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我参加的战斗有:
路东遭遇战,这是我入伍后的第一次大型战斗。战斗从上午十点左右打响,一直打到太阳落,部队才撤下来。
因为我没打过仗,枪打了几发就卡壳了,班长看我的枪不能打了,就叫我先撤下去,。我跟大部队撤下来,等我们连的人全下来后,连队一起走,一夜走了一百三十里路,中间还遭遇了两次敌人。
第二次战斗,是“于来公路遭遇战”。这是一九四一年秋季,我们这支部队要渡过运河到苏北区开辟根据地。就在抢渡运河的早晨,过了运河走了十几里路,就来到于来公路边上的一个村庄。部队停在村外休息,派人到村里做饭吃,就在这时,三个汽车的日军路过这里,和我们遭遇上了,双方打了起来。
我们连担任主攻任务,想消灭敌人,敌人先占领了村庄,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攻了几次没攻进村里,伤亡很大。不得不撤下来。就在这次战斗中,我遇到了一次危险,当时我埋伏在一个公路的沟里阻击敌人,敌人两次企图过路的人,都被我打倒了,敌人发现了我,向我这里射击,其中一发子弹稍低一点,险些打到我。
撤退时,排长要我掩护全班撤退,我就射击,掩护他们撤退,等他们撤完了,我最后撤下来,走在全排最后。
我下来以后,看到六班的老战士谭成河同志背着一个重伤员,艰难地往回走,我就跑过去帮助他,伤员是四班班长,是位老同志,他说:“我不行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我们二人交替背着他,到底把他背了回来,结果因为他伤势太重,到了后方医院后牺牲了。
这次战斗打得不好,没有消灭敌人,我们的伤亡很惨重。一营长张凤才就是这次战斗牺牲的。光我们连就损失了一个排的人,三排长带七班冲上去,全牺牲了,一个也没下来。我们二排牺牲了一个副排长,一个四班长,还有三名战士,二班除了班长负伤下来以外,其余的人全牺牲了。
我们到苏北“淮海地区”以后,要开辟这一根据地,站住脚,就要消灭这一地区的顽固军以及伪军,伪顽军勾结在一起,反对我们新四军,不消灭他们,我们就无法开辟这块根据地。因此,我们到淮海地区以后,第一次战斗就是消灭伪顽军“孙小老虎”,这是孙的别名,是这一带的土顽头子,他手下有上千名顽军,统治着这一地区,必须要消灭他。
我们消灭孙小老虎的战斗,采用了黎明前突袭的战术,把他活捉了,他的部队也基本上消灭了。这次袭击可说是很顺利,就在我军胜利后,集合部队时,敌人的援兵到了,我最先发现,报告连长,连长命令我们二排去阻击敌人。
我们班冲在最前头,我和吕维治、李万禄三个人,抢先占领了一个坟茔地,有了一点隐蔽身体的地方,这个地方离敌人,最多也不过一百左右米,我们班几个人在前边,顶住了敌人。
我在这次战斗中,作为一名战士,起了很大的作用。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一、我是第一个发觉敌人,及时报告,防止了敌人的突袭,避免了损失。
其二、在战斗中,我冲在前,又在阻击敌人时,打死敌人指挥员一名,使敌人的作战士气受挫。
其三、在掩护部队撤退时,我又是最后一个撤下来,在退下阵地后,又遇上我们班有个士兵负了重伤,班长令我背着他,我把粮袋、背包、枪支都给了其他同志,背起这个同志跑了七八里路。
战斗结束以后,我受了奖励。
从此以后,我们这个部队就在沭阳、灌云、涟水、四阳这几个县战斗了三年,特别反扫荡的二年多时间里,大小战斗几十次,差不多我都参加了。
据我现在还能回忆起来的有以下战斗我参加过:
“瓦房庄战斗”,当时是我是六班副班长,我带突击组冲上去,我负了伤,班长陈学奎也负了伤,我们班除了两名战士,其余都负了伤下来。
“石门口战斗”,我们班又担任攻击任务,这时我是六班长了,这次战斗我和两名战士没负伤,其余的战士都挂了彩。
“宋圩子战斗”、打“八只虎”战斗、“新安镇战斗”、“杨口镇战斗”、“石门口埋伏战”、“吴集战斗”“马场战斗”等,这些战斗我都参加了。
抗日战争时期,最后的两次战斗,打阜宁城和淮安城,我也参加了,不过在这两次战斗中,我只担任战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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