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机动灵活破敌合围
一九四七年的秋季开始，在鲁南地区已处于敌我双方拉锯的斗争形势，盘踞在滕县、邹县、曲阜、泗水等县的国民党反动派，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对我们游击根据地，采取轮番的进行清剿合围。国民党反动派每到一地，群众给他们起名叫三不拿：一不拿黑碗，二不拿蒜窝子，三不拿碌硾。进行奸淫、烧杀、抢劫一光。反复进行摧残游击根据地，群众恨之入骨。就是游击区和敌占区的群众也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抢粮、抓兵、敲诈勒索和屠杀等迫害。群众对国民党反动派也是恨之入骨，要求和盼望中国人民解放军早日来解放他们。我们对来犯之敌，发动群众反扫荡，选择薄弱的一股进行迎头痛击，或打到敌占区去，打击伪乡保公所，打击还乡团，打掉敌人的基础和耳目。如我们出击打掉了邹县田黄西北鲁彦村的伪保公所，我们奔袭到鲁彦村之后，天刚拂晓，我们乘着雪花顺着敌人踩过的足迹，迅速追击到伪保公所，除当场抓住伪保长、保匪兵四人，缴获二把镜面匣子枪和步枪四支外，另一个亡命之徒越墙而逃，我们随后追击，而又遇到我们部队的前面截击，这个家伙感到走投无路，一头栽到井里，拒不投降，我们只好对这个死心塌地的敌人，来个落井下石，叫他去见蒋介石。同时我们在邹县田黄的西南戚庄伏击了伪保公所和还乡团，这就打掉了我们西进津浦铁路的一道障碍。使侵犯我们游击根据地的敌人失去耳朵和眼睛，每次进攻我们游击根据地的敌人，遇到我们的打击后，很快地龟缩回去。但是敌人是不甘心失败的，回去后，很快地又调集力量向我们反扑。如我们二十大队在瓦家峪住了两天，被滕县的敌人发觉，进行袭击我们。我们闻信后，迅速往白彦山区转移，仅出瓦家峪不到二十华里的路程，由于月黑头加阴天，真是伸手不见掌，回手不见拳，路难走，这一段山涧沟就走了四个小时，出了瓦家峪山谷后，越过店子大沙河，到达白彦山区的张山头已到拂晓而进行宿营。我与中队长商议决定，村西北山头上放一个班，一挺机枪，担任前哨控制制高点，村西北小岭上放双岗。我叫中队长和大队部来我中队帮助指挥的负责同志，抓紧去休息，叫炊事员同志抓紧烧水洗脚做饭，我吃了点东西，带着通讯员往岗哨处去巡视，刚走到村西头，看到西岭上的岗哨下来一个同志报告说：指导员，我们听到山后小庄有抓鸡的叫喊声音，好像国民党正在抓老百姓的鸡。我分析判断，可能是敌人尾追我们来了，我立即决定叫通讯员抱着我的大衣跑步快回中队部，告知中队长发生敌情，应立即把部队集合起来，撤到村外，准备战斗。我跑步上山掌握这个班的前哨，我上去山头一看，除一个武工队员王步操同志放瞭望哨外，其他同志都睡觉了，我急喊敌人上来了，怎么还睡觉？同志们翻身而起，王步操同志喊我，指导员你看，这不是敌人上来了吗？这天早晨有点雾，我一看，敌人离我们还有十余步远，带着大檐帽，穿着绿军装快爬上山头来了，我喊声快打，同志们一排子枪和手榴弹，把敌人暂时压缩在山头下。我们在山头上与抢占制高点的敌人战斗打响了，接着我们中队驻地村的战斗也打响了，我看到山下面我们驻地张山头已被敌人包围了西面和南面，敌人正向东面西面运动部队，村北面靠山，中队长胡儒林同志接到我的预告，迅速的把部队集合起来，撤到村外，准备迎击敌人。在敌人尚未全面包围的情况下，一面阻击敌人，一面掩护大队部和兄弟中队往东南撤退。