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回忆(十三)

老马刘卫平 发表于2021-01-06 16:36:43

▉发展壮大的武工队

    1944年8月,我们武工队经过两年多的斗争,不断发展壮大,已经发展到一百三十多人。

我们接到上级指示,所有武工队要抽调部分人员去八路军主力部队。我们全队进行了广泛地宣传动员工作,此项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经过动员,全队人员几乎都报了名,大家都愿意到主力部队去。

独立营考虑对敌斗争的需要,只批准我们武工队五十个人去八路军主力部队。

    1944年10月,汪沟区一分为二,南部为汪沟区,北部为店子区。据此,汪沟区中队也一分为二,我为八路军武工队店子区中队副指导员,单队长为汪沟区中队副队长。

这段时间,武工队发展较快,不久,我们店子区中队发展到一百二十多人,我们一次就为主力部队输送了六十个兵员。

虽然店子区所辖村庄已经解放,但我们武工队的主要任务还是去敌占区活动。我们经常到临沂庄、临沂城西茶山、大枣沟头、半城一带,打击敌人,发动群众。从这里往东是边联县辖区,往西是费县辖区。此地除日伪军外,对我们的主要威胁是打着国民党旗号的汉奸王洪九部队。

▉不幸染病

 一天傍晚,我们中队帮助群众耕地种麦子,忙活完了,我宣布收工回村吃饭。我抗着锄头和村长边走边商量明天给哪一家干活的事。

我们遇见一条流着清水的小河,我想干了一天活,全身泥土的,回到住地在老乡家洗澡不方便,我就告诉村长先走。我在河里洗了澡,冲干净全身的泥土。因为满身是汗,不懂保健常识,身体被河水给激了。

回到住地,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因为无药治疗,一烧就是半个月。退烧后,咳嗽不止,又缺药进行对症治疗,逐渐就变成了慢性支气管炎。四十岁以后开始了哮喘,成为影响我一生身体健康最重的一种疾病,这是战争环境缺医少药造成的,也是缺乏健康常识造成的。

▉活捉日军翻译官

    1944年秋天,我得知半城日军翻译官,在据点外有一个姘头,有时夜宿在那里,我马上派人详细了解此事。

    半城,在临沂城东北角,距临城约30多里地,是临蒙公路上的一个镇子。日军在那里建有据点,住有日军一个中队,伪军一个大队。日军为自身的安全,是不允许翻译官居住在据点里边的,姘头就更不能进据点了。所以,日军翻译,没有把家安在据点附近的,就在据点附近找女人玩。

    半城据点,据我们的边缘区比较远,是敌占区腹地,我们到那里活动不容易,所以日军翻译才敢在据点外边住宿,但只要摸清情况,摸准敌人活动的规律,是可以到那里去活动的。

    不久,我们得知那个日军翻译经常在据点外的一个地方住宿。

11月初,我带三个班在距离半城不远的桃花店隐蔽。

    天黑不久,我们接到情报,说日军翻译官今天黄昏到到常住宿的地方赵家村去了。

我们迅速出发,很快就赶到赵家村。带路的人只指给我们一个院落便离开了,他怕暴露身份。这个院子比较大,院墙很高,大门是关闭的。

我安排一个班设警戒后,即带其他人将院子包围起来。为防止被日军翻译官发现,我们决定不叫门,搭起人梯向上爬。我踏着大个子孟庆玉肩膀登上围墙,不料被里面放哨的人发现。我们佯装回答是王司令(王洪九)的人,来找人的。因为王洪九和日伪军是同伙,这个回答正合适。院墙路边有个梯子,这是他们准备逃跑用的,我们迅速登墙,顺梯而下。我们先将大门叫开,然后进屋,按照事先了解的这位翻译的模样去找,屋内一伙人正在喝酒,人不多,我只端详了六七个人,就把他给认出来。我叫了声某翻译,他答应了,因为我们说是王司令的人,他并不紧张。但我要他把枪交出来时,他紧张了,他好像发现了我们可能是八路军。

