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名李中道，和陈怀玉同志是同乡，1925年在萧县师范是同班同学。一年后，他转到南京“五卅”公学读书。在萧师的同学还有耿兴义（耿敬臣）、路永铮（路迪生）、朱玉柯（朱玉林）等等。
战前的革命活动
当时正是国共合作北伐战争时期，我们这些进步青年，积极声援国民革命军的北伐行动，开展各种形式的宣传活动，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抵制日货！”等口号。1927年4月，蒋介石叛变，七月大革命失败了。1928年蒋介石的军队到徐州，对徐州周围县的进步青年进行镇压。1929年我师范毕业后，参加了学校组织的考察团，到杭州、上海考察学习。我们参观回来时，路过南京，都想看望陈怀玉。在南京下火车时，看到车站的气氛非常紧张，有很多地方都有警察把守。我们出站后，就到“五卅公学”找到陈怀玉，叫他帮助我们找一个旅馆住下，我们在上海买的一些进步书藉，怕走时被国民党的乘警查出来，就把书交给陈怀玉同志，叫他想法把书藏起来，以后再捎回萧县。耿兴义告诉陈怀玉说：“萧县党的组织，有的已被国民党破坏，今后行动要小心点，不要再和萧县联系了。”又说：“你一定要把书藏好，免得出事。”陈怀玉同志把我们送上火车后，他就回到旅馆想法把书运走藏好了。
1931年黄口暴动后，我被调到张寿楼小学教书。1932年组织张庄寨暴动，我到二区朔里店筹划暴动时被捕入狱，在狱中蹲了5年零两个月，到抗日战争开始，国共为了联合抗日进行谈判，释放政治犯时，我才出狱回家。我在萧县未找到党的组织，后来一块被释放的武广春，把我的情况向苏鲁豫特委书记郭子化介绍了，郭通知萧北工委路继先（路少堂），路叫陈怀玉同志到李酒店村找到我，告诉我说：萧北工委书记路继先要找我。我和陈怀玉在南京分别后已经8年，互相没有消息，在我家见面后互相亲的要命，他向我谈一些家乡革命活动的情况，把我领到他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带我到陇海铁路北路套村路永铮家，后又到铜北路台子村路继先家，由路继先和陈怀玉两人给我接上了组织关系。当时党组织叫我回到陇海铁路南开展活动，任路南区委书记，归萧北工委领导。陈怀玉同志经常到路南区委来，传达萧县工委布置的任务。
组织抗日游击队1938年5月19日徐州沦陷后，郭影秋跟随逃难出来的难民来到萧县。他先到冯瓦房村和冯家平接上了头，冯家平告诉了我和其他同志，我和其他同志一起到冯瓦房见到了郭影秋，告诉郭影秋，国民党溃逃时很狼狈，把枪枝丢在萧县很多。日本鬼子侵占后，各种游击队都起来啦，有共产党组织的游击队，有国民党原区党部拉起来的游击队，有联庄会拉的游击队，土匪也称他们是游击队。
郭影秋在李酒店村召开党员会，向我们讲：要抓紧恢复党群组织，积极发动群众，建立壮大由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要教育这支游击队，能成为纪律严明、爱护百姓、能打鬼子的人民子弟兵。对国民党拉的游击队，要争取他们共同抗日。对地主联庄会的游击队，我们要争取改造，促使他们抗日或支持抗日。
郭影秋还带领陈怀玉、冯家平、耿蕴斋、孟振声到何光友和孟昭林的游击队里也住了几天。这两支游击队成份很复杂，有地主的枪股，有的是地主怕丢枪叫子弟带枪参加的，有的是兵痞乡丁，有的人干过土匪，也有一些农民和爱国青年参加了抗日游击队。郭影秋对他们讲抗战救国的道理，抗日游击队要爱护老百姓，要有好的纪律等。
这两支游击队是共产党员耿蕴斋和孟振声组织起来的，他们当时不敢公开领导这两支游击队，叫何光友和孟昭林当了队长。郭影秋说：有些士兵不遵守纪律，耿蕴斋和孟振声说他们也不听，必须加强政治思想工作，进行改造。当时研究决定，派李忠信和孙善佑等同志到这两支游击队做政治思想工作。
