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毅讲述在“中立调处”的外衣下

Admin 发表于2016-04-29 11:27:25
马歇尔是个大骗子,
飞到中国闹乱子,
调停内战作幌子,
运来美兵美造枪杆子,
暗帮蒋介石干儿子。
马歇尔,胡扯蛋,
一边帮打一边劝,
驾着飞机满天转,
假“调处”,真捣乱,
你的原形早已现,
别在中国装洋蒜。
这首民谣,深刻地揭露了美帝国主义在中国进行的所谓“调处”的真正面目。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马歇尔作为美国总统的特使来华,借口“调处国共军事冲突”,从各方面加强美国侵略势力和国民党反动统治的地位, 帮助反动派挑起内战。透过“ 安平事件”,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美国在所谓“调处”的幌子下,究竟干了些什么勾当!
“安平事件”的真相
一九四六年一月十日,国共双方发布了《停战协定》以后,美国一再向我们提出,请求允许美军由平津公路通过。我们同意了美国的请求,规定通过时必须插上美国国旗作为标记。驻在天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却利用我们允许他们通过之便,屡次出动坦克、大炮、机械化部队,通过平津公路通县至武清一百余里的地区,向解放区示威挑衅。三月间,我军两个通信员在平津公路上惨遭美军杀害。四月,美军又配合蒋军袭击了我通县西集。驻在北宁路山海关一带的美军,也曾屡次向我昌黎地区进犯。
解放区军民对美帝国主义这种猖狂进犯的行为,虽然义愤填膺,但是为了照顾大局,却始终以最大的克制一忍再忍。然而,美帝国主义却把我们的忍让看作是软弱可欺,血爪越伸越长。
七月二十九日上午,美、蒋由天津出动了大批机械化部队,在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十一团第一营营长贝尔查的指挥下,明目张胆地向我安平镇进攻。这时候,我三名战士正在放哨,发现没有任何标志的武装向他们冲来,即摆手令其停止前进。美、蒋军突然开枪,并集中火力向镇内射击。我一名哨兵当场牺牲,其余两名为了自卫,不得不还击抵抗。当时,我驻守安平镇的仅有地方部队五十余人,闻警出动,与美、蒋军展开激战,战斗持续达四小时之久,双方互有伤亡。当天下午,美、蒋军继续由天津调来大批配有坦克、大炮的机械化部队,在六架飞机的配合下,向安平镇及周围村庄猛烈轰击了五个小时,最后进占了安平镇。
美、蒋一手制造“安平事件”的无耻的侵略行为,其目的无非是制造借口,挑起战争,打通平津公路,侵占冀东解放区,进而打通东北蒋军与关内蒋军的联系。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安平事件”发生以后,国民党卖国集团的奴才们说什么:“不得了,杀了洋人了!”表现得诚惶诚恐,如丧考妣。军调部蒋方参谋长蔡文治首先奉命大哭大叫,“美军驻华是政府请来的,盟军竟死于共党之手,实令吾人痛悼!接着,南京急如星火地电令彻查“美军被袭事件”。他们甚至公开声称,要请美国军队对中国人民进行血洗。
请洋兵打中国人,是中国反动统治集团的旧衣钵。国民党卖国集团趁机又想借美帝国主义这只纸老虎来吓唬中国人民了。但是,以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民,不仅在战场上击败了美帝国主义的阴谋,而且在“调处”的会议桌上击败了美帝国主义的种种花招,揭穿了美帝国主义助蒋内战的真相。
谁给的“特权”?八月十一日,军调部成立了调处“安平事件”的第二十五特别小组。我方首席代表当即提出了两项建议:第一,小组应立即出发到肇事地点调查;第二,讨论我方提出的小组调查程序。美方首席代表戴维斯先是利用小组主席的特权,迟迟不开小组会,以便拖延时间,消灭罪证,和伪造证据嫁祸于我。后来,在我方代表一再催促下才召开了小组会,但依然拒绝讨论我方提出的建议。尤其卑鄙的是:在我方代表事先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竟把美、蒋合谋指定的美方“证人”带进会场,强迫我们的代表听劝证人”的报告。我方代表严辞拒绝,指出:“未经小组协议,擅自将所谓证人带进小组会场,这是一种非法行为。”并且当场揭穿了美、蒋代表企图把持小组会,颠倒黑白,进行欺骗宣传的诡计。强烈提出,要美方 “证人”立即退出会常
这个阴谋被揭穿后,戴维斯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将椅子往地下一摔,大叫起来:“我是小组主席,我有权力决定小组首先听取美方证人的报告!”