进攻我们的岗哨抢占山头的敌人，我看到有一个排的兵力，两挺歪把子机枪，向我们猛烈的射击，我带着这个班，一面阻击掩护山下的转移，一面逐个山头的进行撤退，我下山后往东北方向撤去，并把敌人吸引到我撤退的方向而来，减轻我们中队阻击敌人掩护大队部领导指挥转移的压力。通过这次战斗，说明了我们机动灵活，警惕性比较高，发觉敌人早，行动较迅速，因而在主动阻击敌人掩护大队部撤退中，打死打伤敌人十余人，我们无一伤亡。如果稍微疏忽大意，行动迟缓，不论是山头上的班哨，还是住张山头的一中队，就会被国民党正规部队七十二师的一个团包围了三面，在短时间内就有被消灭的危险。此次战斗，对领会毛主席的教导：“要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领会是极其深刻的。我们在敌后坚持游击战的斗争，就是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机动灵活敢于斗争，不计自己的工作区域得失，敢于经常活动在敌人的心脏之中，敢于打进去冲出来，不怕艰难困苦，树有杀敌必胜的斗争信心和决心。在具体的打法上，要重视敌人，采取“敌进我退，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集中我们武工队的兵力，或配合基干民兵和主力部队寻机消灭敌人一部、大部或聚而歼之。如遇敌人进攻包围的不利条件，应选择其薄弱的一侧力求突围，或主动走开是摆脱被动、争取主动寻机打击敌人的重要特点。我们打的是人民战争，是正义战争，广大人民群众是拥护和支持我们的。国民党打的是反共反人民的战争，是非正义的战争，人民群众是反对和痛恨的。我们在白彦山区张山头的这次战斗，就是从国民党反动派抓群众的鸡发现的敌情，由于我们机动灵活，打破了敌人的清剿合围计划，我们胜利转移。
三十九、伏击敌人主动脱险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我们二十大队经常在宋家山头和夫子洞（传说孔圣人经常在此休息的地方）一带活动。同时曲阜县的敌人也经常到宋家山头和夫子洞一带活动。我们发现敌人经常到夫子洞活动后，上级决定，派我们第一中队去夫子洞打敌人的伏击。一天夜里在拂晓之前，我们已赶到宋家山头的西面，离夫子洞约还有两华里地。前面的尖兵抓到一个从西北曲阜方向来赶小河集卖细粉条的，经盘问，这个卖细粉条的说：你们的队伍刚在西北不多远的地方，查住我，放我没多长时间，他们也说是八路军，盘问后叫我回去，我绕个弯去赶小河集，你们的队伍往南去了，我刚走到这里又被你们查住了，我尽说的实话。当时我听了这个卖细粉条的讲说一遍之后，分析判断:西边是敌占区，没有我们的部队，卖细粉条的遇到的这一伙人一定是敌人，往南去一定到夫子洞去了，很可能是打我们的伏击。我与中队长商议，随即决定，停止前进，就地卧倒，准备战斗，前哨尖刀班要做后卫掩护。中队长带领大部分兵力撤到宋家山头村东隐蔽起来观察敌情，万一前面打起来，他做接应。我带尖兵班和一个机枪组，到宋家山头西岭隐蔽起来，监视敌人的动向，安排就绪已接近天亮，看到进到夫子洞准备打我们伏击的敌人已开始活动，天亮后敌人吹哨子集合，我们看到有二三百名敌人，夫子洞北面村庄也发现敌人，在敌人集合时，我们开枪射击，敌人狼狈逃窜。我们安全地回到小河东岸游击根据地，主动脱险。
四十、肖山战斗保卫春节
