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在空石种地
宁少戎带着粮食，回到武工队驻地，天已经大亮了。
见到这么多粮食，武工队和群众都十分高兴。崔队长表扬宁少戎说：“少戎同志，你做的很好，不但我们不挨饿了，也可以给群众救急了。”接着队里同志、群众都围拢过来，赞扬战士们，赞扬宁少戎。
崔队长和村长商定了分给各户粮食的数量，晚上收工后把粮食分给了各户。大家说，有了这些粮食就能接上野菜，今年春天的日子不用犯愁了。
村长交待各家要节省着吃，这是武工队的同志们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不容易呀！
给群众分配完粮食，崔队长就集合全体人员，分配了新的任务 “今天上午帮助李大哥、韩大娘家把房子修起来，下午就开始挖地。”
宁少戎、老姜、小王去韩大娘家帮助挖地，约有三亩半地，要求他们四天完成。武工队其他人员也分领了挖地的任务。
韩力明带着宁少戎等人到坡里指认了韩家地块后，宁少戎具体划分了每个人负责的地块。
小王不平的说：“排长，你分的地块太多了。”老姜接上说：“把上边那块地给我吧。”宁少戎劝解说：“别争了，咱们三个人分的地没多大差别，我身体壮，多挖点，咱们先干完的再帮后干完的就是了。”老姜给小王施了个眼神，意思是再争也没用，我们快点干，干完了再帮助宁排长，小王点点头。接着，他们就到划分的地块去干活了。
有活争着干，多干活，这是宁少戎一贯的做法，全武工队众所周知。他有活抢着干，有苦抢着吃，战斗冲锋在前，退却撤退在后，把方便和享受让给别人，这是他一贯地作风。所以，大家信赖他、爱护他、尊重他，领导也喜欢他，信任他。
宁少戎无论走到哪里，过不了几天，连驻地群众都信任他，喜欢他，愿意接近他，有话愿意和他讲，有事愿意找他帮。宁少戎有这么高的威信，他却一直保持着谦虚谨慎的低调作风。
因为空石都是山地，地很薄，块很小，有的地方，还要修地堰子。他们三个人在各自分配的地里刨起来，拼命地干活，生怕自己落后，都不肯休息一会。宁少戎催了好几次，大家才休息了一会。由于大家干活卖力，挖地进展很快，挖的质量也好。“要挖的深一点，把坎里的大石头拾出来砸碎。”大家休息了一会，起身干活时宁少戎交代大家说。
天到太阳东南时，韩力明提着开水来到了地里。她先给老姜和小王倒上水，让他们喝上水，完后来到宁少戎挖的地块，韩力明放下水罐说：“喝点水歇歇再挖吧。”宁少戎说：“刚喝了，小李送来的水，不渴。”韩力明走近宁少戎跟前，倒了满满一碗开水，送到宁少戎面前说：“喝完水，歇歇再刨吧。”宁少戎接过碗一饮而尽，把碗递给韩力明后继续刨地。
韩力明祈求道：“你就不能歇会再刨吗？”宁少戎只好停下来，就地坐下。韩力明问：“这些地都是你自己刨的？”“是呀”宁少戎回答。韩力明心痛的说：“你一个人刨这么多地，太累了。”“不累”宁少戎轻松地回答。韩力明有些羞怯的说：“看你那汗，你不在乎俺还心疼呢。”宁少戎说：“没啥，出了点汗怕什么？”“你什么都不在乎，真不让人放心，累坏了身子，你自己受罪。”韩力明不无顾虑的说。“不碍事，这点活累不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阵子。
宁少戎说：“你快回去吧，我得干活了。”韩力明提着水罐回家了，她一路上边走边想，又高兴又担心。
宁少戎还在继续刨着地。
23、处决敌便衣队长
武工队帮助群众种地，刨了两天地，每个人手上都起了泡，有的是重泡，有的是血泡。
这一天，武工队崔队长来到宁少戎干活的地里，交待了任务。"宁少戎同志，军区侦察队要在临费边上敌占区执行任务，你晚饭后去山前庄找王队长，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因为他们不熟悉这一带的情况，一切活动都由王队长安排。”宁少戎附和道：“是，晚饭后我去山前庄找王队长。”崔队长最后交待：“小王同志，你也一起去，到那里以后，小王随崔干事活动。”
太阳刚落山，宁小戎和小王一起出发了，到达目的地后，俩人分手，宁小戎去军区侦察队报到。
宁少戎和军区侦察队很熟悉，他曾多次和侦察队一起执行任务，侦察队的同志见到宁少戎同志又来了，就拥上来问长问短。有的说：“就等你来了。”有的说：“你来了就好。”
他们相互问候以后，宁少戎问有什么任务？侦察队同志们说，这我们可没有义务向你传达，你得去问王队长，大家和宁少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宁少戎开玩笑地说：你们和我耍滑头。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少许，宁少戎向王队长去报到，施礼后，王队长拍着宁少戎的肩膀说，宁排长，你来的很及时，我们先谈谈情况，我们要去临沂城附近抓一个坏人，困难不少，听说你熟悉这一带的情况，所以请你来和我们一起执行这个任务。
