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岁的增长,父亲体质也随之而下。在1998年5月初突然尿血,经检查化验左肾发现了癌症斑点。10号左右住进了廊坊市医院,22号做了切割手术。出院后体力恢复较好,生活能够自理。
8月下旬回霸县老家探亲访友,22日回李家营,24日返回廊坊。9月中旬腰腿开始出现疼痛,经化验检查,发现癌已扩散到肺、肝、刀口等部。11月26日第二次住进了廊坊市医院。在住院期间他以顽强的毅力,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没喊过一声疼,处处替别人着想。每天护士查房前,他总让我们把病室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家里人和他谈起物价低东西贱时,他忧虑地说:“挣工资的愿意,农民们怎么过呀?”同事好友看望他,谈起诗社工作时父亲总是滔滔不绝。就在病情十分严重的时刻,他仍惦记着我们,不断催我们:“睡吧!睡吧!”就在临终时的前两天,还和我讲述抗日战争时期的生活片段,喘着吟诗两首。一首是郑板桥写的《茶壶》,一首是他写的《盆钓》。他说这两首诗的特点是小中见大。谁知这两首诗竟是父亲离别人世,告别诗坛的最后绝吟。
与 世 长 辞
12月14日父亲喘得厉害,15日前半夜,病情加重,说话吃力,有时语言不清。开始拿着我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雷”字,他说:“打雷呢!叭!叭!的”实际上冬天哪里有雷呢,可能是出现的幻觉。不一会儿就不能说话了,痛苦到了极点。他就用手比划着一会儿要笔写字,一会儿要收音机听预报,一会儿让我们把病床摇起摇下等。谁知拿起笔来手就不随使了,写的只是弯弯曲曲的笔道。到了四点多钟两眼发昏,目无光泽,慢慢进入昏迷状态,仍是急喘。后来嘴和鼻子出现了粘液,17日上午8点30分呼吸越来越慢,心率由200多、150多降到0。经十多个医护人员抢救无效,于8点35分停止了呼吸。父亲的尸体暂放在医院的太平间,18号上午送火化厂。
追 悼 会 上
父亲的灵堂设在廊坊家中北房的外屋,前面放有供桌,桌上摆放着父亲的遗像,像前是灵牌和供品,供品两边立着两颗点燃的大蜡,加上烧纸,屋内烟雾缭绕。北墙贴有白纸黑字的横幅,上写“刘乃英千古”五个大字,两侧墙上挂有诗社刘桂芳、刘伯芸、白恩舫、高俊梅、刘晁林敬献的挽联。东侧挽联是“燕南折绣织心痛如割哭鹤影,天北殒文星泪飞似雨吊诗魂”,西侧挽联是“一世情操意高境远,半生戎马儒雅风流”。挽联对父亲一生做了高度的评价,并表达了燕南诗社诗友们极度悲痛的心情。
参加吊唁的有父亲生前的亲朋好友,有他的学生,有诗社的诗友,有部队导弹连的部分官兵,有离退休的老干部、画家、作家等。
19日上午9点,十多辆汽车在鞭炮伴随声中,缓缓向火葬厂驶去。父亲安详的躺在水晶棺内。哀乐声中人们排着长队、按步有序的在父亲前面鞠躬行礼,挥泪告别。当诗社社员出现时,次序被打乱了,人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抚摸着灵柩放声痛哭。声声哀乐,阵阵哭声,一片悲哀。这一声泪俱下的场面,体现出父亲一生中与人为善、为人忠厚、平易近人、宽以待人、乐于助人、心想他人、廉洁奉公的高尚品德。
浏览:635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