一九四八年古历年三十，盘踞在滕县、邹县、曲阜，泗水县的国民党反动派，怕我们武工队在春节期间袭击他，而对我们邹、滕、曲阜，泗水县的边沿区游击根据地进行清剿合围，滕县之敌进到冯卯、城前一带，泗水之敌进到孙徐以南后邓曲一带，曲阜之敌进到南信、鲁彦一带，邹县之敌进到田黄一带。我们二十大队正在肖山后凉水泉一带村庄驻防，发现敌情后，大队领导命令我们第一中队，担任阻击泗水之敌的战斗任务，阻击一下之后，到小河以西宋家山头、夫子洞集结待命。我们第一中队赶到猪嘴石村北岭，正遇上泗水之敌向我们侵犯，经我们阻击后，打死打伤进犯之敌六七人，敌人狼狈回窜。我们遵照大队部命令进行撤退，看到上下鲍家庄，前后等曲和田黄等一二十个村庄的男女老少几千名跑反的群众，有的携男抱女，牵着牲口，背着包袱在山头上、山沟里跑来跑去，许多老百姓看到我们要往河西撤退，在凉水泉西岭拦住我们，要求我们进行抵抗，保护老百姓，说我们是人民子弟兵，绝不能把这样多的老百姓眼看着就要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残踏迫害不闻不问。同时许多武工队员要求我和中队长下令就地抵抗，坚决打退敌人的进犯。我和中队长商议，停止西撤，原地休息，随即召开了临时支委（分队长班长参加）会议，首先分析了当天的斗争形势，我们已经打退了北面的泗水侵犯之敌，滕县和曲阜进犯之敌离我们尚远，就是这四五百人的邹县之敌在我们面前，我们眼看着这样多的逃反的老百姓不管不问，丢下敌人不打，任意让敌人侵犯是不对的。我们研究后立即决定：应一面抢占肖山阻击敌人，一面给大队部写报告，建议回来支援我们。派二分队跑步抢占肖山，控制制高点，从正面阻击敌人，我带三分队和机枪班抢占肖山西南的小山进行指挥，胡儒林中队长带一分队和一个机枪组，从肖山西南边河沟里绕过去，迂迴到敌人的屁股后面打击敌人，我们部署后，敌人已开始在轻重机枪和大炮的掩护下，向我肖山二分队阵地进行猛烈的进攻，迂迴到敌人背后的胡队长带领一分队开始向敌人射击，我带领三分队和机枪班，在敌人的西侧也开始向敌人射击，我守卫肖山阻击敌人进攻的二分队，也开始向敌人还击了，敌人受到了我们三面夹击，像屎壳郎一样连滚带爬回过头来，拿腿向后跑，我用小旗指挥二分队迅速出击猛追敌人，与此同时，大队领导接到我们的报告，完全同意我们抗击敌人的战斗意见，认为我们抓住了战机，打得好，随即命令全大队跑步来支援我们，许多指战员在那种十二月份天寒地冻天气里，没卷裤子，穿着袜子鞋趟河而过，直奔田黄追击狼狈逃窜之敌，一直追击到罗头山口，打死打伤敌人十余人，我们无一伤亡。当夜敌人龟缩回到邹县。我们第一中队住到上鲍家庄，大队部和其他兄弟中队住到下鲍家庄等地。第二天春节，群众争先恐后的慰劳军队，一中队住的上鲍家庄每户群众都给我们送来了水饺，我们一再的动员推辞不要，群众仍坚持慰劳我们，群众说：如不是你们二十大队英勇顽强的打跑了国民党的土匪军，别说吃水饺，就是连人的生命也不能安全，东西都得被抢光，你们保卫俺在战争年代过了个胜利的春节，不收那行。我们一再的说，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队伍，是人民的子弟兵，打击敌人，保卫人民是应该的，我们八路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说什么群众非叫收下慰劳的水饺不行，此事我们不敢做主，经请示大队领导批准，准许我们一中队收下每户慰劳的一碗水饺，然后用另一种办法给与了群众报酬。而后又召开了军民欢度春节的联欢大会，这充分体现了军民的鱼水之情，同时受到了上级的表扬，表扬我们正确的分析了当天的斗争形势，抓住了战机，抓住了群众的要求，采取了控制肖山制高点进行正面阻击，侧击和迂迴后击，机动灵活的打法，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又加上大队领导接到报告后，行动迅速，给国民党反动派乘年关侵犯我游击根据地，妄想抓一把回去过年的阴谋，在军事上，政治上一个严厉的打击，使我们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斗争，又经受了一次锻炼和考验。
