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劈黉学兵营(文/黄作军 康明才 王永廉)

16892 发表于2019-11-24 16:06:10

1945年6月19日早晨,伪峄县县长石镇久和他的日本顾问官本、田中嗥嗥嚎叫着,指挥着警备队和民夫,从“龙瓜屋子”的黉(hong音洪)学兵营里,把一牛车一牛车的死尸拉向峄县城的郊外。

    昨天,伪军大队长龙希贞(外号‘龙瓜屋子’),还在这个号称“铁壳般的兵营里,威风凛凛地搞东洋操练,为何一夜之间很多伪军成了没头之尸呢?

    人们对此说法不一。有的说:“昨天夜里,只听‘咯嚓’一声霹雳,风雨里降下了手持大刀的天兵天将,一会儿功夫把‘龙瓜屋子’的人全砍了。”有的说:“这是‘龙瓜屋子’作孽太多,苍天不容,差人来对他报应!”

    “日本皇军为什么没来帮‘龙瓜屋子’的忙?”

    “哼,皇军管屁用!他们都吓得象鳖一样,把头缩到腔里不敢伸出来。这是天意,出来也白搭!”

    各种神奇的传说,街头巷尾谈虎色变,弄得峄县城里里外外的日军汉奸草木皆兵,惶惶不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年6月14日,运河支队领导得到可靠情报说,峄城的日军、汉奸准备最近大批出动,对我运北根据地边沿地区进行扫荡抢粮,并让战斗力比较强和了解我军情况的铁杆汉奸‘龙瓜屋子’的部队打头阵。支队领导迅速作出了关于粉碎敌人扫荡计划,保卫人民利益,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解放区的决定。接着,先派胆大心细的二营四连三排长赵怀德同志和机智勇敢的阴平区委书记张东明同志,化装成商人,通过关系分别到峄县城里和东门外黉学兵营伪军内部进行全面的敌情侦察。6月16日,运河支队主要领导同志主持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一营营长老红军李明和,教导员王乐泉,二营营长丁瑞庭,教导员花如景,还有二连连长单立珍,指导员胡林,副营长兼四连连长孙景山,指导员权启厚,五连连长兼指导员康明才等。这些同志都是部队的精华,他们有的以猛打猛冲闻名,有的以深思熟虑、机智灵活著称。他们在支队领导同志引导下,冷静地对侦察来的情况进行了周密的分析。大家一致认为,应在敌人行动之前,先把最顽固的‘龙瓜屋子’歼灭在他的老巢——黉学据点之内,以震慑敌人。

 黉学位于峄县城东门外(现枣庄市第一中学所在地),这里自古以来是儒家讲学的地方。高高的院墙里有前后两套建筑,前院正中有肃穆庄重的大成殿和宽敞的东西两排厢房,门朝南,叫华门。高大古朴的华门里,左右各有耳房若干间。大成殿正中间塑着一尊孔子像。大成殿背后是黉学的后院,那里有整齐的一排排平房。前后两院都有高墙,而墙根空地有没人高的杂草,而整个院墙里都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之中,显得寂静幽雅。

但是,自1944年8月‘龙瓜屋子’从涧头集经台儿庄逃窜到这里之后,黉学变成了一座阴森可怖的汉奸兵营了。他开始人数不多,只是些残兵败将。经过近一年的时间,他发展到了四个中队,每个中队都有三个小队,共有120多人,都集中住在前院。他们装备较好,有同我作战的经验。另外后院驻着伪军第五中队30多人,亦属‘龙瓜屋子’管辖。但是从赵怀德同志侦察的情报中了解到:这个第五中队的中队长孙景海,分队长王常胜、姚德胜与‘龙瓜屋子’有矛盾。黉学斜右侧是峄城南门的城楼,有伪军一个小队,再向南两华里是峄城火车站,那里有日军一个分队,伪军十余人。黉学的正右侧是峄城东门,城门楼上有伪警备大队的一个小队。峄县城里,住着日军大桥部队的一个大队,大队部就设在王家大院里。此外,城里还有庞文学的伪警备大队六百多人。黉学左侧的檀山上驻有伪军一个中队。上述情况说明黉学兵营在日军心目中极为重要。是一个易守难攻的据点。

