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林同志不仅对工作要求严格、一丝不苟,而且时刻把群众的疾苦装在心中。
1960年春夏期间,当地有不少干部群众因严重缺粮而患了水肿病,一些公社根据上级指示办起了收治水肿病的医院。这期间,孙树林同志只要到乡下总是先去看望病人。有一次他到凤凰公社,见病人很多,仅公社一处医院解决不了问题,就和公社党委书记商定,每个大队都办一个水肿病分院,从而保证了病人就近治疗。每当他发现机关干部中有患水肿病的,就动员他们及时休养治疗,并督促机关总务人员和粮食部门给他们多加点口粮。
1965年的一天中午,孙树林在食堂吃饭,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妇女,就向旁人询问她是谁。答复是县委工作队彭国忠同志的爱人,是从外地来探亲的。孙树林知道小彭在镇泉驻村。忙问:“小彭回来没有?”“还没回来。”他马上吩咐办公室的同志:“快通知彭国忠回来,人家千里迢迢来探亲,见不到亲人像什么话!”凡是孙树林派下乡的工作人员,在下边时间稍长一点,他就要找个理由叫他们回家(机关)一趟,而他自己在基层却很少回家。
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他见县委机关食堂伙食很差,同志们普遍缺乏营养,就亲自到边远地区给食堂买些肉食回来改善生活。如果发现某个同志工作上出了差错,他先是严厉批评,接着就耐心细致地做工作,推心置腹地帮助被批评者找出错误的原因,直到心悦诚服为止。他从不一批了之,一旦发现自己批评不当,就主动去作自我批评。由于他对干部群众既严格要求,又关心爱护,因此在人们心目中形成一个印象:既惧他、又敬他,而不远,敬而不谀。
孙树林心中装着干部群众,干部群众心里也装着他。他离开巫溪20年了,每次回巫溪,都有一些基层干部和群众专程跑来看他。
生活不特殊
孙树林同志在工作上严肃认真,在生活上却始终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从不搞特殊化。他任巫溪县委书记不久,就主持常委会议作出决定:县委常委下区乡,必须和当地干部一样就餐,不准搞特殊、吃招待饭。他自已从任副县长、副书记到书记,始终是这样做的。三年困难时期,一次他到朝阳检查工作,吃饭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荤菜,他坚决不吃,叫给水肿病人送去。公社同志认为,就这么一碗肉,病人多送去不好处理,坚持不送。他说:“那就把它切碎,掺到饭里大家一块吃。”有一次到文峰区,他见厨房正忙着煮肉、炒菜,他就悄悄喊上随行秘书说:“走,我们去转转。”结果,转到附近社员家里吃了饭才回去,也巧妙地躲过了这顿招待。他最反对随行人员打着他的旗号在下边买东西。有一次,他的随行人员冒充他的名义在分销店买了一点糖,被他知道后,狠狠批评了这位同志。他自己更是从不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这个县的西宁区生产无核广柑,有一次去这个区宁桥乡检查工作,临走时乡里的一位负责人对他的随行人员姚世松说:“我们这里出产一种无核广柑,质量很好,你能不能给孙书记带点去?”姚世松就给孙树林带了一手提包,估计不足10斤。树林同志见到后问:“付钱了没有?”姚说:“他们不收。”他说:“那怎么行?”说着就掏出2元钱让姚世松给送去(当时广柑一角多钱一斤)。乡里同志坚决不收,姚世松很为难,又不敢对他说没收钱,只好拿这钱在后来随孙树林下乡时为他付了伙食费。
孙树林同志不但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家人也是如此。他的爱人在县里一个单位搞统计工作,业务娴熟,单位领导想提她当个股长,征求孙树林的意见,他坚决不同意,硬叫组织部把已经报上来的呈批表退了回去。1966年的一天,他收到山东老家一个电报,说母亲病危,盼他回去见一面。别人得知此事,都劝他快回去看看。可他为了工作,只是含着泪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寄了点钱,结果母亲病逝,直到“文革”后期才请假回去为母亲扫墓。1960年,他的父亲因生活困难得了水肿病,从山东来到巫溪。按当时的规定,国家可以供应3个月临时口粮,可树林同志没向国家要一斤粮食,而是自己花高价买了南瓜、萝卜充饥,父亲的病稍有好转就动员他回老家去了。
习惯自己动手
孙树林同志在工作上还有个习惯,就是每逢开会讲话从不愿照着别人写的稿子念。不管是开电话会、区委书记会、三级干部会,还是机关干部大会,他都是自己准备讲稿,有时甚至连讲稿也没有,只是在笔记本上拟几条提纲,或在火柴盒上写几个字就可以讲上一两个小时。因为他心里装的实际材料多,讲起来不但条理分明,而且生动具体。他让办公室同志做的工作主要就是提供一些有关情况和数据资料。有时参加重要会议,事先他也让秘书人员起草讲话稿,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事先参加讨论,事后认真修改,从不马虎。对别人写好的稿子,他讲的时候也不是机械地照念,而是灵活运用,有时还离开讲稿谈一些更具体的情况。凡是他自己起草或由他口述、秘书记录写成的文件,除最急件外,他都坚持多放几天,以便反复推敲修改。那种认真负责的态度至今想来都令人敬佩。在他手下做过文字工作的同志也都深受影响,获益匪浅。
20多个春秋过去了,巫溪人民仍如数家珍似的念叨着孙树林任职期间的功绩,仍然十分怀念这位来自山东老解放区的人民公仆。(姚世松谭道映供稿梁丽霞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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