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老战士赵英访谈录

红色晋绥 发表于2015-12-05 16:11:06
我的籍贯是安徽安庆,父亲在上海搞报馆,1921年我出生在上海。1937年我正在上海读中学,“八一三”后,我参加了童子军战地服务团,慰问淞沪会战的伤病员,并宣传抗日。当时我们就感到国民党消极抗日,共产党才是真正抗日的,所以就去了延安。
   1938年2月到延安抗大学习。1939年2月入党,同年9月抗大女生队合并到延安女子大学,继续学习。1940年春毕业后分配到晋西北,在临县任宣传部副部长,1942年先后临县二区、四区区委副书记。在区委工作的时间较长,主要做群众工作。 
   有一次,下乡到南村。日本鬼子从南面来了,民兵在山上观察鬼子的动向,发现敌人去了张家湾,在村口吃饭。趁这个机会,我就立刻组织群众转移到山里去了。后来发现鬼子北上去了白文镇,那时白文镇是贺龙等领导和领导机关的所在地。    
晋 西北比较落后,很穷,群众生活很苦。临县曾经分为临南县和临北县。我在临北县工作。临南县种棉花,妇女都会纺线织布,用织出来的布换钱,生活要富裕一些。 而临北县没有棉花,妇女不会纺线织布,生活就困难多了。我就把临南县的劳动模范刘能林(离休前成都市卫生局副局长)请到临北县,教妇女纺线织布,换成钱补 贴家用,同时再买回棉花又可以纺线织布。由此生活水平有提高,妇女在家庭里的地位也提高了。    秋收后征公粮,我就帮村干部打算盘,计算每家每户收成多少、该交多少公粮。当地老百姓很惊奇,从没见过女同志打算盘。我办了妇女训练班,教妇女们识字、算 算数、打算盘等,不少妇女都参加了训练班学文化。基层的妇女干部也参加训练班学文化,临北县的妇女干部和家庭妇女逐步提高了文化,地位也提高了。


抗战时期的赵英。

    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是我党所有根据地中生活最困难的。晋西北是山区,我们经常吃的都是黑豆、窝窝头、小米稀饭。最高待遇就是过年吃一顿饺子。当时我们满脑子 都是想着怎么把工作做好,把生产搞上去,支援前线,改善群众生活。我们自己的条件多艰苦都无所谓,大家都以苦为乐。晋西北在政治上又非常重要,它是通往延 安的唯一通道。过往延安必须经临县,因此临县接待任务也很重。有一次,有领导干部从延安往兴县转移,分配了随行的女同志住我的宿舍。我当时不知道,正在炕 上睡觉。那时卫生条件差,长头发长虱子,我就把头发剃了。那位女同志进门就吓了一跳,说这是男同志宿舍,闹了个笑话。
    1945年任离石县林家坪区委书记。抗战胜利的那天,我正在离石县,由于通讯不便,是过了几天才传达到我们的。大家激动万分,8年了,终于胜利了,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由于在乡下,群众很穷,没有放鞭炮等庆祝仪式,但老百姓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1948年任三地委妇委书记,被派到西柏坡参加了妇女工作会议,还参加了短训班学习。后被派去参加了第一届全国妇女代表大会。
   
     我在晋西北工作了9年,艰苦条件与上海无法比。可是我们为了打日本鬼子,发动群众,搞生产,与老乡同吃同住,以苦为乐,精神上很愉快。我们吃饭在老乡家 里,男同志每天交一斤粮票,女同志交半斤粮票。老乡们对我们很好,特别能感受到干群关系就是鱼水情,干群一家亲。我的衣服破了,农村老太太一声不吭,就给 我补好了,那时布很稀缺的,找块布条都很不容易。还有的妇女也是一声不吭把你穿的鞋量一下,过两天就给你送来一双新做的鞋。

    1949年随军南下到西康省,任西昌地委副秘书长。1952年调国务院纺织工业部计划司基建处处长。1958年8月任云南省委组织部处长,1961年春任 云南省个旧市市委书记,1963年12月任纺织工业部计划司处长、政工办副主任,1972年任云南省昆明市市委副书记,1980年3月任纺织工业部机关党 委常务副书记。     
    最后,我要说:晋西北的几年群众工作,为我今后的工作奠定了基础,积累了基层工作经验。

                                  2014年7月8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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