四十一、第二次出击津浦路西袭击敌匪
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在一九四七年的六月第一次出击津浦路西，一举歼灭了深井、高庄之敌，和在当年的七月又从东平湖的东岸打回凫山地区，迎接支援华东野战军一、四纵队过境的战略任务，而后撤出凫山地区又快大半年了。我们又于一九四八年的古历正月十四日，在鲁南军区二十大队党委（凫山县委）的领导下，从两下店以南第二次出击津浦路西，第一天住到石墙区的上九山。第二天住到郭里集的高村，消灭了高村伪保公所，俘虏四人其中打伤一人，缴获步枪三支。第三天住到南阳湖东岸的仲浅，我们出击到达凫山地区后，那些伪保公所、还乡团闻讯而逃。我们连续袭击了羊续、郭里集和仲浅的伪乡公所，都扑了空。第四天往北转移到太平区的袁庄、刘家河口和堤上，大队党委决定，由我们第一中队担任前哨，首先占领刘家河口，消灭住刘家河口石光柱的一伙还乡团，我们进攻到敌人的住地，没找到敌人，只抓到一个看门的匪兵，经审问说都在东院一户赌局推牌九了，我们命令这个匪兵带路，随即赶去，悄悄地走到一把抓住了敌人的岗哨，急三步进院，一脚踢开了敌人的屋门，我们持着抢，喊声不准动，动就打死你。敌人受到了我们的突然袭击，目瞪口呆，有的吓得跪下，连声说：我交枪，我交枪，有的举起双手，弓着腰，低着头听候我们发落，有的举起双手坐在那里不敢乱动。我们俘虏了这个屋里十余个敌人，缴获九支步枪。在另一个院赌局的敌人听到情况后，苍惶逃跑，被我们在村头上担任警戒的同志，又抓住了七八个，二十多人的还乡团基本上被我们消灭了。而还乡团的队长石广柱跑到堤上，又被我们住在这个村的第二中队捉住。我们第一中队随即住到刘家河口，大队部和二中队、四中队住袁庄。由于我们连续行军打仗，部队有些疲劳，第二、第四中队和大队部的同志在袁庄南门里场里，除一部分同志去看房子外，就地而睡，站岗的哨兵也就地而睡了。这时国民党反动派邹县的保安团五六百人尾随我们而来，直接进到袁庄南门里，看到场里我们的部队这么多，而都是穿的黄军装，敌人进来一个排的兵力未敢动手，折身返回去，回到南门口，敌人的大队已来到，立即组织向我们的大队部和二、四中队猛扑过来，这时正巧有我部队的一个炊事员同志，到井上挑水做饭，看到敌人都是带着大檐帽上来了，这个炊事员同志立即大声呼喊：“同志们，敌人来了，起来快打！同志们，敌人来了，起来快打！”我们在袁庄南门里正在睡觉的同志，听到呼喊声，猛力起来，就地卧倒，射击敌人，一个反冲锋把敌人赶到南门围墙外去，敌人往正东约两华里的小李庄撤退。我们的二、四中队迅速的占领围墙阵地。敌人撤到小李庄不到半个小时，即在轻重机枪和大炮的掩护下，拿两个连的兵力向袁庄我们大队部驻地猛烈进攻，前面七八十个敌人已快进攻到围墙根。我们第一中队住刘家河口离袁庄约两华里，战斗打响之后，我们也抓紧进行设防，挖了一些临时战壕。我和胡儒林中队长，在刘家河口村东南角正在观察地形，发现敌人一门迫击炮、一挺重机枪就在我们一中队住地东南角不到两华里的一个坟头下，正向我们大部队猛烈射击，掩护敌人向袁庄进攻。我们发现敌人的指挥阵地后，我们研究立即决定：由胡队长带领一个分队两挺机枪，顺着往东去的农民种田挖的顺水沟，猛插到敌人背后进行射击，如果遭到敌人的反击，我带两个分队和机枪班进行接应。