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古井庄反抢粮之战
一九四八年六月九日,凫山之前古井庄的贫下中农向凫山县武工队党委(凫山县委)报告说:住南阳的国民党反动派(群众称他们是红脖子,每个人脖子上围一块红布,群众故称这支反动军队叫红脖子)有二百多人,十只大船,闯到古井庄,强迫群众把刚进场的麦子用碌硾压、棍子打后进行抢粮。这个古井庄位于凫山的西南脚下南端,紧靠独山湖有个通湖的渡口。接到报告后,大队党委决定:坚决反击!随即派滕县中队从古井庄的东头冲过去,派我们一中队从古井庄的西头冲过去,坚决消灭这股抢粮的匪兵。根据大队党委的部署,我们一中队顺北山沟悄悄的从村西头猛冲过去,滕县中队从村东头猛冲过去,抢粮的敌人遭到我们的突然袭击,龟叫鳖爬,拿腿就跑,有的撑船而逃,大部分趟水而逃,后尾一部分被我们俘虏了二十多人,缴获步枪(都是日式三八式步枪)三十多支,大船六只,粮食万余斤,打死打伤敌人十余人。古井庄战斗打击了国民党蒋匪军和伪乡保公所抢粮的反革命活动气焰,支持了群众反抢粮、反抓兵、反苛捐杂税的斗争,对开展打开凫山地区的局面,树立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四十九、鲁村洞反抓兵之战
一九四八年六月十二日,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党委(凫山县委)经过古井庄反抢粮战斗的胜利后,转移到凫山西头的鲁村洞驻防,刚吃过早饭后,鲁桥伪乡公所伪保安队三十多人,大摇大摆的直奔我们凫山县武工队驻地鲁村洞而来进行抓兵。我们发现敌情后,大队部部署了个口袋战术,让敌人进村再打。可是敌人也很狡猾,前面三个匪尖兵,中间七八个匪兵,最后走在后面的约离一华里多地的二十多个敌人,前边的三个匪尖兵,刚走进村就被大队直属中队埋伏的指战员抓住。看事不好,回头就跑,走在中间的七八个匪兵,被一中队截住了退路,被滕县中队俘虏去,一中队迅速出击,用火力把后面的二十多个敌人压缩到村西边一个小树林里,敌人利用坟头为掩体进行顽抗向我们射击,我决定:一面用火力压制住敌人,封锁住敌人的退路,一面组织力量冲上去消灭这股敌人,冲了两冲,我看到有的同志听到敌人还击,而没有实战经验的同志有点畏缩,我随即发出喊声:“同志们,敌人打的是飞蝗枪,不要怕,跟我来,我在前面掩护你们,冲呀!”中队副指导员公学德同志看到这种实战情况,又受到我在前面带头冲杀的启发,他的身个高,腿又长,猛力站起来,急三步跳过小河沟冲向敌人,带领同志们,接连俘虏了七八个敌人,并亲手缴获了敌人队长的二把匣枪,消灭了这股敌人,我们无一伤亡。鲁桥伪乡保安队三十多人,基本上被我们消灭了。又取得了在凫山西头鲁村洞反抓兵战斗的胜利。
五十、羊山庄的伏击战
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六日,凫山县武工队党委(凫山县委)侦察到郭里集伪乡公所保安队,夜晚不敢在凫山附近村庄宿营,而跑到白马河北去宿营,早饭前后回来催粮逼款、抓兵、勒索敲诈老百姓。侦察到敌人的活动规律后,大队党委决定:于六月十六日拂晓前,部署全大队人员埋伏到凫山中部北端的羊山庄,消灭这股敌人。滕县中队埋伏在村北小山上,一中队埋伏在敌人的来路白腊行两头,大队直属中队埋伏在羊山庄村里,部署好口袋战术,等待敌人的到来。到了早饭前敌人像惊弓之鸟一样,鬼鬼祟祟的来了,前哨五个尖兵,中间离前哨匪兵半华里有一个班,后面离中间这个班一华里多地有五十多人,一挺机枪,边走边看而来。前哨的敌人进到羊山庄直奔村北小山制高点而去,走到山顶才看到了我们的伏兵,敌人的前哨未来得及动手,全部被我们埋伏在小山上的同志抓住。走在中间的敌人这个班进到村里,已被一中队卡住了退路,埋伏在羊山庄村里的同志像打狼一样,摇旗呐喊着进行捕捉敌人,走在后边的敌人刚走进白腊行,也就是刚进入我们部署的布袋口不多远的地点,听到村里枪声,拿腿回头就跑,我们一中队看到敌人没有完全进入布袋口回头跑了,我们迅速出击,尾随猛烈追击敌人,一直追到白马河的破石桥,敌人利用桥头进行顽抗阻击我们,我们除用火力射击压制敌人外,又从桥的两侧派两个班进行迂迴侧击敌人,敌人看到我们追击得很猛,敌人拼命地往北而逃,我们直至追击敌人到白马河南岸,追掉敌人一挺机枪,打伤敌人三人。这次羊山庄伏击战,共俘虏敌人十五人,缴获步枪十五只,机枪一挺,打伤敌人三人。又获得了凫山中部北端的战斗胜利。
