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很勤快,说话做事特别小心,三年里从未受到老板打骂。但老板从未教我做糕饼茶食的技术及生意上的经验,全凭自己用心去钻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寒夏,都是睡柜台,逢市日站柜台卖东西,不逢市日就在糕饼房做糕饼,烧饭、推磨、养猪什么活都干,就连老板的尿盆也是我倒的。让我难忘的是,三年里有三次将被责罚,都被我以理抗争,幸免受到屈打。
第一次是初学切糕时,老板娘说我人小,不让我学切糕,说我会把糕糟蹋了。还说师兄三年没学会,何况我才来几天。我说:“二娘,我是来学这门手艺的,刚开始学难免有些损失,经常切就能学会的。人的本事不是天生的,是学会的。”老板娘被我说得气乎乎地走开了。不一会儿,老板来了,问我是不是在学切糕。我说:“是啊,来了几个月了,从没有人教我怎么切糕,不学哪天才会呀?”老板不响管自己走了。不久,我不但学会了切糕,而且切得很好。这下,老板高兴了,说先来的不如后到的(指师兄还不会切糕)。
第二次是老板的儿媳妇叫我帮她弄水,我没去。她向老板告状,说我不听使唤。老板把我叫去,摆出训斥的架势,说:“淑田,叫你弄水为什么不弄?”我就说了为什么不弄的理由:“我淑田的名字是你二爷、二娘叫的,她怎么能叫我淑田?她把自己提到与你二爷、二娘同辈份,我当然不同意她这样称呼我了。”二爷、二娘听我说得有理,也就不响了,气也消了。
第三次是老板的儿媳妇同师兄搞不正当关系,硬说我知情不报。我说:“这都是你们家里的事,师兄又是你的亲戚,我是一个外来人,怎么好在你们面前说三道四,何况又是些不光彩的事。其实我又没有真正看到什么。”又被我辩倒了。这事发生后,师兄即与胡集乡一班乡丁拉上关系,拜了把子。一班乡丁马上到店里来,警告吴老板:“我们与你店姓聂的(即师兄)拜上了把兄弟了,请老板放聪明点。”就这样,吴老板奈何不得,只有拿媳妇出气。我亲眼目睹她受到的折磨。事后,我经父亲同意回家了。
(登载于中国党史出版社《南下干部在玉环》)
浏览:52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