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九十年》四、抗战风云(下)

观音堂de 发表于2020-02-01 23:16:04

    统战工作几件事

    1938年9月,殷丹天请我诸翟负责人冯邦佐来支队部,转达他的要求说,最近戴先生(指特务头子戴笠)来电,要调他们直辖二大队的四个干部去上饶受训,他们不愿去。殷请求三支队把直辖大队编属为三支队第四大队,由三支队统一指挥。但附有两项条件:(一)改编后原直辖大队干部不调动。(二)补发半个月的年饷1200元。我分析,这反映了国民党内部的矛盾,但也很可能是殷的花招,妄图打入我内部,有所图谋。他弱我强,为了团结一切力量抗日,我同意了,但请冯邦佐转告他们,要言行一致,真诚合作。10月初,殷直辖第二大队接受我支队改编,根据所报花名册及枪支弹药清册,检收尚无差错。但该直辖大队的电台和报务员、机要员并未列表交出。后悉,他们把电台隐藏在另一处,照旧发报。这说明他们的合作是不真诚的,另有企图。未过几天,四大队长徐礼贤来支队部,要支借1000块钱,去贩大米做生意,遭到我的拒绝,他很不满意。就在他悻悻而去两天后的夜晚,徐礼贤和他的两个大队副及20多人,结伙拖枪开小差跑了。我将四大队调来支队部进行整顿,撤销了番号。其中大部分战士愿意留三支队继续抗战。其余根据不同情况,给予路费和生活补贴等遣散回家。殷丹天本人,从大局考虑,仍留任为三支队交际副官,在上海活动。

    那时,斗争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死我活。至今有两件事记忆犹深。

    1939年春,反动政客阮开基接任国民党松江地区的行政专员。到达浦西后,就和青浦县国民党部的吕发章、金谦诚等人沆瀣一气,利用抗日名义,做其反对共产党的勾当。他依靠淞沪游击纵队第七支队武老大顽部,在青、松交界的佘山、辰山一带活动。对坚持抗战,游弋沪郊深得人民爱戴的三支队嫉恨交加。为了实现他控制浦西的野心,到任不久,阮就在东佘山绿荫草堂摆下了“鸿门宴”,邀请我去赴宴,企图加害。虽然我已洞烛其奸,但为了顾全大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因此甘冒危险毅然前往。行前我作了充分准备,挑选了8名精干的短枪队员,各携20发快机驳壳枪和4枚手榴弹,严加警戒。另外,把三支队三大队带去,布置在绿荫草堂外边相机策应。我和王师龙两人带了八名警卫全副武装进入草堂时,出来迎接的是凤凰山的帮会头头陆金波。陆是我们交朋友的对象,和我们关系还好。他又是武老大的结拜兄弟。他一见我们似乎有些紧张。入座后,阮开基对我和王师龙说:“你们浦西的工作做得很好!秩序好,大家团结得也好,不像浦东那样乱七八糟。今天特请你们来交流交流经验。”我说道:“我们做了一些工作,浦西各方面团结得很好,人心也比较安定。不过小矛盾还是免不了,好在都能互相谅解,所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到这,我话锋一转问武老大:“你同意我这个意见吗?”武、阮都急忙点头。我又说:“我们总的目标是打日本鬼子。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团结呢?”

    绿荫草堂向南摆着两桌丰盛的酒菜,上首一席是武老大和阮开基等,下面一席有我、王师龙、陆金波,还有四十五旅田岫山派在武部七支队的一位参谋长。我们八个卫士沉着地监视着草堂的里里外外。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一个武部的短枪队员,杀气腾腾地急急走向我的酒桌前,我的警卫员见状急忙赶到桌边,我和王师龙忽地站起来拔出枪。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十支快机的子弹上了膛,保险都打开了。阮开基见状吓得连喊“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武老大喊“这和大家没关系!”陆金波双手直摇、语无伦次也在喊:“没关系!误会,没关系!”只见那个短枪队员走到那个参谋长背后下了枪,把他拖出去枪杀了。砰砰两响后,阮对在席的人说:“这是武家内部矛盾,大家坐下喝酒吧!”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略坐片刻就起身告辞。陆金波陪着送出来。当走到三大队步哨时,陆金波如释重负,拍打着自己的额角头说:“好险呀!我真未想到你俩敢来赴宴。阮开基有阴谋的,准备以砸茶杯为号,动你们的手。幸而顾先生今天谈的好,又看到你们有准备,他们才未敢动手。”我听了笑着说:“我们已估计到。我们带来8个人和10条快机、几十颗手榴弹,还有接应的三大队,足够解决他武老大。一旦打起来,阮、武二人休想逃掉,让他们与绿荫草堂同归于尽。”陆金波听了心有余悸地说:“使不得!使不得!你俩是有身价的人,不屑和他们一般见识!”