五十一、给我一份反革命礼单
一九四八年六月十七日羊山庄伏击战之后,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大队党委(凫山县委)住郭里集,吃过中午饭我去大队部汇报情况,县委书记杜季伟同志和县长颜化平同志拿着一张通告性的东西给我说:步占沂同志,邹县顽匪县长巩振环给你一份重重的礼单,拿去看看。我接过来这份礼单一看,什么礼单,完全是国民党反动派顽匪县长巩振环对我们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武工队恨之入骨,对凫山县长颜化平同志和我的“通缉嘉奖令”,我记忆:这个反革命通缉嘉奖令的大体内容是:号召他的党、政、军、民和各界人等,谁要抓住活的颜化平奖给现大洋一千元,谁要抓住死的颜化平奖励现大洋六百元,谁要抓住活的步占沂奖给大洋八百元,谁要抓住死的步占沂,奖给现大洋五百元。我看了之后,对国民党反动派更加的仇恨百倍,对彻底消灭敌人,解放凫山地区更进一步的增加了信心和决心,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们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武工队恨得要命,怕的要死,我们经常深入敌后,威震敌胆,蒋匪邹县县长巩振环下达抓捕我们的通缉嘉奖令,是妄想为让他的恶霸地主还乡团和伪乡公所的人员撑腰打气进行垂死挣扎,把我们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武工队,而又是深爱广大人民群众拥护支持和支助的革命同志和革命群众,通通说成是“匪”或通“匪”,把我们坚持敌后游击战的武工队镇压的那些恶霸地主、还乡团和伪保公所的罪大恶极的坏家伙,说成是打击了他的“革命群众”,摧残了他的“革命基础”。这完全是敌人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本质所决定的,我接过领导给我的敌人抓捕我们的反革命通缉嘉奖令之后,我看完气得撕碎扔了,可惜没有保存起来教育后人,这是个损失。
五十二、羊续遭遇战的战斗胜利
一九四八年六月二十日,凫山县武工队大队党委(凫山县委)在羊山庄伏击战斗胜利后,由郭里集转移到羊续村,在拂晓之前刚住下,有国民党反动派羊续乡伪乡长曹伯言带着他的伪乡公所伪乡保安队六十多人,一挺机枪,听到凫山县武工队打回凫山地区来了,吓得不敢在村里宿营,而到坡野去躲藏,看到快天亮了,到羊续来驻防,由于村大,而我们部署的岗哨少,我们的岗哨没发觉这个狡猾而又是罪大恶极的伪乡长带着他的人马直接摸到我们一中队队部而来,敌人喊门:老乡开门,我们的炊事员听到喊门,问干什么的?我们是八路军,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敌人听到是八路军没敢动手,吓得连滚带爬迅速从我们一中队部撤了出来,这才被我们的岗哨发觉进行鸣枪射击。我听到了枪声,翻身而起,立即命令机枪班把机枪支到中队部门口,快速准备组织反击,并派通讯员,通知各班到中队部门前紧急集合,跟我往村北出击,追击敌人。同时大队部命令我们一中队迅速组织往村北出击,并组织全大队出击,我们往北出击越过刘庄、石墙进行猛烈追击,直至追击到十余华里的面坊俘虏了敌人半个班,加上在追击中零星抓住的,共俘虏敌人二十多人,缴获步枪二十多支,机枪一挺,子弹千余发,打垮了这股敌人。在凫山的东北部在遭遇战中又取得了追击敌人的战斗胜利。
五十三、潘庄战斗最后一战
