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大会检查和批判的具体时间记不准了。我的记录本上忘了写时间。大约是1957年9月中旬。因为在一次批判中说我认识不高。这次发言着重提高认识，很少例举具体事例。下面是我的发言稿：
我的根本错误、和党的根本分歧，是立场观点上的问题。是小资产阶级、小生产者的立场观点方法和党的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上的矛盾。我在具体问题上，企图用前者改造后者。用前者去理解党的政策，自然有局限性。会犯错误。表现在各方面：
一、自由主义，无政府、无纪律、散漫，不满意发牢骚。遇到困难，缺乏勇往直前、坚忍不拔的无产阶级的战斗精神。特别是在工作中遇到困难，就怨天忧人、怨声载道。逐渐消沉。就是大家说的衰退。对知识分子改造的着法，对纪律、制度、规定的看法和态度，都有自由主义的表现。
二、右倾温情情绪。看问题不是站在党的原则立场上。在复杂的阶级斗争中，自然对小资产阶级的东西同情温情。而对党的东西怀疑、犹疑。
三、对党的政策、领导新闻工作的观点，都很容易接受资产阶级的东西。摆脱党、的严格领导。
四、对人对事对工作，都缺乏阶级分析的观点，凭感情、凭感想代政策，自然是用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纵的感情感想代替甚至改造党的政策。如新闻工作中的问题，对群众意见的看法、态度问题，不分什么样的群众，什么样的意见。
五、在报纸工作上，实际是想摆脱党的领导，而我自己当时还认为是在争取党的领导。加强领导。实际上是对党的领导的意义是用小资产阶级的观点来看待。主要表现在对待批评问题上的不满和对立情绪。如对去年报纸的批评，我曾想，领导是第一个错误，我是无能为力的，我主观能力不能克服的，如编制定员、独立性、上校社长等问题。
六、由于立场不稳，党性不纯，自然容易接受外界坏的影响，对党的政策片面理解。
七、恩想方法上的片面性、钻牛角。
八、政治上优越感，不在呼，才敢那样干。
从现象到本质，从事实到原则，当前我还不能全部消化大家的全部意见。我想主要问题是：现象到本质、事实到原则，我自已如何进一步挂上勾、穿成串，使之系统明确起来。例如：怎样系统认识编制上的意见实质上是向党同独立性、摆脱党的领导问题。这个问题我当时的想法，以及它的错误实质。它的发展趣势。
由于认识没提高，对自己的错误事实不一定都提出来。如向解放军报写的“办报难”稿子，原来我根本设有想到这是错误。后来认识到我对兵部领导上的意见不是都对的，就翻出这篇底稿，觉得也有错误，就交出来。由此可见，并不是我主观上愿意检讨改正错误，就能真正解决问题。愿意检查改正错误，不等于真正检查改正了错误。因为认问题有限制，确实需要—个反覆的过程。提高认识、揭发事实、再提高认识，再揭发事实。步步深入。我愿意继续深入检讨。
有些错误是明知故犯，如自由主义乱讲。有些错误主观上设认识到。还把错事认为是正确的。还认为是自己在坚持真理呢！如410期社论，对编制定员的意见，当时根本没有认识到它的错误。
第二次批判。
我在大会上作了第二检讨发言后的二天，就召开针对我的发言的批判会。在这次会上发言的人，按顺序是：芦荣祥、（报社编辑）卢竣先（体工队）张云（宣传部科长）董华“宣传部科长”陈力（政治部副主任）朱启明（宣传部干事）许星煌（宣称部科长）孔庆智（文化部俱乐部主任）蓝志青（秘书科长）徐健（组织部科长）轻影（文工团长兼文艺科长）祝遵珩（报社记者）郑照儒（某部干事）韩志（报社编辑）共14人。
芦荣祥认为我检讨的不深刻。好像是在解释。
芦竣先认为我表面上好像愿意检查，但检查的不接触实际。说我强调动机是好的，效果是坏的不对。其它也是就事论事的上的批判一番。
张云认为我的检查比第一次退了步。他这次批判了我对知识分子政策、肃反运动、办报难等问题。他对动机和效果问题，说我在主要问题上动机是不好的。他还是说我是立场问题，思想向题。
董华认为问题性质是严重的。第一次检查深，昨天检查又退一步。他明确提出：这是严重的向党向社会主义进攻。是代表资产阶级向党进攻。他分别为提高到“思想上向党进攻”、“组织上向党进攻”。要交待自己有意识的反党活动。
陈力插话：1他的动机是什么？效果怎样？是属于立场不稳？还是向党进攻？是向党提意见正风？还是别有用意？是领导报社正风？还是领导报社攻击领导？是为正风、还是为闹事？他的性质和界限，以现实表现为主。王学俭的言论、行动、表现、和右派分子有何共同处？不同处？大家讨论。
朱启明还是对我的那些言论逐条批评。只说对积极分子的进攻是和社会上右派一样的。