郭影秋在萧县住了20多天，还到永城、夏邑两县一趟，回来后，他要去找山东省委。1938年6月，陈怀玉陪同郭影秋到陇海路北各县找山东省委。走到丰县见到王文彬后，郭影秋就留在湖西工作。叫陈怀玉回来，做沛、铜、萧、砀四个县的巡视联络工作。
由于徐州沦陷，陇海路南区工委和萧县工委的联系中断了。我到陈坡村去找陈怀玉同志，他领我到铁路北找萧县工委联系工作。陈怀玉从家中找两个粪箕子，两把镰刀。他背个高的，我挎个矮的，化装成一同下地割草的农民。我们过了陇海铁路，走到公路边，刚想从高梁地出来，就看到日本鬼子的汽车停在公路上，还有几个鬼子围着。我们没敢再向前走，就分散在高梁地里装着割草。原来是日本鬼子的车坏了，过一会他们把车修好后开走了，我们才过公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日本鬼子。
我们到路套村一带找萧县工委，见到了李华农同志，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商量如何在敌后开展游击战的问题，一致认为首先要把各级党群组织恢复起来进行活动，宣传组织群众进行抗日，把愿意出来抗日的农民、知识分子和爱国青年组成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救国游击队。
攻克萧县城日本鬼子占领徐州以后，就派汉奸金啸虎带领日本鬼子的宣抚班，到萧县城里找到刘大云和陈砚生（原国民党一区区长），叫他们领头组织汉奸维持会。金啸虎在城里成立汉奸队后，我和陈怀玉商量，咱们得想办法，在他们还未站稳脚跟时，把他们消灭掉。我们和许西连、陈继仁、李凡州一起研究，把联庄会的抗日游击队联合起来，攻打萧县城，消灭金啸虎。大家分工，陈怀玉负责联系马井区的联庄会马立先，李忠道负责联系红庙区的联庄会吴信荣，许西连负责联系里山村的联庄会王瑞书。规定时间到萧县城西边红峪山庄集合。
大家会合时，马井区游击队长马立先，一看红庙联庄会游击队队长吴信荣只带几个人，就生气不愿干了。吴信荣当时很圆滑，就向马立先作个揖说：“老兄别生气，以后再联合打仗时，我保证多出人好吗？”马立先还是不干。陈怀玉就做马立先的工作：“立先哥（有点亲戚关系），你能因为人少，没有机关枪，咱们就不干了吗？我从陇海路北第五大队带来7个人，加上我共8个人，有一个机枪手，一个副机枪手，几个抗枪的，他们都有作战经验。机枪确实没有买到手，你这里有机枪，一块用就行了。我们还能因为这一点事就不干了吗？我们不能还没去打汉奸，就自己人和自己人吵起来。立先哥，你说咱们打还是不打？不打，对我陈怀玉本人没多大的关系，可是，马井区的人都知道我们要打萧县城，结果一枪没放就回来了，老百姓会怎样说我们呢？说我们是脓包一个。我们又怎样向群众解释？”经过陈怀玉一番动员，做好了马立先和其他人的思想工作，才决定联一一，一，彩攻打萧县城。
我们从城西北角进去，先打西关，缴获五支步枪。我们又去包围了县政府。当时大家没有打仗经验，前后乱放枪。马立先的人从县府东边搭人梯爬墙进去，金啸虎的汉奸队，吓的逃跑到城南去了。萧县城第一次得到解放，也是湖西地区第一次解放县城。
打完这一仗以后，咱们的人就撤出萧县城，各部分队伍，都回到了自己活动的地区。这一仗缴获了5支枪，因马立先的部队有人负伤，都给他们了。受伤的战士，因流血过多，回到马井后死了。当时定为烈士，马井区联庄会给他立了烈士碑。
打萧县城以后，日本鬼子派辆汽车去了一趟，过一些日子又派汉奸金啸虎带宣抚班来了，他们没敢驻城里，到城外穆集驻下。不久，许西连和钟汉民同志带领队伍又把他们打跑了。由于我们把汉奸打跑两次，所以萧县的维持会，好长时间没能成立起来。萧县城离徐州只有40多里路，从5月徐州沦陷，到9月萧县城才被敌人占领，比徐州晚沦陷了3个多月。