“我同意。我们两方意见一致,是多数,另一方不能阻止我们行动。”蒋方代表张叔衡附和着美国主子。
我方代表据理反驳,首先严正指出:按三人小组规定,任何提案必须经三方同意一致,如有一方反对, 提案就不能成立, 这里根本不存在多数和少数问题; 然后又质询戴维斯: “未经小组协议,强迫我们听取你们所谓证人的报告,这是谁给的特权?”接着,我方代表强烈提出:“安平事件”的发生,已使处在“调处”地位的美国和国民党反动派站在一边,成为军事冲突的发起人和当事人。因此,美方再没有资格把持小组主席的特权了,小组主席应该由三方代表轮流担任。
美方代表理屈辞穷,无言对答。这时蒋方首席代表怒气冲冲地说:“美方担任小组主席是理所当然的,是三人小组协议的,是国共双方同意的,你们没有资格提这个问题。”
“我有资格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而不是奴才!”
这一声“奴才”,使得蒋方首席代表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十分尴尬。
第一次小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八月十四日,执行部三委员终于达成了一项协议,决定取消美方把持小组主席的特权,小组主席由三方面首席代表轮流担任。
“只有请‘土地爷’出来作证!”
十七日,特别小组开始询问美方“证人”。
美方提出的第一名“证人”是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十一团第一营营长贝尔查中校。
贝尔查按照美、蒋捏造的一套“证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说什么“七月二十九日被袭击地点的公路很适于伏击。共军组织极佳,事先有充分准备。共军用牛车拦阻公路,手榴弹好像是从公路旁树林里钻出来的。”
我方代表问:“你们进攻安平时有多少国民党军队参加?”
贝尔查有点惊惶,忙说:“美军没有进攻,并没有‘政府军’参加。是你们袭击美军。” 我方代表义正辞严地驳斥:“三十一日,蒋方北平行营办事处处长石朝如对记者发表谈话时说:曾有‘当地’部队协助美军。你能说没有蒋军参加?”
贝尔查耸耸肩膀,摊开两手,答不出话来。
下午,小组继续询问美方“证人”——执行部美方供给部人员傅瑞慈和美国宪兵丢克。
丢克在回答问题时说:七月二十八日美军由平赴津,当汽车接近安平数英里时,“政府” 军队一位军官对他说,安平系八路军驻守,希望美军速派军队前去安平。傅瑞慈的招供还证实:七月二十九日美军汽车上除有英文小字外无其他任何标帜。
好了,这些“证人”已经替我们证实了美、蒋军是有计划地联合向我解放区进攻的事实,现在,再来看看美、蒋代表在事实面前的丑态吧!
按照美、蒋双方的说法,我军在公路两侧预先设好埋伏,袭击美军。当小组全部人员和中外随行记者来到出事地点之后,一目了然,这里是一片平原,完全是开阔地带。就是没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也难以相信,白天在这里可以打伏击。
中外随行记者,一边拍照,一边幽默地发表着各种议论:
“共军大概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吧!”
“这得请‘土地爷’出来作证了!”
有的记者询问美、蒋代表:“地点是不是搞错了?”
