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工作时期的几项大的政治事件

17489 发表于2020-02-13 10:35:46

    参加了开国大典以来的上海狂欢10日,因为从苏州到上海在华东局招待所,也就是在狂欢的日子,分配到华东局直属机关党委。因此未搞什么具体工作。待一切手续办妥,进入日常工作,在文教科搞支部学习,每星期轮流到上海市机关、市府机关、公安局机关、保卫团政治部、华东财办人事处等地了解基层支部政治学习。在机关搞“机关学校”。组织实习文化,分为中级班、初级班、高级班(初中程度)。平时很少出建设大楼的门,三楼办公室,七楼宿舍。只有外出工作才出大门,因为对这大城市生活不习惯,作风不习惯,穿衣看不惯,当时并不认为是狭隘意识。确实,在农村的一套跟不上形势,正如吴秘书长,批评蹲在抽水马桶上,是不习惯坐一样,每周末底楼放外国电影不去看,只同几个老同志乱批评,大都少见多怪。有一次经过南京路,看见很多女人穿毛向外的皮大衣就气,特别冬天穿丝袜子,烫头发、抹口红,北方来的人编成顺溜:  “摸鱼的胳臂,下河的腿,火烧的头发,吃死孩子的嘴。”又气又念时无意撞了那个女人,她刚啧问我,我用大声斥责她,旁边一个男人见我穿军装,帮我说:“同志又不是有意的,马路人多,碰一下有啥?怕碰在家不出来……”我见此,未再发作走开了。

    在机关三年时间分述几件较大事件。

    一、机关工作时期的几项大的政治事件。

1.上海二六大轰炸:

    华东局直属机关党委一切似乎还军事集体生活,虽说刚已分配给我在三井花园的一间房子,而毫无建设小家庭的意念,只有星期天在三井花园走走,一切以建设大楼为活动基地。50年刚过春节,在办室突听警报,虽在此前曾拉过警报,却连飞机也未见过。这次紧急警报响后,大楼走廊里很多人慌张的乱跑;原上海的同志有躲避轰炸的经验教训,都向底楼的地下室跑(地下室是餐厅);有的到地下室后,还再找有无再有下去的门;有的伏在饭桌下面,大多坐立不安的样子。

    另外在办公室跑出的,南下干部只知见飞机就地卧倒,这时在大楼走廊未见飞机,当然停住,就都跑到七楼平台看敌机在市上空盘旋。东、南两方向震天轰响,浓烟蔽空。同时,听到稀疏的高射炮,在敌机周围一团烟;建设大楼16楼一挺重机枪,对机射击,弹壳跳到平台上,还听到欢呼声。

    上述两种表现都被批评了。此时大楼出事了,三架电梯不动了。其中一架电梯升到三、四楼之间,幸好关在电梯中的人爬上四楼面。但抽水马桶全部停水,又不能不大便,渐渐臭气散开。这时才知杨浦发电厂、法电厂都被炸。无法,只有停止办公,待安好自己发电。这时杨浦发电厂已抢修,机关办公调整,机要处迁到三井花园,我和党委其它同志均迁往思南路55号。

    当时住房严格按级别分配房住,但最好的房子都作为男女集体宿舍,原55号是张春桥同一个秘书,住二楼,底楼、三楼空着。按规定二楼应为男女集体宿舍,因此通知张春桥退出二楼,但到搬迁时仍未动,正好黄昏张春桥当时是解放报社总编辑坐汽车回来。在院内碰上书记黄浩,问他时支吾未明确回答。黄浩当面批评说:  “你真是书呆子,我们党就这样特殊吗?”因黄浩是26年的老党员,当时级别虽在张下,但资历、名望均高。因此,张春桥未敢顶,遂迁出。还是给他留一间,两个书记迁出一个住73号。但时间不久就分散,我又回到三井花园的东北角小楼上。