这个时候,我也不隐藏什么了,直言相告,我们是八路军,就是来找某翻译的,其他人不要害怕,因为他做的坏事太多,我们只抓他一个人。

我们把翻译官带走,那个女人在里屋始终没有出门。他说他没带枪,我命令战士进里屋搜查,结果从他里屋卧室枕头底下搜出一支法国制造的手枪,有七发子弹。

乘机,我向其他人宣传了我们的抗战政策,告诉大家,日本侵略者在中国不会太久了,但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中国人,完后,我们迅速离开。

    我们走得速度很快,天亮前我们赶到了竹园。接着,对翻译官进行了审问。就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他交待的事,有真的也有假的。

第二天我们带着俘虏回到了住地。

    边联县敌工部刘丁浦部长得知此事,派人来交涉,要求把翻译官交给他们,以便开展敌伪军工作。半城属于边联县,应当交给他们,这有利于他们开展敌伪军工作,但枪是要留下来的。

后来听说这个人,在我们开展对敌斗争中,起到了一些好的作用。

▉姜保顺班长牺牲

1945年3月,上级派费东独立营的一位姓杜的排长,任店子区中队副队长,准备将我调到独立营。

他到职不久,带一个班去半城一带活动,不幸,被王洪九部队包围,杜副队长,姜保顺班长和一名战士牺牲,连尸体都未抢回来,其余人突围回队了。

后来由独立营警卫排长闻世清继任副队长。

    姜保顺,草沟村人,家里很穷,会点木匠活,其老婆不正经。他参加路军后,曾一度想回家去。后来经过学习教育,觉悟提高了,工作、学习、作战,都很积极、勇敢。

1943年秋天,姜保顺探家,他的老婆瓦解他去汪沟当伪军,他提出和她离婚,要她去我们的县民政局办手续,女方不从,非要去伪政府办手续,并企图用手榴弹杀害他,被姜保顺发现后,一怒之下,将其老婆用石块砸死,然后去投了案。

   费东县公安局判处姜保顺三个月劳役。我拿着介绍信,去了县公安局。到了公安局后,看守告诉我,姜保顺不好管理。他总是说:我是自己来的,不会跑的。所以在禁闭室,他愿意出就出来,愿意进去就进去。加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是我们区中队的班长,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回到区中队执行劳役。

姜保顺回到区中队后,在伙房担了一周的水,劳役时间也够了,结束了三个月的劳役。

有些战士半开玩笑地说便宣了姜保顺,他则争辩说自己亏大了,他说:我铲除了坏人不应该受惩罚,应该受到表扬。说的武工队的人都哈哈大笑。

结束劳役,我和他谈话,他说“指导员,我除掉一个坏人,又担了七天的水,光批评,不表扬我一下吗?”在区中队办公室,我和他谈完话后,他诙谐地说。我说:“回去当你的班长吧。”“是”他高高兴兴的回到班里去了。

    他为人耿直,脾气倔强,忠厚老实,打仗勇敢,在我们队里很受尊敬,他为人民牺牲了,我们全队干部战士都很难过。

▉结束费东打游击

 1945年4月,我被任命为费东独立营宣传干事。从此,离开了武工队,结束了在敌占区两年多打游击的战斗和生活。

    当时独立营有三个连队,一个警卫排,还管八个区中队。营部除营首长外,还有参谋陈善南、组织干事孟繁俊、保卫干事韩义忠。他们年纪比我略大点,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我年龄小些,文化低。我在营部工作,他们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们四个人关系很密切,工作配合也很好。

