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代在冀鲁豫军区工作时,我就听说郭子化同志发动组织广大群众开展游击战、对敌斗争很有本事,搞得很不错,群众威信很高,但我未曾见过他,没有亲身体会。50年代,郭老来卫生部任副部长。因他擅长中医药,分工主管中医药工作。我虽有心请教,却因工作性质关系,未能如愿。直到1961年3月7日,我才有幸在他亲自领导下进行救灾工作,才真正体会到他确实具有一个革命家的高尚品德和魄力,使我受益非浅,永远难忘。
60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时间之长,受灾面之广,灾情之重,不要说是解放后,就是解放前几十年间也是少见的。如果不是党中央和国务院抓得紧,迅速制定正确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一八字方针,提出优先解决人民的吃、穿、住、行,要求干部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和广大群众同甘共苦、开展生产自救等有力措施,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就是在这种形势下,郭老依照上述正确方针,率领卫生部5个工作组织和1个医疗队,分赴江苏、安徽、河南、山东4省开展救灾工作。郭老当时已到古稀之年,但仍老当益壮,亲自坐阵徐州指挥,日以继夜地工作。从制定到落实救灾计划、组织交流经验、修正充实计划和及时提出有针对性的指示等,他都亲自操劳。
林士笑同志和我是分配到山东工作组,由我带领医疗队到灾情较重的菏泽地区。出发前,郭老指示我们说:你们既是工作队,又是医疗队,也是宣传队,更是学习队。具体要求是要确切地了解灾情实况;原原本本地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增强人民群众向灾害作斗争的信心;切实做好医疗卫生工作,最大可能地减少传染病的发生;多学习群众的生产自救经验和方法,研究提出救灾的有效办法等等。他特别强调要和广大人民群众同甘共苦,关心他们的疾苦,当然也要注意医疗队员的健康。这个医疗队是从医学科学院一些院所抽调内、妇、皮、营养、传染等科专家30多人组成的综合性医疗队,郭老对他们特别关心、重视和严格要求。我汇报工作时,对很多问题他问得很仔细,如淡到浮肿病不少时,他就问各年龄组的发病比率是多少;谈到儿童营养不良时,他指示我们要研究,要多想些办法,不然后果会很不好,汇报到子宫脱垂病人很多时,他当即问她们的劳动强度减轻了没有,要求尽快减轻,注意保护劳动力,谈到我们专家中也出现轻度浮肿病人时,他说你们要注意照顾,要劳逸结合。此外,郭老还关切地询问了各种传染病的发病情况、发挥中医药的作用情况、瓜菜代搞得好不好等等。
我和郭老的相处,只是在救灾工作非常时期几个月中的几天,了解面虽然不够宽,但印象很深。郭老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千方百计地落实党的方针政策;他对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他热爱人民、爱护同志、谦虚壤学、大公无私、平易近人、以身作则、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这一切,都显示出一个老革命家崇高的精神品德,为后生作出了非常好的榜样,我也终身难忘。
(作老:原中国医学科学院医药生物技术研究所党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