我在六区红庙东北沙崖村一带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游击队，开始参加游击队的多是李酒店、冯瓦房、孙大庙、大吴集等一带的抗日青年积极分子，开始只有四、五十人，十五、六支枪，队员成份比较好。到1938年7月，已发展到100多人，在红庙附近张屯召开了成立大会，选我当队长，冯家平当指导员。彭笑千还从国民党旧政府的存款中取出钱来，经张舒民、许西连等同志买了两挺机枪，三把盒子枪给这支抗日游击队。陈怀玉送郭影秋到湖西特委回来后，他主要负责陇海路两侧和丰、沛、萧、砀、铜五个县的巡视联络工作，他每次从湖西回来，都向我们传达上级领导指示精神。
郭影秋交代陈怀玉说：“何光友和孟昭林的游击队，不离开家乡，、不离开土匪窝，就很难改造好。你回去想办法把这两支游击队带到湖西来整训。”陈怀玉首先找到能够和何、孟二人说上话的党员耿蕴斋和孟振声商量，做何、孟的思想工作，然后再做全体战士的工作，还通过派进去做改造工作的李忠信和孙善佑做干部战士的思想工作。陈怀玉还到各区动员一些刚参加游击队的青年，带枪分配到这两支游击队里，改变队伍的成份，扩大力量，再动员到湖西去参加整训。去整训时，两支游击队有180人，经过整训后，编入湖西人民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十五、十六大队，在陇海路北活动，作为湖西巡视员的陈怀玉经常和他们一起活动。
陈怀玉根据湖西特委指示，和尹易生、张如、路永锡等，带领丰县大队、沛县大队、铜山大队、砀山大队和萧县五、十五、十六大队，开到陇海路南萧县三区吴丛林村和萧县游击队汇合，于1938年7月召开会议，宣布原萧铜工委领导的路南区工委改为萧县县委，李忠道任县委书记，陈继仁和李凡洲任县委委员，归湖西区党委领导。同时宣布萧县游击队编入湖西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十七大队，李忠道任大队长。陈怀玉同志经常到路南来，多跟十七大队活动，也经常到路南一、二、五、六区，发动抗日工作。
1938年8月初，十七大队住在郝庄时，召开会议，讨论解决老百姓的恐日病时，陈怀玉同志参加了讨论。大家说：“老百姓认为蒋介石的军队，李宗仁和白崇禧的几十万队伍，在日本鬼子进徐州时都未敢打，都向西南溃逃了，你们八路军游击队这几个人，虽说不打人，不骂人，纪律好，到处宣传抗日，可是靠这几支破枪怎么能打败日本鬼子？也不过和杂牌游击队一样，到处吃老百姓的饭罢了。游击队员中个别人也有这种思想。”
智歼黄庙据点敌人
陈怀玉同志说：“咱们要想办法叫老百姓看看，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不是白吃饭的，要以实际行动消灭敌人，才能消除恐日病。也叫日本鬼子知道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他问大家“能不能打鬼子？”大家分析了半天，都说能打。打哪里？陈怀玉说：“打我家村后边陇海铁路上的护桥据点黄庙。据点里住着20多日本鬼子，黄庙村的伪保长袁玉赞是咱们的农救会长，村政权是革命的两面政权，他和鬼子熟悉，经常到据点里办事。他经常向我汇报敌人的活动情况，还要求给他枪，他和张庄民兵队长张步清两人就能把鬼子消灭。”
陈怀玉还说：“据点周围的村庄，得经常给据点送东西，鬼子还不断到各村糟蹋老百姓，群众都要求把鬼子干掉。这一带村庄，咱们的工作基础比较好，我在那里地熟人熟好办事。”陈怀玉提议：“如果咱们化装成给敌人送东西的，拿着鸡鱼肉蛋和瓜果，由黄庙保长袁玉赞领进去，趁敌人不防，把他们消灭掉。”我们经过反复研究后，大家都同意打黄庙。为了进一步摸清情况，分工由陈怀玉和冯家平再到黄庙附近，进一步调查了解情况。
我们准备了两挺机枪，几支二十响盒子枪，几十支步枪和给鬼子的礼物，于1938年8月22日攻打黄庙，黎明前，我们四五十人就到陈怀玉同志家陈坡村。把战士都隐蔽起来，把村子严密封锁起来。除有组织的下坡干活外，不准外出，以防走露消息，被敌人察觉。
