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叛徒后,青岛的形势依然严峻,玉真和淑秀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只好回家等待时机。1935年,玉真和曾在高密县委任职的马馥塘结婚,辗转几年之后,回到党的怀抱。李淑秀则在家苦守育子,侍奉年迈的双亲。
1929年2月,党中央针对山东“二王”叛变的严重事件决定,凡是叛徒认识的同志均调离山东,以保护党的干部。省委书记卢福坦等调中央另行分配,傅书堂等去苏联学习。卢福坦等先行,省委书记一职暂由傅书堂代理。3月2日,书堂启程,临行前曾对妻子和弟弟妹妹们说:“我出去学个三年两载就会回来, 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父母,坚定地跟党走,坚持斗争,直到革命胜利。”谁曾料,此行一别竟是25年。
书堂到苏联后入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党的建设理论,非常惬意。学习内容在国内闻所未闻,学习环境也非国内所比,同学都是来自中国的青年,又都是来自斗争第一线的砥柱,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入校第一关当然是语文关,必须先学会俄语俄文。这些对书堂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所以他如饥似渴,认真刻苦,进步非常快。令他们中国学生迷惑的是苏联的政治局势。1924年列宁逝世后,面临的头等大事是接班人问题。按列宁遗嘱是让托洛茨基接班,但遗嘱时托洛茨基不在跟前,远在外地。在跟前接受遗嘱的政治局委员只有斯大林。及至托洛茨基回到莫斯科,列宁已经逝世,悲痛中仁慈谦让的托洛茨基不与计较,一切按斯大林的意见办。苏共的大权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落在了斯大林手中。然而,斯大林的德才在列宁和苏联广大党员群众心目中远不如托洛茨基高。就是这样的政治思想深深熏陶了东方劳动大学的中国学生。偏偏斯大林上台后在重大路线方针政策上有悖于列宁思想,引起了托洛茨基等人代表的苏联大多数党员群众的强烈不满和反对。初始,斯大林视托洛茨基为反对派,从组织上进行清理;后来视为反党反列宁主义的反动派,从组织上思想上肃清搞臭。当时东方劳动大学中幼年时期的中国共产党的同志们,几乎无一例外地参与其中。不知为什么,斯大林宣布,欢迎在苏的中共党员给苏共提意见,欢迎并鼓励在苏的中共党员加入苏共,加入苏联国籍,参加苏联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共产国际中共代表团对斯大林极力迎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傅书堂于1930年7月转为苏共候补党员,并转入列宁学校,在“红色无产者”机厂和“麦共世”造车厂参加生产工作。( 鞠维积整理 )
浏览:837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