    我的任务,主要是协助政委做好部队的宣传教育工作。根据上级指示,统一制定宣传教育计划,部署宣传教育工作。进行调查研究,对部队尤其是对干部进行时势政策教育。

有的时候,我也要和县委联合行动,共同做好新区的群众工作。

    怎样做好宣传教育工作,我有些茫然,只好边学边干,但当时的积极性是很高的,工作开展得也不错,领导很满意。

    1945年7月,二连指导员去军分区轮训队学习。连长英风起是旧军人出身,党外人士,营里要我去该连代理指导员,但仍兼做全营的宣传教育工作。

    我刚到这个连队七八天,我们营去汪沟东南一带开展对敌斗争。营部带两个连驻曹家屯,我们二连驻庙后,距营部驻地约半里路。

一天早饭后,我们被伪军王洪九部队包围了,我们二连奉命坚守曹家屯西边的高地。

战斗一开始就打得十分激烈。敌人有几千人,不断地向营部驻地和我们的高地发起攻击,曹家屯不断地向外运送我们的伤员,我们连也伤亡十几个人,正当敌人将要发起冲锋时,连长没和我商量,就命令通信员传令各排撤退。我担心他的命令,会造成连队混乱,立刻坚定的说:“不能撤,营部和一、三连还没撤。”英连长说:“我们已被包围了,撤出多少算多少,不能都死在这里。”他边说边走到庙后墙根坐下。我说:“现在从多方面看,还没发现这种情况,你不应该这样悲观。我们快到前边去指挥部队吧。”他说:“你指挥吧,这种仗我打不了。”我说:“老英,这样下去会给部队造成损失的。”此时,作为连预备队的一排就在跟前,一排长王福存同志说:“连长,你这样是会犯错误的。”连长说:“错不错,我负责,管你什么事。”

我们争了几句,我想,指挥百八十人难不住我,情况不允许我们再争论下去。此时,敌人约五六百人从西南方向拼命向我们攻击,我连伤亡人数不断增加,我命令一排长带两个班,从高地西北侧高粱地下去,迂回到敌人后面去打击,牵制敌人,缓解其对我军进攻的力度。同时命令各排坚决阻击敌人的进攻。此招果然有效,敌人明显减缓了对我军进攻的强度。

片刻,刘营长带伤,和李政委撤到我们高地上。“营长,你负伤了吗?”我首先问。“不要紧,轻伤。”他接着问我连伤亡多少人?我回答后,刘营长说,我们就担心你们这里出问题,你们打得不错。

这时候,英连长也走过来,开始指挥连队作战。“你们再坚守一会,一、三连撤出,再掩护你们撤出”李政委对我和连长说。

    我们打了一会,一、三连撤出了,撤的很顺利,我们接到撤退命令后,连长主动和我讲了他撤退的方案。我说,你下命令吧。

这次战斗我们连伤亡三十多人,其中有战斗模范、班长张进喜同志,我们连伤亡者全部撤出了战场,一、三连和营部也有些伤亡,有几人伤后被俘,其中有店子区中队的王洪录同志。后来,他们都被敌人活埋了。我们八路军,只要到了敌人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战后,连队议论纷纷,要求连长向全连作出检讨。同时营首长也追问情况,英连长着了急,问我怎么办?并要求我帮帮他。我对他说,连队群众的工作我去做,营首长那里得你得自己去说,他希望我替他去说。我说,我去也可以,可同样的话,你说我说效果可能不一样,他同意了自己去说。

营首长找我核实了情况,不久,连长就被调走了。

    7月底,我营被编为五团三营,团里要我去团政治处任宣传干事,我找到团政治处主任说,我文化低,不适合做机关工作,我愿意在连队工作,李教导员也希望我留在连队。李教导员找团领导说了话,随后我被任命为三营八连指导员。

我们八连,来了新连长张法安同志。他魁梧健壮,是抗大毕业生,军事知识丰富,作战部署,军事训练,行政管理都有章法。

我们连纳入新的军事编制,连长和我工作密切配合,相处得很好,全连同志士气旺盛,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我们看到了抗战胜利的曙光。

