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玉同志教育带领我们在斗争中成长(文/季 凯)

西北陈坡 发表于2020-06-14 12:04:11

   我1940年1月到鱼台县,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陈怀玉同志把我分配到三区(谷亭)任妇救会长,对外是动委会主任。当时的县、区领导班子,由于“肃托”都搞垮了,我去时正在恢复。陈怀玉同志分工搞恢复工作,他带领我们一个区一个区、一个村一个村地进行整顿,经过一个冬春,全县各级组织都建立健全起来了。

    3月份,日本鬼子进行扫荡,县机关搬到马闸村,三区搬到张堰。日本鬼子在谷亭安了据点,到处抢地盘安“钉子”,割断了我们区和区之间的联系。4月份县机关搬到湖里,经常住在鲁堰村。湖上士绅和陈怀玉很熟,要请我们吃饭,陈怀玉同志说:“我有事,没时间去,你们去吧!”他最不喜欢赴宴,都是叫别人替他去。他没钱买烟吃,交给我们一个任务,替他拾点烟头拿回来。我在没有人看见时,拾了一小把,回来交给他。陈怀玉同志问我们:“您知道这烟是什么牌的吗?”我们说:“没注意他们吸的是什么牌的烟。”他说:“我知道,这烟叫下腰牌的。”他把烟头一个一个扒开,掺上豆叶末,然后用纸卷起来点着吸,对我们说:“这又叫自造牌。”

    由于主力部队苏支南下,把地方武装大部分升级带走,敌、伪、顽乘机联合向鱼台进攻,并支持红杆子会暴动。快麦收时,鱼台县机关撤到丰、鱼、单三县边界,在十字河以西韩庙、裴庄一带活动。这时,张子敬同志调走,陈怀同志任县委书记,左守善任组织部长,丁涧桥任宣传部长,王安祥任民运部长。

    训练干部

    在撤离鱼台时,陈怀玉同志一个人留在敌后活动了一段时间,摸清了情况。他根据自己过去做地下工作的经验,认为可以组织干部打回鱼台去,在敌后搞地下武装斗争。他把干部集中起来进行训练,早上学习文件,下午、晚上分散到住村工作。他教育我们要树立抗战必胜的信心和决心,只有在最艰苦的环境下,才能真正锻炼考验人,希望我们都能做一个坚强的革命者。他给我们讲过去做地下工作的经验。他说:“那时要开会和互相联系时,都要先规定暗语和暗号,如窗台上放一盆花,就可以进来,窗台上没有花盆就说明已出了问题,如挂一条白毛巾,证明党的组织已受到破坏,赶快想法隐蔽起来。如万一被捕时,打死也不能承认个人是八路军干部和共产党员。要严格保守产党的秘密,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暴露党的组织。如叫敌人枪毙时,临死前要高呼共产党万岁!”

    陈怀玉同志安排我们每天站岗放哨。开始,我们站在门里边,他来查岗时,对我们说:“敌人如果真的来了,把你们都堵在屋里,你们也不会知道。”他告诉我们,今后要站在大门外边,有一个在院子里放流动哨,以便互相照顾。第二天,我们有一个人在门外坐着,一个人在院内活动。他向我们撒了一把枣子,把我们吓得向屋里跑。他进来说:“一把枣子就把你们吓跑了,真来了敌人,你们能有抵抗力吗?这种精神状态怎么能打败鬼子?你们今后得好好锻炼胆量。”又过了几天,晚上把我们都集中起来,说是有情况,把我们编成若干小队,每队有一、二个女同志,跑步到村外围墙边,命令大家趴下,向豁口外观察敌情,我和陈怀玉同志在一个小队,他叫我们集中精力向外看,都不要有动静,发现情况时,要互相告诉一下,好想法对付敌人。当时我趴在那里真有点害怕,心脏跳动得很厉害。陈怀同志小声安慰我说:“不要怕,我有套筒子枪,敌人如从豁口进来,我们十几个人都可以掩护你。”搞了半个多小时才宣布结束。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我问笑什么?他们说:“这是军事演习。”过了一个月,半夜吹紧急集合哨子,跑步刚到集合地点,陈怀玉同志说:“有敌情,赶快走。”出庄转了一圈,到一片白菜地里不走了,命令原地休息,过了一会宣布演习结束。在后边负责检查的同志,抱来了两包东西,取开一看,有衣服、鞋子、毛巾和其他日用品,还有炊事员用的工具。陈怀玉同志说:“你们看看,是谁的东西,都拿回去。”他又说:“搞一次演习,你们就丢盔卸甲,这样的队伍还能打仗吗?今后每个人都要把个人的东西整理好,晚上睡觉时都要把东西整齐地放在枕头边,听到哨声或发现情况时,马上穿好衣服,打好背包,把零碎东西放在书包里,跑步到集合点,不能超过15分钟。回去要好好的练习,只有行动迅速,在紧急情况下才少吃亏或不吃亏,才能保护好自己,消灭敌人。”

