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当交通员,棉袄里布满虱子
1926年,宋培华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家庭,父亲早逝,母亲带着他和弟弟艰难度日,12岁时他为了帮母亲照看弟弟,在地主家做起了长工。13岁,在同乡八路军的引荐下,于蓬莱安乡店加入了地下党,当起了小小交通员。就这样,宋培华当起了娃娃兵。回忆刚参军时的情况,宋培华说,为了隐藏身份,当时的区长给他改了名字——曹德,这个名字一直用到1945年,到东北部队前。到东北部队后,又改名为曹明德。宋培华还记得初当交通员时,他主要的任务是给根据地(栖霞牙山)送鸡毛信。那时年纪小,穿着破棉袄,一件棉袄要4个人穿,冬天往棉袄里絮些棉花,夏天就把棉袄里的棉花掏出来,当夹袄穿。当把棉袄的里子撕下来,棉袄里顺着衣服缝爬满了虱子,因为只有这一件衣服,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太阳底下用牙咬,虱子是吃人肉、喝人血的,边咬衣服血便顺着嘴角留下来。当时送的鸡毛信,一般都是放在棉袄里、帽子里、鞋里、袜子里等比较隐蔽的地方,用放羊、赶驴作掩护,有时也把鸡毛信藏在粪篓子里,用铁锨扛着作掩护。当时村子里已经有“小日本”扫荡,当时我身上每天都带着四个手榴弹,见到他们,我就赶紧跑开。就这样,我当了两年交通员。
15岁当侦察员,制炸药差点被炸死
15岁时,宋培华被挑选加入独立营,当起了侦察员。在这里,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和二鬼子置换枪支弹药,然后一个人把这些枪支弹药用马驮回根据地。“炸药对土质等较软的物体作用不大,物体越硬威力越大,驮回的炸药不是驮回来就能用的,要有一定的温度。当时部队对这方面没有经验,我们就一包包拆开,放在老百姓的炕上烤软。烤软后,我们把炸药装入火药桶,炸药有5公斤、10公斤、20公斤不等,然后在上面放入雷管,再加上导火索,制成炸药供部队使用。有一次,因为炸药烤得太热,发生了爆炸,我们当时5个人就睡在屋里,当听到爆炸声,我们就往外跑,跑出来时每个人都成了泥巴人,所幸没有伤亡。后来想想真是后怕,要不是跑得快,估计就被炸死了。这次爆炸,村子里碾子上的石盘都被掀翻了,老百姓的房顶几乎都破损了,可想威力有多大。”老人回忆当时的情况,仍心有余悸。
为入党加入敢死队,吃树皮树根果腹
1945年,龙口炮楼被日本占领,他所在的部队攻打龙口炮楼。“当时日本鬼子的武器先进,而我们只有从二鬼子手里换来的枪支弹药,根本没法与他们抗衡,第一天攻打失败了,伤亡惨重。为此,部队成立敢死队。那时的年纪小,也不知道加入敢死队会有多危险,为了更好表现自己,争取早日入党,我毅然决然加入了敢死队。第二天,龙口炮楼被我们攻下,我也因此立了功。没过多久,我就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谈起当年的部队生活,宋培华说,当时部队是相当残酷的,根本没有粮食,所有的战士都是靠槐树花、榆树根、花生壳等果腹,吃完后每个人都无法排便,当时也没有肥皂,都是用锅灶里面的草灰和开水混合后,然后放在篮子里沉淀,用沉淀物帮助排便。有时,也能用上老乡送的猪大油帮助排便。老人说,当时抗战时期的辛苦,现代人是无法体会的。
老人将一生奉献给了党,奉献给了人民,有了老人过去的艰苦奋斗,才有了我们今天美好的生活。在此,祝福宋培华老人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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