    1939年4月的一天,许连生(时任四支队长)以有要事面谈为名,邀请我去他支队部。为了团结抗战,一致对外,我应约前往。

    那天,我的两个警卫员骑自行车走在前面,我和一个小鬼走在后面。谁料这两位警卫员一到许的支队部,许就把他俩的枪缴了。我到那,见许和我的两个警卫员都站在那里。我发觉两个警卫员的枪没了,质问许:“为什么要缴他们的枪?”许连生不作回答,急忙拉了我的手说:“到屋里再说!”进了屋,许坐下大哭,抱屈地说:“我自带队以来,一直听你的话,现在你为什么要组织200人的暗杀团来杀我?”我听了很诧异,冷静地对许说:“我经常对你讲,要你学学政治,你不听我的话。脑子简单,容易上当受骗。你想想,如果我要杀你,根本用不着组织什么暗杀团,就像你今天一样,我写个条子叫你,你会不来吗?再说,如果我要杀你,可以公开!用不着暗杀。”许听后,似有所悟。我又接着说:“你好好想想,你认为我这个朋友还可以做下去,我决不计较今天的事。你要我来,我还来。三支队派给你的那两个干部(蔡群帆当时任许四支队的参谋,一个叫小方的是许的随身秘书),如果要留,你就必须信任他们,否则就让他们今天跟我回去。”说到这里,许如大梦初醒,他擦擦眼泪,以后悔的目光对我说:“我错了,轻信了戴迪仁那家伙的挑拨和谎言,一时胡涂,作了这桩蠢事。”见他这样伤心,我即予以安慰,并要他今后对人对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要轻信他人的挑拨。许把枪交还给我的警卫员,并一定要留我们吃过晚饭再走。新四军“江抗’’东进青浦

    1938年,江阴西部和武进以北地区有一支人民抗日武装,领导人叫梅光迪。后来,江苏省委派何克希同志去梅部工作。这时,新四军第一支队长陈毅同志,由皖南东进到达茅山地区。将梅、何部队调往茅山随军整训,并为部队配备了政治干部,整编为“新四军江南抗日义勇军’’(以下简称“江抗”),梅光迪为总指挥,何克希为副指挥。整训结束,“江抗”即东进至无锡梅村等地区活动。陈毅同志又派了六团团长兼政委叶飞(化名叶森),副团长吴琨(化名吴克刚)率部到达梅村。叶飞亦任“江抗”副指挥,刘飞(化名刘清松)为政治部主任,乔新民为参谋长。在无锡时,“江抗”收编了该地人民抗日武装强学增部为“江抗无锡支队”,一同随军东进。“江抗”到达常熟时,和该县“民抗”武装会合。后来,梅光迪未随军继续东进。“江抗”的司令兼政委是叶飞同志。

    当时,由于梅村地区有许多问题亟待处理,所以叶飞和刘飞两同志暂留梅村,部队由吴琨、何克希等同志率领继续东进。大军到达常熟梅里后,即派员去阳澄湖,与活动在该地区的胡肇汉部(即现代京剧“沙家浜”中的胡传魁原形)取得联系,把胡部改编为“江抗阳澄湖支队”,派周达明任参谋长。进军中,“江抗”军袭击了浒墅火车站,重创了日寇。这时“江抗”军四支部队共约2000多人枪,浩浩荡荡向东挺进。军行至嘉定县外岗地区,又与嘉定人民抗日武装吕炳奎部会师。吕部原番号建制是淞沪游击纵队邓敬烈部的一个中队。省委派有杨玖(女,现名杨祖彤)、邱生凡同志在吕部工作。“江抗”到达嘉定,得知邓敬烈系淞沪游击纵队一二支队的支队长,思想顽固,挂着“抗日”的幌子,肆意危害人民,并收缴吕炳奎抗战部队的枪支。为此,“江抗”收缴了邓部的全部枪械。应人民要求,逮捕镇压了邓敬烈。

    1939年农历五月一个早晨,苏州河南岸的我三支队,忽然发现对岸有大部队隐伏在玉米田里。他们一面严加监视,一面派员飞速汇报。我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分析情况。认为可能是自己的部队,因为不久前青浦工委曾接到省委通知说,新四军即将到青浦,要我们做好思想和物质准备。但不能理解的是,如果是自己的部队,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而隐伏在敌伪密布的危险地带呢?据报告,隐伏部队好像穿黄色军装。当时伪军军装是草绿色,新四军的是灰色。假如这是敌军,他们为什么不去近在咫尺的白鹤港或黄渡镇,而露宿玉米田呢?分析好久,未得结论。我一面下令部队加紧警戒,准备战斗,要各部注意附近日伪军据点的动态,一面又令苏州河南岸部队渡河实地侦察。然而一次两次,渡过去的人和船都被扣留了。扑朔迷离,使我们处于紧急和不安之中。

