由于该团全体同志有高度的阶级觉悟,不论谁指挥,均能坚决服从命令,完成所给予的任务。在剿匪的斗争中,表现了英勇顽强的忘我精神(该团在剿匪和征粮中,伤亡连长政指以下五十名。超过过去最大的任何一个战役的伤亡),尤其是王团长、张政委不断率队出发剿匪这与部队的剿匪积极性是分不开的。
他们不仅在剿匪上表现了积极主动,而且在地方工作、发动群众也积极参加,所以该县军政关系甚好,由干部到战士均能团结一致,互尊互重,情感融洽,在各方面均能发挥一元化的力量。
特此通令表扬,并号召全区所有部队,特别是特种兵部队向他们学习,密切军政关系,开展剿匪斗争。
此令
司令员王近山 政治委员谢富治
付司令员曾绍山 付政治委员阎红彦
参谋长王蕴瑞 政治部主任钟汉华
一九五零年五月十一日
四、肃清散匪,加速征粮
经过两个月的加紧进剿,将南川的土匪基本剿灭,而征粮工作时间紧,任务重。南川县征粮总数2750万斤。一月五日王团长和我到野司、兵团受领征粮任务后,立即抽调干部战士800人(去綦江200人),与地方同志共同组成区、乡征粮工作队。同志们的情绪很高,工作积极,但由于土匪骚扰使征粮工作受到极大影响,到四月底仅完成40%。县委、县政府和剿匪指挥部决定,今后数月,在肃清散匪同时,集中力量,发动群众,加速征粮。
我团驻点部队和五个连,仍在各区,即征粮又清匪。同时再以三个连的兵力,清匪护路,保障征粮。为总结经验,提高认识,鼓舞斗志,于五月十八日召开了第二次团党委扩大会和全团动员誓师大会,宣读第三兵团、川东军区首长对我团全体指战员表扬的通令,团党委要求全团同志,戒骄戒躁,再接再厉,防止和克服自满情绪,麻痹思想,打好征粮和肃清散匪最后之仗,再立新功。广大干部战士一致表示:“继续努力,鼓足后劲,圆满完成征粮、肃清散匪、解除匪患的任务,不辜负上级党委、首长和南川人民的信任及希望”。
征粮工作,政策性很强,涉及到千家百户和各阶层人士,情况复杂,问题较多。如瞒地、瞒成分较重,负担不够合理;烧仓破坏,时有发生;交运公粮数量大、困难多等。解决这些问题,一靠政策,二靠群众,三靠我们积极工作。
参加征粮的同志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均能认真学习、深刻领会“田多多征、田少少征、合理负担”的政策精神,深入到征粮第一线,掌握政策,发动群众,总结经验,解决疑难问题。同志们一致认识到,民情,匪情,当地人民群众了解的最清楚,只要群众发动起来,剿匪、征粮问题就容易解决。九连党支部作出决议,要求干部和党员,把带头学习、掌握政策,发动群众,作为重要政治任务执行,及时汇报,支部检查,所以该连负责大观区的清匪、征粮工作,进展很快,成绩突出,成为先进典型,在营团推广了他们的经验。在发动群众工作中,同志们主要是:做好群众思想工作,讲明政策,提高对征粮的认识和政策水平;帮助群众建立组织,为群众办事;给群众撑腰、树立威信,培养人民当家做主人意识,使群众感到扬眉吐气;责任在肩,积极帮助征粮。六月上旬,县里在镇压第二批土匪首恶分子,同时镇压了极少数与匪勾结,破坏征粮,迫害群众,罪大恶极的恶霸和反革命分子,既推动了征粮工作,又为群众撑了腰,广大群众反映很好。
广大群众行动起来,并懂得了党的政策后,就主动揭发了瞒地、瞒成分的问题,还挖出了不少“黑地”和漏划富农,扩大了负担面,使负担比较合理,解决了征粮难的问题。五到七月是大批交运公粮的高潮,在广大群众积极支持帮助下,组织严密,武装押运,清匪护路,使交运公粮工作顺利进行。
由于全体征粮同志积极努力,深入发动了群众,正确掌握了政策,从而获得了征粮工作的丰收。到七月底,完成全部征粮任务,受到上级的表扬。
八月中旬,部队全部撤回县城,除休整外,一是行进政治整训,传达了学习了党的七届三中全会精神和文件;二是检验清匪的彻底程度,试验部队不在时,有无土匪活动。哪个地区出现匪情,即由那支部队再去捕捉,彻底肃清。各级领导干部亲自检查验收,征求群众意见,检查群众纪律,效果良好,群众满意。二营营长彭进仁同志,一直率部剿匪,带领四、五、六连干部和骨干,检查到遭受土匪残害严重的鸣玉乡时,群众痛哭流涕控诉土匪的罪行。群众还拉着彭营长和同志们的手说:“是共产党、毛主席派解放军来消灭了土匪,拯救了老百姓,我们从心眼里感谢共产党、毛主席和解放军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能走啊!有解放军在,我们心里踏实”。当时群众人人喜形于色,热泪盈眶,气氛的热烈和对我军感情的深厚,实在令人难忘。
九月二十三日开始,贵州军区以20个营的兵力,对黔东北道真、正安、婺川、德江、沿河五县三万余人之土匪,发起会剿。我团奉命以六个连兵力,部署在大有、天佛山、南桐矿区、万盛地区,担任堵击逃窜之匪任务。由于会剿成功,只有100余名散匪逃窜过来,被我全部击毙和活捉。
在掩护征粮和清剿散匪中,共毙俘土匪391名,投降自新474名,缴获步枪、手枪等479支、机枪3挺、手榴弹11枚。我亦牺牲战士2人,伤干部战士11人。
到九月底,南川县境内的土匪已全部肃清,达到了净化程度,彻底解除了匪患。在剿匪和征粮中,全团进行大小战斗近60次,共毙俘土匪1478名(其中俘匪首15名),投降自新1232名,缴枪1616支、土炮20门。我团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共伤亡干部、战士71人(伤48人、亡23人),其中有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和战士,为了巩固国防,建设西南,保卫人民,清除匪患,使人民群众安居乐业,永享安宁,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现在能查到名字的十八位烈士是:七连连长李鼎和,警卫连指导员曲仁佐,五连排长邱振坤,七连班长丁金堂,一连战士刘能万、陈德,三连战士李永起,五连战士刘顺庆、刘楚善、刘树敏,七连战士黄德英、赵金堂、周三、赵信忠、秦广山、梁从科,机炮连战士于维财、赵清臣。
南川剿匪斗争和征粮工作的胜利,主要是我们认真贯彻执行了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方针和政策,在上级党委、首长正确领导下,党政军民紧密团结,同心同德,互相支持,密切配合取得的。特别是全体指战员,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帮助下,积极努力,艰苦奋斗,英勇顽强,流血流汗,结出的硕果。
每当我回想起南川剿匪、征粮的日日夜夜,总是感慨万分。当时南川县委、县政府和人民群众,对部队全体指战员的关心、爱戴和支持,以及党政军民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和鱼水之情,至今铭刻在心。在剿匪和征粮中,干部战士忍受艰难,浴血奋战的情景,常常在脑际中闪动,历历在目,激起我对那些为革命流血牺牲的战友无限怀念。他们的英雄业绩,人民是不会忘记的。革命烈士的鲜血将激励我们的后代更加坚定地继承革命遗志,奋发努力,建设好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革命烈士用鲜血和生命铸成的丰碑将永远矗立在南川人民心中! 1990年12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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