▉参加了围歼王洪九的战斗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抗日战争胜利结束。但敌人并没有完全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又蠢蠢欲动,妄图消灭我们。面对敌人,我们坚持战斗不止,又开始了围歼王洪九的战役。

1945年8月,我们连改为鲁中军区警备二旅四团二营五连,我任指导员。跟随鲁中军区部队在临沂参加了攻打王洪九战役。

王洪九,长期占据临沂,任专员兼保安司令。王洪九曾指挥还乡团反攻倒算土改果实,屠杀革命干部和群众七千余人,血债累累。王洪九部一万余人,占据了临沂城等周边地区,王洪九长期苦心经营,工事坚固,防守严密。为了歼灭敌人,鲁中军区集中了七个团的兵力,围歼王洪九部。对王洪九的据点,如果强攻伤亡势必很大。于是我军采取了长期围困和逐点攻取的办法,其中之一是在夜间挖交通壕来接近敌人,消灭敌人。

1、包围敌人逐点攻取。经过一段时间的围攻,我军拿下小王庄敌人据点,我们部队集中力量攻击敌人主要据点孟家庄,该据点由王洪九的亲信杜庆九支队把守,鲁中军区组织两个团的兵力攻下孟家庄,全歼守敌。接着,我军又包围李家庄。

由于我军在靠近敌据点很近的地方构筑了比敌人调堡还高的调堡,敌人只好在据点内挖交通壕通行。经过两个多月的围困,敌人的粮草全断,山穷水尽,已成瓮中之鳖了。我们部队经常组织对敌喊话,开展政治攻势,一些敌人纷纷逃出据点来投降。

1945年11月中旬,王洪九派人来同我军谈判投降,交出了两部电台。但敌人只是假谈判,还想伺机逃跑。

2、战士孟庆玉牺牲了。我连战士孟庆玉,21岁,高高的个,白净的面庞,英俊的小伙子。一天夜里,我带领连队在距离敌人五十米处挖交通壕,突然,孟庆玉在我身边哎了一声,只见孟庆玉双手抱腹,我知道他受伤了,立即命令其他战士将孟庆玉抬下去进行抢救。不料孟庆玉在医院六、七天后抢救无效,光荣牺牲了,据说是打断了肠子,当时部队医疗技术条件很差,不敢剖腹抢救,如果现在肯定会抢救过来的。孟庆玉负伤前和我靠得很近,一起在挖交通壕,肩并肩共同战斗的战友受伤倒在我面前并且牺牲了,所以,我一直对孟庆玉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战争是残酷的,人的生命在战争面前相当脆弱,为了新中国,多少中华儿女抛头颅、洒热血,共和国的建立,是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托举起来的。

3、我第一次负伤。在围困王洪九部的战斗中,我军充分发挥政治工作优势,经常组织对敌喊话,开展政治攻政势,在我军政策的感化下,有不少敌人偷偷溜出来缴械投降。但有些顽固不化的敌人,却在继续顽抗。一天晚上,我们连队排以上干部正在连部开会,突然,哨兵来报告,在敌据点外围出来许多敌人。连长说,敌人要跑,赶快报告营部。我对连长说:“我带一排去西南角坟地阻击敌人,你赶快组织部队守住阵地。”

我带领一排来到坟地,发现一些敌人想乘夜色逃跑,我立即带领部队进行阻击。双方用手榴弹来回打击对方,结果我被敌人扔过来的手榴弹炸伤,棉上衣着火了,通讯员和战士们把我身上火扑灭,抬到连部,我当时耳朵嗡嗡直叫,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个时候营长赶过来,蹲下来和我说着什么,但我一点也听不见了。我的面部被烧伤,下颌骨两处以及左胳膊下端、左腿上端、左手、左胸部均被炸伤,我强忍着伤痛,咬紧牙关闭上眼晴不发出声音,我怕影响连队士气。

卫生员迅速给我包扎伤口,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到达医院后重新包扎伤口,到半夜时,我整个脸部全部肿了,痛疼难忍。