    经过这一段训练,我们都增加了不少军事知识,受到了很大的锻炼。陈怀玉同志成了我们的老大哥,大家都团结在他的周围,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他非常关心我们的生活,关心大一点女同志的婚姻问题。他见到王子香说:“子香同志,汪怀久(李忠)同志品德好,才貌双全,不就很好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打入敌后

    经过一段训练以后,陈怀玉同志教育我们说:“在敌人大军压境下,敌强我弱,不能硬拼,我们撤出鱼台县,来到丰、鱼、单三县边界根据地。全湖西地区的党政军都集中在这点地方,吃穿都有很大的困难。我已在敌占区活动一段时间了,现在是我们打回鱼台县的时候了。敌人在鱼台县,充其量也不过万儿八千人,和我们鱼台县几十万人民相比,还是在广大人民群众包围之中。老百姓绝大多数是拥护和支持抗日的,我们化装和老百姓一样,胆子大一些,和老百姓在一起,谁也不会看出我们是八路军干部。我们打回去后,搞地下武装斗争,把群众发动组织起来,有人民群众的支持,什么困难也能解决。”经过动员后,我们身强力壮的同志,分期分批地打了回去。把我安排到三区离谷亭镇八里路的季庙,李廷安排到二区一个民主人士家里,戴洪慈安排到一区,陈怀玉同志去的区,从一区经过,他们同路,他找个小红车,叫戴洪慈坐在上边,化装成假夫妻,他推车把戴洪慈送到一区。

    我在季庙住了一个多月,陈怀玉同志来对我说:“季凯,咱们走吧,不能在这里住得时间太长了。”房东大嫂听说我要走,把我的包裹藏了起来,非做顿好饭菜吃了才放我走。我告诉陈怀玉同志:“你先走吧,我吃完饭叫姚念立送我,他是我们的情报员,住在村东头,专做大庙里敌人的工作。”吃完饭快三点钟了,姚念立把我送到三区,在区里碰到县府教育科马乐山同志,他说:“你在这里住下吧,晚上转移时,我给你马骑。”晚上刚睡倒,就听外边机枪声,我爬起来向外突围时,子弹在头上嗖嗖的响,我向北跑,区公所在西头,已和敌人打起来了,有的战士也向外突围。我跑到一户老乡家里,看看四处无法躲藏,出来就钻到一大堆高梁杆子垛里。进去一看,副区长李厚立在里面,汉奸进村把高梁垛扒开,我出来说:“我是走亲戚的。”这时过来一个高个子伪军官,我估计可能是伪军团长李怀扬,把我带到谷亭,押送到一个东屋里,我进去一看,都是我们区中队的战士。