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在一九四八年六月初从邹县东部游击根据地大刘庄,越过津浦铁路插回凫山地区之后,连续在古井庄、鲁村洞、羊山庄、羊续四次战斗的胜利。一九四八年六月二十二日凫山县委决定:往凫山西北部的潘庄(离济宁约有三十华里)进行出击,彻底消灭潘庄一带的伪乡保公所和还乡团。而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奔袭到潘庄没有扑到敌人,我们随即隐蔽起来,准备伏击敌人。天刚亮从泗河西岸过来了五十多名还乡团和潘庄伪乡保安队,敌人像惊弓之鸟一样,试试量量,东瞭西望往潘庄而来,前面的敌人三个尖兵伸头缩脑,走走停停摸索前进,后面的大队离前面的尖兵约有两华里,不好全部放进来打。大队部命令我们一中队迅速派两只小部队,从两侧迂迴过去,进行猛扑坚决消灭这股敌人。我们刚开始运动部队,就被敌人发觉,前面的敌人三个尖兵被我们俘虏了,后面的敌人看情况不好,拿腿就往后跑,我们迅速出击,猛追敌人,一直追击到泗河西岸,这伙还乡团和伪乡保安队,真是像兔子的腿一样跑得真快,敌人拼命地逃跑,被我们坚持在敌后游击战久经锻炼考验的武工队,在追击中俘虏敌人两名,在泗河里打死一人打伤四人,缴获步枪六支,我们又取得了在潘庄狙击战中的战斗胜利。我们押着俘虏,带着战胜品回到大队部时,大队党委(凫山县委)书记杜季伟同志鼓励我们说:你们在追击敌人中又穿着衣服趟水啦,你看你的衣服挽到半腰,快去换衣服,休息一下准备转移。我感到政委这不仅仅是对我一个人的鼓励,而是对全体指战员的鼓励,要求我们一鼓作气,配合整个斗争形势,坚决打开凫山地区的局面。总之,我们凫山县武工队,在一九四八年六月初(我是五月下旬带小股侦察部队,先进入敌区侦察的),从邹县东部游击根据地打回凫山地区后,从凫山南打到凫山北,从凫山西头打到凫山东头,连续作战二十多天,也就是说,潘庄这一战,作为地方武工队来讲,也是凫山地区(邹西和滕西地区)第二次解放的最后一次战斗,应作纪念。
五十四、回石墙区开展工作
在潘庄战斗之后,凫山县委决定:乘胜往东北部出击,一直打到太平桥、东西纪沟一带。敌人闻风而逃,四散逃命,我们扑了好几个地方都扑了空。而后转移到郭里集以南的独山庄,准备休整下再行出击。刚到独山庄的第二天,我们的主力部队打开了邹县县城,击毙了国民党反动派邹县县长巩振环,俘虏敌人四千多人,至此邹县全境解放。滕县西部地区也成为了收复区,凫山县委根据当时斗争形势的需要,决定:把县武工队几个中队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区开展工作。派我到石墙、落陵两个区(临时合为一个区)担任区委书记兼区长,派公学德同志担任区委副书记,给我们一个步枪班一挺机枪赴石墙、落陵两个区开展工作。我们回到区里(区委住石墙),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研究和访亲问友工作,首先分片召开了在地方政府撤出后能够采取各种方法坚持同敌人斗争的村干部、民兵、烈军工属和贫下中农代表会议,每个村选择了三至九个人,指定某某某为主要负责人,他们组织起来临时进行集体办公,一方面收缴地主还乡团和伪乡保公所的枪支弹药和协助我们扑灭带武器的国民党散兵游勇,一方面领导群众恢复发展生产,安定社会秩序。经过一段紧张的工作,在石墙落陵两个区,就收缴了敌人的各种枪支一百多支,收缴弹药和物资一部分,扑灭带武器的散兵游勇十余股,村政权逐步地恢复发展和建立健全起来。
五十五、不要麻痹继续战斗
一九四八年八月,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主力部队,围歼盘踞在兖州的国民党反动派蒋匪军,当时在石墙区,听到机枪大炮彻夜不停,胜利捷报不断地传来。有一天我带一个班一挺机枪,十余名同志去面坊村研究征收公粮和支援前线的问题,我带着同志们刚走到村里,发现从兖州逃窜出来的国民党蒋匪司令李玉堂带三百多人从面坊村西头进来,与我们走了个迎面,我看事不好返身往东撤,从东门里又进来一百多人溃败的残匪兵与我们又走了个迎面,我们被敌人包围了,我腿急眼快,机动灵活,带领同志们从村东北角墙豁口处冲了出来,我们转移到村外,被我们区的财粮助理员张玉久同志看见了,他大声呼喊:指导员我被敌人抓住了你快跑,我被敌人抓住了你快跑。