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济南的枪声刚刚停下,打扫战场刚刚告一段落,文工团的几个同志在济南普利门街,捉到了漏网的敌少将旅长钱伯英及其作战科长,为此,有关同志荣获表彰,有的立了二等功。
淮海战役中。文工团分成若干小分队,深入到连队的前沿阵地。一边收集战场上的好人好事,汇集创作紊材,为战斗间隙的说唱或小型演出作准备,一边进行战时宣传鼓动工作。战役进入第三阶段即最后的对敌围歼阶段,杜聿明部残敌被围困于陈官庄、青龙集一带.因包围圈逐日逐时的在迅速缩小,敌军空投的大米、饼干、罐头之类,大部分落在我军阵地上,仅剩少数落入敌人圈内,敌人拼命抢吃,你抢他夺,以致相互撕杀。苟延残喘的敌人,把相当数量的骡马宰杀充饥,包围圈内坟墓的棺材板都被挖出作烧柴,汽车轮胎、车箱上的木板以及敌尸体上的棉衣鞋帽之类也大都作了他们的烧柴.或煮食或取暖,被围敌人饥寒交迫,濒临绝境。前沿阵地接敌最近距离不过百米左右.敌我双方放出的监视哨,有时是各自占一个坟头的两个面,互相都能发觉对方。先是对话.进而敌哨兵恳求我方战士给他口烟吸,最后就索性尾随我换岗哨兵来我方阵地,成了解放成分的我军战士。有些国民党官兵一时还不敢或不肯随我方哨兵过来.加入我军行列.但思想上已发生了动摇。这时,传来了中央军委、毛主席的指示。为配合平津战役,不使蒋介石迅速决策海运平津诸敌南下.命令淮海战场我军对杜聿明集团围而不攻。我纵和各兄弟部队一起,自1948年12月16日至1949年1月5日。转入历时20天的战场休整。在休整中,各级党委都把对敌开展强大的政治攻势、瓦解敌军列为主要工作来抓。纵队党委派政治部副主任张辑光来前线,加强组织领导。政治机关组织工作组,深入前沿阵地帮助指导,采取广播喊话、送劝降信、释放俘虏到敌阵前现身说法、发射宣传单、设置宣传标语牌等多种形式,日夜不停地开展政治攻势。我文工团小分队加强了宣传鼓动和政治攻势,在距阵地百米左右,我们的歌声、喊话声,敌人听得清清楚楚。有意思的是,有的敌人还要求我们再次唱给他们听或说给他们听。白天我们在前沿阵地喊话、唱歌。反复宣传战场形势与我军一贯执行的优待俘虏政策,一到夜深人静,敌军阵地上由三三两两士兵到班、排、连、营的指挥官带队投降过来.有的还携带武器弹药。他们一进入我军阵地,喊着叫着到处寻找吃的喝的,饥饿到几乎完全丧失理智.一点也看不出平时情况下的惊恐惧怕之意。在我军政治攻势和政策感召下,不到lO天的时间内,有400多名国民党官兵到我纵阵地投诚,甚至连敌人的一个京剧团和一个军乐队也跑了过来。
1949年4月22日,我军(这时我十纵已改编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八军)文工团紧紧跟随部队胜利渡过长江天险。从踏上江南的土地开始,在一连若干天的随队追击逃敌途中,在淞沪战役解放上海的战役战斗间隙里.以及在进军武夷解放福州的长途跋涉中,文工团同部队一样连续行军,战胜疲劳之苦,时刻不忘宣传群众,扩大我党我军的政治影响,并播下革命文艺的种子。只要有可能,文工团的同志不顾行军的疲劳,解开行装,为当地群众进行小型演出,有时情况不允许,便只唱几支歌,并尽可能教当地群众学会老解放区的秧歌舞步。过后得知.这类活动确实收到了良好效果,在我们曾经演唱过的地方,都先后组织起文艺宣传队之类的新文艺团体,“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等歌声响彻沿途的新解放区。为此,文工团曾一连几次在不同场合受到军党委的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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