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部队突围
部队上岸后,为了尽快脱离敌人的包围,在文牛村集结后,实施突围山去。带的电台进了海水,不但发不出报,就是上级来电也接不到了,在登陆时报务员牺牲,就是来电也无济於事。原来的一营来接应我们,因登错了地点,离得太远,没有接到,只好用自己的实力实施突围出去,到岛子的中心五指山去找琼崖纵队去。这次我们警卫排就是为了保护政治部主任总指挥来的,我和排长都是通信排出来的,和刘主任都很熟悉、很了解,过去打仗时都在一起进行任务。五连指导员陈延芬同志也是通讯排出来的,刘丰任更熟悉。所以刘主任叫五连代两个排,占领东南山头,掩护部队转移。又命令我们排占领西南角那个小山岗,修筑工事堵住敌人掩护部队转移,然后再跟上部队。上午11点钟我们来到小山岗,这个地方有三户人家,但为了打仗把人迁走了。在西边是一片坟地,岗子下边是一个村子。看完地形后开始修工事以防敌人进攻。经和班长们研究决定派出一个班到岗下村子去摸摸情况,并在岗子和村子中间设个伏击哨好打来进攻的敌人。我们这个排一共四个班,三个步枪班一个机枪班,每个班12人,加上正、付排长正好50个人。有三挺机枪,在正常的情况下,去一个班单独执行任务都是由付排长代着去,这次不知怎么了,排长赵殿信同志他要去,於是带七班就出发下村去了,其实他们刚下山时,村里的敌人就发现了他们,敌人早早的在村头埋伏好了,他们刚进村被敌人突然上来20多人,稀里糊涂的就把枪给缴了,当了俘虏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排长下山已有三个小时还没有派人来介绍情况,我感觉不对劲,我叫八班付隐蔽的到村边去侦察一下,八班付回来讲,村子里全是国民党兵,排长他们肯定凶多吉少,我们要特别小心才是。八班付是打锦州时被俘入伍的解放兵,是云南人,家里很穷,几代都给人家干活,他是被国民党抓壮丁当的兵,在国民党军队里就干了二年多,是老兵,参加解放军后积极肯干,北平战斗时表现特殊,提拔成付班长。
敌人还没有攻击,我们就少了一个班,并且排长不在了。这个排的任务只有我们两个步枪班一个机枪班来完成。排的指挥也就自然落在我付排长肩上了,于是我找班长开了个会,决定一定要把工事修好,只要敌人没进攻,各班就不停地把个人工事修好,在打敌人进攻时,一定要听口令,集中力量一齐打,一定要节约弹药,因为我们的弹药打一个就少一个,无法补充。当天晚上7点20分敌人从两方面向我们的阵地进行了一次小型的进攻,步枪还没打,就用三挺机枪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敌人打回去了。打回去后一个晚上敌人没有动静。可我们一个晚上也没敢闭一下眼睛。天亮后早上七点钟敌人又组织了一次较大的进攻,我们凭着修好的工事,全排一齐开火,又把他们打回去了。到上午十点五十分时,来了两架敌机对我们的阵地扫了两梭子机枪后就飞走了,再也没有飞回来。
28日下午2点20分,敌人组织了一次大的进攻,从南、东、西三方向进攻我们的阵地,我让大家沉着住气,等敌人到我们阵地前20米时,把手榴弹准备好,听我的口令,一齐甩出去,每个人连甩三夥后,再用我们手中的武器开火,直到打退为止。这一次打的时问较长,弹药消耗得差不多了。看样子敌人是和我们打消耗战,他知道我们的弹药没有补给来源。我的脚就在这次被敌人手榴弹炸伤了。敌人从西边掷到我跟前一个鸭嘴手榴弹,我一脚没有踢出去,就在我脚边爆炸了,还算好,把我的鞋炸裂了,脚后跟被划破了一块皮,我用毛巾把脚鞋绑在一起可以走路,我没有对任何人讲。
这时我找三个班长开会,问了一下弹药情况,都说不多了,怎么办?当俘虏不干,和敌人拼肯定拼不过,因为我们的身体消耗得太大,没有力气。最后我提出,把子弹打完后时,我们用三根爆破筒和敌人同归於尽。临死也要抓敌人来垫背。班长们都同意这个办法,於是我们找了一个房子把我们的三根爆破筒安装好,等敌人冲上来时,听我的命令,全排一起跑进房子,敌人来抓我们时,拉响导火索和敌人同飞向天,爆破筒安装好后,把那个重点的伤员,先让他到房子里等。到了下午5点钟时,敌人从南边和东边两个方向进攻我们的阵地,我们只用三挺机枪在40米以外就打回去了。我们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人们处在极度疲劳的状态,真是处在人困马乏的时刻。就在晚上8点30分时,敌人又开始用最猛烈的火力射击,虽然打得激烈,但打得都挺高,我一听不对劲马上叫八班付爬过去看一下怎么回事情,不一会八班付回来讲,他们是虚张声势,掩护他们往下抢救他们的伤员。我一听这个情况,我说:机会来了,该当我们的命不该绝呀!这真是天赐良缘,一定利用这个机会逃出去,找班长商议好,规定用机枪打一、三、五声枪声,打出后由八班长带头,我来断后。