美方代表不敢开腔。蒋方代表急忙替美国主子解围,说:“美方报告说,手榴弹是从树林子里打出来的呀。”
小组人员来到了距离公路一华里的一丛墓林。记者们又在纷纷议论:“虽说共军训练有素,但本领再大,手榴弹也掷不了一里多路呀。”
在一片喧哗声中,记者们发现了新的问题:墓林的树上,弹痕累累,弹道方向都是从公路向安平方向打来的,并拣到了弹头和弹片,弹片上还有“U·S·A”字样。
美、蒋代表站在这些罪证的面前,抓耳挠腮,张口结舌。我方代表指着弹片说:“怎么样,先生们!你们的弹片已给你们作了结论了,这就是事实的见证。”
蒋方代表嘘了一声说:“我提议小组立即返平。”
美方代表说了一声:“OK”,就急忙钻进了汽车,狼狈而逃。
会上抵赖,会外炮轰
八月二十二日,小组一行三十多人抵达冀东解放区香河县,听取我方证人报告。小组会场设在香河中学。
我们的证人是军分区王副司令员,还有亲身经历“安平事件”的五十三团五连连长李庆春、通县游击大队班长王恩潭及当天担任哨兵的马德明。此外还有安平附近的村民曹汝明。他们分别讲述了当天事件发生的经过。
美方代表依然狡辩,诬蔑我方“预先设伏,有意袭击美军”。同时不顾美方自己的“证人”丢克已经招供的证据,硬说“安平事件”根本没有“国军”参加。我方证人当场把那天缴获的蒋军军帽两顶、子弹袋两条、七九步枪一支、子弹四十七粒等拿出来当众检验。蒋、美代表又在铁的证据面前,面红耳赤,瞠目以对。
接着,曹汝明又用事实揭穿了美、蒋玩弄的阴谋把戏。他说:“八月八日早饭后,我到安平镇赶集,正碰上国民党通县伪县长斑长儒召集群众讲话,胁逼群众在执行小组来调查时,要他们颠倒黑白地说是八路军先开枪打美国人,要说那天没有‘国军’参加战斗。当时有的群众不愿听他这套鬼把戏,他还命令蒋介石的兵用枪吓唬群众。”
这位朴实的中年农民提了一声蒋介石 ,不料惊动了蒋方全体人员 ,他们立刻站起来, “叭”地来了个立正。蒋方代表张叔衡突然咆哮如雷地斥责:“住口!蒋主席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吗?”
曹汝明反问:“取了名字,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吗?要不,取名字干嘛?”
蒋方代表说:“蒋主席是全中国的领袖,叫他的名字,就是不尊重领袖,你懂吗?”
曹汝明更加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解放区,你知道吗?蒋介石是你们国民党反动派的主席,不是人民选的主席。现在,蒋介石又勾结美国打内战,人们都叫他蒋该死,你知道不知道?”
蒋方代表拍着桌子叫嚷着说:“你竟敢侮辱领袖!”
“我们只知道全国人民拥护的领袖是毛主席,不知道什么蒋主席。”曹汝明也站起来拍着桌子。
正在斗争紧张的时候,侵占我蓟运河西岸的美、蒋军突然发起炮击。炮弹落在小组会场附近,震得屋顶不断落土。美、蒋反动派居然用武力来威胁和阻挠会议的进行,真是无耻!我冀东军区负责人即向小组提出了强硬的抗议,指出美、蒋这种明目张胆的炮击,再一次证明了他们是有计划地进攻解放区,必须马上制止这种挑衅行为。我方代表也严厉提出,这显然已破坏了“调处”期间停止一切军事冲突的协议,小组应立即讨论此事。
蒋方代表又耍无赖,竟然厚颜无耻地说:“我拒绝讨论此事。这炮声不像是国军打的。”
这时,恰好我方人员从会场外拣回几块还热得烫手的弹片,放在小组会议桌上。弹片上还有“U·S·A”等字样。我方代表指着这些肮脏的罪证质问:“难道这不是华尔街工厂的标记?现在,事实俱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
美、蒋代表无以对答,只是以小组的任务是询问证人为理由,拒绝讨论此事。他们这种会内会外一唱一和,一呼一应的卑鄙行为,对美帝国主义的所谓“中立”、“调处”,又是一个绝好的讽刺。
一台出色的喜剧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小组由北平出发,再到安平镇询问蒋方证人。
蒋方的第一个证人是国民党的县长斑长儒,还有一辆无轮牛车摆在会场门口,是蒋方的所谓“证物”。
斑长儒摇头晃脑地向小组报告说:“美军被共军袭击后,本人即赶到出事地点调查。当地民众初似甚为恐惧,对战事经过未敢说明,候美军开到,国军云集,大员莅临时,晓以大义,才陆续说出当时实情。目前显著证据,为拦路牛车已寻到车主,还有当时目睹者商民曹玉亭和肇事地区各村民众签名的文件。共军用牛车拦阻公路,预谋袭击美军详情,由商民曹玉亭作证。”
接着,一个腹大脑尖、从头到脚挂满了肥肉,身穿纺绸短便服,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的人,一摇三晃地走进会常这就是“商民”曹玉亭。他像小学生背书一样地背诵了事先捏造好的一套“证词”,与伪县长斑长儒说的完全一致。美方和蒋方代表都非常得意。这位所谓 “证人”,一见得了主子的欢心,更得意忘形,竟又独出心裁地说:“我还亲眼看见八路军捉走了两个美国兵。”
会场顿时轰动起来了, 中外记者的照相机像一面屏风似的围了上来。 这位“天才”的 “证人”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天才的证词”,有这么重大的作用,越加得意洋洋起来。 可是美、蒋代表的脸色却突然沉下来了。因为他们的所谓“证据”中从来未提到有两名美国兵失踪的事。这句“证词”,把他们费尽苦心捏造了多日的一切“证据”,都在大庭广众之前推翻了。
美方代表向“证人”递着眼色,慌忙地问:“共军俘虏了两名美军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听别人说的呢?”