许星煌说我的问题不是一般的思想认识上的错误。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观场观点。他走向反党的某些政策、反社会主义。在现在历史条件下，一个人反党、很难不反社会主义。不管王学俭是否有意识愿意这样做。他也谈到动机和效果问题，说我发表错误言论是明知故犯，动机怎么是好的呢？他说，王学俭为什么会走上反党的政策的道路？是因为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没有改造好。
孔庆智首先说：“错误是历史性的，是阶级立场上的错误。缺乏党的阶级的原则。而以自己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观点来看问题、处理问题，所以老右倾。对张健入党问题感情用事。讲个人感情、义气、良心。在报社很少做思想工作。过去认为他是好人，现在怀疑了。在政治上经常犯错误，能说是好人？要挖根子”。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给我上纲到向党进攻。我心里明白，这些话也是言不由衷的。
蓝志青开头就说，王学俭立场不稳，发展到向党向社会主义进攻。不是短期、暂时的，而是有历史性长期的，不是个别的问题，而是全面的，是思想体系。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来修改党的政策。这是阶级斗争、思想、政治斗争。他接着说：1历史性的错误2动机和效果是一致的。3犯错的原因，是没有改变原来的立场，没有改造好，要彻底改变立场，用党的立场、观点、方法来批判，投到党的怀抱。应有决心和勇气改正。
徐健说问题都摆出来，批判的不深刻。检讨的还有距离。董华发言很对，是思想政治上两条路线的斗争。为什么自己检讨的不够？1、思想上怕搞成右派。2、认识水平限制，有这种可能性。说主观愿望是好的，方法不对才犯了错误，这是不对的。主观愿望和客观效果是一致的。
徐健在逐项批评了我的言行错误后，说我的错误的性质是：“不是一般的立场不稳，是思想观点的错误，是在原则政治上和党的分歧，由分歧产生对立，向组织领导明目张胆的进攻。正风中是总暴露，鸣放中主要抓编制向党进攻。甚至值得要请愿、罢工、摘乌沙帽来对抗领导。”
轻影发言说，“检讨的不如第一次检讨的好。而是解释说明当时的情况。推脱自己的责任。咸轻自己的错误。为什么倒退呢？”他接着批判我是1、一贯右倾和表现。2、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又提了三点希望。1、检查不要连累别人。愿谅自己。2、检查错误，不要想好的一面。3、对组织对群众不要有抵触情绪。
祝遵珩说，第二次检查不如第一次。过多的考虑自己被打成右派。他把毛主席有关自由主义表现的十一条和我挂勾说：他放弃了思想领导和思想斗争。我过去认为他深入群众、关心群众，是个好人。现在不这样想了。在南平时喝酒、打扑克。工作制度不坚持。
郑照儒说，“肯定王学俭和社会右派分子一样。有些还是超过了。他的动机是不纯的。效果也是不好的。他和社会上的右派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在事实上看，没有不同。他的党进攻的形式不同，王学俭是暗的，一点一滴的，明枪好防，暗箭难防。他的阴谋值得深思，笑里藏刀。更阴险。
韩志：他和党在许多方面有根本分歧。多面性，系统性，成了体系。
刘涤凡：二次检查后退了。没有挖根。根本问题是立场问题，设有改变立场。以自己的小资产阶级观点来衡量党的一切。
韩志忽然揭出我给王嗜学的一封信，这是一棵
致我于死地的原子弹
在陈力不断施加巨大政治压力之下，报社的同志们极度惶恐不安，谁也不敢对领导上己确定的右派分子王学俭表示同情，都在挖空心思的寻找我的右派言行。正在这时，韩志揭发出，我一年前给正在人民大学新闻系学习的原铁道兵报社编辑王嗜学写的一封信。他说王学俭在这封信里说他拼上乌沙帽也要和领导打官司。陈力一听这事，马上派他的专车拉着董华、刘挺军二位少校去人民大学把这封信要来，在大会上公布。
（附注：1956年2月10日，我给王嗜学写了一封信，.我为什么要给王嗜学写信呢？王嗜学原是铁道兵报社的编辑，因在肃反中交待有历史问题，不适合留在部队中工作，处理离队。王嗜学考进人民大学新闻系读书，他从学校给我来信，我认为王嗜学的问题已经交待清楚，又肯学习，有业务能力，曾是我的部下，虽不适合在部队中工作，但已进我们的高等学府学习新闻，我和他保持同志式的通信，并没有错误。而且我也很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新闻业务知识，党的新闻工作政策。所以我回信把我办报工作中的问题都告诉了他。）.
