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紧张的工作,把鲁中区党委城工部派来的十几名区级以上的干部,先后有计划地打入市内,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但是,我来济南工委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一直未能打入市内。就在我冥思苦想怎样才能打入市内的时候,张金梁同志从市内回来,对我说:“洪涛同志接到上级一封绝密信。说有个地下党员叫湛寿春,任伪治安军济南陆军医院院长。张洪涛同志派我去联系,我已与湛寿春同志联系上,并开始工作了”。听了金梁同志的汇报,我真是喜出望外,便一心想打入湛寿春同志的医院工作。我和金梁同志一同去工委,把情况向洪涛和中奇同志作了汇报,他们都同意我的意见,认为在医院找个职业掩护,良民证好办,户口好报,领导市内党员干部开展工作比较隐蔽。同时,对在市内开展伪军伪组织的工作也比较有利。有湛寿春的职业掩护,可以争取一部分上层分子。于是,我把分担的市郊工作移交给工委有关同志,上交了枪枝弹药,并准备好进城的钱和衣服。一九四五年八月的一天,由张金梁同志带领,我们从康泉出发,到郭店火车站坐车,到了济南北关车站。一下火车,就看到一些鬼子兵扛着枪到处乱窜。有个留着一撮胡,全身日本装束的军官,腰挎东洋刀,脚穿深红色的高筒靴,大步向我二人正面走来。这时,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间摸枪,但又很快缩了回来。因为我立即想到这是济南北关车站,不是根据地和游击区,而且我的枪早已交给市工委了。就在这时,这位军官向金梁同志打了个敬礼,金梁同志亲热地向他招手示意,表示自家人。我明白了,他就是湛寿春同志。之后,我们三人分别坐上三辆黄包车,飞快地向市内奔去。沿途人群熙熙攘攘,各种车辆川流不息,扛枪挎刀的日本鬼子到处可见,社会秩序一片混乱。我们过了一条马路又一条马路,来到了宽厚所街的一条东西胡同,在一家黑色大门的门前停下,我们三人一同来到湛寿春同志的家。在这里,还见了陪同湛寿春同志一起来济南工作的胶东区党委城工部的张寄平同志,他当时的合法身份是湛寿春院长的亲戚。
与湛寿春同志接上关系以后,按照工委的指示,我穿上了伪军的服装,以湛院长的副官的合法身份为掩护,开展党的地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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