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九十年》五、坚持敌后(下)

观音堂de 发表于2020-02-01 23:23:07

   国民党淞沪游击纵队垮台

    淞沪游击纵队第一、二、四支队,已被“江抗”收缴枪械,五支队投敌,七支队下落不明。三支队一颗抗日救国的红心,驱散了部分群众对我们的疑虑,赢得了人民的信任。国民党在敌后徒有虚名的淞沪游击纵队,从此垮台,纵队司令蔡熙盛被撤职调往上饶。他迁怒于三支队,离职前下了二条命令。一是撤销三支队番号,二是撤销我三支队支队长的职务。同时,宣布我勾结异党收缴忠救军枪支等十大罪状,下令通缉。这对我们当时开展工作和抗战前途来说,有所不利。但我们亦分析,三支队已有相当实力,各方面都不会小看。在有枪就有一切的那个时代,我们已有资本站住脚,和各方面周旋。

    1939年8月初,殷丹天匆匆来到三支队支队部,对我说:“蔡熙盛被撤职了,陈恭澍已到上海接任淞沪游击纵队司令。他特地叫我来邀请你去上海会会面。”又说:“蔡熙盛走时下的二条命令是错误的,已受到上峰严厉斥责。陈司令请你去上海面谈,由他负责撤销这两条命令。”最后,殷丹天很有把握地说:“去上海的交通工具及通过日寇检查站等问题,我负责,保证安全。’’我对他讲:“商量一下再说吧!”第二天,经县工委研究,为了缓和当前的紧张形势,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我决定冒险去上海,带黄雄及冯邦佐、赵季昌等三位同志一道去。动身的那天,殷丹天带来了两部小汽车和一名日语翻译。

    汽车行进至铁路边日寇岗哨检查所,前面的一辆车停下。翻译把车上的啤酒、香烟等朝日寇的岗亭塞进去。负责检查的日寇见状,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喊道:“勿要格,勿要格!”他们纠缠时,我们乘坐的后一辆汽车就开过了岗哨。到上海后的第二天下午,殷丹天陪我驱车至法租界一家洗染店的楼上,和陈恭澍见了面。寒暄后,陈即对我说:“你们来了很好!非常好!我们可以交换交换意见。”又说:“蔡司令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戴先生要我到上海来把问题处理好。蔡司令对你下的那二条命令是不对的,错误的,你不必介意,我负责解决,你放心好啦!”他还反复地说:“我一定帮你解决!”说到这里,陈说:“我现在还有些事,不能和你长谈。你需要和我谈的,请你做个准备,下一次碰头时再谈。”坐在陈旁边的一个人,忽地站了起来问我:“顾先生认识吗?”我摇头。那人自我介绍说:“我就是黄麟书!”“哦11927年你在青浦初级中学当过教员吧!知道你的大名。”我回忆起这个人。黄又笑着说:“那好!我们是老朋友了,下次再说吧!”我和陈恭澍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殷丹天又开汽车来接我们。那晚,汽车驾驶室里还坐着一个穿西装的青年。车子到达法租界金湖电影院附近,进入一条小路,一个大肚子流氓在路上跑来跑去。车抵一家门口,又见一个大肚子流氓守在那里。这时,穿西装的那个人下车向他说了一句话(好象是口令或是暗语),那个人就捺了捺门上的电铃。门开了,汽车直驱而入。屋里的陈设富丽堂皇,陈、黄两人已先到,大家就在宽敞的客厅里谈起来。陈说:“你要谈的问题,商量过没有?”我开门见山道:“有两件事希望帮助解决。第一,现在日寇扫荡频繁,部队不断扩大,迫切补充枪支弹药。第二,经费十分困难,虽然就地征收些爱国田亩捐,但为数有限,收支相差很大。”陈笑笑说:“枪支弹药没办法,你们自己去想法。经费问题,可以帮助你们一些。帮助多少?我们研究后再告诉你。这项补助费,以后由殷丹天按月送到你们支队部。今后你有什么事就和殷丹天联系,我有事也由殷丹天去和你们谈。”这时,黄麟书插上来说:“陈司令讲话是算数的,你放心好啦!你仍旧和过去一样放手去干,我们是信任你的。蔡熙盛的两个命令,陈司令会帮你撤销。’’

    归途中,我问殷丹天:“今晚谈话是在什么地方?”殷说:“杜公馆,杜月笙的公馆。”又说:“杜公馆,是有面子的人才可以去的。”