先把信号告诉每个人。我叫机枪打一、三、五声时,可怎么也打不成,一打就连发,最后还是八班长用冲锋枪打的,信号一打出,班长在前头加势向东南方向跑,就是从敌人重机枪不远的傍边跑出来的,他们只顾射击,根本没有想到我们能跑,一口气跑出了一公里多路,到了一道公路边找了个树林子住下歇一下脚,定定神,回忆一下往哪边走。这真是山穷水尽亦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呀!在前边公路上还有几辆拉国民党兵的汽车在跑过,他们还挺得意的样子,坐在车上还唱歌呢。机枪班有两个战士想喝水,上哪找水?我看到有几个牛蹄印里有水,去喝吧!可他真爬下喝了儿口呢。我问三个伤员能走不?他们说能走,再走时别让别人帮他们背枪。我们跑山阵地10多分钟时,敌人才去把我们阵地占领,并放火烧了那个房子,大火升天时,有三声巨响,我断定大火引爆了我们安装的三根爆破筒,敌人肯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如果他们上去的人多时,肯定能炸死他们。这时我对班长们说:这次我们能跑出来,这真是万幸,现在我们处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正处在弹尽粮绝、人又极端疲惫、可以说没有战斗力了,在路上人人要小心,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该忍的一定要忍,该躲的一定要躲,只要我们能找到部队,有了子弹那就天不怕地不怕。统一了思想后,我们开始向岛里面走,去找游击队去。
地下党组织送我们找部队
横过公路不远,遇到一个村子,我让八班长负责在一傍隐蔽好,我和八班付到村子里去侦察一下情况,我俩刚到村边,就看到有两个人,手提小篮子和罐子从村里走出来,八班付把他俩带到我跟前,问他们干什么去?他们说是去上坟去,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们心不在焉的直看我头上的帽子,因晚上有月亮怕帽微闪光,我们把帽子翻戴着,这时我把帽子摘下来又翻过来,当他看到帽子上的五角星后才对我们说,是给你们的伤员送饭去。我和他俩一同来到那个伤员处,他是353团五连指导员,在登陆后负伤来到这里遇到地下党的营救,他的通信员也牺牲了。我提出到村里去搞吃的和洗把脸时,他说不行,村子里有一个乡兵班住在那里,是专门来找被打散的解放军人员的。那两个人说他就是地下共产党员李书记,明的是国民党的乡长,无论如何不能暴露身份。他还是临高县的县委书记呢。说完后他们回村去给我们做饭去了。过了一个钟头,把饭送来了。饭是大米饭团子,一个菜一个汤。吃完饭后地下党提出把重伤员化妆后送到国民党的医院去,另外又给我们两套伪乡兵衣服,好在白天到村子里找吃的。今晚他们负责把我们送到下一个联络站,再由下一个联络站往下送。我们吃完饭后,把五连指导员和我们排那个伤员王玉禄同志交给了地下党后,由地下党派出一个人送我们到下一站去。他带我们绕过两个村庄,又横过一条公路后,送我们的这个人对我说,在不远的一个村里还有你们的几个同志,他要去带来一起走,说半小时就能回来,叫我们在这里等。等了四十多分钟,还没见人来,我觉得不对,叫八班长负责在此等候,我和八班付又回到出发地去问个明白。我俩到村头时,就看见有两个人在那里说话,八班付先过去一看,正是那个伪乡长地下党员,他看到我们来时,他非常高兴,他说正在发愁怎么告诉你们呢,这下可好了,我就不用再去告诉了,就在这里对你们讲明白怎么走吧,他说他是不能送我们,怕暴露身份。他说送你们的那个同志是预备党员,以前就是因为他胆小怕事,讨论转正时没有通过,这次送你们又产生了害怕情绪,对你们说了假话跑回来了,还好,回来后就对我汇报了,叫我想办法告诉你们怎么走,我正在发愁时,你们就来了,这好了,关于送你们的这个同志我们会处理他的。我和八班付回排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们得赶快按着那个地下党员说的方向走。走了两个小时后,天也快亮了,我们选了一个山坡,树木又多,是隐蔽的好地方,决定在这里隐蔽到天黑后再走。这天是3月28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只要是~住下来很快就会睡着的,机枪班有两个同志好打日乎噜的轮班睡,只要一打呼噜就要叫醒他,以免暴露目标,因为这个地方离公路也不远,汽车声都能听得见。把岗哨布置好后,我怕大家太疲劳了,我把岗哨规定20分钟一换,怕时间长了会误事。
