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运祥儿女们想说的话

巴山夜雨 发表于2022-02-16 21:17:08

   儿女们想说的话


看了洪开弟先生整理的这些文字,心中一阵恍然,父亲母亲的音容又浮现在脑海中。

父亲的一生说不上波澜壮阔,但却紧紧跟随时代曲曲折折,坎坎坷坷。每想至此,心里满是酸涩,但更多的是满满的愧疚,愧疚在父亲生前我们没能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母亲一生都追随着父亲,我们对父亲经历的知晓,是来自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叙述。

母亲说,被家中长姐带大的父亲从小就很聪慧叛逆,十四岁还在上高小的他,听说有抗日队伍经过,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的参加了革命。

母亲说,到部队的父亲和家中第一次的联系,便是要求家中取消包办婚姻。

母亲说,作为征粮队指导员的父亲能说会写会乐器,性格开朗豪爽,深受队员们的喜爱,他会和男队员双脚立定跳桌子比赛,却从不跳当时流行的交际舞。

母亲说,父亲酒量不大,喝醉后会机智的提议,大家比比,看谁先爬回宿舍。战友们回回上当,此招屡试不爽。

母亲说,父亲追求母亲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已经快磨破了的,父亲一路南下随身携带的北方当地政府出具的离婚证明。

母亲说,父亲因和母亲的恋爱受阻,和战友相约,一起剃了个光头以明志。

母亲说,父亲二十四岁生日当天去当地财主家征粮,步入财主家因天色阴沉光线昏暗的院落,摔断了门牙,爽了和母亲的约。

母亲说,年轻的父亲英姿勃发,光彩照人。因骁勇善战,令土匪闻风丧胆,多次受到表扬。县里开大会,刚从战场上归来的父亲一进入会场就被领导拉上主席台,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位保卫赤水的英雄。

母亲说,父亲是“个人英雄主义”,常常因为赤水是一次性解放,县城没有被国民党残兵和土匪攻占过而自豪。

母亲说,父亲勤奋好学。经常向学历比他高的母亲请教,还让母亲督促他练字。

母亲说,父亲虽脾气火爆,但对人却十分宽容。警卫员将他的白衬衣洗的全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他没有半句埋怨。

母亲说,父亲刚正不阿。曾为赵君士据理力争,为对自己欲加之罪舌战会场。

母亲说,父亲很有担当。从未从事过体力劳动的他,三十多岁为养家糊口,在新疆冰天雪地中从事着最繁重的伐木工作。

母亲说,父亲善思考勤钻研。他仅用一把伞的伞骨模拟搭建,便为所在农场建造了调水的渡槽,解决了农场上千亩农田的灌溉问题。

母亲说,父亲总在前行,从不停歇。他智慧过人,勇于想别人不敢想,敢于探索未知,以盲流身份在新环境立足。

母亲说,父亲视尊严如命,面对不公从不低头。落实政策回到遵义,蜗居在低矮的茅草屋中的父亲,面对来访的已做高官的昔日战友,依旧是不卑不亢,谈笑风生。

父亲的“辉煌”极为短暂,他的荣光几乎都留在了赤水。

但母亲口中的父亲的一生极为光辉伟大。

这也是我们眼中和心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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