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认真。那时县委领导人数不多,除书记外,只有一名副书记兼县长(时间不足年调离,由张兼县长),再加上三名县委委员(组织部长、民运部长宣传部长)。可当时工作任务很多,他常说:“学习不好, 工作也不好。” 他为自己制定个雷打不动的学习制度,每天晚上除工作外要学习一至两个小时,每天上午要学习二个小时,从不间断。这件事开始我并不知道,有一天上午八时,要向他汇报工作,走到他门口时,一位同志告诉我说,等下再来,张政委正在学习(那时对县委书记都称政委),学习时间是不听工作汇报的(紧急重要事例外)。那时主要学习党中央、政务院文件及省委、地委文件。他不仅自己认真学习, 还教育干部努力学习。记得有一次他对我说:“小应啊!要好好学习,学习不好,工作就没有头绪。”
重视统战工作。他牢记“统战线” 是毛主席提出的民主革命时期战胜敌人三大法宝之一的话,十分重视统战线工作。1950年4月,县委在东溪乡开展土地改革试点, 土改的总政策是:依靠贫、雇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有步骤地、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 发展农业生产。我们在东溪乡(土改试点乡)工作时,部队向县委反映富农对土改有思想顾虑怕土改把他们同地主一样对待。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电话通知部队, 要召开一个有富农参加的座谈会,他亲自来讲话。在讲话中他反复讲明党的中立富农的政策,不要有思想顾虑,大胆地发展生产。这个会后,多数富农思想顾虑消失了, 该乡东溪口村的富农凌光池会后说:“张政委讲的话我们相信心中有底了,我要好好地发展生产。” 1951年5月全县土改基本结束后我在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时,有一次,杜塘乡西园村位姓方的民主人士(教师)向县委写了一封人民来信,反映该乡的文书有经济问题。他看过之后,先后三次派我去调查核实,调查核实之后,亲自向反映情况的人士说明事实真相,方才告休。他还多次请淳城有名望的方乃木胡慰凯方醒凡等人到县委会作客, 请他们提工作意见和建议。
工作任劳任怨。1950年底至1951年上半年,正值全县全面开展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那 时下面有几十个土改工作队,县土改指挥部人员不多,除了他,还有县委秘书等几个人,每天(包括晚上)都要听电话和看书面汇报并及时解答下面提出的问题,忙得他团团转(县委其他领导都在乡下工作)。1950年12月, 屏东乡土改结束后, 我被调到县土改指挥部,以补充力量。我的任务是把下面反映的情况和问题及时向领导汇报同时把领导的意见及时转告下面;二是到县城周围乡作些调查。1951年初,发现城区西安乡土改队与乡个别干部有些意见不统一,一名地主对抗土改而逃跑, 好多农民思想有顾虑怕地主报复,土改工作遇到了难题。区委要求县委派干部加强力量。此时县 里已无干部可派, 只得派我去西安乡。我服从组织安排到区委找到区委书记徐鸿昆了解西安乡的情况。我根据县委和区委意见,紧紧依靠群众,按时完成西安乡土改任务。我在土改指挥部工作时间虽然不长,但亲眼见到县委书记日夜为土改操劳没有半点怨言我深受感动。爱护和关心干部。对干部的培养教育, 他呕心沥血。这里讲讲对我极有教育的一件事。1951年5月,他派我去杜塘乡调查核实封人民来信。由于自己能力有限,经验又不足, 封人民来信先后调查了3次。第一次 向他汇报,他指出有三项内容未调查核实清楚;第二次调查汇报时,他指出,仍有一项未调查清楚,要再调查;第三次调查汇报后,他说这才调查核实清楚了。他这种认真仔细的工作方法,使我受教育极深,那时县财政极其困难,交通工具也很少,干部下乡都是走路,通汽车的乡坐车般也不准报销。我3次到杜塘乡(离县城十五华里),头两次都是走路的。第三次他说:小应,你跑了两次这次批准你坐汽车。”这些都对我教育深刻,至今我没有忘记。他还时刻关心干部的日常生活。那时行政干部实行的是供给制,干部的伙食分为三种, 一般干部吃大灶;县领导(包括县委委员)吃中灶;地委以上领导吃小灶。般来说领导吃饭都比较迟,有时有的干部因工作之故吃饭迟到食堂饭菜都凉了,他就叫这些干部一起吃饭。过年过节时他和其他县委领导起与全体干部聚餐,敬酒祝全体干部节日快乐,他还关心干部的婚姻,先后为多名干部当证婚人。
他离开淳安之后, 调金华地委任工业部长。后因国家大规模建设需要,他转战到基本战线上先后担任建工部长春直属公司木工厂厂长,一局企业公司党委书记,一局公 司二公司党委书记建工部六局党委书记、建工部上海建筑机械厂党委书记等职。1971年调任国家建委“ 一O 三” 指挥部革委会主任党 委书记、国家建委二局党的核心小组组长。1977 年,任国家建工总局二局党委书记兼局长、1981年任中建二局党委书记顾问等职,1983年11月光荣退休。
他离开淳安之后,于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先后两次回来过淳安,参观了一些地方, 看望过老部下。1997年冬,他想再次来淳安,我和几个老同志向县有关部门领导反映了他的愿望,考虑到他年老之故,建议他1998年5月来淳,他接受了这个安排,后因生病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于1998年初生病住院期间,我曾打电话通过他家属向他问安。生病住院期间,他与病魔展升顽强斗争。6月,他忍受病魔的折磨,还为我写的《回忆录》写了千余字的序言, 使我感动万分。7月起,病情加重,终因抢救无效, 于8月18日逝世,享年82岁。噩耗传来,我悲痛万分。8月22日,我抱着沉重心情, 赶往上海,参加中建二局8月23日上午为他召开的送别(追悼)会。
此文于1996年10月17 日送他审阅, 10月21日他即回信作了补充,并同意此文内容。该文结尾两段是他病故之后增加的。( 应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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