营救同志

陈怀玉同志当时住在范马庄,他听到枪声后,就知道三区区公所出事了,可能被敌人包围了。他找十团三营,叫他们赶快去营救,三营派一个连,由陈怀玉同志带领着赶到出事地点,敌人已把抓的同志带走了。陈怀玉同志叫三营的人回去,他一个人留下来找区长赵芳洲和做敌工工作的赵紫生,了解受损失的情况,研究如何营救被捕的同志。一区区委房书记和三区区委金书记牺牲了,季凯和几个战士被抓到谷亭。赵紫生同志通过伪团长李怀扬的小老婆想法营救我们。陈怀玉同志还托姚念立的姑父去看望我们,告诉我们说:“是陈怀玉叫我来看你们的,他正想法救你们,要求你们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我被捕后,押在胡连长那里,李怀扬的小老婆就做胡连长的工作,又给他几千元钱,才同意放人。有一个伪军大叫一声,“董秀英(我们化名)出来!”我就认为马上就要枪毙我了,整理下衣服,准备在临死前高呼口号,心中想,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了也是光荣的。把我带出来时,我看到了赵紫生和他表弟伪乡长刘传宣在院子里。我问赵紫生:“你也被敌人抓来了?”赵笑了笑,刘传宣说:“快走!”他们骑自行车把我送到刘传宣家中,他父亲正在吸大烟,抬起头来哈哈大笑说:“我屋里有两个天下:这边是皇协(伪军),这边是八路军。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中国人,要有中国心。”刚吃完饭,进来一个人,把纸条交给刘传宣,上边写着“速跟去的人走。”走到大门口一看,有一辆红车子,上边坐着老婆孩子,有一个锅,一捆柴。推车的对我说,是陈怀玉叫我来接你的。赵紫生同志把我送到门外,我上车后就去单县找地委,到地委后,郭影秋,郝中士和戴洪慈等人都来看我,我想说一说被捕和在敌人那里的情况,他们说你别讲了,你被捕和营救的情况,陈怀玉同志都给我们讲了,你快去休息一天,明天叫你跟县大队去打罗屯村。第二天,我们打开罗屯村以后,在村里住了两天,召开群众大会宣传抗日后,我们就撤出来了。1940年底,丰县的一个大地主跑出去当汉奸,我们没收了他家的财产,分给农民群众。和我在一个村工作的老景同志家分到了一床线春被子,全家人让给他母亲盖,老人认为儿子在外抗战,受风寒大,给了老景。年三十,我和老景买2斤白面和菜包水饺,包完后,我们就谈起来,老景打开被子对我说:“俺家老八辈也未盖过这样好的被子。”我们一起想象今后打倒日本鬼子,到共产主义时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说过去看过一本苏联小说,上边写苏联集体农庄都是楼止楼下,电灯电话,拖拉机耕地跑得很快。咱到那时到底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咱们要好好干,把革命进行到底,把日本鬼子打倒以后,好日子一定能实现。

    1940年过春节以后,陈怀玉同志来告诉我,戴洪滋同志调地委工作,叫我任鱼台县妇救会长。说要组织工作组到湖里开展工作,由王安祥、孙夏明和我组成,王安祥具体负责。规定7天碰一次头,学习文件,汇报下边工作进行的情况,研究一步工作。我到湖里找到特支书记孙夏明了解情况后,又到湖边西姚村支部书记姚建立家隐蔽起来,做周围村的工作。过一些日子,我们开碰头会时,陈怀玉同志挎了个篮子来了,他听我们的汇报后,叫我们今后都要大众化。他说王安祥仍像个青年学生,叫王安祥今后要多参加劳动,要学会撑船,下水挖藕,把脸晒得黑黑的,手上要磨出茧子来才行。叫我要打扮成和湖里的家庭妇女一样,把头发挽起来,耳朵上要代坠子,腿上要用带子扎起来。他叫我们两人站起来,练着走路给他看,要求我们和群众打成一片,使敌人看不出是八路军干部。