    下一天,我们仍用来时的老办法,回到乡下。以后,每月由殷丹天送800块钱的补助费,直至1940年4月。

    记得也是在这年的盛夏吧!原淞沪游击纵队的胡参谋和一个名叫丁向然的(原名丁丁,大革命时宜兴暴动的领袖之一,我是在南京监狱中和他认识的),一同来到三支队部。会晤时,这位胡参谋又是恭维又是安慰地对我说:“你的部队很好!蔡司令所下的两条命令是不对的。”丁向然也单刀直入地对我说:“你的坚决抗战精神,我们很赞成和钦佩。但要抗得聪明些……”我听到此,不等他说完就反问道:“什么叫聪明?曲线抗战么?抱歉,我决不会做这无耻的事……”胡丁二人听了,大失所望。饭后,他俩就自讨没趣地走了。日寇惨无人道大烧杀

    我青浦人民抗日武装蓬勃发展,斗志昂扬,每每予敌伪以重创,使他们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敌伪和其走狗们,闻风丧胆、坐卧不安,对青东这支人民抗日力量,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虽屡次挪兵调将,前来“扫荡”,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当时的伪青浦县知事汉奸姚明仁,异想天开,在1939年10月28日的伪《新青浦报》第一版上,刊出了布告,并制版印出我的半身照片一同刊出,以重金悬赏国币2000元通缉我。该项伪布告颠倒黑白,妄言:“查顾匪复生伙同羽党,盘踞本县东北乡一带焚烧劫掠、无恶不作”云云。这则布告每日刊登,连续一年零二个月。这种黔驴技穷,贼喊捉贼的愚蠢作为,人所不齿。后来姚明仁与汉奸贩毒犯陈其昌因分赃不匀,互相火拼而同归于尽。这是汉奸们应得的下场。1940年4月2日,三支队第三大队长王师龙不幸被日寇捕去。刑讯,坚贞不屈,于松江狱中遗书自尽。下一天,在上海养病的八区干部诸成龙、朱志诚,听到王师龙被捕的消息即赶回青浦,又遭内奸出卖被捕,被日寇杀害。

    王师龙、诸成龙、朱志诚三同志,抗战开始以来,他们听共产党的话,跟共产党走,是八区人民的好儿女,是抗日民主政府的好干部,是我的好战友。他们为抗日事业而牺牲,重于泰山,深为家乡人民怀念。

    1940年4月14日起,日寇集中了日、伪军共约4000余人,向我青东地区进行了“大清乡“大烧杀”。敌人这次清乡,有着深刻背景。1938年10月,日军攻占武汉、广州后,中国抗战进入相持阶段。日对蒋改以政治诱降为主,加强了对敌后八路军、新四军进攻。1940年3月6日,汪伪国民政府成立后,更加刻意巩固其在上海地位。上海四周的游击土匪部队,经日军打击诱降,大部分投敌。只有少数几支部队仍坚持抗日。其中以青东威胁最大。有主力部队、有民兵、有抗日政权和群众组织。“江抗”东进,威迫上海。卧榻之侧,岂容老虎?因此,必欲拔掉这颗肉中刺、眼中钉而后快。敌人这次“大清乡”,事先经过周密部署,由日第十三军司令官泽田茂中将统一指挥,调集十七旅团(谷川正彦少将),日上海特务机关部队(前田少将),日驻松江、青浦守备部队,还有伪青浦保安部队,伪十三师许连生旅等部队(许已收集残部公开投敌,任旅长,戴迪仁任副旅长)。许、戴对我情况十分了解,事前将三支队活动地区画出,交给日寇。又派部队为日军带路指人,危害甚大。

    敌人以观音堂、陆家角为进剿中心,分六路合击,主要一路在青沪公路的方家窑至徐泾一段。进军时日寇为前导,伪军殿后,一反过去伪军在先、日寇押后的作战方式。沿东西向的青沪公路排开,向北以梳篦战术推进,进而占领陆家角镇,并将清剿指挥部设于该镇。第二路由伪军许连生部带路,15日长谷川部占据观音堂,以阻止我军的向北退路。陆家角附近纵横十华里范围,敌人把它划为重点“清剿”区域(也就是烧杀区)。敌人第三路从北新泾经诸翟到达蟠龙以北和以西地区,进行惨无人道的搜索烧杀。第四路由南翔经纪王庙到火烧庙,向西和向南搜索烧杀。第五路从青沪公路的8号桥向北和向南搜索烧杀。第六路由白鹤港经重固向东南烧杀。敌人这样兜网进攻,企图把我第三支队一网打尽,把青东抗日革命旗帜拔掉,斩草除根。