我运河支队,当时只有两个营,共七个步兵连队。如果按照一般攻坚战的打法部署兵力,分配任务,显然是不行的,邢天仁才从二分区调来运河支队还不到一个月,有一些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因此,支队其他领导除积极向他介绍部队情况外,花如景、王乐泉、李明和、丁瑞庭等同志,还对战斗的具体实施和可能碰到的问题,都积极献计献策。在研究如何分配任务时,有的主张把打黉学的突击任务交给二营,有的主张交给一营。两个营的干部也都摆出自己的有利条件,要求担任突击任务。究竟谁担当此重任呢?争论得异常热烈。从他们的讨论中,似乎能看到战斗的烈火硝烟,听到拚杀的声音,闻到浓烈的火药味。

邢天仁对到会干部们的这种求战积极性,感到由衷的高兴。时间已是11点了,邢天仁习惯地环视了一下到会的干部们,支队参谋长阎超很了解邢天仁的心情,他说:“让我们的邢副支队长来讲两句吧!”会场上争论的声音停止了。接着邢天仁对战斗的具体问题,诸如行军路线、打响的时间、突破口的选择、兵力的展开、如何对付敌人的可能增援等,都讲了具体意见。最后宣布:“把突击队的任务交给四连、五连和二连。三个连队的具体任务是:四连从黉学的东北角门突进,解决黉学南院大成殿和东北厢房的敌人;五连随四连跟进,解决黉学南院西厢房敌人后,对付峄城东门可能出来增援的敌人;二连从黉学南院东南角突进,解决华门内侧耳房的敌人,并堵住黉学南门,防止战斗打响后,院内敌人向南逃跑。”参加会议的干部一致赞同邢天仁的战斗布署。

6月17日晚,部队进驻运河北阴平一带,进行紧张的战前准备。这时一般都认为部队要攻打古邵据点,消灭汉奸孙茂墀。整个部队行动都似平常驻防一样。

6月18日晚,部队进行轻装,班排里的病号和体质较弱的战士作了个别调整,各连也向战士们传达了具体战斗任务和口令。这时,突然接到睡觉的命令。天呐,谁能在这时候睡着觉呢?这是命令,不睡怎么行呢?有经验的战士,对这样的命令是非常欢迎的,因为能在战前睡上十分八分钟,甚至是三分两分钟也是好的。晚上9点,部队出发经老黄崖,翻过马山套来到东西匡谈、褚庄等地。然后稍作休息就象离了弦的箭一样,向峄县城奔来。因为急行军,加上每个战士身上都有四枚手榴弹,一枝步枪,充足的子弹和一把刺刀,一把大刀,所以大家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湿透了。

微风徐徐吹来,同志们感到一阵清凉。大片乌云遮严了夜空。一道耀眼的闪电过后,紧跟着是一声巨雷。大雨下来了。“向后传,跟上,保持肃静!”这是副营长兼四连连长孙景山发出的命令。

“向后传,跟上,保持肃静!”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传达命令。

雨,越下越大。战士们在泥泞中急速的走着,但由于不断地有人跌跤,行军的速度减慢了。

支队领导担心部队不能按预定时间到达,影响战斗,便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然后把各营的干部找来商量说:“现在已是11点半了,我们离黉学据点还有10来里路,前面还有条大河,按照这个速度肯定不能按预定时间到达。是继续前进,还是回原地等明天再作打算?”

 干部们很理解支队领导的心情。花如景、丁瑞庭问四连干部孙景山、权启厚说:“你们是突击连,有什么考虑?”孙景山说:“返回原地太没意思了,还是趁热打铁,打吧!”权启厚说:“现在行军速度虽然受影响,但战士们情绪很高,决心很大,还是打吧!一营、二营的干部都赞同今晚打。他们认为,如果返回原地,容易暴露我们的意图,下一步的困难会更大。花如景说:“邢副队长你放心好了,我们保证打胜,不管怎么样,我们共同负责!”邢天仁当即表示说:“同志们的意见很好I”

 部队按照支队的命令继续前进……

约在凌晨1点。在闪电的光亮中,黉学据点的高墙出现在面前了。权启厚让跟在身后的小王告诉各排战士:“拔出大刀!”