    当天下午4点多钟光景,从北岸小港,荡出了一叶扁舟,快速飞抵南岸。摇船的竟是我们派出的侦察员,船上还带来了一位穿黄军装的陌生人。接过介绍信,才知道他是“江抗”司令部民运科长童依云同志。隐伏在苏州河北岸的部队,正是我们自己的部队——新四军江南抗日义勇军。疑云冰释,大家非常高兴。

    随即,我组织苏州河南岸的所有船只,有组织地分批抢渡。至半夜,部队全部渡河宿营。

    午夜,我带了50人来到了“江抗”司令部驻地——小侏儒庙。夜虽已深,副司令何克希同志仍在孜孜不倦地秉烛读书。我和他初次见面,相互介绍,热情握手。我感慨地说:“连日行军战斗,已够紧张了,这么晚还在读书!”何答道:“白天忙忙碌碌,只有每晚宿营后,读一个钟头书。并回想当天所做的事,考虑明天该做些什么,这样对工作和学习都有好处。…‘老何!你在和谁讲话?”隔壁房间有人在问。“你快过来,老顾来了。”何副司令一面答话,一面向我介绍:“隔壁是吴琨副司令。”只见一位身膀结实的人,枣红面色,双目炯炯,连衣服尚未穿好,趿着鞋匆匆地走过来。乍一见,就使人感到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老顾!久闻大名!”吴琨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我也认识你好久了,吴司令!”我说。吴听了很诧异。我连忙道:“我们经常唱那支反扫荡歌,里面吴副司令一句词,不就是你吗!”,我们大笑起来,十分兴奋!这时,警卫员向吴琨报告说:“首长!顾支队长还带来了几十位同志在外边等着。”我对吴、何两副司令说:“我带来50位同志,是我们三支队的骨干,给你们做向导和联络地方工作的。希望部队同志认真地给予帮助和教育,使他们回队时,成为军事政治方面的骨干。也等于为我们办了一个训练班。”吴琨同志非常高兴。

    我把周围敌情概况作了汇报,和吴、何两同志在烛影下畅谈,娓娓细语,十分欢畅,“不知东方之既白”。

    翌日,“江抗”军继续南进至中心区宿营。司令部移驻侯家宅。第二天一大早,吴、何副司令及嘉定的吕炳奎、杨玖、邱生凡等同志,正在侯家宅的场地上散步。我和顾德欢、张松年、顾德熙等也赶到侯家宅。大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吴、何主持会议,顾德欢同志就当前青浦形势作了汇报。在进行讨论时,大家深感上海西郊和青浦东乡地区存在着几大隐患:一个是骚扰在沪西程家桥一带的姚友莲忠救部,一个是盘踞在青、松交界的第七支队武老大部,与三支队磨擦频繁,公开反共,破坏抗战。还有四支队许连生部,原本是姚文鼎(大流氓)的残部。该部是我三支队争取团结抗战的对象,但经戴迪仁等一再挑拨离间,致使许摇摆不定,有脱离三支队投降日寇的危险……

    会议最后决定,趁“江抗”在这里,协助三支队把姚、武两部先行解决。对许部再作争取团结的工作,待叶飞司令到青浦后作最后决定。

    部队休息三天。“江抗”司令部决定,以奔袭方式挺进上海西郊去解决姚友莲部。晚饭后,部队由吴琨亲自指挥,全体轻装,从徐泾以东急行军越过青沪公路,绕过虹桥机场向东搜索前进。朱敏中带三支队第三中队为前导,参加这次突袭。部队挺进到程家桥附近,却没有发现姚部行踪。经向当地农民了解,原来姚部大都是各地流氓拼凑而成,白天身背驳壳枪神气活现,胡作非为,晚上都到姘妇家去住,平时很少集中活动。奔袭部队就在程家桥附近(上海西郊公园的南边)小息。吴副司令考虑,这里是上海日寇的肚兜带,不宜久留,当即命令部队出发,仍从原路绕过虹桥机场的南面,向北越过青沪公路返回。部队经过虹桥飞机场西面时,看见机场的跑道上停有飞机。因天将黎明,部队急于越过青沪公路,并未进入机场。那时虹桥飞机场范围不大,虽被日寇占领,但不是日寇的军用机场。场内仅驻有日寇数十人。后来所言“江抗’’新四军夜袭虹桥飞机场,烧毁敌机多少架的事,系传闻失实(该传闻经《申报》刊登,流传甚广,鼓舞了广大人民的抗日热情)。这次奔袭虽然没有打击到姚部,但影响很大,“江抗”军容整齐,纪律严明。广大群众说,“八·一三’’抗战以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好部队。有这样的部队,抗战一定会取得胜利。消息很快传到上海市内,工人、学生以及各界纷纷派代表到“江抗”司令部进行慰问。