嗜学同志：
两封信早已收到，没有及时回信，请原谅。我回老家回来到北京去接班儿，不巧病了几天，没能及时赶回南平，惹你好等一阵也没见上面。从战友关系说，是舍不得你走，但你考上大学，也使我高兴和羡慕。我从你的刻苦学习精神上相信你会有良好学习结果的。我完全同意你的学习打算，一条原则，只要有可能，就多学些，深造一下。
我估计你有些意见，特别是对肃反问题。也相信你能全面看肃反问题的意义，而对一些个别问题不背包袱。我不知最后的结论是怎样做的。如果你现在还有不同意见，可写信来或等我回京(大约今年年底或明年第一季度)面谈。
关于你提出的保送入学，保留原薪向题，将来回兵部工作问题，当然我是十分欢迎你回来的，铁道兵的工作也使你怀念，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的。不过，我又为我们这个办报情况担心。说老实话，我们办的这个报纸，确实困难重重，不令人满意。特别是我们的工作人员长期不能提高业务，使大家苦恼。这里，我个人水平低，无办法外，其他一些客观原因，也是起决定作用的。也许四年以后，情况能大大转变，到时再看吧。当前，你只考虑学习就可以了。关于保留原薪，由这面发给问题，请你再把校方意见具体告我，我和这面的人事部门首长谈谈。我个人是同意的，这样将来回来的可能大。但我个人无权决定，需领导上决定。我回来之后，正赶上领导要检查报纸，报纸大受批评，把编辑们搞得不知所措。大家意见纷纷，我自己也有意见。
现在正搞大力批评，首先批评一下司令部门。我写了一篇社论，把报纸发行问题也引进去了。现在，引起上至副司令员，下到部、处长、参谋的大大不满，要求把报纸收回来。我准备拼上乌纱帽和他们打官司。我准备从最坏的情况出发(如撤职查办)来应付这场斗争。同志，办报难啊！因为报纸开展批评不够，陈主任大发雷霆、要停刊。而批评了司令部工作，副司令员又要把报纸收回来。把这期报附上给你看看。特别是二版那首诗和漫画，引起了司令部的不满。当然诗写得有缺点，问题提得不全面，但批评下级对上级指示迷信的态度，我认为还是正确的。社论所引事实也均正确，但他们强调上级未改变指示之前，无权不执行。因此说，对直桥团的批评不合理。我的看法，这谨是问题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个指示不合理，下级有权提出不执行的建议。而直桥团是没有提出的。请把你和你同学的意见告我。
你们那里出版的“新闻与出版”我们看到一张，我看很好，打算订几份。望你在学习中有何体会，特别是对我们工作上的缺点的看法，及时告我。有些什么业务学习材料，也希告我。如果你愿常看咱们的小报，可以寄一分给你，请函告。
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们能帮解决的，一定帮忙，请告我们。
我九月分到南线走了一趟，厦门、福州观光一番。
其他同志均好，浪因病住院，大约近日可出院，其他人事如常，朱参加三十年建军征文，要年底才能回来。昨天国庆节，你参加游行设有？
敬礼
10月2日
王学俭
不难看出，我对王嗜学是做为一个同志和老部下看待的，做为一个朋友看待的。即便以2004年的今天来看，我这种对人态度也属正常的。在办报业务上，我认为他在高等学府，一定能学到新知识，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所以在信中，把我办报开展批评报导遇到的问题，通盘托出，目的无非是希望听听他的看法和建议，甚至能得到一些理论上的支持。现在看来，在阶级斗争这根弦绷得很紧的那个年月，王嗜学又做为不适留军队工作的人。我这样做，显然是阶级立场不稳的表现。可是话又说回来，王嗜学大学毕业后为人民工作至今，他也是满头白发70多的老人了。我看过他近年写的西行散记等文章，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爱党爱国热情，并不比当年那些整人的左派们逊色。如果我当时能认识到这封信和写的社论能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竟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行为，引来了政治上被判死刑24年。我再感情用事也不敢这样盲干的。现在每想到这里，我没有怨恨报社揭发这些事实的那些同志们，他们是势逼无奈，不这样办，也过不了关。我只恨我笑我当年竟是那样的幼稚可笑。我看问题那样简单、片面，怎么能担起掌握政策的报社总编呢？所以，下台也是必然的
这封信一公布，加之读信的人又强调了“打官司”、“拚乌沙帽”等字句。这时群情激愤，口径一致，按着右派分子来向我开炮。并且说我态度不老实，有意隐瞒不交待写信的罪行。
这封信的事，我根本没有记在脑子里，应该说我根本没有认为它有严重问题。可是宣读这封信的董华，把这封信提高到：王学俭把军内问题捅到社会上，要争取社会上的右派分子支持，军内外呼应，破坏军队团结…把军队内部的秘密捅到社会上，这又是保密纪律纪绝不允许的。这样以来，我自己也傻了眼。你们怎么上纲我都得接受。我是有口难辩。且看大家的批斗发言：