同时，由陈怀玉和许西连两同志去附近孟昭勤的游击队做统一战线工作，说服他们在我们部队与日本鬼子发生战斗时，予以协助。开始他们不同意打，怕打不好惹出麻烦。后来经过陈怀玉和许西连反复说服，他们同意打了。
我们吃完午饭后，由袁玉赞领路，分成4个突击队，沈凤河领一个队，化装成农民，拿着礼物去黄庙据点；冯家平领一个队，在据点周围割草，作为预备队，听到枪声就进据点支援；李忠道领一个队，一挺机枪到黄庙据点东南角铁路边埋伏起来，准备阻击杨楼车站据点来增援的敌人；陈怀玉和副大队长赵帮英领一个队，一挺机枪到黄庙据点西南角铁路边埋伏起来，防备黄口车站来增援的敌人。当时约定战斗结束时，向天上打两枪，都向西南方向撤走。
日本鬼子吃过午饭后，在坑里洗澡，咱们的突击队员开始向据点里进，站岗的鬼子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袁玉赞答道：“是王千集乡乡长叫来送礼的。”鬼子一看送来这么多的好东西，就领突击队员向里走，趁鬼子不防把他干掉，鬼子因枪支都放在一起，已被咱们的人收看起来了，坑里的鬼子也被打死了。整个战斗，约用20分钟左右就胜利结束，消灭敌人小分队20多人，只有两个跑出来了，一个向东跑，叫老百姓打死了，另一个逃回黄口火车站据点，报告游击队是从陈坡村来的，不久就把黄庙、陈坡、孙庄三个村的老百姓杀害70多人。
黄庙战斗，我们缴获敌人三八式步枪18支，机枪一挺，盒子枪1把，还有药品、帐蓬、衣服和许多日用品。我们带着胜利品向西南方向撤走，走到一个有土围子的村，天黑了，吃饱饭睡了一夜，第二天，黄口车站的鬼子出来找游击队，我们已转移到大吴集边吴蒋屯。鬼子追到鱼山村一带，没找到我们，把土匪游击队打垮了。
用胜利品展出教育群众，掀起抗日高潮
敌人走后，我们到处召开群众大会，把智歼黄庙鬼子据点得到的胜利品，向群众展出，用生动的事实宣传教育群众，使群众明白只要中国人团结起来，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抗日，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有枪的出枪，大家一条心，就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群众看到我们只有几十个人的队伍，能消灭一个据点，打死鬼子20人，自己却无伤亡，还得这么多的胜利品，从而增强了同敌斗争的信心，逐渐消除了恐日病，掀起了抗日和支持抗日的高潮。
在黄庙战斗的影响下，有许多青年积极报名参加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许多杂七杂八的游击队，也主动和我们搞联合抗日。七区郝集大地主刘瑞岐的游击队，也派一个班到十七大队来学习抗日经验。
活动在徐州南、津浦铁路两侧的孙象函游击队，国民党争取他，他没有接受委任。我们派谢继恩找他联系时，他同意和我们一起抗日，还告诉去的人：陈怀玉是他的同学，已经找他好几趟，向他宣传联合抗日的事，双方约定，在萧县梅村汇合。汇合时，我们向孙象函详细介绍了攻打黄庙的战果和经验，打胜这一仗后，已编入湖西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十七大队。孙象函非常爽快地说：“你们是十七大队，我们今后就可能叫十八大队，你们是老大哥，我们是小弟弟，向老大哥学习。”并对陈怀玉说：“我俩很快是一个队伍了。”孙象函回去后，在徐州南官桥镇打死4个日本鬼子，得4支“三八式”步枪，在萧县东徐州南影响很大。后来孙象函带领的游击队正式编入湖西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十八大队。