上午11点时,从前面村子里出来两个人,手拿砍刀,腰问挂着绳子。当砍柴的人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岗哨就发现他,就悄悄的从一边过去喊住他们,代到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哨兵问他们情况,这两个人说的是海南话,听得不太懂,但基本意思能理解。他看到我们帽子上有五角星就明白了,问我们吃饭没有?要给我们做饭去,我们也知道可能是联络员,但不能完全相信,就怕暴露目标。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他们看起来,等我们休息一会再详细地询问他们。因为我们岗哨太疲劳了,一不小心让他跑了一个,看样子这个没有跑的人是故意留下来的。既然跑了一个人,我们怕出问题,以防万一,赶快转移隐蔽地点,向另一个地点转移时,这个没跑的人对我们说没什么事情,他去给做饭去了,为了更加安全,还是把隐蔽地点转移到另一个山坡去了。下午两、三点钟了,要回去做饭的话,也应该送来了。我们这时更产生怀疑,问他时,这个人也感觉有问题,根据时问来算,早应该送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这时我找三个班长来,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让大家特别警惕才是,叫班长们不要睡了,注意情况的发生。我又去问那个人,村子里有没有国民党军队,他说没有,南边那个村子住着国民党军队。我想这个人是地下党的话,村子里一定出了问题,要不然饭早就送来了。但跑的那个人也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的话,国民党又不远,他去报告给敌人时,敌人也早就来了。把情况这么一分析,还是再等一会吧。等到下午七点没有见人来,我提出不等了,可那个人苦苦的要求我们再等一会,我说不能再等了,怕是有什么情况出现,非走不可了,刚动身走不远,从村子里出来7个人,抬着框和桶走过来,这时天已经大黑了,看不清详细的情况,还是小心点,以防不测,我叫把机枪架好,那个人说不怕,是送饭的,我叫他站住,先过来一个人,他们负责的先过来说:对不起,叫我们着急了,那个人过去把饭抬过来,大家渴得不行先喝汤后吃饭,那个负责人说:上午11点多,国民党到村子一个排,问我们有没有被打散的解放军,在村子里要吃饭要喝酒的,村子里给杀的猪,我们还给你们留得有猪肉,这不是送来了。国民党晚上七点半才走,所以给你们把饭送晚了。说来也怪,饭还是大米饭团子,萝卜炖猪肉,肉片炒辣椒,还有一个菠菜汤。大家吃饱了后,10点由他们一个联络员送我们到下一个站去。这一站走过的村庄都住有国民党军队。走直路有30公里,但要过五个村庄,大概要多走十多公里路,今晚要求每一个人都要特别小心,走路时不要发出响声,同志们一路上都忍气吞声,只求一路平安,这一晚上还算顺利,没有感觉多累,在凌晨4点45分钟就到达了下一站,我们离村2公里处找了茂密的树林子隐蔽好,联络员到村子里去接头去了。不一会来了两个人和我们接上联系。告诉我们要隐蔽好,村子里住着一个国民党军队的团部,今天上午10点钟在村南的广场上开会,还要搭戏台,他们的上级来了文工团,因为他们打你们有功,来演节目慰问他们。今天上午就开庆功会,上级来表扬他们。村子里很忙,还要照顾国民党军队,可能早饭要晚点,敌人开大会时再给送来。上午10点半钟送来了早饭,又是大米饭团子,白菜炖豆腐,还有菠菜汤。他们说村里今天只能吃两饨饭,下一饨的时问定不下来,因为村子里国民党军队人多,处处要小心,总之安全是第一的,不能有半点差错。敌人大会场上,喊口号、唱歌我们都听得见。机枪班有个战士对我讲,如果有子弹时,他跑到敌人大会场用机枪对准敌群突突那些狗娘养的。我对他说:算了,别惹出什么事端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找到部队有了子弹,在解放海南时,再打他们那些狗娘养的也不迟,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休息。下午4点50分给我们送来了第二饨饭,没想到会送来这么早。,并通知我们晚上9点半出发,因为敌人9点散会,等他们睡下后我们再走。敌人7点开始演节目,在8点时八班付和一个战士在前面站岗时,还偷偷地爬到树上看敌人演节目呢。晚上9点20分送我们的联络员来了,告诉我们今晚前半夜走的几个村子里都住有国民党的军队,后半夜就好了,我们遇到村子时要绕远一些过去,很顺利地绕过三个村子后来到第四个村庄时,联络员叫我们在村外休息一下,他先进村去看一下情况再通过去。他回来说:村子里没有国民党军队,可以从村子里走,要小心些就是了,这是我们上岛以来第一次从村子里走过。