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1956届学生记忆中的孙景鲁院长等故事

岩竹 发表于2025-04-20 21:52:50

写在前面:

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1956届老同学为纪念入学60周年,开办了一个专刊,已连续刊出了20多期。前辈们在文中深情地回忆了他们当年在学校学习、生活、成长的点点滴滴。我们从第一期中选发了几篇文章,请大家品读。


母 校 改 名 的 回 忆

我们的母校本来叫做“北京机械化农业学院”,校门口的校名牌匾很小,比挂在校门另一侧的“国营双桥农场”的牌匾要小许多,从照片(抱歉,照片无法转载)中看来,似乎有意无意地被农场的光芒压住了。全校上下对校名都颇有微词。 

有一天,学校召开大会,孙景鲁副院长作报告。报告中宣布,自即日起,校名改为“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并引用毛主席的话说,所谓化者,彻头彻尾彻里彻外之谓也。这时,全场掌声雷动,历时达3分钟之久。从此,“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便是我们永久的“母校”。


首届运动会上我取得了一个好成绩(翁之馨) 


专刊编辑圣虎同学要发创刊号了,我得捧捧场写几句。

记起农机学院(双桥)首届学生体育运动会,我参加了比赛。你们有谁参加了?那时学校一切设施十分简陋,都是临时性的。就连操场、跑道也是由农田临时碾压而成的,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天公也不作美,运动会那天突然刮起了大风,风沙阵阵,尘土满天。但大家的热情丝毫不减,运动员个个精神抖擞,拉拉队的喊声响彻云霄,连运动场边的彩旗也飘舞得更加噼啪作响。不记得开幕式、领导讲话等程式,只记得总裁判长雷天增老师一声宣布:比赛开始!于是,我代表甲班参加了跳绳比赛。跳绳比赛是在操场西南角一块场地上进行的,要求运动员双脚并拢起跳并计时计数。我们组的裁判是高阜老师,最后我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绩!不知道高阜老师今日还记得这个学生当时的表现吗?


轶事和趣闻两则(原三班 李荫棠 写于南宁)


专刊首发开张仪式总得撒点彩纸、放点鞭炮,以图个欢乐吉祥的气氛吧,下面我就聊且戏说两则在校期间的轶事和趣闻,充个鞭炮,让大家先乐一乐。先谈同声传译之事。

王諟晋同学提到上海来的同学在一、二年级时,仍是一有机会凑在一起就大讲上海话,引起其他同学的反感。其实最初的麻烦还不是“反感”,而是交流的困难和低效。 

同声传译是门很吃香的行业,联合国每次开会都得用上。我们老农大三班同学也很早就用上了这门技术。如周嘉德同学来自“苏州国”,那个“国家”号称天堂,生活富裕,不管男女,一律细皮嫩肉,操一口吴侬细语,都像评弹那么好听,可我们全班开起会来就困难了。周同学的发言,很难听懂,往往得先由其相邻的“沪国”同学勉乎其难地翻译成上海话,再由我这个精通沪语,国语又比较过关的“同传”翻译成普通话,其场面之繁琐复杂可以想象。老班长张林伯当年对这个最感到头痛。 

记得周同学还善于保养,最能睡觉,每天的午休,不睡到被太阳直晒到浑身大汗不醒。有一次居然睡到滚落床下(好在睡的是下铺)还不醒,还在继续呼噜。其睡功之厉害,可以编入吉尼斯纪录。

下面再谈谈刚到北京时,第一次下小饭馆只点一个饺子的故事。

刚到北京时,有一次我们几个南方来的同学(记得有叶德真、毛节荣等)到校门口的小饭馆吃饭,听说北京饺子好吃,大家都想尝尝鲜,就决定来饺子吧。跑堂的伙计跑来问要吃什么馅的饺子?吃多少?馅的问题好回答,反正就是有肉的馅吧;吃多少就犯难了,没见过那玩意儿,不知道一个饺子有多大?要多了怕吃不完,就决定一人先来一个吧。跑堂的一听乐了:“我们这儿饺子不论个, 

论斤。您是要半斤还是一斤啊?”见我们还在发懵,又接着说:“行嘞,大厨里正好还有点现成的,咱就先按一人一个招呼着,也甭收钱了,您几位先吃着,见好吃了您再添”。一场危机总算缓解了。记得那天我们6个人最后总共吃了一斤半还意犹未尽,饺子的味道还真不错。可就是那伙计的“甭收钱了,您先吃着”那句揶揄话的味道,过后好长时间才琢磨过来。


令人难忘的认识实习—— 双桥往事回顾 

(冯悟庸)


我们是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第一届的本科生。入学后,学校为了让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学生娃对“农业机械化”这个新学科增加一点感性认识,特地在正式上课前,为我们开设了认识实习课。最让我难忘的是农机具实习。当过南强等老师将各式各样的农机具展现在我们面前时,真可谓琳瑯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从未见过的机具,大家的心情是既新奇又兴奋!特别是那台割捆机更是令人啧啧称奇。它不但能边走边收割,还能将割下的秸秆成束成束地捆扎好、 

打上结。人们围着机具仔细观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希望能从中找出它的核心秘密。

在人群中,最显眼的是张耀祖、汪晋两位同学。只见他们不停地对机具指指点点,一会儿窃窃私语,似乎已达成了某些共识;一会儿又激烈争论,谁都不买谁的账!呜呼!如今二位学长均已驾鹤西去,但他们在割捆机前那种专注的神情,孜孜不倦勇于探索的精神,仍鲜活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认识实习极大地提高了同学们对农业机械的兴趣,又为我们随后的专业学习展现了十分诱人的广阔前景。


认识实习点拨了我(程修敬)


说到认识实习,让我想起了一件与之有关的往事。

1961 年初,随着“中央万名干部大下放”的洪流,我来到安徽省农垦厅做了一名技术员。当年夏收时节,我跟着省、厅领导到淮南农场检查麦收情况。在会议室听取汇报时,机耕队长反映,由于C-4 康拜因故障频频,严重影响了麦收进度。这时,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这名技术员的身上。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心中不免有点发毛。我没在基层干过,缺乏生产实践经验正是我的软肋。好在参加九三农场的麦收实习时,自己操作的恰好也是 C-4 康拜因,说不定还能应付一下,紧张的心情多少平静了一点。于是故作镇定地询问故障的具体情况。队长说,主要毛病是发动机的工作乏力,还经常会吭哧几声就熄火……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在双桥做认识实习时,老师曾对发动机的故障做过拟人化的讲解。说是:“发动机有故障时,也像人有病一样,会有咳嗽、打喷嚏、流鼻涕、放屁等症状。”吭哧吭哧就熄火不正是油路的故障吗?接着我又结合麦收实习时学得的机具保养知识,详细询问了进行保养的具体内容。当得知他们在保养中没有清洗发动机的油箱时,我就果断地下了结论:油箱太脏是引发故障的根源。第二天,清洗了油箱的发动机工作有力,完全恢复了正常。人们都觉得我有点神奇,坐在会议室里就能准确找到故障原因。其实还是认识实习点拨了我,靠这点技术诀窍解决了生产中的实际问题,正是认识实习成果的展现啊! 

省、厅领导对这次下场检查的结果也十分满意,毕竟我给他们争得了面子。回到合肥就忙着做总结,写报告,还专门下发了红头文件,要求各个农场认真吸取经验教训,切实做好麦收前的机具保养。特别提醒各地,切莫忽略发动机油箱的清洗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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