    日寇合击扫荡时,周达明、张松年同志外出开会没回来。当时,一大队由蔡群帆带一中队在观音堂、陆家角,杨纪良带二中队在香花桥,朱敏中带三中队在七宝、杜家巷。二大队由张育新带领在重固。三大队由鞠文骥带领在青沪路南和尚泾一带。14日,敌人由青沪公路向北奔袭而来。当时,我和顾德欢同志正在陆家角附近。当晚,鬼子拉电话,住下来,我们才感到和以往扫荡不同。我命令一中队避开敌人正面主力,向七宝三中队靠拢。我带了警卫员范守廉、诸纪芳、康志荣向北突围。是夜,北边观音堂、嵩子庙已为日军占领,我们被夹在中间,南北敌人只距二里路,敌人叫喊、问口令声听得清清楚楚。我不敢久停。好在地形熟,又有群众冒生命危险掩护。连夜,过了嵩塘江到曹家宅,由农民姚德昌带领,穿越青沪公路,住何仲良家(金云村)。我召开了干部紧急会议,决定部队向西转移,分散隐蔽突围;我设法去上海向上级党组织报告。15日,县工委顾德欢同志和林岑、王友生向西突围,和敌人穿插行走,最后到陈家桥杨纪良部队处。过了十来天,敌情仍十分紧张,顾德欢同志和林岑等也去了上海。当时整个部队和县工委失去联系。14日晚,一中队和二大队会合戴家湾,在吴仑泾渡嵩塘江,15日晨突围到七宝龚家村。张育新同志率12名战士掩护部队西撤,战至最后一人一枪,全部壮烈牺牲。三中队、七中队都和敌人发生激战。最后,各部队撤至天马山、蔚澳塘一带。后按省委部署,会齐的部队转赴苏常太地区。后来,这支部队几十年跟党转战南北,成为人民解放军主力之一部。

    这次日寇对青东的大烧杀,使青东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严重损失。仅据部分乡村统计,敌人烧毁的房屋达4430多间。敌人刺杀、火烧、活埋、水烫、吊杀、毒打、火烙至死的男女老小有1200多人。列夏、徐家宅等村镇成为焦土,夷为平地。其烧杀之惨,较之湘军曾国藩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青东人民历史上一次空前浩劫。对日寇的这一深仇大恨,我青东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敌人的这次“大扫荡”手段毒辣,杀人如麻。所到之处,一是追问我在哪里,二是威逼缴出枪支。但可以告慰的是,英勇的家乡人民,他们宁死不屈,始终没有一个人出卖我,没有人把枪交给敌人。我们许多外来干部和伤病员,在后备队大力支持和掩护下,没有受到损害。尤其是对我,日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搜索追寻,逢人就拷打逼问,还在各交通要道上,挂牌通缉我。然而,连我的影子也没抓到。叙北村有个叫陈阿二的农民,被日寇抓到陆家湾。敌人毒打他,一次次逼问:“顾复生在哪里?”他一次次回答,就三个字:“不知道。’’敌人的毛竹都打得粉碎,陈阿二奄奄一息,就是咬牙不讲,最后被敌人杀害。农民姚德昌带我们穿过青沪公路刚半小时,日寇进占他家,发现了我的印章,毒打拷问他的老婆,没有结果,杀了他的侄子姚金桃。

    应当说,对日寇伪军的进剿,我们是有预感的,也估计到形势会恶化。叶飞同志走后,县工委和三支队曾拟定向西向南发展的方案。但对敌人行动这么快,兵力这么多,部署这么突然,手段这么残忍,把扫荡(早来晚归)改为驻剿,思想准备仍显不足,也没有应付的经验。当时,我们还没有象样的情报系统,对敌人部队运动,心中无数。而由于戴迪仁、许连生叛变,敌人对我方领导人、部队情况、驻地、活动规律了如指掌。这些都造成了我们吃亏的原因。

    1940年5月20日,伪《新青浦报》刊登“左祺”(朱梦飞)反动文章《顾复生可以休矣》,妄图瓦解我人民的抗日意志和斗争决心。但是,青浦人民没有被吓倒,更没有“休矣”。不久,省委派顾德欢等同志又回到观音堂,把隐蔽下来的党员组织起来,逐步建立游击小组,恢复局面,坚持斗争,直至抗战胜利。

    姚振华冒死送我去上海

    七宝战斗后,部队被迫西撤。当时县工委成员被打散在各地,形势急需到上海向上级组织汇报和请示。因此,我派在七区政府工作、人称叫“泗泾王”的王文祥,去泗湾和姚振华联系,要姚振华设法帮助我去上海。

    姚振华当时40岁,在泗泾日升昶碾米厂做招待。日升昶米厂业务广,所以姚振华在地方上人头很熟,同当时伪军一些头面人物有交情。他是王文祥的姨父。由于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感召,受到我们的教育,有一定的爱国心。所以王文祥按照我的指示,到姚家里说明原委时,姚振华当即表示:“支队长信任我,我一定保证安全地把他护送到上海。”约定当晚9点钟,在泗泾镇大街后面的三间茅草屋内(姚的舅母家)碰头。