浦大铨：王学俭的反党思想是有系统的发展的。他用隐避的方法，表面以正派人的面孔。适当的机会就暴露了。
1苏共20大后，他要独立思考，反党思想就公开暴露在报很的文章中。他把报社培养成向党进攻的基地。他用非组织手段，拉拉折折、他迎合某些人的不正确思想。
2利用帮助党整风机会，有组织地向党进攻。从组织上进行分裂活动，在工作上，适合口味的接受，不然坚决抗拒。
你要老实交待罪行。
宁可（不知此人单位）王学俭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他两次检对，还要抵赖，说动机是好的，不愿彻底暴露罪行。掩盖是不行的。410期你不收回，还送到外面去，从什么行为。你拉拢外面力量，制造铁道兵领导不好的誉论，向党进攻。你凭兴趣办报，要篡改党报方向。俭
张涵清：（组织部工作员）王学俭主张改变党的组织路线。他主张有才干就可以入党。你为什么说“地主富农都是王八蛋。”你为什说“小知识分子入党难”是何目的。你为有问题的人打抱不平，拉他入党，是不是为了给你打先锋反党？你要交待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殷步实：质问王学俭：你去年十月三日寄铁道兵报给人大新闻系王嗜学问题为什么不主动交待？你为什么在解放军报的座谈会上说在铁道兵办报难？你为什么对总路线有抵触？在报社内部拉拉折折，报社要彻底检举。你要把反党情况彻底交待。
韩志（代祝遵珩）：1用资产阶级思想领导。拉拉折折、找亲信知己、在南平时几个人常一起唱酒。2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正确的领导。没有批评和斗争。有的编辑几次完不成任务，大家要求开会批评，他不开会。3借某些人的入党级别拉拢人心。4领导上批评报纸不好，他说“官大不一定能办好报很。”5整编后报很要取消，他给刘涤凡找工作，拉拢人心。从政治、思想、组织、生活各方面腐蚀报社。用一切办法来拉拢人心，为他个人效力，他当独立王国的国王。刘英杰：你在南平回山东老家回来后说你们村的老百姓用扁担打军队伤员，要交待你回去都下了些什么？散布了什么？（注：1947年新四军的部分伤病员在我村休养时，违犯纪律，调戏妇女，被村干部和民兵打了一次。后来村干部受处分了。王学俭）
韩振安：（不知些人是何单位）王学俭有组织、有目的、有系统的向党进攻、向社会主义进攻。向首长机关进攻、向积极分子进攻。利用职权，通过报纸漫画向党进攻。下去体验生活，单缺点。到处招兵买马，把报纸寄到外面去。你跟本不够党员干部的资格，要狠狠打击他，要开除党藉。
轻影：你为什么在反右斗争中连续坦护我的错误？助长我不虚心。你为什么给写我大字报的人泼冷水？你想拉我和你一起反党吗？你是笑面虎，实质上很毒恶。自己不检查，还想控别人，打一批，拉一批。为什么？
蔡明旭：（秘与处的秘书）他在政治思想战线上放毒箭。什么“化身呀”“象征呀”这是挑拨。三反中打击积极分子，说是“混子”。以老好人、党员的招牌拉拢有问题的人，用小恩小惠的手段。支持王嗜学向党翻案。利用编制向党进攻。要交待放毒箭的目的。
钱铁络：（不知此人单位）他反党反社信主义。装老好人。利用编外向党进攻。到总政，海军、公安军打听，争取更多的人东办报。从410期可以看出，是别有用心的。“为士兵着想”就是为了叫士兵起来反对领导。要更多的人是为了办更大的坏事。铬错误发现后，他还给王嗜学去密信，要求他帮助反党委。
刘安民：鸣效期间，单干户对三个人一间住房不满，王学俭假意同情我们，目的动机是什么？
焦乃积：问题很多，愿登小品搞刺激。说过瘾。迎合部队的兴趣。“老首长竭见记”、“现代的过于执”，为什么这样对比？报纸上犯的错误动机目的是什么？
朱振声：运动初期，我想好的方面多，坏的方面少，顾虑重重，王学俭平时小恩小惠我中毒深。他的资产阶级思想深入到各方面。他说整司、政、后、要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整。在生活上，报社吃、乐、他动员大家穿西服，看印度电影，回来说国产的不如印度的好。把报社当成他自己的。打击党的威信。报社内部有错，他自己出场包起来。替大家说话。使大家只听他的话。我的入党，他说等他回来再说。他说“探听敌情”、“民主党派内部互相报复”、“一个人要说心里话”。目的是什行？
潘立臣：（宣传部干事）前两次检讨说，在报社工作，写作水平落后了，要求改行。听说要澈消报社，即到处找同情，又叫报社人员加油搞好一点，争取党委支持。编制要大大的，为什么？算假账，在南平打扑克的时间为什么不算进去？鸣放时，要别不提出增加刊期，版面。为什么？是不为多登些坏文章？是否有个人野心？歪曲党报的特性。即要求特权，你能任意干涉一切、整各级领导、参加各种会的权利。王学俭在群众面前装一副假像。保护他的反动思想立场。是多重性的人物。反党立埸是很明确的。