王队长介绍了这次执行任务的具体打算，接着，征求宁少戎的意见。
侦察队要抓的坏人叫张子安，这个人是敌人的便衣队长，此人很坏，坏点子多，日军很相信他，他好色、贪财。
有时候，张子安在城里待腻了，带着三五人夜宿城外。他和王洪九的人，打着国民党军队旗号的汉奸部队勾结的很紧，对我们很有破坏性。
前几天，张子安活埋了我们两个干部。宁少戎说：“我了解他，此人很坏，但胆很小，只要他在城外活动，不过三五日，总会搞清其下落的。”王队长拍着手大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听宁少戎这么一说，大家都很高兴。王队长接着说：“快说说你的想法。"宁少戎胸有成竹地说：这一带村庄我很熟悉，但没有住过，好在许多村我有认识的人，有的还经常有联系。我想这么办……”
宁少戎讲完以后，大伙议论了一番，王队长吸取大家的意见，并加以完善，经过大家反复讨论，一个抓捕张子安的行动方案就此形成了。
宁少戎提议：”我们先住在姚家寨，这个村靠近王洪九住地，距临沂城很近，先派三个人去侦查，联络有关人员进行部署。”王队长同意宁少戎的提议，当夜，侦察队住进了姚家寨。
侦察队进驻下来，同志们仔细研究了张子安的相貌、口音特征。侦察队原打算以边联县人民政府公安局的名义，抓住张子安就地枪决，然后张贴我边联县公安局的布告。
宁少戎提议，最好以王洪九部队的名义抓捕张子安，枪决张子安后张贴边联县公安局的布告。
可以事先准备一份王洪九给张子安的信，约他于某月末前去杜庆九部开会，商量如何对付八路军、边联县独立营和县公安局的事。这样做，有利于蒙住张子安，以便于我们从容动手，切实做到万无一失。
听了宁少戎的建议，王队长认为有道理，可以这样做，只是给张子安的信没有准备好。宁少戎说：“这事好办，今晚我去桃花店请一位会书法的人来写，请王队长拟好稿子。”王队长说：“好，就这么办。”
而后，侦察队进行了任务分工。明确安排了哪几个人对付张子安，哪几个人对付张子安随身带的三五个便衣，哪几个人负责站岗警戒。
侦察队十五个人，每个人长短枪各一支，战斗力很强，是一只不容忽视的侦察兵小分队。
侦察队作好任务安排后，一路疾驰，直奔目的地。宁少戎对这一带路很熟，自然是他带路。近40里路，他们用了一个上半夜，就到达了目的地。
侦察队自带粮食，先到事先选好的可靠住户（过去曾住过），然后再去告诉村长（该村长是我们的人），只许他一个人知道，封锁消息，严加保密。
此时，天虽然比较凉，但侦察队一路急行军，走的又急又快，每个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驻下以后，他们一面向房东了解情况，一面烧开水解渴。很快，他们除有一个人轮流警戒，其他人都休息了。
天不亮，侦察队同志们就早早起来，吃完了早饭，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出发前，他们又凑在一起，轻声但热烈地反复讨论着行动方案。对方案的不妥之处又作了某些改动。
确定好行动方案后，宁少戎带两个人到有关村子去了解情况，安排联络点和眼线。侦察队除留一个人听风警戒外，都抓紧时间休息了。
天慢慢黑下来了，侦察队没有马上行动，还是由宁少戎等三个人先去请人写了信，而后到东南方向有关的村了解情况，并作了相应安排。
天亮以前，宁少戎等三个人回到住处，向王队长汇报了情况。
此时，抓捕张子安着急没有用，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到晚上，再去收集眼线回信。
宁少戎通过走动了解，从大杏店一个关系熟人那里了解到，张子安最近在附近一带有三个住处：一个是大杏花店，第二个是周家庙子，第三个是兴家楼。张子安一般情况下，在一个村顶多住三天，他经常更换地方。这三个村都有他的野女人，他通常是带着三个人随他行动。宁少戎根据掌握的情况，在每个村都安排了眼线，异规定若发现张子安，立即报告张子安出现的时间、地点。
几天来，宁少戎每次外出，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大家听了宁少戎的汇报后，受到了鼓舞，提高了信心，作好了准备。
经过两天的相处，房东大哥和侦查队的同志已经无话不说，无话不问了。房东大哥己听出王队长他们是要抓捕张子安，就说：“你们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坏种，可不能放了，这个大汉奸很坏，俺这一带的老百姓都恨透了他。他整天搜刮百姓，今天要这个钱，明天要那个钱。看见哪个女人长得好，就想办法给糟蹋了。俺们这里被他害的女人少说也有十五六个之多。有几个不从的被他打得半死，家里人花光了钱财赎命还不算完。这里被他吓跑的少说也有二三十户人家。前两天，把东村杀猪的一个人家打死了，张子安用了人家很多猪肉，人家向他要钱，他就把人家打死了。这个坏种不除，俺这一带的老百姓就得不到安生。你们可得想办法除掉他呀，抓住他千万不能放了。”侦察同志们听房东大哥这么一说，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抓住张子安，处决张子安，替老白姓报仇。