胡队长在敌人背后打响之后，敌人的炮和重机枪立刻哑了，我看到敌人扛着迫击炮和重机枪拿腿就往后跑，因此进攻大队部驻地的敌人，看到后面阵营混乱，像屎壳郎一样连滚带爬，回头就跑。大队领导随即下令出击，胡队长带领的分队在前面猛烈追击敌人，一直追了三华里，敌人跑过十华里的村庄，还在往东跑呢，狼狈不堪地跑回邹县。我们二十大队，在阻击和追击敌人中，打死打伤敌人十余名，给敌人在政治上，军事上和精神上一个严厉的打击。也给当地的地主还乡团和伪乡保公所精神上的一个严厉打击。邹县之敌刚被我们赶跑，北面兖州的国民党保安团约有五六百人，从横河对岸向我们住堤上的第三中队开展了猛烈进攻，敌人用密集的火力掩护，两次从泗河里已快要进攻到第三中队的前沿阵地，均被我第三中队的指战员同志勇敢地打回去。第三次敌人又组织了四五百人的密集进攻，大队部派第二中队的同志去支援，协助第三中队又打退了敌人的第三次进攻，敌人死伤三四十人，狼狈地撤回兖州。兖州之敌龟缩回去之后，下午约五点钟济宁之敌又来到南贯集，隔着泗河向我们大队部袁庄连打了迫击炮弹十余发，没遭到我们一根汗毛。激烈的战斗打了一天，邹县、兖州、济宁的敌人虽然龟缩回去。经分析判断，敌人还会回来报复我们的，又加上我们有七八个伤号，大队党委决定，从邹县以北越过津浦路，回邹县东部游击根据地休整一下再打回来。根据大队党委的决定，对抓到的敌人，其中罪大恶极的就地枪杀，有一般罪行的教育释放，有的人带回邹东再做处理。准备好了担架和民工，决定由第二中队为前哨带路，走平阳寺，北林场，从中心店以北越过津浦铁路，路过湖上，进入邹东游击根据地。我们刚走到北林场村西，就听到白马河东一片狗的叫声，派侦察员进行侦察，发觉敌人从邹县来了一个团的兵力来围剿我们，已快到北林场村南桥东头，快与我们遭遇了。我们随即转向李广桥方向而去，在较短的时间内闪过敌人。敌人直插袁庄猛扑我们，扑了个空。而我们二十大队从中心店以北越过津浦铁路，安全的回到邹县东部游击根据地休整。这次出击津浦路西意义重大，从凫山东头打到西头，从山南打到山北，特别是在邹县、济宁、兖州均约三十多华里的泗河东岸边沿地区的袁庄、刘家河口、堤上这一仗打得好，以我们革命的武装力量，打击了邹县、兖州和济宁的反革命武装力量的嚣张气焰。同时也打击了地主、还乡团和伪乡公所人员的反革命嚣张气焰。用战斗的事实，揭穿了敌人的造谣活动，敌人造谣说：凫山、兖济县撤出的人员都被国民党打死了，被赶到黄河里淹死了，被赶到蒙山洞里困死了，因而那些不法地主和还乡团，伪乡保长，肆无忌惮的大肆压迫剥削摧残迫害老百姓，受摧残最厉害的是我们的村干部，军烈工属，民兵和贫下中农。我们这次打回来许多人大吃一惊，看到和听到我们撤出的人员，不仅没有事，而大多是县区领导骨干和某些村的干部带着部队打回来了。从此敌人残酷迫害革命群众的活动有所收敛，我们的村干部、军烈工属、民兵和贫下中农，看到和听到我们的革命武装部队打过来，精神受到很大的安慰、振奋和鼓舞，感到翻身报仇的日子和第二次解放又有了希望。即采取公开与隐蔽，合法与非法，暴力与非暴力的各种形式配合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武工队，同敌人展开了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殊死博斗，唤起群众千百万，同心干！
四十二、第三次出击津浦路西消灭郭里集之敌
