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在区委号召民兵参加八路军抗日大反攻,父亲在冯家东海区独立团一营二连入伍,这时部队刚打完仗回来,部队补充了大批俘虏,对父亲他们这些当过民兵并打过日本鬼子的新兵特别的欢迎,班长王思芳向父亲介绍了本班的情况,并鼓励父亲及入伍的同志们好好干,要团结教育解放的战士等,在冯家住了十几天部队就开到黄龙县拾草开荒一个多月就到牟平一带打游击,八月十五,日本鬼子投降了,部队去打烟台,打完烟台部队又动员去打青岛,刚到即墨一代又来了命令往回走,到水沟头上了汽车一直跑到龙口,当晚在一个大院换上便衣买了一些锅饼拿着就上了轮船,晚上在船上非常的冷,当时父亲很惊奇,怎么上级不动员,干什么这么秘密连军装都不让穿,到哪去呢?在船上父亲和战友刘昌民,孙建业等同志瞎猜着说:“到大连?”有的说“到旅顺?”还有的说“到东北?”走了三、四天到了庄河下船时水还很深,战士们都脱了裤子淌水上岸,这时才知道是到了东北,在庄河住了几夜,就往大石桥开一天走一百多里路,上级动员是来帮助苏军接受东北的,这时部队思想很混乱,逃亡很多。到达大石桥后,排里要父亲和孙守约、孟献章等同志到外面去宣传扩军和搜查敌伪物质,曾有不少日本人送钢笔、毛衣给他们,都被父亲他们拒绝,并说明党的政策。
营口、沙岭战斗
1946年阳历年刚过,国民党进攻营口,1月13号部队去打营口,打到半夜来了停战令,父亲他们就撤到后油坊住,第二天晚上把国民党一个营全部消灭,敌人又来了援兵,部队开始往后撤,天天走路,天又冷雪又大,衣服被冻的又湿又硬,当时由于部队刚到东北,老百姓受国民党反动势力和地方土匪恶势力的威胁和影响,广大人民群众的工作还没开展起来,许多受伤的战士冻的受不了乱叫,还有的被老百姓扔在雪地里,这对战士们影响很大,虽然上级整天讲为了保卫东北人民而战,使东北人民永远得解放,但看到老百姓如此对待伤员,对任何战士都是一个考验。营口战斗稍有伤亡,但我们是胜利的,消灭了敌人,战后父亲被提升为副班长,一天晚上,在班长的带领下,全班到附近村庄执行任务,班长走在最前头带领全班战士,作为副班长的父亲断后,当走到一房屋拐角处,班长刚拐过弯,只听一阵枪声,一颗子弹从父亲胸前穿过军装,划破胸前皮肤,父亲忙喊卧倒,这时已经晚了,全班除班长和作为副班长的父亲外全部中弹牺牲。营口战斗不久,就开始了沙岭战斗,父亲在自传写到“沙岭战斗是我入伍以后实感最难过,也是思想上变化最大的一次,战斗中,我和其他同志一样的听从指挥、完成任务。战后回忆起战场上敌人的炮火是那么的厉害,战友们一片片倒下去的悲惨,想起战前一百六七十人的连队,现在只剩下三十多人的情况,真是使我难过和失望,尤其痛心的、是山东老战友的牺牲,在狭隘的个人主义地域观念的思想支配下,错误的认为山东人是来东北送死的吗?同时错误的认为上级是拿鸡蛋碰石头,拿阶级弟兄的生命不值钱,因而就想打日本鬼没被打死,这样可就快啦,打吧,早死早算革命成功了,这种思想实际是右倾保命思想,产生这种思想的主要原因,是对形势认识不足,起初我是盲目的轻敌,沙岭战斗后又产生右倾思想,对革命力量估计过低,能打倒国民党反动派吗?难道它比日本鬼还强吗?决不会的!经过反复思考,我坚信共产党一定会有办法的,战后上级就创造了“三三制战术”总结了战斗经验,讲明了沙岭战斗的胜利意义,我的错误思想就逐渐有了转变,尤其是经过长岭追击战,鞍海战斗等胜利战役后,更坚定了我的革命意志,在46年敌强我弱敌追我退的极端不利的形势下,在艰苦频繁的行军作战环境里,我的立场是坚定的,在艰苦的环境里我常常回忆沙岭战役我军状况,只有步枪手榴弹大炮放在后方,而这种情况在46年鞍海战斗已经改变过来。新开岭战斗炮兵确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全歼敌25师,我想现在形势虽然恶化,但我军在发展装大的过程,我完全相信党所告诉我们的话:"敌人的优势是暂时的,胜利一定属于正义的人民解放战争”。因此我在艰苦情况下,立场坚定、工作极积,战斗勇敢。”
前仆后继
王玉殿、王玉山、父亲王玉峰的俩叔伯哥哥,王玉殿、王玉山分别于1937年和1938年投奔到蓬莱,黄县,掖县参加八路军,为了开展工作,,二人被派到乳山一带秘密活动,开展工作,发展组织部队,41年在国共分裂,在国民党积极反共消极抗战的政策下,他们先后被杀。42年泰玉堂匪军包围了村庄,王玉山被捕,当送到敌军法处后,他与敌人争夺武器,因寡不敌众,结果被敌人毒打,折磨了半个月后,在冷家庄被敌人枪杀了,王玉殿43年因到黄村福亭敌驻军附近搞情报,被汉奸告密,也被活埋,父亲的三伯父王钦令在失去俩儿子后,毅然参加了八路军,44年在东海区司令部工作。父亲的姐夫,也是父亲亲姑的儿子段风曲,因犯私藏八路军罪,42年也被泰玉堂抓去杀死在河东村,还有父亲的舅父也被泰玉堂杀害,看到亲人们一个个被杀害父亲和姑表兄段风甲在45年也毅然参加了八路军。段风甲参加了三野,47年因负伤回到胶东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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