晚饭以后，王队长说：“这个村，我们已经住了两天，为了安全，得换个地方了。”王队长说完以后，问宁少戎住哪个村子好？宁少戎略加思量后，介绍了邻近几个村子的情况，王队长决定移住义和官庄，这个村小且穷，不会引人注目。
很快，侦察队来到义和官村，住下以后，宁少戎等四个人去几个村联络点收集情况。
他们在第二个联络点上，得知张子安带着两个人住在中胡庄。确认此消息后，宁少戎迅速返回到住处向王队长作了汇报，侦察队决定夜里十一点开始行动。
从义和官到中胡庄，路程不远，侦察队一行人快步行军，很快就到了。他们在村庄外边停下，宁少戎等三个人进村，找到联络人，一起来到村外，见到王队长细说了张子安的情况。
然后由联络人带路，侦察队来到张子安住宅墙外，联络人手指着院校并用耳语轻轻说：“就是这个院子，那家伙住压北屋。”王队长谢过联络人后，示意他，在实施抓捕行动前，他可以回去了，以免暴露联络人身份，对其安全带来不利。
平时，张子安吃喝玩乐的费用，全部摊派给附近几个村，若不按规定送到款项，张子安就抓人打人。
有一个村，有一次没有按时送到款，张子安就把这个村的村长抓去打了个半死，腿都打断了，造成了终生残废。
张子安在临沂城周围有多少个点，很难弄清楚，反正是不少。他在中胡庄这个院子，是一家地主的闲院，张子安作为窝点之一。
夜深人静，侦查队在院外看了下周围的地形，院墙很高，他们搭人梯向院里观察：院子不大，只有北屋和西屋，北屋的灯还亮着。
侦察队放好警戒后开始敲门，同时，准备好四个人搭人梯，万一不开门，就强行越墙而入。
只敲了几声，院里就有人问：“干什么的？"宁少戎回答：送信的。事先，侦察队约好，由宁少戎出面讲话，王队长是陕西口音不便说话。
侦察队人梯上的人发现北屋开门出来两个伪军，到了大门口问:“是哪里来送信的？”宁少戎答：“是王洪九司令部的。”这两个伪军要求把信先递进来，说张队长先看看信。
“我们王副官还有几句话，要亲自跟张队长说”宁少戎隔着门缝里向里边的伪军说了一句。
伪军把信拿到以后去了北屋。“你们来的人谁负责？”过了一会，院里边的人在门缝里问。宁少戎说：“王副官负责，快来开门。"宁少戎催了几次仍不见开门，王队长说：“敌人肯定疑惑不定，你再催一下。”宁少戎冲院子里说：“既然你们信不过我们，我们不能久等了，只好到临沂庄（伪军据点）去找李大队长了，误了事，我们不负责任。”
张子安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他急于同王洪九部勾结，王洪九是打着国民党旗号的伪军，左右逢源，得罪不起，不久前王洪九部还在孟家村（其下属杜庆九支队的驻地）召集张子安去开过会。
张子安决定把门打开，“兄弟们慢走，这就去开门”院子里边传出了话。院里的伪军打开了门，侦察队在门外留下两个人，其余人进院后直接去了北屋。
一个伪军说：“请坐，兄弟们辛苦了，请问哪位是王副官？”宁少戎打断伪军的说话说：“哪位是张队长？”“王副官有什么事给我说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伪军说话了。宁少戎看了他一眼，根据平时了解的张子安的模样，宁少戎心想，看这样子不是张子安。
宁少戎进一步追问：“你是张队长？上次在杜支队长那里开会见到的张队长可不是你呀。你们有几个张队长？“这个大个子伪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侦察队进屋后，按照分工，对各自对付的敌人站好了位。王队长判断张子安就在东里间，东里间那里，不时传出鸦片的烟味。
但王队长不露声色，因为不便说话，王队长示意宁少戎，宁少戎大声说：“既然张队长不肯见我们，我们赶快走吧，别误了到别处去的时间。”
张子安听了这话，坐不住了，赶忙从东里屋出来说：“兄弟别走。”没等他说下去，宁少戎就辨认出他就是张子安，宁少戎抢先一步说：“噢，张队长，这是我们的王副官。”张子安定神看了看说，这位兄弟，好像没有见过。宁少戎说：“张队长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在孟村还见过，怎么这才几天就不认识了？"