我看看几面都是敌人,不好直接去营救他,我们迅速撤到高粱地里,把机枪支到小路边上,向敌人群里进行猛烈射击,溃败的敌人听到我们的机枪射击声,又看到我们都是穿的黄军装,认为又遇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残匪兵原想在面坊吃完饭再走,抢夺群众的东西还未来的及吃,听到枪声就吓得龟叫鳖爬,也没来得及集合,像打伤的一群豺狼一样往徐州方向溃逃而去。从而我们区财粮助理员得救了,群众被敌人抢去的东西也打了下来,我们由危转安,化险为夷。通过这个斗争经历,可以说明:胜利中不要麻痹,在遇到这样多的敌人中,要冷静沉着,注意识别方向,迅速勇敢地冲出去,如果稍微疏忽大意,行动迟缓,坚持了一两年的敌后游击战的斗争没被敌人搞垮,而在一瞬间就会被溃败的敌人消灭,这是多么危险!由于我们机动灵活,行动迅速,很快地撤到了村外,利用青纱帐为掩护,立即向敌人射击,打跑了敌人,营救了同志,缴获了一些战胜品,胜利回区,这个经验教训是很深刻的,应该铭记在心。
五十六、铲除坐地虎消灭害人虫
一九四八年七月凫山地区(邹西和滕西地区)第二次解放之后,我们已进行了两个多月恢复发展生产和安定社会秩序的工作。在九月份的一天,有原凫山县武工队第三中队姓杜的一位分队长同志,苦闷着脸来石墙区委找我,他说:坚持了一两年的敌后游击战,在枪林弹雨中没被敌人搞着,地区解放了,从邹县告假回家看看,走到白庄天黑了,也疲劳了,即住到白庄村北头路西一家小旅店,洗洗脚睡觉了,不料想到了下半夜鸡叫时间,突然进了三个家伙,一个家伙端着一支步枪,一个家伙拿着一个手榴弹和一把刺刀,一个家伙拿着两节的手电灯,突然进屋把住旅店的人都喊起来,问有路条吗?他们是来查路条的,把我全身翻了一遍,把几块钱都拿去,把包袱里几件衣服鞋等东西全部拿走,还把身上穿的汗裤子,汗褂子扒下来,再三说不能光着屁股走路,最后只给我留下一个裤头,跑到石墙亲戚家找了一身衣服穿上,这才来区委反映情况,地区解放好几个月了,还闹土匪,请你抓紧消灭这伙害民贼。同时当天下午县委书记杜季伟同志把我叫去(凫山县委和县政府当时驻石墙),也是讲到白庄经常发生土匪劫路问题,杜政委指出:白庄是从邹县(尼山地委当时驻在邹县)到石墙的交通要道,而又是必经之地,解放好几个月了,经常发生土匪劫路,太不像话了,不仅影响了交通,而且也影响了社会治安,如不迅速消灭这伙土匪,真不好向党向人民交代,你要亲自组织力量去消灭。对县委书记的指示,石墙区委迅速做出了研究,分析了经常在下半夜在白庄村北头小旅店里发生土匪劫路,不是远地人,很可能是“坐地虎”,与开店的有关系。随即决定派两个同志暗带短枪,背着大包袱装成做生意的人,晚上去住这个小旅店。我带领一部分同志分成若干小组,暗暗地插到白庄北头小旅店周围进行守候,准备内外配合,坚决消灭这伙土匪。我们守候到鸡叫没发现一点动静,同志们跟我说鸡叫了,没有一点动静,今夜土匪可能不来了,走吧。我说别慌,沉住气,再守一个时间再说。守候到鸡叫二遍多一点,就看着从东边胡同里,翘腿点脚地往旅店来了一个家伙,这个家伙走到旅店门口,悄悄地拍了两下旅店的大门,里面吱喽一声把大门开开,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暗语,开店的说:有两个旅客背着两个大包袱,说是做生意的都睡着了,这个家伙回到东边胡同里一咕叽,在大路口石碾边留一个家伙放瞭望哨,又叫一个家伙东瞭西望,翘腿点脚地往旅店而去,进旅店就准备动手抢劫,我们在外面看的真切,这两个家伙进旅店后,我们随后猛扑进到旅店,喊声:“不准动,动打死你,举起手来!”我们住旅店的两位同志手持匣枪,对准这两个家伙的胸膛,也喝令不准动,动打死你,这两个土匪当场被我们抓住了。在旅店外放瞭望哨的那个土匪,听到旅店里有动静,看事不好拿腿就跑,被我们另一个守候小组的同志早已发觉监视起来,没跑多远就被我们的同志抓住,当场缴获步枪一支,刺刀一把,手榴弹两枚,手电灯一个。经审问,都是白庄人,一个是国民党的散兵游勇,一个是伪保丁,一个是地痞流氓,另一个是叛变的民兵与开店的相勾结,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于一个漏网的,经找到其家长给指明前途出路,迅速叫其回来投案,争取宽大处理,不久这个漏网的土匪,带着一个手榴弹和劫路抢来的东西到政府来投案。从此铲除和消灭了由邹县至石墙这条交通道路上的坐地虎和害民贼,进一步安定了社会秩序。
