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听力不好,每每听别人说话,老人总是用手半捂着耳朵,以便听得更清晰。
与我们聊起抗日岁月,侯老的嗓门一下就提高了,“1943年3月,我参加冀东17分区专属队。1944年春,我和两个战友在雷庄附近的铁路上伏击巡铁路的鬼子,缴获了手枪一把,长枪一支。伏击战中,鬼子在轧路的人力车上坐着,我们就在铁路边埋伏着。敌人近了,我们三个一起开枪,一个军曹和一个鬼子兵应声倒下,划轧路车的伪军立马举手投降,这个小伏击战打着过瘾。”老人说着,用手掌拍击着膝盖。
老人说,在1944年6月,古马村被日军安上了据点,筑起了炮楼,派了一个营三个人的绥靖军驻防,还经常外出讨伐,因此成为一个对滦县县城西南地区抗日工作威胁很大的据点。“当时,我们这个村群众基础好,村政权是抗日一面政权。”因为熟悉地形,侯老就陪着17分区副司令员张鹤鸣来到这里了解情况,认为这里敌人较多,不宜强攻,要靠智取。“看完敌情,首长们最后拍板:决定由古马村民兵配合,14团主攻,内外结合,拔除这个据点。”
“当时,我们村的民兵队长侯甫功带领民兵夜间潜入村子,将据点周围各家的墙拆成窟窿,打通通往据点的通道,从而使主攻部队可以迅速到达据点墙下,随后14团的负责主攻的战士迅速进村隐蔽起来,等待总攻号令。”老人说到这里嗓门更高了,“半夜时分,张鹤鸣副司令带部队将古马村团团围住。凌晨总攻开始后,村外的机枪和小炮一起向据点开火,吸引住了敌人的火力。预先埋伏好的部队和民兵翻墙而入,向院内的敌人开火。炮楼和宿舍里的伪军被隔断,两边迅速失去战斗能力,伪军很快就缴械。”老人讲,整个战争用了不到10分钟,300多伪军被歼,我方无一伤亡。
说起打仗负伤,老人说:“一般挨子弹打个窟窿是常事儿,只要不伤到骨头,养养就好了,那时候人皮实,轻伤都不下火线的。我在1945年3月在解放滦南二李庄的战斗中负伤,当时自己都没有觉出来,是战后身边的战友说我右绑腿都是血,我才发现挨了一枪,是榴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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