张子安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王队长，可为了打圆场也只好逆来顺受，说了声：“真对不起，我这人好忘事，请兄弟们和王副官原谅。”“张队长可真难见啊，大冷天让我们在门外等了这么长时间，有点不够朋友吧”侦察队小魏责备地说。张子安连忙推脱：“哪里哪里，这些日子风声紧，我不能不防啊，请兄弟们别见怪。”王队长笑了一声说：”都是自己的人，不必客气，我看你也太大意了，四个人敢住在这里。”“我不常来，再说，这里靠城近，还有王司令的人常来活动，八路军虽然狡猾，谅他也不敢来，就是来个十个八个的我也能对付”张子安自我壮胆地说。张子安说完，一手接过信，一手指着坐位说：“王副官，兄弟们请坐。”就在此时，张子安突然发现了小魏穿着我军军工厂做的黄布面的布鞋了，一时间他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侦察队中谁也没想到被张子安看出了破绽，张子安的脸沉下来，他一面同王队长说话拖掩时间，一面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手枪。张子安的这一切，都被宁少戎看得清清楚楚，他手疾眼快，飞起一脚踢掉了张子安的手枪，顺手缴了张子安插在腰里的驳克枪。
随后，侦察队同志们一齐举枪对准张子安等四人，面对顶在脑袋上的枪支，张子安不敢轻举妄动了，小魏迅速将张子安捆绑起来，另外三个伪军也被缴枪后捆绑起来。
张子安落网了，无招可施，只好自讨没趣应付地说：“兄弟们别误会，都是自己人。”宁少戎问：“自己人？那你为什么要用家伙？“张子安哆哆嗦嗦地说：“我是看见那位兄弟的鞋不像我们的鞋，我怕中了八路军的计。”
到了可以亮底牌的时候了，王队长说：“你没有看错，我们就是八路军，今天就是冲你来的。”张子安怯懦地说：“王副官别开玩笑。”王队长说：“这不是开玩笑，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作恶到头啦。”张子安听到王队长这个话，立马像泄了气的气球，脑袋垂到了胸前，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瘫痪在椅子上。
张子安以前总认为，这个地方离临沂城近，周围有敌伪军据点，还有汉奸王洪九的部队，所以，他总觉着在这一带活动，安全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八路军竟敢到这里来抓他，他只想着，在这一块地上，我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的地方，竞然出现了八路军，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村东南角的安乐窝里被八路军活捉了。
张子安没有办法了，只好颤颤抖抖地求饶说：“王副官，我有罪，我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有用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王队长气愤地说：“你罪大恶极，前两天，你活埋了我们两个干部，今天我来是要你偿命的。”张子安忙说：“请原谅，我那是奉了皇军的命令。”宁少戎批驳说：“什么皇军，是日本鬼子。”张少安和伪军连声说：“是，是，是鬼子。”
此时，张子安还抱有幻想，他觉着只要认罪，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只要混过这一关，以后，你八路军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抓到我。
王队长命令侦察队搜查住地，他和宁少戎，小魏对伪军进行了我军政策和抗日形势的教育。伪军不断地点头称“是，我们有罪，一定改，以后再也不干了……。”
侦察队员搜查完后，向王队长报告，并从里屋带出一个穿着妖艳的年轻女人。王队长问那个女人：“哪些东西是你的？”那个女人怯懦地作了回答后，王队长说：“带着你的东西回家吧，以后别干这个了。”那个女人应声颤颤抖抖地说：“我这也是被逼的，不干全家都得遭殃。”
王队长命令，把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留下，三个伪军个人的东西留下，武器弹药和张子安的东西全部带走。
临走前，王队长对三个伪军说：“委屈你们那么一下，为了我们的安全，现在还不能放你们走，把你们分别放在三个地方，天亮时就会有人来给你们松绑的。”
随后，侦查队带着张子安走出院子，在村东南角的一个地方处决了张子安，随着一声枪响，罪大恶极张子安得到应有的下场。
宁少戎和侦察队替当地人民群众除了一害。然后，侦察队在村头张贴了布告。
宁少戎和侦察队完成抓捕处决张子安的任务后，全体人员高高兴兴地疾驰北去了。
WP老马根据父亲刘乃晏手稿、口述整理
2020、1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