董华：质问：1“肃反人人自危，自身难保”是造谣。2“保卫部是嫡系，宣传部是肃反的对象”不是事实。3政治部把知识分子一批一批送走，这是造谣。4说各师代表对两百方针有抵触，这是毒要的向先进攻。5.你传达总政谭主任讲话说：总政的指示不对也可顶回来，这是为什么？
陈力副主任：与王学俭的斗争是敌我斗争。你死我活、两条道路的斗争。不是党内的问题。每个人都要表示态度。中间路线是走不通的。祝遵珩（代韩志）：1为什么去年党委有关安全问题的决定后，王学俭很活跃。领着我和他一起下部队，接近的人，在六师是肖楫之、度进武、独桥团是刘新涌。到连队我两个学生出身的战士谈民主问题。在铺轨队找三个老兵。度世武和他谈入党、军衔问题。鼓励他斗争。从他接近人来看，他的立场态度，他写的扩大民主生活的社论，就是从这里得到启示的。你这是替谁说话。选择的材什也是与他攻击党有利的那些。如到独桥团去，口罩问题解决了，他不写。可见他下去到处扇风点头。动机地完完是从他的利益出发，是反党的。社报社的领导手段：用公正人的外身，到处扬言党的干部政策有问题。陈主任对部处长有亲疏之分。对孙大月另眼看待，对汪军、刘涤凡更加信任、地去南京学习，把权交给汪军、刘涤凡，对小徐的工作，拉到报社来。为什么用这种手段？为了控制报社，提高自己的威信。对刘涤凡工作问题，明里动员大家安心工作，暗地给刘涤凡找工作。为什么派郭沫水给刘涤凡送密信？
刘涤凡：他的画皮己揭开。他把报社多反党工具，用小恩小惠来害我。他说他家嫂子吃地瓜，粮食品种不多归过于合作化。鸣放初期，他说为知己为明友死都可以。殷步实要检查报纸，他说：我正希望有人检查呢！“办报难”的材料汪军也参加起草。他主张资本主义生活，郭沫水结婚他编张罗，给我老婆找工作，他写的“漫游鹰潭”是什么感情？对曲鸿搞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他不管。给我写信找工作，小恩小惠，使我受害，蒙上了眼睛。王学位必须低头认罪，老实交待。
朱振声：410期社论说是报社修改的，不对。只有我提了两条意见。叫李司合资淤“李老头”，太疯狂了。他把曲鸿功当信己的亲信。说曲的工资低。
刘浪：质问：
“现代的对于执老爷”是王学俭叫我写的。还叫我重写，不是善意的。你好什么嫁祸于人？410期社论李司令叫收回来，他说陈主任不敢斗争了。他又要写剧本攻击领寻。他说自己的动机是好的，开脱自己的罪状。王学俭到处包辟刘涤凡的工作，刘涤凡常给王学俭办私事。组织上要钱宗宗离队，王学俭反对。
曲鸿功：（印刷厂长）王学俭要把郭沫水放在印刷厂里，是什么动机？用人时，人事处不同意，他不满意，说你的自己用吗.不用通过人事处。他说，在财务开支方面，该化就化，不要你回家卖房卖地。三反时，他对我说：你斗别人很积极，为什么自己怕斗？在南平时，经常喝酒。春节他把报社所有人请到他家吃饭。他对我说：“你当厂长应有个厂长样，不要犯事务主义。”回北京后，因房子问题不能解决，他要撤消印刷厂，他动员我带着印刷厂到农垦局去工作。你要老实交待！
郑照儒：（政治部某部工作人员）报社要揭发王学俭为首的小集团的内幕活动。刘浪是小集团军师，经常出点子，订计划。王学俭抓住编制问题向党进攻。反右开始，王学俭到处打探敌情准备应战。刘涤凡、芦荣祥也行动起来，鸣放时，追随王学俭向党进攻的急先锋。芦荣祥质问陈主任：为什么给8个人？受到王学俭的奖励。以王学俭为首的报社小集团，形成日久，有什划、有领导、多方向领导向党进攻。他的一致对外，为什么不支持思想和组织上的联盟？小集团到一军去活动，动员蔡明旭、王玉林到报社，王学俭目空一切。
军事法院的人：王学俭最怕揭露事实。韩志揭的他给王嗜学写信事。他说“好重”。在鸣放中王学俭是如何组织你们向党蚀的？你何要交待。王学俭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有组织有计划的向党进攻。如410期社论，还有漫画，讽刺诗。413期漫画：“如此战士之家。”、“现代的过于执老爷”。张敬臣是什么人？张敬臣住院时还打碎玻璃、打坏桌子。你还支持他，十师的同志说：你的报社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徐参谋把你们告到最高法院。王学俭向我们军事法院和检察院开炮，叫我们有“独立性”。你白放了毒箭。你说：“肃反人人自危、自身难保”。那是你怕把特务都翻出来。你要低头认罪。把你的破坏动机和阴谋交待出来。
李白春：（保卫部的工作人员）他的反党手法：毒、巧、蒙蔽一些人，你们不能跟他跑了。他替敌人喊冤。他说每个运动搞走一批知识分子，你们报社的宋树栋有问题、你们报社的王春富是敌特、到大学破坏的。朱鼎元是敌伪乡长、有血债。你要留他们在部队破坏吗？你本身和这些人没有区别，你站在什么立场，为谁办事。你歪曲肃反，说闹得人人自危、自身难保。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坏分子才人人自危呢！王学俭用反革命的方法在部队中隐瞒。所以他怕被揭发。王学俭历来给坏人做事，给坏人开免票、叫部下给地主家庭寄钱。你是走到绝路了，快回头、交待一系列的活动。