    2.打落敌机。

    二、六轰炸后,群众情绪不稳,谣言:蒋介石回上海“过圣诞节”。民主人士询问陈市长制空袭办法,陈市长回答:  “要有时间,一定能解决。”从此上海加强防空建设,大量的修建防空掩避体,各公园按高射炮。市内的所有大片的空地和高楼的平台均安装高射炮或高射机枪。整个上海市形成网络,每晚各地区探照灯轮流空中扫描,并模拟对飞机跟踪。这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和戴荣春、姚强等在小楼上闲谈。突然拉响警报,并立即紧急警报。顿时,整个上海市的探照灯开亮交叉搜索,万家灯火尽灭。正在紧张时,突然发现东南方向上空发现敌机,数多探照灯形成一个交点,把敌机照得清楚亮点并跟踪行动,敌机左穿右闯逃不脱交点,又见到忽忽的像风一样高射炮火对敌机射击。顷刻,火光冲天,震天轰响,敌机被击落。从这时,未再有敌机来市空,但防空设施继续加紧进行。

    3.抗美援朝运动。

    南北朝鲜的战争,北部很顺利,上海市委宣传部长姚臻同志在报告中说:  “南朝鲜军队节节败退,北朝鲜的军队像赶鸭子一样把他赶向釜山……。”不几天,突然出现“美军在仁顺登陆”。形势急转直下,中国提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口号,发起捐献飞机、大炮,上海滚锅一样的动起来。

    党委要我去杨浦路怡中纱厂参加工会发起的动员宣传大会。在捐献报名时,有一人为捐献把自己用的一支派克金笔出售,开头有人出五元,像拍卖行一样10元、100元、千元、万元,后被一行业工会代表拿去了,这种热烈气氛可见一般。上海的形势也日益紧张,华东局准备撤往安徽,安全备好待行动。六月开始就酝酿,华东局与市委两机关分开,干部配备、机构建设到是年10月完全搬到了常德路421号,我被分到华东局。就在这时,宣布我国出兵,越过鸭绿江。

    在我宣布出兵的前几天,机关党委青年干事王林同志的未婚夫,突来机关向王林辞行,呆很短时间,赶回驻地周浦镇。这支部队是山东的一个师,两天后住在胶济线上准备练兵,安营房、埋栏杆等。师长随即去北京紧急会议,朱老总一起来住曲阜,铁道部长滕代运住徐州,命令全国交通服从军运,这个部队四天后过鸭绿江。江南的10月穿单衣,前后一个星期的时间,而温差却20度。军需供应怎能赶上,穿着单衣爬在雪地作战,只有中共部队才能做到,这才是“朔风吹冻了儿的热血,积雪浸透了儿的征衣。”“一口炒面一口雪。”

    就在保家卫国神圣的口号下,进行了两个特殊的斗争,就是“两白一黑”和王康年事件。

    所谓两白一黑是指棉纱、面粉和煤炭。这有关广大人民日常生活必须品。这是和不法资本家进行斗争的前锋前哨战。上海刚解放后,首先官僚买办赖以投机倒把的大本营一一证券交易所搞掉了。对民族资本家保护其合法经营。当抗美援朝开始,配合国际反华势力,国特谣言惑众,物价上涨,资本家对大众日常的必需开始囤积居奇,出现排队买米、煤、布匹等,资本家不仅自己的货物、商品积存不卖;还收进国营企业的商品,政府从外地向上海调拨,来多少收多少,更加出现市场商品短缺。外国报纸评论说:“共军能解放上海,但不能建设上海。”将来上海只有电车轨而电车在走动等。高级民主人士不安,上书询问良策。因此,上海在中央关心安排下,从四川、东北运来大米、小麦,各地源源来煤炭。开头日子,上海上千家粮店除国营外,只进不出,而外地米、面、棉,更大量涌进并一再挂牌稍长持平。不多日,所有私人粮商都库存暴满,缺乏流通资金而停止进货。这时,国营企业开始收进,并挂牌除价,资本家无奈而抛出,就被打垮了。