我躺在担架上,虽然难受但咬牙闭眼不出声。我受伤以后,最为严重的是腿部感染化脓,当天夜里引发持续高烧昏迷不醒了。到了白天,伤痛非常难受,吃不下饭,整日里迷迷糊糊的。

4、在老百姓家养伤。攻打王洪九战斗结束,部队转移前,把我安放在一个老百姓家里。我和通讯员刘学友住房东边,房东和女儿住西边,墙用土坯隔开的,说话都能听见,就是声音很小的耳语,也能依稀听见。头几天,这家人看到我伤势严重,以为我活不过来了,已经作了后事准备。房东的女儿问她爸爸,八路军同志死在咱家怎么办?老人坚定地回答:“八路军同志为咱老百姓打仗负伤,就是死在这里,咱也不能撵他走。"可见战争年代,临沂人民群众不惜冒险,对八路军战士的热爱和保护。

当时我主要是皮肉伤,因为没有药物治疗,只要没有破伤风,就可以活过来。我算是个命大的人,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在这家老百姓精心照料下,一个多月后,退烧、消炎,硬是活过来了。

5、我受到师部通令嘉奖。攻打王洪九战役结束后,我们连队伤亡较大,一位排长牺牲,一位排长受伤,战士伤亡三十多人,重新补充三十多名新战士。这一仗,缴获敌人武器较多,整个连队步枪大都换成新的,每人增加不少子弹。给我换了一支很好的驳壳枪,配有五十多发子弹。

1945年11月下旬,鲁中军区警备二旅转移到界湖,改为鲁中军区九师,我所在团改为二十六团。部队在界湖进行了战役总结,我受到了师部通令嘉奖。

此后,部队将我接回师医院继续治疗,在住院期间,鲁中军区警备二旅政委李耀文到医院,代表二旅慰问了我。

我身体养好以后,专门去养伤的房东家,依依不舍地和这家人告别,返回部队。

1946年1月,我出院回到连队,腿部伤口刚结疤,因活动过多,腿部伤口复发,又住进医院,治疗二十多天,用红药水和盐水抹伤口,没有其他药物。

6、军民团结打敌人。抗日战争,我们每一个胜利都与人民群众的支援分不开的。每次打仗,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民群众,给部队送粮送菜送水果,部队的稳蔽部里经常有群众送来的各种水果。虽然他们生活十分困难,但尽全力支援子弟兵。地方党政领导同志经常到部队来,看望战士,了解情况,解决问题。在攻打王洪九战役中,有两件事让我永远不会忘记。

一次,部队正在构筑工事时,一对年轻夫妇用一辆小车,俩人一个人推一个人拉,送来了红彤彤的崭新的橱子和柜子,帮助部队做工事用,我劝他们拉回去,他们说这是消灭王洪九的一点心意,说:"只要能消灭王洪九,我们什么都舍得。"连长张德安说这是陪嫁的嫁妆,我们不能用。我说明天我们派人送回去。一位班长说,这是多么好的群众啊。

另一个动人的事例是,有一天上午十点多,一位鬓发斑白的大爷,挑着担子送来四个篓子,给部队做工事用。排长魏玉才一看篓子是新的,劝大爷拿回去,大爷边擦汗水边说:“听说部队打王洪九用这个东西,我赶紧编了四个先用着,我回去编好再送来。”我连声说谢谢老人家,并让通讯员给大爷端来一碗开水,大爷喝完水,指着远处敌人据点说,你们要赶快把这些坏蛋拾掇了,给咱庄户人家除害。我告诉大爷,这次,部队一定耍消灭王洪九,为老百姓报仇。大爷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得回去了,还有二十多里地。"

我怀着感激地心情,目送大爷走去,久久没有离开大爷的身影。我想,我们一定要用彻底消灭王洪九的实际行动,来报答人民群众的期望。

(完)

刘卫平根据父亲刘乃晏手稿、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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