王集成（铁道兵副政委）：王学俭现有的事实和社会右派一样，他是一个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政治部的同志们胜利了。把事实基本搞清楚了。我们认真、客观、慎重地考虑过，他不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不是为把报纸办好的动机。给王嗜学信的问题，挑拨、“打官司”、法官是人大新闻糸？你不提这事，是避重就轻。王学俭现在表面上想接受错误，但很不老实。写信给陈主任，要拉一把。你对党是怎么看法？用这种手段，想蒙混过关。不管你是混进来的，还是进来后又倒到右派那边去，要交待。要彻底交待你的一切事实。报社大多数人是好的，但在王学俭的影响下，少数成了他的帮凶。你们要大胆的揭发。你要实事求是的交待，不假造。
注军：他看了“三论胡风”后说，也有对的一面，如果现在处理，不一定按反革命处理，现在不采取极端手段。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李子华处长挨陈主任骂，挑拨关系。批判轻影，他说要分善意恶意。他从南京学习回来，我向他汇报工作，我检讨自己有主观，他说韩志有骄气。我对安排徐文华工作有意见，他表示同情。报社增加工作人员时，他问我：叫小徐来怎祥？张敬臣事件写的社论，他说李院长写的不能用，你写的能用。我到报社后倒退了，都是因为他使我中毒，又不觉得。他拉拢我们，这次回北京，他叫刘涤凡、李遂和他一起走。在批轻影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受批，他看大字报底稿，就是为了了解情况、假检讨。编制问题，以王学俭为首，向党进攻。他在党代会上发信征求意见，又到海军报社去我根据。要编制人员时，他算账，叫我们补充。
蓝志青：（秘书科长）王学位用两面派于法，来欺骗我们。两次检讨都是对我们的欺骗。应收两面派手法，老实检讨吧。
陈亮（宣传部副部长）王学俭是反党的右派分子大家设有怀疑了。
一、王学俭为什么会堕落成反党的右派分子呢？安子文文章中指出三种情况：王学俭是属于第一种。出身非无产阶级，立场始终没有改造好、顽固坚持自己的立场。王学俭在党的教育下十多年，思想立场没有入党，一系列问题上和党两条心。在社会主义革命不深刻时，暴露不明显。抗日反美时一度表现好。当革命由民族革命转到社会主义后，即不行了。三反、肃反都抗拒。社会主义革命，全暴露出原来的立场了。始终站在他原来的立场上，所以苏共20大，对他影响大，是反面的东面。20大修正主义的风，马上与他结合。他想用他的观点办法来改变党的组织路线，他原来的小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与修正主义结合。
二、为什么说王学俭是右派分子？
1反右斗争开始，我们对他的本质认识不明。但他很鲜明，把领导上的意图看成敌情。他有组织、有领导地、军内、军外坚决向党进攻。利用报纸向党的领导、向部队进攻。他坚决到要摘乌沙帽。他说不受批评不是好的记者。不犯错不是好报纸。这是反对蒋介石的口号，他用来反党。用报纸为群众服务的口号来的党进攻。我们党的立场和群众性是一致的。鸣用放中他组织报社人员进攻领导。向王嗜学写信，不服气。王学俭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还要做。410期社论和领导有分歧，他不靠党、总政，而是依靠人大新闻系，目的是的联合军内外向党进攻。讲“胡风今天处理就不是反革命分子”，在反右斗争中他还这样说。
2反对党的政策，污蔑党的政策。对历次政治运动抗拒。说肃反人人自危。他自己是自危了。对合作化也散布不满。反右斗争开始批判轻影，他再三为轻影辩护。拉轻影下水。对积极分子打击。要斗争积极分子。听中央首长报告后回来造谣，不要信他。他特别反对党的知识分子改造政策。挑拨党和知识分子的关系。他提出领导不能解决的问题，使报社和领导对立。他说青年娃娃办报不比老干部差。他说钱宗宗到地方办报可当科长（注：我的原话和原意应是钱宗宗这种编辑水平，到地方能得到科级待遇。王学俭）他要党迁就小知识分子的落后性。他对报社的思想领导是用资产阶级思想领导。
3挑拨组织关系。说宣传部是统战部，组织部是嫡系。部长有亲疏之分。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看问题。在报社搞小集团。
三、从讨论王学俭是否是右派问题中，宣传部的同志的认识问题。
1用民主革命眼光看社会主义革命中的反革命问题。
2什么叫老实？对党对革命的忠诚老实，很多人从表面上看他。他实际不老实，包辟反革命，合作化叫家卖地，检讨时避重就轾。根本上不老实。