    王康年是私营药房的大老板,收买腐蚀了抗美援朝志愿军的采购科长,把大量霉变药品、劣质药棉、纱布、医疗器械,运到前方,残害志愿军,引起广大人民公愤,而进行审理处决。

    4.华东直属机关党委,分成上海市机关党委和华东局机关党委。凡上海市党政机构,如市府、公安等均由市委机关管理,华东财办新建华东军政委员会,而华东局机关党委只管华东局机关各部、委(工青、妇)公安团、体育院、台委等及办公厅所属各处的工作。

    我仍在宣教科,除支部教育外:

    (1)机关工会秘书科,下设体育活动室、俱乐部,组织“红旗篮球队”,参加上海比赛属亚军,组织华东机关的体育运动会,球类、田径等比赛。

    在三井花园搞游园会,本机关的文娱节目,请来大世界的杂技、戏剧,各种游戏、菊花展览,其上珍品墨菊、白边绿花菊、梨香菊广泛的好评。

    (2)机关学校:总校一所在常德路本部,分校有机要处、电讯科,设初级、中级班,高级班(初中毕业)出现批积极分子,为培养提拔干部打好基础。尤以机要处的报务队和电讯科的译电员,更加出色的学习。之后,曾见到如机要处的王某某,当了中学的支部书记。

    机要处在大轰炸后搬到三井花园,青年多,机关党委宿舍也在三井花园,楼上是电话班,另汽车队在此,这个分校规模较大。

    (3)由于抗美援朝,国民党酝酿借机反攻大陆,上海治安也紧张了。有一天,三井花园南邻励志社(解放前是国民党特工机构),当时陈毅同志住在那里,励志社房子比三井花园大而好。但花园却不及三井花园,中间有一小门两边通行,有时陈军长到这边来散步,后来长久不见过来,只见魏文伯秘书长过来玩。之后,才听到卫士班的石恒秀讲:有一天早上,卫士班的见陈军长未起,另一个厕所占用,就到陈军长常用的这间厕所去(办公室旁非卧室)。刚进门,见一人蹲在马桶上低着头,便问:“是谁?”那人听见问声,猛站起穿出门,这个卫士见状惊慌了,待反映过来,那人己跑到园子,卫士忙进房提枪追赶,那人已爬上墙,卫士打一棱子子弹未中,逃掉了。过不几天,在公安局审讯台湾派遣人员中供认,曾拟谋杀陈(陈毅)、饶(饶漱石)。有一天,在上班的路上劫汽车枪击办法,因汽车开的太快未能来得及开枪。这样,机关的人晚上出门倍加小心。有一天,机关学校的徐惠政,晚上晚课回家探视,我带枪去送;回来在复兴公园附近,见一人尾随而来,我立即跨过马路到南边人行道的电杆旁站住,抽出枪打开保险机,那人停一回走开了。

    我的竹节八寸三保险跟我多年,给我壮胆,确是离不开,印象太深,数十年后,还经常梦到使用那支枪的梦景。52年开始,通知在任何会议上,未经允许,不能带枪进会场。据通知说:山东军区一位科长,因家庭土改被斗,在大会场把政治部主任打死了。因此,我只好放在抽屉里。到秋后,华东局机关所有持枪干部枪都上缴,一切保卫工作皆由警卫连和卫士管,我确是割爱,积累的几条救命弹,留下两条好的,保存无用,给储先民,打着玩用了。

    5.三反、五反运动。

    (1)华东机关三反运动开始:

    三反的口号是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但在机关干部学习会议上,主要检查官僚主义。在经济问题上,则是打私人电话未付费,用公家的信纸、信封等问题。凡有会计、出纳涉及财务问题,都要清查核对。我是机关工会秘书科长,会计余惠芬是南下干部忠诚勤恳。当机关党委提出清查账目时,我发火了,认为是对我的不信任,加上会计哭着对我说:  “你就说我有问题,叫他产来清查吧!”她越这样,我越火气大。其实并非事先怀疑余惠芬,而是为了轻装上阵,以便开展运动。当然,这样以来,我被批评。突然接通知:机关的科长以上干部集中开会,由华东局第一书记饶漱石动员,态度严肃,语气坚决,并宣布华东的三反运动由第三书记谭震林主持。会后机关迅速铺开,我带机关学校几个人去电讯科和保育开展工作。

