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孙和孙女小时候都由我带。外孙是1973年出生，三岁时就会读报纸，在大院里玩时，一些大人经常喊他：“来!读报纸给我们听听。”1976年毛主席逝世，追悼大会上华国峰同志致的悼词他基本上都能读下来，最有趣的是他读“同志们”是用华国峰同志的山西口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五岁时，他会看上海市交通图，有一次邻居逗他：“从常熟路到火葬场乘什么车子呀?”他回答：“15路换43路。”“你怎么知道的?”“地图上有的。”他五岁上小学，我带他去学校报名时，他拿着一本《小布头历险记》的儿童小说，老师随便翻开叫他读一段，他读得很正确。老师问：“谁教你认字的呀?”他说：“我外婆教的。”其实我并没有专门教他，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比较留意，比如我带他上街看见路牌、商店的招牌等都会告诉他上面的字。有一次我带他坐电车路过嵩山电影院，他指着电影院的招牌叫：“高山电影院”，我就给他纠正：“那字念嵩不念高，高字上面有个山就要念嵩，是嵩山电影院。”我就是这样在逛马路、看电视、看报纸等普普通通的小事中，让他多看、对他多讲，无形中给了他教育和培养。
我的孙女1980年出生，她妈妈没有奶水就由我人工喂养。有了带外孙的经验，对小孙女我就尝试早期教育。我叫她爸爸把一些常用的字写成卡片压在玻璃板下，随时教她认。她十三个月那天，我的老朋友朱勇同志来我家玩，要“考考她”。老朱先说几个字，她都用手指对了。老朱又把这几十张卡片从玻璃板下拿出来混成一堆说：“把奶奶找出来。”她用小手扒几下找出写“奶”字的卡片。老朱又接着说了好几个字，她两只小手翻几翻都把相应的卡片找了出来，看得老朱连连赞叹说：“我服了!”1982年4月，我带小孙女报名参加上海市举办的“健、优、美儿童”评选活动，经过街道、区、市三级的层层筛选，两岁的小孙女获得“上海市健优美儿童”的称号，在获此荣誉的儿童中，人工喂养的只有她一个。参加评比时，我的小孙女唱歌、认字、讲故事，评委们问这小孩怎么有点山东口音，谁教的?在场的居委会干部说，是她奶奶教的，她奶奶是山东人。一时间我成了大忙人，各种座谈会都邀请我去介绍经验，在家里还要接待很多找上门来向我请教的客人，后来把我累病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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