    我们到各村发动组织群众,经过一段工作的考验后,发展了一批党员。我在杨新庄和蒋台子村发展了几名女党员。我和王安祥、孙夏明商量办个党员训练班,通知都已下去了,陈怀玉同志来了,我们向他汇报工作,他听到要办党员训练班,急了,说:“你们办党员训练班,各村党员都集合在一起,发生横的关系后能行吗?今后如有一个人被敌人捕去供出来,互相牵连,得受多大的损失。”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批评过人,这次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们赶快下通知说不办了。他又说:“今后要教育党员,入党后,上不能告诉父母,下不能告诉子女,妻子也不能告诉,要严格保守党的秘密,每个人都不能随便和别人发生横的关系。我那时在杨新庄发展的党员田春生,他人党后,不管在什么环境中,都积极工作,群众叫他老模范。前几年鱼台县整党时,他向支部说:“我也是党员,怎么不叫我开会?”支部问:“你什么时候入党?”他说:“是打鬼子的时候。”支部问:“那你为什么不早和党联系?”他说:“季凯同志走了,我找不到党啦,她教育我要严格保守党的秘密,我没办法,只有个人好好的工作,我一直保守秘密。”县委组织部找到我,我证明当时是我发展的党员,我是这样教育他的。他到80多岁才接上关系,过党的组织生活。他感动地说:“真没想到,在临死前又找到季凯同志,我又找到家了。”他每年还叫儿子到南京来看我。

    后来我们向陈怀玉同志汇报渔民生活非常困难,他就帮助我们研究组织生产自救。他说:“我到地委反映一下,要求给点本钱搞副业生产。”他从地委要来15元钱,叫王安祥在湖里王庄组织鱼业合作社腌咸鱼;叫我领导组织群众编席编筐打篓子小组和晒干虾小组。陈怀玉同志问我:“你只知道收大虾晒干卖出去,你知道虾米是怎样做的吗?”,我说:“用手扒去皮。”他说:“那样太慢了。虾米是用布袋把大干虾装进去摔出来的。”我说:“我们也可加工,还能多卖一些钱。”陈怀玉同志就给我5元钱,说是他家中捎来的,叫我给群众作生产小组的本钱。

    三区副区长李厚立叛变后,领着日本鬼子到村里捕人。这时陈怀玉同志扛布袋,头上包条白毛巾,到民主人士廖漠海家要饭吃,廖说:“还吃哩,鬼子都出发了。你是个大鱼(意思是领导),出了事还了得!”陈说:“鬼子出他的发,我吃我的饭。有饼子没有,快拿来。”陈吃完饭后,顺着敌人出发的路线,随在敌人后边了解各村损失的情况,到金家村听说金超然弟兄三个都叫敌人抓去了,他就到金家对家属进行安慰。中午12点,陈怀玉同志到蒋店子村找到我,告诉我李厚立叛变了,正领着鬼子到村里抓人,快通知党员干部隐蔽起来,现在已被敌人抓去一些人,我们得想办法赶快营救。后来营救出来一些人,没救出来的叫敌人送到东北干劳工去了。

    处决叛徒

    陈怀玉同志胆量大,又机智灵活。他到常里寨附近一个村子,听情报站站长张兴龙的汇报后,走到湖边,看到一艘小船向南阳方向划去,走近一看,是判徒李作典,叫李作典把船撑过来,说他也要到南阳附近村去,咱们一块去吧。李作典高兴地把船撑过来,想抓个“大鱼”好向敌人领奖。李把镢抛给陈怀玉,陈接过来插到岸上。陈怀玉说:“你把船推过来,我好上去。”李作典回头下水推船时,陈怀玉用手枪把李作典打死,为民除了一害。

    陈怀玉同志又回到张兴龙情报站去,向张讲了处死李作典的事。天黑了,张兴龙说:“我家中没地方叫你住,我领你到我表哥家住吧。”到他表哥家时,正有一个伪军在他表哥家喝酒,陈怀玉说:“没有外人,我们一块喝酒吧。”张兴龙走了,他们就一边喝酒,一边闲谈。陈怀玉说:“前几天到各村牵牛拉户的是你干的吗?”伪军说:“我没参加,是他们干的。”吃完晚饭后,陈怀玉和伪军睡在一个屋里,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话,伪军吃酒太多,躺下就睡着了。陈怀玉志睡了一会儿,起来拿起布袋到北屋门口,叫醒张的表哥说:“我去赶个远集,得早去,我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以后我再来看你。”

