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反抢粮斗争
一天的晚饭后,武工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乘空闲宁少戎向崔队长如实汇报了他和韩力明的事情。
崔队长听完以后说:“你和韩力明的事,我不感到意外,韩大娘的心意我早有察觉,你能主动如实汇报此事很好。韩力明是一位好姑娘,但你应该知道,部队上有规定,一般干部有这样的事情,组织上是不会批准的,弄不好还要受处分。我看,就按你俩约定的,等打走鬼子再说吧。宁少戎听队长这么一说,心里觉得踏实多了,但仍有顾虑地问:我要不要做什么检讨?崔队长回答宁少戎:我看不用检讨了。但你应该认识到,这件事你做的不够妥当,不过现在上级还没有“打走鬼子也不许办亲事”的规定。但你要处理好这件事,目前不能传出去,不要造成不良影响。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的。崔队长的话使宁少戎心悦诚服,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过了几天,武工队要去执行新的任务。太阳刚落山,武工队集合了,村里群众走到村头,依依不舍地为武工队送行。
武工队此行,是要去敌占区,主要任务是发动群众“抗粮”,“反抢”。小麦收割了,还没有上场打麦。日伪军和打着“抗战”旗号的国民党部队勾结在一起,把要粮食的通知单送到各个村,他们要的粮食数量,就现有产量再增加几倍也不够数。面对这些敌人的疯狂掠夺,群众叫苦连天,他们盼望八路军、盼望人民政府去帮助他们,给他们想想对付敌人的办法。许多村都派人来山里找人民政府,找八路军,请人民政府和八路军,去帮助他们对付敌人,部队和人民政府都对此作了预计和部署。
武工队刚到一个村,村长就愁苦无奈地说:敌占区各个村都在说,麦子昨天才开割,敌人就来要粮食,他们要的数量,就是连麦穗都称上也不够,这么一弄,群众连一粒小麦自己也吃不上了。今天上午日伪军据点来人说,如果交不上粮食,就烧老百姓的房子。同志,你们看怎么办?
武工队听完村长介绍的情况,同他们一起研究了对付敌人的办法。
这次反抢粮斗争,人民政府、区中队、独立营先后来到了敌占区,除发动群众对付敌人外,就是组织力量打击抢粮最凶的敌人。经过几次对抢粮敌人的打击,敌人抢粮的气焰有些收敛,群众情绪有些稳定了。
可是,不管部队走到哪个村庄,执行完任务后,老百姓都不让走,要求部队多住几天,给他们撑撑腰。
武工队在敌占区,夜里发动群众,快打快藏粮食,白天应付打击敌人的抢粮活动,他们几十个人对付几十倍于己的敌人,十分疲劳危险。
等麦子收打的差不多了,打下的小麦,群众该藏的也藏了,群众也高兴也放心了。
完成任务后,武工队决定回到根据地,防止敌人去根据地抢粮食。
43、离家去工作
韩力明临去县妇联前,找到了代替她的小学教员,交待完教学事宜,她一家一家的向村里人告别,还到区里做了汇报和请教。
这一天,是韩力明离开家乡的日子,她提着个小包袱,恋恋不舍地离开村子,向县住地出发了。
她是流着眼泪告别母亲和为她送行的全村乡亲。离开家乡,对韩力明来说,是新的生活和斗争的开始。
离开家庭,参加革命,对韩力明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她留恋家庭惦记母亲,留恋朝夕相处的乡亲们。她也为自己参加工作,走上革命的道路而庆幸。
在去县里的路上,韩力明不断回味着宁少戎的叮嘱,思索着自己到县里去应该如何做好工作,加强团结,搞好学习……。她也猜想到可能发生的不顺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过于直爽的性格,可能会得罪某些人。
43、崔队长牺牲
武工队回到了我边缘区石沙峪,在此休整训练,打击敌人抢粮,保卫根据地群众和粮食安全。
县机关住在距此仅一华里的北边小村庄,这一天,县机关休息,大家都在打扫卫生,洗整衣物。
半夜时分,叭叭几声枪响传来,崔队长和哨兵在哨位上同敌人打起来了。正在熟睡的同志们被枪声惊醒,宁少戎交岗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他立刻带领全班向哨位冲去。
途中遇到放哨的同志背着崔队长回来,宁少戎焦急地问:“怎么样,崔队长伤的重吗?”得到的回答是可能已经牺牲。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宁少戎心情顿时沉重下来,他命令副班长带两个人保护崔队长向安全地点撤退。
面对众多敌人,宁少戎带领全班奋不顾身,就地同敌人展开作战,并派人传令各个班到村南阻击敌人,掩护群众转移。
敌人夜里从村南和村西来偷袭,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宁少戎沉着冷静,指挥另一个班的半个班,迂回到敌人侧后打击敌人。
迂回到敌人侧后的战斗一经打响,敌人丢了两具尸体迅速撤退了。
战斗结束了,武工队崔明队长和一名战士光荣牺牲,另有两名战士负伤。
崔明同志是一位红军,他过去在部队当过副营长,1942年部队实行精兵简政,他降为武工队队长。崔队长作战勇敢,战斗经验很丰富。他热爱群众,热爱战士,工作一贯积极认真,在人民群众、战士中很有威信,和宁少戎的关系十分密切。
崔队长的牺牲,使全队以及当地群众都非常难过。全队同志、当地群众和县机关的同志都流着眼泪哀悼他。战士们发誓:一定要为崔队长报仇!
崔队长牺牲后,附近村庄连续好几天都有人来武工队慰问同志们。
宁少戎为崔队长的牺牲,失声痛哭过多次,一连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还要尽力照料全队的事情。
崔队长生前外出时,都是指定宁少戎同志负责全队工作,全队哪个班都受过宁少戎的指挥,凡是武工队分为两股到敌占区去活动,宁少戎就是一股的负责人,他在党内是武工队的支部副书记,大家都心悦诚服得尊重他,服从他。
崔明同志牺牲后,全队同志很自然地推荐拥护宁少戎同志临时负责全队工作。
为了武工队安全,宁少戎决定带领武工队离开原地,转移到附近另一个村庄去住。
前些日子,宁少戎去县机关有事,虽然见过韩力明一面,但因种种原因没顾上说一句话。
现在,宁少戎正忙着总结全队的工作,给上级写一个报告。
宁少戎在想一个问题,武工队在天亮以前进的村,当夜就遭到敌人突然袭击,非常奇怪?武工队活动计划只有内部知道,敌人怎么会知道呢?
宁少戎想起哨兵说的情况,他们晚上站岗,发现敌人来袭击时,是以行军队形前进的,战斗打响以后队伍才散开。由此,宁少戎在思考,敌人可能不是冲着武工队来的,那会是冲县机关来的吗?经过反复思考分析,他断定敌人很可能是冲县机关来的。
宁少戎想好以后,赶到县里,把敌人可能袭击县机关的想法,向县的领导同志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