过了这村不远又过了一道公路,走出五里多路时,联络员对我们说,现在走路可以随便些了,大胆地放开走吧,这里离敌人最近的地方也有8、9里路。联络员的话音刚一卜.,八班付从后边上来,先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先溜溜嗓子,立即引起大家一阵笑声,八班付还没有说话呢,八班长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从上岛以来,就没有敢大口喘气,现在好了,顿时大家的情绪就活跃起来了,边走边说边笑,好像几天的疲劳全没有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上来问联络员岛上的情况,联络员也是有问必答的说个不停,大家一高兴,走路也不累了,只顾高兴了,走着走着天就快亮了,联络员抬头一看说:遭了,惹祸了,只顾走路了,忘了给前面那个游击队打招呼了。在山上的游击队员早就发现我们这支小分队,往这边走来,认为是国民党的军队就撤出了这个山头,转到另一个山头去了,我们到了山上时,窝棚里都空了。联络员叫我们在此等候,他去找游击队回来。游击队回来后,把我们带到山下的一个村子的东头,这里有几棵大樟树,还有几个用石头搭成的石登子,看样子这里是村子的人们聚集玩耍的地方,并给我们扛来了几捆竹席子,铺在地上让我们休息,他们到村里去给我排杀的猪,做的饭,上午10点给送来了饭,饭还是大米团子,他们可能就这样吃法,把猪肉煮熟后蘸上盐吃,我们还第一次这种吃法。饭后又给我们抬来一大筐椰子,叫我们当水喝。这是我们上岛后的第四天,在四天四夜中,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游击队告诉我们大胆地睡觉吧,周围的村子里都有游击队,如有情况会提前告诉我们的。我们只在当地放一个岗,大家放心的休息了。在这村子我们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8点出发,今天要走35公里就找到部队了,大家一听都高兴极了。今天是我们上岛来第一天白天走路,大家边走边说,不断往路的两边看,有山有水,有草有木,气候也不冷也不热,走起路来轻松得多,越走越有劲,越走还越快,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分,我们在一条河边坐下来休息吃饭。吃的老乡给代的大米饭团子,然后每个人喝了一个椰子水。大家到河边洗了帕脸后又走,走着走着机枪班有一个战士竟唱起了苏三起械。大家还给他加油喊好。下午三点半钟我们走进一个村子时,竟是二营六连在这里住,大家更高兴了,再走五里路就到团部了。我们离开部队才四天,怎么感觉就和一个月一样那么长呢!这会儿可好了,总算回到家了。下午4点多钟就到团部了,他们正在屋里开会,我叫排里在外面休息,我去向团长报到。当团长看到我后,格登一下,停了一下后才站起身来和我握手,说回来好啊!祝贺你的归来,师政治部主任刘振华也来祝贺,团政委刘光寿也来祝贺,并问小赵呢?小赵回来了吗?我对首长讲了排长和七班的事情,团长说太大意了。刘主任接着说:小赵不是挺机灵的吗?说完后首长们都出来和排的同志们一一握手祝贺。政委说快到炊事班吃饭,饭后今晚要开表彰会议,还有你们排的旗子,开会你们自己去领吧。团长说你们在战前就遭大的损失,还能完成任务,又能顺利的回来,真是不容易呀,我说多亏地下党的帮助才能胜利归来,团长接着说,得好好谢谢他们。团长说27日晚五连四班同志去接应你们,他们看到你们的阵地上起了大火,并有三声巨响,认为你们被敌人消灭了,他们就回来了。根据这种情况判断那是凶多吉少。都认为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没想到你们能回来,我感到惊奇。
晚上7点半钟,我们参加大会,当我上台领旗时,台下的人们一看是我上台领旗,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断。这时师政治部刘主任插话说:警卫三排不简单,在战前先失一个班和排长,在付排长的带领下,打得英勇顽强,堵住了敌人,使我们能胜利的突围,打得弹尽粮绝后,都准备全排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抓住了一个良好的时机跑出包围圈,不得了啊!大家又一阵鼓掌。散会后刘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们的小曹也能指挥打仗了,我说是向首长学的呗。在战争年代通讯班人员都和首长们在一起,互相间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