    (2)震动很大的几件事:

    (一)陈毅同志回上海主持上海的三反运动。

    陈军长是华东局第二书记又是华东军区司令员,是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又是市长,因抗美援朝而住南京军区。突然来上海,并在干部大会上说:  “接中央对三反的指示,反复思考,上海的运动发动迟缓,一夜难睡……。”不几天,就出现财政局长顾准、民政局长曹曼之停职检查。这两人在南下干部中印象深而大,顾准是老地下党到解放区的,华东财经理论战线有些名气。曹曼之是胶东行署主任,当时在山东很有名,称之谓省主席黎玉的四大金刚之一(渤海的景晓村、李人风、胶东的曹曼之、林浩),撤职的理由是,曹曼之曾换用新汽车,装修住房时曾用汽油洗刷墙。当时群众认为这是极大的浪费,严重的官僚主义,理应撤换。在群众中震动很大,认为共产党廉洁奉公。之后,听到陈军长的卫士石恒秀说:

    当陈军长从南京到达上是夜10时以后,从火车站未去宿舍直去建设大楼市委办公厅所在地。电梯上上楼在一办公室,看到一伙干部在打麻将,陈军长未进门站在走廊,室内灯亮又未看到陈军长。只听到秘书处长说:  “今天大会宣布,明天传达中央的精神,算了不再打吧。”其中一人讲:  “啥中央文件,再打一圈……。”陈军长听到这句一步跨进门,打麻将的几个人慌忙站起,惊恐的道:  “陈军长!”陈未答应,回头就走了。当夜立即打电话找来张春桥,明天见报两人撤职……。究竟还有什么因素,石恒秀未谈起,石对上述情况肯定有关系。

    (二)华东军政委员会交通部长黄贻峰撤职,理由是因打击报复给他提意见的交通学校学生,犯严重的官僚主义。这对当时三反有很大推动,并对干部的思想建设,党的威信有极大的影响。因为,黄是十年土地革命时期参加的,因此有说过严的反映。为此,陈毅同志在一次上海市干部大会上讲道:

    有一次我和黄怡峰从苏南坐船到苏北去,黄对我说:“陈军长你对苏北开辟有功劳,苏北人民离不开,没你不行。”我一听就有问题,他是苏北的老人马,比我在苏北的时间还长,这分明是表自己的功。为此,我当即讲:千万这船别翻了,没咱俩苏北就完了。他听后样子很窘,我早就看出这人居功自傲。谁都知道依靠人民的力量,不是哪两个人的力量,只有人民,没人民,非出错不行。

    当时,在华东机关的干部大都知道,黄在撤职前的一段插曲。当其问题发生后,华东局让纪律检查处长于一川找黄谈话。黄自认为是部长,于是对处长未予应有的尊重,推托忙不接待。谁都清楚,于虽是处长而是副部长级别,办公是轿车接送,他和机要处长肖光一样,因未能以部的编制称处,却配备了副部级干部,退一步讲,就是处是代表华东局来的。这样,就由华东局组织部常务第一副部长电话与黄联系(当时组织部长由市委第二书记刘晓兼任),黄又以胡立教是组织部副部长,以命令式找部长谈话有想法,又推托工作忙,难安排时间。这样,就报告到饶漱石处,饶听后很生气,叫秘书艾丁打电话给黄贻峰,半小时来华东局。黄接电急忙取车赶到。站在门:  “报告饶政委我来了。”饶说:  “你停职检查,检查好了再来工作,去吧!”