3知识分子必须严格改造自己。才能过社会主义关。要到各种运动中去考验自己。必须加强组织性纪律性锻炼，自由散漫、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都和党是水火不相容。它是资产阶级的东西。加强政学习，改造自己的思想。反对极端个人主义思想。不然就和党走上两条道路。
（打字后的感想：我边打字，边回想当年陈亮部长在我这问题上的态度。在王嗜学的信没被韩志揭出来前，他曾单独对我说：不要害的，就是这些问题还不够定右派。王嗜学的信被揭出后，情况大变。陈亮同志以上的发言，还是从思想上，讲道理的，使人能听进去。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仅仅是一年以后的1958年，陈亮同志也没能从我的教训中总结出经验来。也犯了直言不讳的毛病，没有过好“社会主义关”，被陈力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被赶铁道兵。呜呼哀哉！陈亮和陈力都早就去见马克思了。不知马老人家怎么来断这件公案。2004、12、18日记）
茫华民（保卫部长）：
王学俭的检讨很不深刻，各种实际问题没有接触到。要根据大家揭发进行交待。要抵头认罪，就看你对具体问题的交待。
王学俭是什么样的右派？他是长期伪装老好人、模范、有计划、有组织向党进攻，在全军范围内、有很大危害的右派。要在铁道兵报上反他一下。
他向党进攻的表现是：1用资产阶级立场观点来办党的铁道兵报。用合法的副社长职务，在全军散布反党的东西。通过报纸散布自由主义、无政府的毒素。2曲解污蔑党的政策。对历次政治运动都歪曲。3他利用迎合小资产阶级落后、不满、反动的情绪，建立自己个人的威信。组织个人小集团。4整风以来，王学俭到处扇风点火。他的立场是极端反动的右派立埸，很鲜明，如说党对的识分子政策上有宗派。这是因为党清除了知识分子中的坏人，清除了他的忠实的支持者。他污篾积极分子是混子，是出风头赶浪头，是因为他同情反革命分子，才恨积极分子。他把反右斗争当做敌情来看待。看他的立场是多么反动。他叫王嗜学翻案、给反革命家属开党票、安排工作，为什么不向组织讲？（打字后的感想。范华民部长以他做保卫工作的那种锐利眼光，开门见山、直接了当把我定为“他长期伪装成好人、模范，有计划、有组织向党进攻，在全军范围内，有很大危害的右派。”他例举我的罪状，也采用“断章取句、篡改原意，凭主观推断的法宝。如果用他这种办法来办案，不知要有产生多少屈死鬼？听说文革中，他被提拨为“刘少奇专案组长”。不知他是怎么样来审理刘少奇案件的。2004、12、18日记）
军事法院代表：410期报纸收回问题：他拒绝收回。他的野心很大。不仅要在军内反对制度，同时想在兄弟部队中反对。王学俭攻击国家制度是多方面的。410期报很清楚，通过攻击军队制度去攻击国家的制度。他要把人民民主制度收起来，换成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不可能的。丁体仁：你说部队伤亡大，没人管，你根据什么？你的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怀疑军事法院办案的独立性？陈力副主任：批判王学俭反党反社人代主义的罪恶的斗争。在一个短时间内斗争不会结束。大会转新小组会，必要时，再开大会。一个月的斗争，取得了胜利。在大量事实面前，暴露了王学俭右派分子的真面目，对政治部全体是很好的教育。学到了许多东西。知道了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朋友？特别是报社的每个人，常期受蒙蔽，教育更大。我随便提点意见，不是做结伦。*王学俭入党时间很长，成为右派，不是偶然的。有长期的发展过程。没有材料证明他是混进来的。有大量材料证明他入党后不接受改造，是逐渐发展起来的。由部分的错，发展到系统的错。由一时的错，发展到历史性的错。这个发展过程王学俭本人应该很好检查。大家要从王学俭怎样堕落成右派分子中接受教训。
*反革命有敌人派进来的。有在一定土壤中生出来的。王学俭就是后者。
*阶级性和阶级斗争。王学俭的罪行发展，也是从这里开始的。他否认阶级斗争。否认社会阶级斗争是客观事实。他对党的政策、领导的指示、他对报纸工作，对人，都是不用无产阶级立场，阶级分柝来观察处理问题。他用资产阶级观点观察处理问题。阶级社会，没有超阶级的东西。王学俭的错误表现形式，好像是模糊阶级性，实际上是阶级性很明显。阶级斗争很明显。特别是八大决议：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但没有全结束，特别反映在人们思想中的阶级斗争没有结束。我们一定要提高阶级斗争的觉悟，不能麻庳。我对王学俭就是麻痹了。
知识分子改造的必要性。这次反右斗争教训很深。现在铁道兵捉出的30个右派分子，有28个是学生出身，2个是职员出身。全军知识分子，80%以上是解放进后来的小知识分子。王学俭为小知识分子打抱不平。结果他自己落到反革命上去。