权启厚又命令赵怀德说:“你和小王两人赶快去对口令!”三排长赵怀德和小王手提大刀,猫着腰,朝黉学的东北角门走去,空中一个闪电,照得手中雪亮的大刀寒光闪闪。他们前面四、五步远的地方,就是黉学据点的东北角门。借着闪光,两个站岗的敌人发现了赵怀德他们。

    “干什么的,口令!”

    “老表!老表!”他们俩人伏在泥泞的地上答道。

    “叭!叭!”不仅没有对上口令,站岗的伪军反而朝他们打来两枪。厮杀的战幕拉开了

    对口令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黉学只有一个正南门。‘龙瓜屋子’在这里安上据点之后,又在东南角、东北角和西北角各开了一个小门。南门、东南门由住在黉学南院的‘龙瓜屋子’的四个中队轮流站岗。西北门和东北角门,由驻黉学北院的第五中队站岗。赵怀德与第五中队的第一小队长姚德胜是要好的明友,并通过地下关系孙茂林与该中队的第二小队长王常生认作姨表兄弟。前天,赵怀德化装成商人,就是在姚德胜和王常生的帮助下,对黉学据点进行了全面侦察的。当时规定今夜12点,他们两人在东北角门等候,口令是“老表”。现在已是凌晨l点多了,天又下了雨,姚德胜、王常生已从约定的位置离开了。换上来的门岗根本不知道“老表”是啥,所以他边打枪边“咣当”一声把角门关上了。赵怀德和小王举刀去劈,因门关得死死的,无济于事。小王随即朝墙里掷进一个手榴弹,伪军吆喝的声音停止了。权启厚、王桂香、张瑞全、孙景镇等同志一听枪响,知道没对上口令,急忙跑来,连踹带扛打开了东北门。赵怀德带领三排向左边一拐弯,直扑黉学南院东厢房。这里驻着‘龙瓜屋子’,的第二中队,中队长李汉英,只因此人民愤极大,群众从来不叫他的真名,而是叫他李汉奸。这个中队下属三个小队,他的第三小队驻在东厢房北头,离东北角门很近。小队长是袁望升,因为他个子大,好欺侮老百姓和伪军士兵,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两个绰号,一个是袁忘生,一个是袁三。这袁三的小队在睡梦中被枪声和手榴弹声惊醒,有个家伙走到屋门口,把溜圆的脑袋伸到屋门外骂开了:“你们五中队真他妈的熊包,黑天半夜大惊小怪打什么枪……。”看来他是把朝他奔去的赵怀德当成第五中队的人。一个闪电,那家伙似乎看清了来人扎在左臂上的白毛巾、那把雪亮的大刀,吓得他大喊一声“谁?”赵怀德急步向前,说了声“是你老祖宗l”手起刀落,只听那家伙哎呀了一声,脑袋被劈成了两半。赵怀德随即冲进屋内,投降求饶者饶命,抵抗者便做刀下鬼。只听叮当、卟哧,杀得伪军尸体纵横,血流满地。

    与此同时,九班长张瑞全带着几个同志直奔李汉英的第一小队住房;王桂香、孙景镇等同志冲进了李汉英的第二小队住房;他们真可谓大刀阔斧挥臂砍杀了。伪军们听到第三小队屋子里的杀声、惨叫声、刀枪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全惊醒了。他们正要摸枪顽抗,三排的同志们已经堵住了门口‘,冲了进去。孙景镇、王桂香,论个头虽不算彪形大汉,但长得匀称,行动利落,刀法熟练。又加三排长赵怀德对敌人驻处兵力部署非常清楚,因此,三排完成预定的战斗任务比较快。伪军中队长李汉英被突然的枪声吓傻了,手提驳壳枪,喝骂着驱赶着几个伪军到房外同我们厮杀。哪知两个伪军刚出屋门,就被赵怀德他们迎头砍去。