    (三)华东机关党代会在六十号礼堂召开。

    总结前一段机关三反运动的工作,进行处理运动中的问题,并进一步动员、发动在上海市开展运动。

    华东工会办事处主任(副部级)在大会上,两次痛哭流涕的检讨两次掉换小汽车的事,并接受大会的批评发言,并作记过处分。

    大会发言引人注目的是徐嵛。徐是华东局宣传部秘书主任地委级别,发言内容:

    批评秘书长魏文伯和他讨钱花,徐曾写过两本小册子,哲学常识和历史封建主义社会方面的得到一些稿费。当时,所有干部都是供给制,都手无钱,有稿费收入就是“富翁”了。有些熟人开玩笑式的要点钱花也有的。但徐的发言有讽刺味说:  “秘书长伸手和我要钱买烟吃,我只好给他10元。”当时人们认为这发言内容无政治意义。

    发言第二内容:批评组织部长胡立教“与保姆动手动脚的”。并批评说:  “这样领导干部怎能对住顾明啊!”(顾是胡的夫人,当时在华东公安部任人事处长)。当时会上的反映是“与三反精神不符”。也有的说:“不宜在此会上公开……。”不久,我离机关,听说:徐犯错误了。

    (3)带打虎队赴贸易部。

    所带20多人,分住四个公司即:出口贸易、畜产公司、茶叶公司、石油公司,完全参与该部门职工一起活动。我个人先去商品检验局,因语言障碍难开展工作,回到贸易队搞整理材料。

    打虎队下去时,正出现王康年事件。就是一药房老板勾结我志愿军采购人员,大量假次西药运往朝鲜战场。致使贻误治疗而牺牲很多志愿军战士。广大人民闻之切齿痛恨,又知资本家收买拉拢财务干部而不法经营的,这样有利于宣传三反五反,这样在机关内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基础上很快铺开反贪污、盗窃、偷税、漏税、盗情报等罪恶活动。

    当各单位把职工发动起来以后,以前存在的劳资矛盾,在提高觉悟后,除个别工贼、腿子以外,群情激昂,出现过火行为,到处是老虎,似乎凡经手财与物的均有问题。停工停产日夜轮翻,疲劳轰炸。就是把对象放在单独一间房里,坐在椅子上,面前放一只高音喇叭,另一地方,群众分组轮番喊口号,令其交代。经过几个日夜后,使其在极度疲惫时,猛然问:  “你到底贪污多少?”有时因受不住乱讲,华东局魏文伯秘书长曾在大会上介绍这经验。这样过火行动,愈演愈烈,致使有些人,咬玻璃、跳楼、服毒等。为防止自杀影响不好,就派专人看管,也防不胜防。

    形形色色的趣事,有一人在六楼的窗上头向外窜下,看管人两手拖住两腿,身在外,腿在内,高声喊叫,后上去几人拖回,人未死而腿己断;另一人也从六层楼上跳下,摔在铁丝线上弹到瓦上,又滚到地上,伤而未死。

    高峰过后,调我们回机关,人事处长找我谈,希望我留下在贸易部所属的几个公司。由于当地思想认识,对革命工作的片面性,我回答:革命工作这些年叫我做生意我不干。现在听起来有些好笑,可是当时却不乏其人。记得刚从山东抽调支援上海的干部中,不愿搞生意的不少。我碰到临邑刚来的,就表明不做生意。

    刚返回机关,适逢苏联一工会代表团访问上海,上海工会在建国酒家宴请,机关工会接贴赴宴,吴仲超秘书长叫我去参加,并嘱托,换好衣,并派车送去,处于无奈而前往。主席上两国的宾主,下面是陪席。我拣一最远的席位,我从未参加过宴会,对干杯不懂。第一个“中苏友谊”,第二个“斯大林万岁”,第三个“毛主席万岁”……一连数次我全部干掉,待我看别人时,才知用汽水代之,为时己晚,恐出洋相,溜之大吉,下楼时己昏昏沉沉。

    就在同时机关出现另一赴宴的事故,上海某局开庆祝会文艺演出。秘书处一干事,为观看文艺欣然前往。在会上,主持人提出:  “欢迎华东局代表讲话。”毫无准备的乱扯几句,为此而受了处分。其关键无人授权代表华东局,一时在机关成笑柄。

    形势的发展,华东机关干部进行调整,抽调一批青年团员参加上海市土改工作队,到溧阳、句容去;另抽一部分大学毕业的去福建工作;抽调一批科级干部到上海市教育局,参加接管大型的中学,继接管大学后的一次大行动,并陆续下去,之后其他领域也不断去人,直到华东局机关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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