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打响了,枪声大作,弹片横飞,杀声一片。我军仅以二里长的交通沟和五座砖窑为掩体,打退了敌人一次一次的进攻。守候在沟口的我机枪射手,一个个中弹负伤,被架了下来。此时的敌人非常骄横,越来越多。砖窑被迫击炮击中后,被敌人占领,变成向我射击的制高点,我军伤亡惨重。有些战士双腿被打断了,他们红着眼睛接过战友们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同归于尽。由于敌强我弱,很多战士倒下了,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为保存革命力量,地委书记马载和分区司令员朱占魁当时命令部队分正北、西北、西南三个方向,向外突围。关键时刻父亲保护着地委、分区领导奋力拚杀,杀开一条血路突出重围。领导们都负了伤,父亲的左臂被机枪打中,他们冲过拒马河,进入狼沟洼,入夜奔向白洋淀。负伤后父亲仍然坚持工作,在徐水县李家迪城与永清县委书记高钧、安次县大队政委马德骏、五总队副总队长单长生一起研究制定部队的军风、军纪和政治等工作。
1941年夏形势越来越紧,父亲随部队长途跋涉,历经艰难险阻转移到平西即房山、涞水一带,1942年春奉命返回平原。父亲在部队的表现非常出色,特别是锄奸杀敌的智勇和妙笔生花的行文,得到了领导和战士们的一致称赞。于1942年7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残酷的战争岁月里,父亲弱不禁风的身体又患了伤寒,高烧不退,腹泻不止。为减轻部队的负担,父亲被寄养在安新县的一个村庄里。为防止传染,老乡把他放在厢房里,到时给端点饭吃。当时父亲拉尿全在屋里,室内又脏又味,衣绳上爬满了绿豆蝇,探视的人都不敢进屋,就连部队的人探望时都隔窗而望。因病情太重,父亲被接回部队治疗。
1942年11月,父亲与十分区主力27团的几个重伤员,从一联县转移到霸县上岔河时,因伤病员目标大,被敌人发觉了。在情况万分紧急之下,带队的临时决定让伤员回家养伤。父亲在我地下工作者李家营“伪保长”李文元的掩护下,穿过道道封锁线,瞒过座座岗楼的盘查,冒险回到了家乡李家营村。
在家养伤期间,父亲仍坚持党的工作。在1943年春分左右的一个夜晚,代号为24号的首长,在李文元的引领下找到了父亲。父亲不顾伤痛,带着首长查看了我家的地洞,汇报了工作的开展情况,并接受了新任务。又召集了43区队政委刘立甫和三联县县委书记刘炎,在我家的小西屋里召开了秘密会议。24号就是当年十分区的司令员刘秉彦。
1943年春敌人出动了数千人马,组成日伪联合讨伐队,对我三联县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斗争形势非常严峻,为打击敌人的反动气焰,提高人们对敌斗争的勇气,当年5月父亲被调到冀中十分区,三联县反歼会当了干事。在永、固、霸、安一带神出鬼没的惩恶锄奸,有力的配合了正规部队的抗日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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