    张瑞全正要向屋里冲杀,李汉英一枪打来正中他的面部,他身负重伤倒下了。战士们见敌人抵抗气红了眼,只好扔出手榴弹。战斗只进行了五、六分钟,‘龙瓜屋子’的第二中队便全部报销了。

    此刻,五连阵地上,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原来,在四连派人对口令的时候,花如景、丁瑞庭就命令康明才的五连上来成一路纵队同四连并列伏在地上,准备随四连跟进突破口。枪响以后,丁瑞亭、花如景知道东北角门被打开了,四连三排正冲进了敌据点,他马上让五连插进四连三排后尾跟进,改变了原来在四连后尾跟进的方案。因为五连的任务是消灭驻在黉学西厢房里‘龙瓜屋子’的第三中队,而由东北角门到西厢房须经过一条过道,只有一米宽,每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如仍按原计划办,势必使五连推迟同敌人接火的时间,后果很难想象。这样在敌人似发觉、似未发觉的情况下,五连在康明才和副连长马玉波带领下,随四连三排迅速进入了突破口,越过大成殿,扑向伪军西厢房的第三中队,把敌人全堵在了屋里。经过激烈的厮杀,把敌人消灭在床前桌后,生俘20多人。

    劈面横扫过来的暴雨好象同战士结下了不解之缘,伴陪着我们快一整夜了。四连一排、二排的同志们趴在泥泞的地上,不,应当说是浸泡在水里。

    战士们看着他们的三排突进去了,跟进的五连也插到他们的前面,正在进入突破口。一排、二排的同志是去啃敌人的大成殿这块硬骨头的,但是,现在他们却象一条条地龙静伏在那里,多么难熬的时刻啊!此时此刻各人心里是个啥滋味,谁也没有去品品,只盼早下个战斗命令。大概老战士们、指挥员们的自觉忍耐性、纪律性就是在这样的尖锐的矛盾中养成的。“我们爬墙进去吧?”有人向指导员权启厚请求说。

    “是呀,别让‘龙瓜屋子,跑了!”二排长朱茂先也和副排长丁继宝随着说。

    权启厚向一直紧跟在四连的丁瑞庭、花如景反映了战士们的这一要求,立即得到了批准,“起立,爬墙!”。

    战士们把大刀重新插进鞘里,交替地活动了一下手足。孙景山、权启厚他们稍微作了几步助跑,迅速越过高墙。高墙里面尽是些荆棘和没人高的青蒿,黉学确实被“龙瓜屋子”搞得阴森荒芜了。

    一排长张学立跟上来了!

    二排长朱茂先和副排长丁继宝跟上来了!

    班长和战士们一个个跟了上来。他们下墙时,有的落地轻松;有的落地沉重,这不说体重,而是说明他们深厚的功夫。在战斗中一向干净麻利快的王广锡,今晚越墙时,胳膊窝还挟着一个年小体弱的梁衍胜。

