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叫朱肖岩,江苏人。在当地一个绅士的资助下,到青岛一所中学上学。
朱晓光说:“我父亲家里有许多亲戚都参加了革命,其中我的大娘就是一位秘密共产党员,三大爷给一位八路军领导当警卫员。因此父亲中学毕业后,这位八路军领导给父亲写了一个介绍信,就到山东抗大学习,后被分配到胶东军区工作。”
他父亲大约分管财务工作:经常与北海银行打交道,曾和许世友司令员在一个党小组学习过。后又被调到滨海专署一个科当科长,分管钱粮工作。他的领导就是谢辉,谢辉后来担任过河北省副省长。
她母亲叫李玉柱,现福山区八角镇八角村人。她姥爷去世早,她姥姥带着三个女儿相依为命,艰难生活。由于家里没有男人,她姥姥家就成了革命女干部经常落脚的地方。
朱晓光说:“母亲有一个老师参加了革命,经常住在姥姥家。睡觉时,那个老师就向母亲讲解革命道理,母亲由此动心想参加革命。”
1941年,她母亲借口到一个姐姐家出门,跟这个老师跑了,参加八路军了。到部队,她母亲被送到学校学习,后被分配到北海银行当出纳。
由于父母都是八路军,再加上工作关系,她父亲和她母亲相识了。不久他们就结婚了,1945年7月27日,朱晓光出生了。
朱晓光:“父母亲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叫‘进军’,而村里的人们习惯都叫我‘净君’。当时日军快投降了,大人给出生的孩子都起名叫‘光明’、‘胜利’什么的。由于父母都有工作,一个月后,我被送到胶东育儿所。在那里,我大姨有个同学当领导。估计是这位领导给我在地口村找了一个乳娘,从此我就开始吃乳娘的奶。”
乳娘曾有一个孩子,不久前天折了。因此乳娘格外喜欢朱晓光,把她当着亲生女儿。他们夫妻俩整天围着她转,生伯她有什么闪失。在乳娘的精心养育下,她长得很健康、很可爱。
朱晓光在乳娘家生活期间,她父亲曾经去看望过她一次。那一天,她父亲带着警卫员,骑高头大马来到地口村。这是第一次去乳娘家看望她。他父亲很高兴,把结婚时的红色缎子被都拿出来,铺在马身上当坐垫。怕进村显眼,引起老百姓的反感,他就让警卫员把马放在村边,自己一个人来到乳娘的家。看着朱晓光长得胖胖的,他父亲很满意。走的时候,他给了乳娘一些钱。
朱晓光说:“我不清楚自己在乳娘家生活多长时间,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又被送到位于田家村的胶东育儿所。我被接走时,乳娘大哭一场,舍不得让我走,并说什么以后再不给人家养孩子了。”
1948年春天,朱晓光随胶东育儿所由田家村迁至离城区较近的腾甲庄村。
后来他父亲随大军南下。不久,朱晓光说:“在腾甲庄村期间,我就开始记事了。在育儿所里,我们孩子都叫工作人员为‘大姑’。我还记得在育儿所用小毛毛草编过小狗,用棉槐叶柄编过小筑篱。1949年秋天,父母派一个舅舅来到育儿所把我领走。当时,我拖着‘大姑’的腿不愿走。那个舅舅就说领我出去抓蚂炸,我就同意跟他走了。从此以后我跟父母在徐州生活了。”
随着父母工作的调动,朱晓光先后辗转到济南、北京和天津。在天津中学毕业后,她参了军。后被部队送到南京军区的一所护士学校读书。毕业后,她被分配到长春防化学院门诊部当护士。文革期间,转业随丈夫被留到中科院长春化学应用研究所工作:直到退休。
朱晓光说:“在我的记忆中,虽然没有留下乳娘的印象,但乳娘的养育之恩却铭刻在心中。我经常想回到乳山去看望我的乳娘。”
1984年,朱晓光和她母亲来到地口村看望了乳娘一家。1992年,她又来到地口村看望乳娘一家。
朱晓光说:“每次回来时,虽然都给乳娘家一些钱,但仍然无法报答乳娘对我的养育之恩。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衷心祝愿乳娘一家人幸福安康。”(本文照片由作者于家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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