五十七、艰苦奋斗支援前线
继打开兖州歼灭了国民党蒋介石的残匪军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根据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于一九四八年九月十六至二十四日又组织围歼了盘踞在山东省会济南的国民党蒋匪军。但是蒋介石不甘心死亡,妄想调遣在徐州的蒋匪军,打通从徐州至济南的这段津浦铁路,北上增援济南。华东野战军派出好几个纵队,在薛城(临城)以北,泰安以南,特别是在兖州以南层层设防,准备阻击盘踞在徐州的国民党北上增援。当时我在此工作的石墙区,紧靠津浦铁路西侧,又是六十华里凫山的东端,而又是山区,我们石墙区就住了华野三纵七、九两个师的部队,支援前线的任务艰巨繁重而又光荣。我们进行了全党动员,全体人民动员,全力以赴支援前线,除保证有足够的粮食(主要是面粉和小米)供应外,其他还有挖战壕工事所需要的木板等材料,主要靠就地取材。贫下中农和广大人民群众,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华野部队要在我们石墙东部山区,准备阻击国民党妄想北上增援济南的蒋匪军,情绪高涨,劲头很足,纷纷到区委、区政府要求给他们支援前线的任务,并提出: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要物质有物质,挖战壕修工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就地取材的战斗口号。许多贫下中农和人民群众自动让出房子,给中国人民解放军住,日夜碾米磨面,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区粮库、兵站,保证了我们的部队吃上了细米白面,并保证了挖工事所需用的各种物资材料,充分发挥了人民战争的威力作用。当时已到古历十一月份寒冷的天气,区干部都未穿上棉裤(因地区刚解放不久,主要缺乏棉花而又运输不及时),天已下了雪,开始天寒地冻,同志们都穿着单裤子,那时候哪有绒衣、线衣和毛衣?许多同志连个裤头也没有,仍以革命的战斗豪情,冒着严寒、顶着风雪、日夜奋斗,深入到广大群众之中组织、宣传、动员群众和依靠群众,圆满的完成了艰巨、繁重而有光荣的支援前线的战斗任务,涌现出了许多积极分子和模范人物,给支援人民战争和解放战争谱写出来光辉的一页。
五十八、胜利前进新的征途
我是在一九四四年秋凫山地区第一次解放到达石墙区工作的,在党中央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经过八年抗日战争的后期,四年自卫战争的前三年,同石墙地区的贫下中农和广大人民群众同甘苦,共患难,并肩战斗,克服和战胜了种种的艰难险阻。经过发动组织和依靠群众反蚕食,反伪化坚持边沿区的对敌斗争,经过开展减租减息和增加工资的斗争,经过反奸诉苦开辟新解放区的斗争和反特斗争,经过贯彻中央五四土地改革指示的斗争,特别经过了在敌后坚持了一、两年游击战的斗争。凫山地区第二次解放后,经过开展恢复发展生产和安定社会秩序的斗争等项工作和运动,由一个胜利走向了另一个胜利。为了党的工作需要,我在一九四九年一月二日工作调动,与石墙地区的贫下中农和广大人民群众挥手告别,离开了石墙区,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党和人民的公安保卫工作。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第二稿于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