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刘支队长一怒之下 张一林(1957年1月10日429期铁道兵报)
在16支队的选举大会上,二连炊事班队长王家才,支队长刘大明和另外几个同志,被选为出席广西省军区选举大会的代表。王家才十分感激同志们对他的信任。
军区的选举大会决定在11月23日上午8时召开。可是,直到这天早晨6点半,政治处秘书覃礼儒才打电话通知二连。二连文书接到电话后赶忙跑到伙房,炊事班长正忙着给各班打菜,一听说八点钟就要开会,支队首长还派汽车在邕江北岸来接,心里乐得开了花。他放下打菜的勺子,囫囵的吃了点饭,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连蹦带跳的赶到了江边。这里距二连驻地有二、三百公尺。
邕江桥己经全面展开施工了。大小船只在各个桥墩之间穿梭往来;可是就没有一只渡船来到岸边。王家才平时听同志们说:“半个钟头等上渡船,算你运气好。”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不假。正在焦急之间,一只装木材的船要驶过对岸。王家才好不喜欢,连忙踏了上去;不幸被赶下来了。原因是上级规定:材料船、救护船有特殊任务,不能渡人过江。任凭王家才说破了咀唇,还是不渡他。他只好下船,站在岸边,无精打采的望着对岸。时间像江水一样,一秒钟—秒钟的从他的眼前流过去了。还是设有一只渡船靠岸。王家才这时真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心想:要是这个邕江桥在昨天就修好通车,那该多好啊!等也不是办法,找支队去。
王家才穿过挑筐打夯的人群,翻过路基,来到政治处。组织助理员曲维煜也没有什么办法帮助他渡过江去。还是叫他到江边去等渡船。这次还好,没等上多久,王家才过江来了。可是上岸—看,连汽车的影子也没有了。原来汽车司机看表快到8点钟了,这位代表还设来,便开车走了。王家才心想:走路去吧,进城还有好几里路,而且还不知道在那里开会哩。又只好回来。
当刘支队长和其他几个代表到达会场时,巳经是八点过了。因为等16支队的代表,会议才推迟了时间。刘支队长一听是这个原因,心里好生起火,“这个王家才简直误了大事。”这还了得,一怒之下,刘支队长抓起电话,就往政治处摇,“王家才为什么没来开会?……为啥不抓紧时间?……耽误了军区开会,要好好追查责任,……把他押起来再说。”
刘支队长这道命令道是下来了;不过却引起政治处许多干部的议论:“为这事就把代表押起来,不让人家去开会,这不是剥夺了别人的政治权利了吗?”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支队长就爱使这个威风。”
组织助理曲维煜在这种情况下,也的确左右为难:执行支队长的命令吧?群众不同意;就连他自已何尝没有意见呢?不执行吧?违抗命令将来还是自巳遭秧。决心巳定:管他这些,革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把他押起来再说。
正在这时,王家才也回到了政治处,王家才不仅设有得到政治处的同情和帮助,反而遭到了曲助理员的审问:“你为什么没有找到渡船?你为什么没有赶上汽车?……”一连串的问题向王家才提了出来。但是这位助理对政治处为什么不早些时候,偏偏要等到开会的当天才通知二连这件事情,却一个字也不提。后来,为了追查责任,把二连文书也叫来了,其实,事情本来就很请楚,这位代表设有犯下什么足以被支队长押起来的滔天大罪。毕竟曲助理员还是传达了支队长的命令,不过不是用命令的口气。而是惋言劝说,讲了半天所谓道理:“支队长说了,因为你自巳没有找到船,耽误了时间,没有赶上汽车,弄得军区开会的人都等你。这件事情,你应当负责;所以支队长要给你禁闭处分。不过,我这是执行命令。”曲助理流露了自巳内心矛盾的情绪,但他设有勇气坚持正义和真理。在王家才怀着冤屈心情返回二连的途中,曲助理又不敢怠慢的给二连干部打电话,传达了支队长的命令。军令如山,二连那敢不听,就这样,这位深受群众爱戴的炊事班长,在刘支队长一怒之下,被押起来了!
下午不知是由于这位支队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或是由于别的原因,曲助理员向二连下达了释放令:“把王家才放出来吧,因为他是代表,这次处分就不用登记了!”
你听,多么聪明的决定!难道王家才被无缘无故的关了半天禁闭这个铁的事实,就因此不存在了吗?难道刘支队长就这样巧妙的把这一件事情支吾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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