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田代把我们集中起来,宣布“大东亚战争和平结束了”。为了掩盖其失败的真相,他还吹嘘了一通,说什么日本不是失败了,也不是没有力量了,主要是天皇抱悲天悯人的好生之德,才宣布战争和平结束的。最后,他又宣布:“由于大东亚战争结束,‘新华院’和新工场的任务也完成了。目前要维持现状,各守秩序,等候你们的国军来了再作处理。”
日本投降了,战俘们都怀着喜悦的心情等待着解放时刻的到来。然而,在这时局急剧变化的时刻,我们却没有得到党组织的任何指示。面对这新的形势,应该怎么办呢?我怀着焦急的心情到北坦去找李万顺。他不在,据说是外出开会了。这可把我们急坏了,一等二等:始终不见他的踪影。而国民党却随着日寇的投降而积极起来了。以何思源为首的省政府首先进入市内,接管了“新华院”。他们首先释放了国民党被俘人员,换上军装,按军事建制编队进行训练,等待“蒋委员长的命令”。而我们这些坚持抗战的八路军战士,却成了审查对象,仍然穿着囚服,吃着发了霉的小米饭。国民党当局还私设公堂,对我们进行审讯和拷打。对此,我们都义愤填膺,与他们展开了说理斗争。同时,在国民党士兵中进行工作,揭露国民党的欺骗,宣传我党我军的政策。正在这难解难分的时刻,毛主席在重庆与蒋介石达成了无条件释放抗日爱国政治犯的协议,这—斗争才告结束。
十月下旬,天气虽然很冷,但我们这些抗日之士却穿着单衣,分文不给被赶出了“新华院”。二十几天后,我与李万顺取得了联系。当时他要我留下,继续在市内做地下工作。后来,因未找到职业,我便于—九四六年二月间返回《渤海日报》社,开始了新的战斗。
(原题目:身居囚笼心向党——回忆在“新华院”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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