    第四支队许连生部共拥有400多人枪,成份复杂,大都是地痞、流氓,散兵游勇。各级队长,都是许的拜把兄弟或徒子徒孙。许以帮会形式和封建思想控制这个部队。部队装备好,配有轻、重机枪30多挺。但未与日寇打过仗,部队生活腐化,战斗力不强。不过他的部队不分散,总是集中活动。许部在成立初期,事事尚能听从我的话,三支队也把他作为团结抗日的对象。然而,他羽毛比较丰满后,开始翘尾巴了。加以叛徒戴迪仁等人挑拨离间,许逐渐疏远三支队。农历五月中旬,“江抗”大军到达青浦。在此前一个月,他曾收缴过

我两个警卫员的枪,害怕三支队会同“江抗”收缴他的枪械。当时,我为大局着想,争取他共同抗日,曾多次邀请许来商谈。但他又一次受到戴迪仁的煽惑说:“上次你没有杀顾,这次他请了‘江抗’来报复了,你千万不能去。”因此,许更加顾虑重重,拒绝前来。他还把部队逐步挪向驻有日军的黄渡镇。当时,我们对是否收缴许部枪械,领导思想未取得统一,即去电无锡向叶飞司令请示。六月上旬,未等叶回电,吴琨即指挥部队,于距离黄渡敌人据点四五华里的北张角地方,向许部发起攻击,击溃许部,缴获了轻重机枪12挺,生俘百余人。许连生本人因其小老婆生孩子,在纪王庙其岳母家守生,因而幸免。闻警后,许逃往上海。这次战斗中,我军无锡支队教导员华以哲同志不幸牺牲,其忠骨安葬于青浦县观音堂火烧庙烈士公墓。

    叶飞同志临别指示

    数天后,叶飞司令从无锡赶到青浦。部队在观音堂镇一带休息整训。在根据地人民大力支持下,部队扩充了兵源,换上新的军装,连、排甚至班都配备了机枪。真是焕然一新,兵强马壮。

    1939年农历七月上旬,“江抗”因另有新的任务,准备西撤。为了欢送江抗军胜利离别青浦,县工委特在观音堂镇朱家花园设宴,欢送叶飞司令等,请其作临别指示。应邀的有“江抗”干部,地方区以上和三支队大队以上干部。叶飞同志分析了大好的抗战形势,并向我们作了三点宝贵指示:

(一)千万不可满足于现在的小圈圈,要迅速发展游击区。要与嘉定地区打成一片,再进一步与苏、常、太地区合成一大片。地区大了,打起仗来有回转的余地,不致陷于孤立。为此,首先要迅速地壮大自己的武装力量。(二)为了发展游击区,壮大自己的武装力量,要迅速开展经济工作。你们这里条件好,一定要建立财税。经济工作成绩好坏,对革命的成败,关系很大。但也不可不择手段去搞。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是为人民服务的,要注意政策,不能让根据地的人民负担太重。有了钱不可铺张浪费,要节约开支,保持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三)青浦地区对上海影响很大,要搞好统一战线工作。这次我们东进,在统一战线方面,搞得紧张了些。老顾搞统战有办法,有成绩。今后你们要继续大力去抓。经验证明,民族抗日统一战线搞得好,就能获得各界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工作开展也就顺利了。反之,工作开展就困难。

    “江抗”东进以来,敌伪震惊、宵小匿迹。不仅扫清了一些障碍,也大大地鼓舞和激励我青浦人民的抗日情绪和必胜信心,在军事上、政治上受益匪浅。

    “江抗”大军西撤后,我们工委认真讨论叶飞同志的指示精神,尤其是统战工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与国内各抗日阶层、党派和抗战力量的统一战线。抗战以来,我们十分重视,认真执行了这项政策。1938年,我们在团结抗日的前提下,请各阶层代表一起开会研究,成立了自己当家的人民政府。以后还召开了有各阶层代表参加的七区人民代表会议。同年夏秋间,为了团结抗日,立住脚跟,全面发展革命事业,我们在独立自主的原则下,接受了第三支队的番号。之后,广交朋友,团结抗敌,扩大了抗日部队,取得了化阻力为助力的成效。

    但是,“江抗”东进这个期间在统战方面也有搞得紧张的地方,主要是对许连生部。许的投敌,其动摇是主要原因。而我们攻击围歼四支队,收缴其武装,使许下决心投了敌,也给戴迪仁等人以口实。后来,许纠集残部,死心塌地和日寇一起对青东根据地清乡,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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