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岁丧母,蒙各姊、兄、嫂协助及继母抚养长成。幼读蒙学,稍长到邹县跟其人伯(叔)习中医,因年幼念家而归,后就读于民国罗头高小。其妻娘家罗头,1938年与妻成家,其父跟其过,并分家给其正堂瓦屋。其于1940年左右经抗大人员宣传加入中共,初其长嫂怕遭祸,听其舅父言,便驱其二兄、三兄及其离家,步行至胶东谋生,先至烟台,二兄嫂一家留烟台,三兄与其乘渔船至大连码头做装卸后回;于1943年冬加入邹东武工队,一次经洪山归被捕险害,妻托娘家关系才得脱,以贩盐为护活动区域达马坡、石墙、郭里集、夏镇、鲁桥、滕县、两城、谷亭、凫山、南阳、大石桥、沛县,其常提及赵子星、孔宪章、步云亭、郭子化、李荆山、段时义(音)等人,提及有个酒坊,经常活动期间,还提及遇阻击,若闻子弹飞声为“嗖嗖”尽管走,“啪啪”应赶快趴。因其外出妻带着四岁多的长女住娘家。1943年10月邹东被日军扫荡,期间罗头巡逻壮丁六人被日军抓到邹县南两下店,五人被迫害致死。迫于形式,妻被迫从罗头带着长女去寻他,先后辗转经老林店、高山庄、至桃园村遇到他及同伙三人,一同回张庄贩盐后带妻及长女至石墙街,置地二三亩,后卖老家瓦屋。年多有一女,三天折,妻因此伤心而病,曾找人针刺放血疗,刺破血管,久才止血,俄而疯。病间,妻日夜思母,蒙恩西郭东村杨姓及石墙街路(或卜)姓两位年长善良女性照料;病愈,妻皆拜为干娘。1945年9月王麓水主持地方武装合编八师,其因妻反对没有参加,不久,因讯不畅,北上新四军于滕县界河西南洪山口预阻吴化文部时与八师误战,刚编的大部分其原地方战友因误牺牲。1948年7月,因石墙形式变化又回到本村。于石墙出生的两岁多长子(名:杨柱)因境变迁不适,回乡三月后亡。1948年10月底次子(庆云)出生,1949年1月其从田黄区部入伍, 2月编为三野35军105师。因其助手小于(音,后任济宁地区民政局长)不愿渡江,其便参加渡江战役,其所属连队战士多为原新四军江南省份籍,善于捉蛇,也授于其技。4月攻南京,渡江时连长牺牲,登岸后即被委任代理连长, 5月攻杭州,8月金华剿匪,在金华休整期间,因与战友同用手枪猎林间金钱豹受过批评。后被安排到临安专区,经培训,先后在余杭、临安、于潜、昌化四地做生产、民政工作,多数时间在临安天目山一带工作,初,匪猖,傍晚在区所就寝,熄灯后趁黑到当地党员家中寝,拂晓前,再悄悄回区所。1952年5月军队转业被派金华任武装部长,其连写三函让妻带长女与次子同去,妻皆不愿,其便于八、九月份回乡,返乡前因在当地工作时亲民,乡亲知后很伤感。回后在大队干过会计,期间改本村村名”西铺“为现“西埠”,第三生产队打面坊带领村民磨面、弹棉花、维修机器,管理生产队灌溉柴油机等工作。文革期间,因建议村委冯把棉柴发给社员冬天烤火,而被村委成员冯、杨找理由批斗,后澄清。 1966年妻病故后,其一人抚养次子、次女、三子、四子艰难生活。其难过时,常独至妻坟前哭,对艰苦的生活其常持乐观心态。对待后辈仁爱,常以善良仁义、“仁义礼智信”教育后代。提倡以“说服教育”教育年轻人,反对搞“奴化教育”。生气时常批评后代说“一个钱的话都不听。”从没打骂过后代。其传统的儒家仁义思想,其中有些是不适现今,今更应倡自由、平等、法治、人权等现世价值观诸精神元素。 其一生正直仁义,对待邻里善良仁爱,任会计期间常帮困难村民维持生计。常以风趣的语气批评人,对不平事常用讽刺来表不满。会治疗“癔症”、部分病毒及真菌性皮肤病(画单气)、咽部鱼刺、哺乳期妇女挤奶、扁桃体发炎(画掐巴)。年节时常帮邻里写春联。 其甚爱孙,其长孙从两至八岁几乎都跟着寝。其曾向回族友习鞣制兽皮术,七八十年代冬甚寒,其便给长孙做一乳绵羊皮袄,冬常用其穿羊皮袄抱着孙,夜晚用臂搂着孙寝,累,便从胸前把孙翻至另侧臂而稍息。时衣物匮乏,冬日无衣更换,多虱,其常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捉孙冬衣内虱,灯暗眼花虱多捉不叠,便用牙咬冬衣裤缝内虱。 2017年的冬天,一次长孙从济回老家看望,其便对长孙说:“小生,我不愿再活了,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再死。”其从此不再愿意吃饭。其生前爱养花,于是在百花已开过的季节走了。其长孙想:“老爷一定是带着花香去找奶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