    泗泾镇当时是所谓“模范区”,四周关卡林立,镇上驻有日军与伪军。这些情况,姚振华心里是很明白的。外面的形势,姚振华心里也很清楚。在这种关头,护送我去上海,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走漏风声或者稍露马脚,家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日军一到晚上就戒严,封锁水陆交通,行人不准出入。虽然敌人这样戒备森严,姚振华还是按时来了。从泗泾到上海,主要有两条通道。一条是泗泾往东经七宝;一条是向西南到松江县,再由松江去上海。经商定,决定第二天绕道松江,因为其他地方敌人的检问所,都挂有通缉我的照片。七宝到上海要经过7号桥,日军设有铁丝网,危险性更大。姚振华对泗泾和松江县一带人头熟,可能混过去。姚振华事先雇好小船,第二天清晨在日升昶米厂码头下船去松江。当晚,由姚振华给我弄了一套穿着合身的便服。第二天凌晨,我和姚振华一起从大街后面的小路,绕到日升昶米厂后门,登上小船。护送我的三个警卫员和一个勤务员,当天在姚的舅母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回去了。

    我们的小船从码头出发,经过砖桥,砖桥驻有伪军夏某部。伪军喝令停船检查。当时砖桥米厂与日升昶米厂有业务往来,姚振华认得夏某。急忙走上船头打招呼,塞了钱物,说给个面子,船上是我的朋友。好歹哄走伪军,放船走了。小船行到卖花桥,卖花桥驻有所谓曲线救国的王德洲伪军,原为国民党淞沪游击纵队第五支队。姚振华与王也是朋友,王的不少部下认识姚振华。几个伪军一面寒暄,上了船头。端了枪向舱内张望,问姚:“舱里什么人?”当时我一身商人打扮。可是王部认识我的人很多,如果对面问质,必定暴露无遗。我假装看报,欠身向他们点了下头。姚忙“张班长李班长”称兄道弟挡住,一面不住塞些钞票,把他们打发走了。船刚要启动,又有几个伪军边喊“站住别走”,边冲上船头:“干什么的,这两天抓共产党,顾复生是不是在船上?”空气一时凝固了。姚不愧混迹江湖,愣了一下,忙应酬道:“几位面生,是新来的弟兄吧!”又急忙掏钱送给他们:“我和你们王队长是老朋友。等松江回来,我请弟兄们喝酒。”船总算离开了。姚出了一身冷汗,骂道:“赤佬!几个新兵差点坏事!”

    一路上,姚振华总算好歹应付过去,到了松江黑鱼弄码头。上岸后,只见气氛紧张,岗哨密布,宪兵荷枪实弹。姚振华让我在西门大街外大华百货店(姚的亲戚)里休息,他一个人去买火车票。当时买火车票要出示“良民证”。姚振华是有“良民证”的,可是我没有。姚振华就到伪警察局去。伪警察局长何梦祥是姚振华的熟人。姚振华对何说:“今天约了朋友一同到上海去白相,出来辰光匆忙,忘记带‘良民证,,请你帮忙开个通行证去买火车票。”何梦祥没有起疑心,但说,“最近不比以前,日本人查得紧,瞎帮忙要掉头的。”姚说:“什么瞎帮忙!朋友一场,不能见难不帮。”何犹豫良久,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写有“文书”的袖章给他,说有了这袖章就可以去乘火车。

    姚振华拿了袖章,回到大华百货店里,让我佩上。火车站布满日本宪兵和伪军,严密盘查行人,但看我佩有“文书”袖章,让我们进去了。我心中暗暗发笑:你们不是悬赏重金抓我吗?哈哈,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让他飞罗!

    火车抵达上海北站,随即雇了祥生行的出租汽车,直抵西新桥(大世界附近)。姚振华还要在金陵酒家请客。考虑到姚振华的上海熟人多,情况复杂,我谢绝了。

    两天后,王文祥在上海找到我。我把姚振华借的衣服交他代还,写了一封信感谢他的帮助,信里附了200元,偿还姚振华代垫的路费。姚振华收下衣服,200元原封退了回来,还捎口信说:“支队长看得起我,不应该拿钱给我。”1945年4月,我和陈伟达、朱亚民同志等打回青浦。姚振华闻讯来找我,说没有事做,生活困难。经研究,我们给了他2000斤大米,叫他回泗泾做小生意。解放后,我任松江专员公署专员,姚振华也来找过我。1981年,姚振华从报上得悉我还健在,给我来信。11月6日,我给松江县去信,谈到姚振华目前的困难,说:“我们革命遇到极大困难时,他(姚振华)帮助我们做了一些好事。”1983年9月25日,我看了青浦县整理的《记顾复生泗泾安全转移》,去信指出:“姚振华这个人虽然是个帮会的人物,但他不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坏人。虽然他曾担任过伪职,(但)还有爱国心,对共产党无恶意,这从他慨然冒着很大的风险护送我去上海一事可以看出。”并指出:“当时我党执行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对帮会、两面派工作等政策的开展,对姚振华也是不无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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