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第回忆在下打鼓吃“冰淇淋”

Admin 发表于2015-12-19 14:55:28
天亮由中打鼓出发,宿营地是沙窝。刚刚行至下打鼓,就看见路旁竖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上午九时后,不准前进!”我们立刻会意到今天的路程将会十分艰险。
由下打鼓到沙窝九十里,中间没有人烟,要翻过一个大雪山,如果过了九时以后出发,意味着当天不能走到,就得在雪山上露营,那就不知要多吃多少苦了,可能还会危及生命。不过,这块木板牌子,对已经领教过夹金山、康猫寺雪山的神秘的我们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并没有引起特别的重视。
记得过夹金山时,老百姓对我们说:“在山上不准讲话,不准笑,不准坐;若故意讲话、笑、坐,山神就会把你打死。”我们自然没有这样迷信,可是海拔五千多米雪山上稀薄的空气和寒冷我们尝过,而且过来了,今天的雪山总不会比夹金山还难走吧!
距山顶还有二十里的地方,就看见前面的人群走得比蚂蚁还慢,队伍像一条长蛇弯弯曲曲而上。我们个个手持木棍、树枝往上爬,呼吸渐渐短促起来,脚步也不知不觉地放缓下来。我们爬上山顶,见陈赓、宋任穷、毕士悌、莫文骅好多同志已坐在那里谈天,我们也靠近坐下。
阳光照耀着我们的面孔,没有丝毫“炎炎逼人”的感觉,广东俗语“盛夏太阳真可恶”,在这里变成一句无法理解的话。满山是雪,洁白得十分可爱,人们想到“踏雪寻梅”而不禁兴叹——白雪真可爱,可梅花何处寻!不过盛夏观雪,倒也是奇事一桩。爬山累得我们出了许多汗,口渴难熬,山上满眼是雪,却一滴水也没有。
这时,萧劲光同志提议吃冰淇淋,全体赞成。陈赓、莫文骅、李一氓等我们十几个人,都持着漱口杯,争相向雪堆里挖。“谁有糖精?拿出公开。”李一氓说。毕士悌的胃药瓶子、郭化若的清道丸瓶子、萧劲光的小纸包都一齐拿出来了。大家都赞美今天的冰淇淋,引起了上干队好多学生也向雪中冲锋。
我这杯冰淇淋,比南京路冠生园的还美!”我说。“喂!我的更好吃,是安乐园的呢!”陈赓说。“安乐园给你多少宣传费?”我给陈赓一棒。“冠生园的广告费,一年也花得不少!”陈赓暗中回一枪。“你们在上海争论,我愿做评判员。这里找不到事实证明,结论不好做。等将来我们去了上海、香港,再给你二位做结论吧!”毕士悌同志这样结束了我们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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