为了扩大黄庙战斗在陇海铁路两侧的影响，郭影秋叫陈怀玉动员丰、沛、砀、铜四个县的游击队，到萧县会2师，由萧县十七大队介绍打黄庙的经验，观看得来的胜利品，使干部战士增强了打日本鬼子的勇气和抗战必胜的信心和决心。在萧县20天的宣传抗日活动，对抗日工作促进很大，使各界人民群众看到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的力量，增强了抗日救国的信心。
1938年10月，湖西特委派陈怀玉和尹易生来萧县，动员我们的游击队到丰县打汉奸王献臣（王歪鼻子），十五、十六、十七大队都去了，陇海路北各县的游击队也参加了这一战斗，由于组织的比较差，天气又冷，打了半个月，只消灭了一部分伪军，后来苏鲁豫支队来了，才全部消灭。我们从丰县撤回萧县王寨进行整编，十七大队和十八大队合并，由孙象函负责，我调任萧县县委书记。陈怀玉同志来萧县和我们一起研究，在新的形势下，如何发动群众，进一步扩大我们的队伍。根据上级的要求，我们共同研究的意见是：对原国民党区党部和国民党散兵一起拉的游击队，要加强统战工作，争取联合他们抗日。对杂七杂八游击队，向他们宣传抗日道理，讲明真正打鬼子才有出路，白吃老百姓的饭，还欺负老百姓，人民群众是不愿意要这种队伍的。通过工作，愿意抗日的，收编到区中队，不愿抗日的，给路费回家。对继续为非作歹、危害人民大众的，坚决消灭。对土匪游击队，叫他们把枪交出来，解散回家，如拒不交枪，坚决取缔。对于为地主看家的联庄会，进一步做好统战工作，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动员他们抗日，保国才能卫家，愿意抗日的，可以收编成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也可以把枪交出来，人员解散。通过这样处理，既可以进一步壮大抗日队伍，又利于安定社会秩序。
任务确定后，我们就分头到各区贯彻。陈怀玉同志走到哪里，首先检查党、政和群众团体的组织建设情况。他很善于找各界代表人物谈话，做说服教育工作，争取他们支持或参加抗日。他发动出来的人，都介绍到区中队和抗日游击队。
我们经过一段艰苦的工作后，对国民党的游击队，愿意在萧县共同抗日的表示欢迎。对愿意到外地去的就欢送。如王效礼和石英的部队，我们就欢送他们到苏北国民党苏鲁豫皖总指挥部投靠李明扬去了。杂七杂八游击队于忠堂等，他们愿意抗日，就收到区中队。土匪游击队被取缔后，五区任大胆他还继续拉队伍，被我们消灭了。联庄会，多数把枪交了出来，有些人带枪参加了游击队。六区联庄会长吴信荣被我们争取过来，他带领队伍编人湖西抗日义勇军第二总队二十大队，吴信荣任大队长，张登先任指导员。马立先联庄会，原来反共，后来被我们争取过来了，编成新二十大队，马立先和许致远任大队长，孟献章任指导员。萧县一个县在抗战初期就建立六七个大队，使抗日游击战争发展成为第一个高潮。
1938年底，湖西特委指示，叫萧县十六、十七、十八大队和宿县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大队前往丰县升级，编入八路军苏鲁豫支队四大队。从整编以后我和陈怀玉同志就分开了。一直到全国解放以后，我到北京开会时才见面。后来我每次去北京开会时都去看望他。他只要出发到东北都来看我，互相联系就多了。
陈怀玉同志待人热情诚恳，我俩在一起和亲兄弟一样。他的胆量大，在敌占区工作机智勇敢，能应付各种突然情况。他生活俭朴，能吃苦耐劳。他关心群众，不摆架子。他对社会上各阶层人物，善于接近做思想工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1987年7月2日（李砥平：原吉林省省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