    县委在丰、鱼两县边界裴庙台开县委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有陈怀玉、左守善、丁涧桥、何宪超、季凯和孙夏明等。会上陈怀玉同志向何宪超:“你们在王河套村住几天了?”何说:“已住3天了。”陈怀玉说:“搞隐蔽斗争住在一个村不能超过3天,回去马上转移。”在会议休息时,何宪超约我和孙夏明晚上到他那里吃面条。回去时,走到王河套村跟前,我和孙夏明说:“我们不到你那里吃面条了。”何宪超回去吃完饭,天色已晚,没有转移,夜间就叫鬼子包围起来了。他们开始还认为是顽军,天快明一看是日本鬼子,就组织向外突围,政委何宪超在突围时牺牲了,营长强彦升被捕叛变。独立营垮了。

    陈怀玉同志以为我和孙夏明同志跟何宪超去吃面条,可能也牺牲在里面了。天明,他不放心,又到我们住的西姚村再看看,我们几个人见面后,都说:“何宪超大麻痹啦,我们的独立营没有了,全县只剩下湖上芦广奎一百多人的一支游击队了,今后敌人扫荡更频繁,我们靠谁呀!”我抱头大哭。陈怀同志说:“哭也无用,我们在湖上搞武装自卫。”他叫张德超、孙夏明和我10多人,到湖里进一步整顿群众组织,使男女老少都能参加地下武装斗争,扩大民兵组织,以村为单位建立民兵小队,湖上建立民兵大队,把班、排长以上的干部集中到王庄进行训练。晚上,主力部队黄河支队到王庄一带住下,我们搬到蒋店子村,早上吃完饭后,集中起来搞开学典礼,孙德超同志讲话,话未讲完,就听见机关枪声,敌人把王庄包围的水泄不通,因有内奸知道我们今天要在王庄搞民兵骨干训练,报告敌人,想把民兵骨干一举消灭。他们不知王庄已住上主力部队,在黄河支队里应外合下,把敌人打死打伤许多,剩下的都吓跑了。

改善斗争方式

    陈怀玉同志接受上次经验教训,叫我们以后以小型训练为主,并教育民兵认真搞好隐蔽的对敌斗争,平时都是老百姓,有机会有把握时,可以消灭敌人。主力部队来时,可以配合主力作战。平时在湖上一面搞生产,一面打游击战,有利就干,不利就转,千万不能硬干,要保护好老百姓,保护好自己,警惕混在群众中的特务和汉奸,要以防为主,把一切可疑的人控制住。

    由于我是公开的地方干部,经常到各村发动组织群众,敌人派人抓我,我只能依靠群众来掩护。1941年5月陈怀玉同志来告诉我说:“因你是公开身份,常在这里工作不利,把你调到丰县做妇女工作,跟我一块走吧。”我俩走到一个村子,红杠子会正在场上练武,高呼“登坛枪刀不入。”陈怀玉同志叫我别害怕,不要东张西望,低头跟着他走。我们到丰县后,陈怀玉同志到地委去开会,我到丰县县委去报到,从此我们就分别了,一直到全国解放后,我到四川重庆市才和陈怀玉同志见面。陈怀玉同志还提起抗日期间在鱼台县一块工作时,我没听他的话,没跟他一块走,被敌人捕去,差一点送了小命。又提起何宪超同志未听他的话,当天晚上没转移出去,结果牺牲了,整个独立营都垮了,使党受到很大的损失。我们一起又谈起叛徒李厚立领着敌人杀害那么多的好同志,最后他也没落个好下场,解放后,他偷着回家时,叫老百姓发现,报告政府把他抓起来后,召开全县公审大会,被害者家属诉苦后,当场枪毙了,为革命先烈报了仇,为人民除了一大害。

    1996年11月17日(季凯:原昆明市民政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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