 赶快直扑大成殿l大成殿的敌人骚动了。

“把枪背好,把大刀拔出来!”这是孙景山和权启厚在下命令。说着,孙景山带着二排,权启厚带领一排直奔大成殿而来。大成殿是黉学的中心,‘龙瓜屋子,在这里安了兵营后,搬掉了孔子像,围了若干个墙壁子。他的大队部特务队和第一中队共六十来人,都住在这里边。由于外面的手榴弹声和砍杀声大作,大成殿里的敌人有一部分已经提枪出来,正同连长孙景山和二排长朱茂先带的二排相撞。敌特务队长董金标,手提驳壳枪,站在大成殿柱子旁,提着李汉英的名字骂道:“李汉英,你他妈的死啦,到底来了多少八路,你连个屁也不放!”骂完“”就是一梭子。但是,他哪知道他们的中队长李汉英的脑袋早已搬家了。二排的同志一听敌人打枪都掏出了手榴弹,因为到房子里拚杀,用手榴弹和大刀消灭敌人,比用步枪方便得多。四班的杨茂山,厉宪云,许兴运和五班长李保臣,把手榴弹连续地投向敌人.紧跟着,班长任庆芝、王默普都冲进来了,排长朱茂先,副排长丁继宝冲进来了。大成殿西头的房间共有四个单间,一个分队一间,董金标自己住一间。二排的30多把大刀,在各个房间,里里外外尽情地挥臂砍杀。“龙瓜屋子”的这个特务队,虽然也有会几路“东洋刺”和国民党的那种“花刺”的,但是他们很少经过这种同大刀对刺的场面;他们虽然狡猾凶狠,但其胆量和拚刺技术,比我们相差太远了。我们的战士在进行砍杀时,不是象打追击战斗那样大声喊着,而是一点喊声没有。有时只看到一溜火光,听到“叮当”、“卟哧”的凶狠的砍杀声音。偶尔夹杂着敌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在二排战士奋力拼杀的同时,指导员权启厚、一排长张学立和王广锡、刘敬学、李继德、侯乐法、梁衍胜等30多个同志,手提大刀冲进了大成殿内。这里是“龙瓜屋子”的大队部,大成殿东头还住着他的一中队。一排的战斗难度比二排、三排大一些,一是由于外边的拼杀,敌人都有了准备了;二是敌二中队长贺尔谋更顽固狡猾。所以权启厚带着大家冲进敌窝时,同志们平时练习的“三十二路刀法”都用上了。劈、砍、斩、剁、撩、挑、扎、锉,勇猛无比,快似流星,虚实结合,干净利落。权启厚带领大家经过一阵横杀竖砍之后,屋子里的敌人无声无息了。这时却突然接到命令说:“不要把‘龙瓜屋子,杀死了,要捉活的。”同志们认真清理了敌人的尸体和俘虏,但是没有找到“龙瓜屋子”。事后才知道,那天夜里“龙瓜屋子”住在峄县城里的妓女院里,没回兵营,当时免于一死,直到1945年9月,我军解放峄县城才将其活捉。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二连连长单立珍,指导员胡林带领二连排长吴修真、副排长靖秀智、战士丁广柱、胡立志、张元海冲进了黉学南门,经过激烈地肉搏,俘敌20人枪。

伪军小队长王常生原与我们有联系,他听说运河支队来了,便命令北院所有伪军不准打枪,并对伪军士兵们说:“这是‘龙瓜屋子’施的一计,想趁我们中队长孙景海回家治病的机会坑我们!”中队长孙景海不在,王常生说话挺管用,果然一枪未放。

南门的伪军为何不支援“龙瓜屋子”?这是张东明同志的一大功劳。他前天化装来到了南门城门楼,和守城的分队长赵洪三等拜了仁兄弟,约定只要听到打黉学“龙瓜屋子”的动静,他们只朝高处打枪,表面支援“龙瓜屋子”,实际同我们配合。峄县东门城楼,虽离黉学较近,但是由于五连在消灭了西厢房敌人后,及时指挥本连机枪,封锁东门城楼。加之四连的副指导员王树桂指挥机枪班王广修、吴继永等人专门对付东门上的敌人,治得东门上的敌人一不敢向下打枪,二不敢出城门,毫无办法。

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了。

现在只有四连二排没有结束战斗,这里还剩下一个小房子,敌人把门关得紧紧的,死守在里边不投降。最后朱茂先、刘文胜、厉宪云、刘纪法等同志用梯子爬上房顶,揭开瓦片塞进了手榴弹,才把敌人全部消灭。

 天,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了。各突击连的战况都报告给支队领导,二营四连已将大成殿和东厢房之敌全部歼灭,俘敌40多人,步枪40支,机枪两挺,驳壳枪一支;五连全部解决了西厢房之敌,俘敌20余人。一营二连从黉学东南角冲进后,全部消灭了该院南门内两侧之敌,俘敌20人枪。我们支队除四连一排长张学立、副班长王日厚牺牲,王树桂、张瑞全、刘纪法负伤外,获得大胜。

    支队领导果断地下达了撤出战斗的命令。同志们带着胜利的喜悦返回了原出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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