这位“聪明人”竟误会了美国人的示意,连忙回答:“是我亲眼看见的。”
问:“你没有看错吗?”
答:“没有错。八路军带着两个美国兵打我门口过,还向我要水喝哪!”
问:“你听见他们说话了吗?”
答:“听见美军向八路军求饶。美军说:你们要什么就拿什么,放了我吧。可是共军不答应。”
问:“他们都说中国话吗?”
答:“他们说中国话。美国兵像日本人说中国话那样,说的不太清楚。”
问:“你看见的两名美军穿什么衣服?”
这位“天才”的“证人”,来的可真快,用他的毛扇指着美方代表说:“和您穿的衣服一样。”
又是一阵叫声,笑声,嘘声,会场又轰动起来了。真是小组成立以来一台最出色的喜剧。美方代表用一只手托住沉重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蒋方代表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通红,突然“叭”地一声,拍着桌子叫道:“你对你的话敢负责吗!?”
答:“敢负责,绝对没错!”
这时美方代表计上心来,接着问:“你是不是又看见这两个被俘美军以后又跑掉了?” 答:“没有,我亲眼看到共军把美军带走了。”
“你是不是听人说过这两名美军跑掉了。”蒋方代表更露骨地叫“证人”改变口供。
可是这位笨蛋“证人”,却仍然一口咬定说:“也没有听人说过。”
美方代表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现在头痛!健康很不好,我提议休会。”蒋方代表随声附和:“同意。”
“我反对!”我方代表当即揭穿美、蒋的鬼把戏。说:“很显然,你们的‘证人’是假的。你们提出中途休会,只不过是为了给你们‘证人’以篡改口供的机会罢了。”
我方代表提出小组应该继续询问蒋方“证人”,但美、蒋双方代表一唱一和地坚持休会。会议又一次在美、蒋代表的破坏下中断了。
当天下午,调处小组返回北平。美国人的所谓“公平调处”,就在“回北平后再行讨论” 的借口下宣告结束了。
“安平事件”的经过,使我们再一次认清了美帝国主义在中国进行所谓“调处”的真相。
日本投降以后,驻在中国的美国兵控制着中国的海口、港湾、内河、领空,帮助反动派大打内战,这本来已是一种不可容忍的侵略行为。不仅如此,他们还亲自出马,向中国人民进行武装挑衅,甚至一手制造了“安平事件”,明目张胆地向解放区军民发动了直接的武装进攻。美帝国主义本来是侵袭“安平事件”的祸首,可是,他们在占领安平之后,却又玩弄其“调处”的阴谋,企图逃避责任,嫁祸于共产党,并且以此争取时间,使反动派得以调动兵力,发动新的进攻。果然,当“调处”小组由香河返回北平以后不久,反动派又增调了两万余众的兵力,在美军的飞机、大炮配合下,由安平镇、马头镇、河西务分三路向我香河解放区大举进攻了。
“安平事件”是一面镜子,它照出美帝国主义在中国扮演的“调停者”其实就是干涉者和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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