由于我中国人民解放军鲁南军区二十大队在一九四八年正月十四出击津浦路西，围绕着凫山打了一圈。惊动了邹县、滕县、兖州、济宁等四个县的敌人，又对凫山地区前后进行了轮番的清剿扫荡。并加强了伪乡保安队的反革命武装力量，每个伪乡保安队，一般三十至五十人，多的则达七八十人，还配备一挺至两挺轻机枪。许多伪村保公所，也配备了反革命武装。上级为了开辟邹西和滕西的凫山地区，鲁南军区决定，从十五团调五六两个连和一个重机枪排，划归二十大队领导，并调来杜季伟同志（原铁道游击队的政委）任二十大队的政委，提任邱天乙同志和从十五团调来的于华同志任副政委，颜化平同志（凫山县长）任大队长，郑西勤同志和朱兴邦同志任副大队长。我们二十大队共六个中队一个重机枪排，加上大队部直属人员有七百多人。除短枪中队外，每个中队都有一百多人，五挺轻机枪，经过三查三整运动，除五、六中队外，每一个中队共产党员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又经过坚持敌后游击战一年多的斗争锻炼，有一定的战斗力。决定这次出击津浦路西，打好这一仗，就地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斗争，不再回邹东。于一九四八年古历二月二十一日，由杜季伟同志在邹东大河滩沙河里向全体指战员做了战斗动员报告，首先讲了全国各个战场上斗争的胜利形势，进而讲到上级决定，要我们这次打到津浦路西去，就地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斗争，尤其今夜两头不见太阳要跑八十里路，还得越过津浦铁路，奔袭盘踞在郭里集的伪乡公所、乡保安队和岳尚海的特务还乡团共有一百多人，拂晓之前战斗打响，争取全部干净彻底歼灭这股盘踞我们凫山地区心脏的这股敌人。经过战斗动员，全体指战员信心百倍。战斗部署：由五六连担任前哨直接进村进攻敌人。第三中队负责保卫村西北角，第二中队负责保卫村东南角，第一中队负责保卫村西南角，大队指挥部设在村东北角。我们奔袭到郭里集，正是下半夜约三点左右的时间，第一、二、三、四中队和重机枪排各自直接到达自己担负的防地。五六中队直接进攻到敌人的住地门口，敌人的岗哨问干什么的？我们同志答：赶集卖羊的，敌人又问赶集为什么去这么早？我们的同志又答：去晚了就卖不了了，一面说着，一面往敌人面前走去，我们的同志一个箭步跑到敌人的身边，掐住脖子，拧住胳膊，上来几个同志堵住敌人哨兵的嘴，喝令不准动，动打死你！我们迅速进攻到敌人的乡保安队部，敌人还正在打着麻将牌，有个敌人的军官说：天快亮了，据侦探人员报告，八十华里以内没有共军，再打两圈没问题。正说着，我们的同志一脚踢开了门，喊声不准乱动，动打死你，缴枪不杀，俘虏了这伙敌人。接着战斗打响了，敌人从东南和西南突围均被我们打了回去，尤其敌人刚突围跑到西南角的围墙顶上，被我第一中队压缩回去，我们紧接着从石头围墙上突击进去，尾随敌人，特别看到一个扛着机枪回头就跑的敌人，我带着通讯员和突击部队尾追而去，敌人正在翻越墙头时，被我一把抓住了敌人的机枪，又俘虏了敌人。总计这次战斗，我们全大队俘虏敌人一百多人，缴获长短枪一百多只，机枪一挺，子弹六千多发，我们无一伤亡。当天战斗结束后，大队部住鲁桥，五六中队住鲁村，一、三中队住薄良。由于我们一举歼灭了盘踞在郭里集的敌人，我们的村干部、烈军工属、民兵、复员转退军人和翻身的群众纷纷前来向我们报告敌情，要求我们就地坚持斗争，不要再走了，表示坚决支持我们。这次郭里集战斗的胜利，对开展凫山地区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斗争形式。由于没联系好而盲目的往南阳湖西去休息，造成失利，成为历史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