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六年四月份,我向后勤部(原供给部)政委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说:我是在抗大政治队学习的,学的是政治工作,应该分配我去做政治工作。魏政委说:那好啊,咱们就缺政治干部,那你就到二所任副指导员吧。我答应了,当天就去上班。从此我做起了政治工作,一干就是几十年。
我到修养二所后,才知道二所是十旅到东北后改为二纵队五师的医院第二休养所。
我到任后,才知道医院院长是丁志辉同志,她是很有威望的老大姐,副院长是一位技术很高的老军医。一九四一年我受伤住院,就是他给做的手术才得救的。教导员顾锡乃同志,是一位很好的政治工作干部。我们的所长是谢海萍同志,和我们的关系都很好。
我到二所工作,多亏指导员常文轩同志,我们过去在一个连队工作过,当时他是我们连的文书,我是班长,他走后,我接替了他的工作。我刚做政治工作,没有经验,全靠常文轩同志的带领和帮助。
我担任病房伤病员的组织工作,伤员的管理教育、护理工作,每天活动在伤病员中。
当时,部队的成份也很复杂,有些国民党军队的俘虏兵,有些伪满时期的伪军、警、宪、特也进了我军,他们虽然成了解放军的指战员,但是他们的旧思想、旧作风很难改掉,有些人负伤到了后方,时常有人犯军纪,我就得时常管束他们。他们时常赌博、宿娼,或者到戏院、电影院闹事。为了不让他们违反纪律,我就得经常去检查病室,每天晚上检查一遍,看他们全都睡下了,我才回来休息。
我在二所工作了五个月,到八月份,医训队成立,没有指导员,就把我调取任指导员。
这是新单位,没有基础,没有资金,没有骨干。开始接手这个新单位时,是卫生部给了我五个人,一名司务长、两名炊事员,两名通讯员。我就带着这五个人接受了建队的任务。
这些学员都是新的,有的是招收的青年学生,有些是从部队选调来的战士,都有一定的文化。
我把六十多名学员,编成六个班,男生五个班,女生一个班。
早晨我领着学员出操,早饭后给他们上课,讲革命道理,下午参加他们的讨论。晚上点名讲评。他们熄灯后,我还得准备第二天的课,一天到晚忙得不行。一个月以后,从部队掉了一批骨干,一位队长高一同志,一位管理员黄廷栋同志,一位教育干事苏民同志,二位排长任毅,还有几位班长:李凤先、霍福贵、王由生,袁学义、李如密等,女生班长常迎春。
我们第一个月是政治学习,建立制度。做学习的准备工作。第二个月才开业务课。业务课开始就学习英文字母,然后学解剖学、护理学、药物学、战地救护等知识。
业务课开始后,我的工作就少了些,我就重点放在组织学习和改善生活上。
一九四七年二、三月份,我离开医训队,到卫生部当指导员,我去了不久,就出发打夏季攻势。
我任卫生部指导员四个月,经过一个战役,又调到师直二科当统计干事。这里的工作很清闲,每月统计一次师直单位的党团员的变动情况,一个月的工作,两三天就统计完了,其余的时间,就用来学习。
这项工作只干了四个月,到四七年末,彰武战斗以后,我被调到炮兵营担任五连指导员。
这个连全是彰武战斗中的胜利品和战俘组建起来的,比医训队还要难带。后来补充了一个排的老战士和翻身农民,才有了骨干。
我在这个连工作了十个月,到打完锦州,把这个连编到几个老连队去了,四个炮兵班的人都到四连去了,我也到四连工作,担任四连政治指导员、党支部书记。这是个老连队,锦州战斗伤亡过大,连长、副连长、指导员都受伤了,副指导员得病也下去休养了,把三连副连长刘宪岐同志调去代理连长,我任指导员。
我到任的当天下午,部队就出发去打辽西追击战。我们连当时的状态,根本不能打仗。我们在沈阳解放后,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休整,抓紧时间训练军队使用跑的技术,经过这次训练,连队的作战能力大大提高了。
辽沈战役后,东北解放了,我们又进军平津,参加平津战役。在攻克天津时,我们四连配合三四六团作战,用了一天半时间,攻克了天津。
平津战役后,我们驻在采育镇休整了几个月,对部队进行了政治训练,动员南下,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
一九四九年四月,火车开向南方,我带着跑四连南下,经过河北、山东、河南、湖北、湖南等省,整整走了一年,直至大陆解放。
一九五零年的上半年,我离开了四连到营部当了保卫干事。时间不久,我就离开炮兵营,到师后去工作。
我自一九四六年四月到一九五零年五月,这是解放战争的整个时间,也是我做政治指导员和干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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