正确的思想斗争的必要性。取消思想斗争，对个人的进步和发展是很危险的。王学俭要取消思想斗争。认为批评是很不好的。正确的批评他反对。错误的批评他拥护。他的批评完全是破坏性的的批评。取消批评，正确的不能发扬，错误却能发扬。报社人员的落后，很能说明这一条。
*王学俭反社会主义的罪恶，我基本上同意陈亮和范化民同志的意见。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表现在什么地方？
*1用他的资产阶级立场观点来办报。使铁道兵报部分变质。模糊了报纸高度的阶级性，散布了对战士、对部队，对党的有害毒素。如根据王学俭的办报主张，很可能办成反党仅人民、没有共产党性、有资产阶级性的报纸。现在报纸是否被王学俭改变了方？现在还不能得这个结论。这不是王学俭不想使报纸变质。如果党不干涉他，早就变质了。他是想变的，他的想法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王学俭的办报主张，得到报社人员的拥护。没有任何人反对。有些是积极动手写文章，刘浪这些人，责任很大，对报社每个人都要清算，不能都加到王学俭的头上。但也不能减轻他的罪过。你是报社的头头，甚至首长叫你收回来，你一直坚持到底不收回。当然不能减轻我的严重失职行为。（抄写这一段时，我都替老首长陈力同志脸红。如果铁道兵报确实是如你说的部分变了质。你不是失职问题。你是元凶。在报上开展批评是你命令干的，我执行你的指示晚了几天，你就要命令报纸停报。社论是你莶发的。李司令员要收回那期报纸的意见，我向你当面报告请示收不收。你叫我向崔田民政委请示报告。在崔政委主持召开的会上，我说报纸己发下一个多月，收不回来，对于错误的批评部分，我在报上以作者名义公开登报检讨。政委同意我的建议、不收回来，我的检讨也登报了。这些难道你陈主任都忘了吗？你现在又说我这个在共产党培养的土壤中生出的反革命分子把你主管的党报部分的变了质。报纸是白纸印了黑字的，在出版前都经过你们审阅签字的。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任凭王学俭这个反革命把它部分变了质？！）
要具体检查报纸，那些是错了，怎样错啦。散布的罪恶是很大的，王学俭不痛恨，还在计较个人得失，处理怎样？报社人还同情他，什么感情。我自己都感到惨痛，从社论、评论，到漫画，…全套的。这说明加强党的领导的重要性。报纸对全军利益、党的利益之大，可想而知。过去，宣传部长徐诚之大笔一挥，给你们戡去千字，现在看来还是对的。给我是极大的教训。
2用资产阶须立场观点，企图改造报社的组织成员。叫报社全体人员和他一样，反党、反对党的具体的政治思想领导。反对党的批评，所谓干涉内政。想登什么即登什么。内部情投意合，王学俭在报社内部的威信超过党的威信。变成了落后的小集团。王学俭摸到你们的底、当工具使用你们。你们还团结一致对外。对轻影的问题，这几天压力大，有人清醒，有人可能有反感。正确的意见、到报社执行不通。一致反抗，我那次的批评没有事实？你们抗拒。你们是亏良心啊！当然这是因为有右派分子在那里领导。刘涤凡在大会上哭不成声，不承认落后，批评不得、说不得。什么意见都不执行。我说了声“小娃娃”，你们动员全体来控诉这个问题。报社人员与王学俭不是党的关系，是宗派小集团。王学俭主张从组织上改变报社：从干部政策、入党原则、都想改变。重才能，完成任务是好样的。什么任务？反革命任务。不听话、说是不好领导。顺从听话的叫好领导。用卑劣的干段，拉拉折折：加豆、照顾夫妻关系，入党。改变党的性质，降低党的标准。凡对党不满分子，都对王学俭最佩服。姜文达就是满意王学俭。凡在报社出去的人，都对王字俭临死难忘。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建立个人威信，反对党的领导的威信。报社人员还在留恋王学俭是好人。这样的好人，再领导你们一两年，还会出右派分子。你毒害报社的罪行不去检查，组织上对你尽了相当的责任。徐诚之、我，不是一次的斗争和批评你。你接受不了，你怨没有糸统的学习，你到南京学习好啦？立场不好的人，能学好马列主义吗？就是送你到新闻系，也是一个右派分子。我们要革命的正确的感情，反对小恩小惠.拉拉折折的感情。贪小便宜吃大亏。非组织的感情关系很有害。
3反对党的政策，污篾历次政治运动。造谣，还美名独立思考。对党的政策怀疑：干部政策、知识分子政策、农业合作化政策、肃反政策、各种政策、他都反对。不是个别的策政，历次政治运动他都抵触、不满、反对、仇视，为有问题的人鸣不平。政治部的肃反，那有人人自危、自身难保的？说给报社分数字，是公开的造谣。反右斗争他领导报社一伙消极反对。批判轻影，报社无一人发言。骂积极分子，突出反对党的知识分子改造政策。认为党改造知识分子是“化身”是“征象”。和文汇报是不谋而合的。报社鸣放对光明日报和文汇报是拍手称快的，大有人在。知识分子不改造就出反革命。反对党的干部政策，不要政治条件，不管历史，能完成任务就行。
4挑拨离间，破坏团结。什么“嫡系”、“统战”工农干部与知识分子的关系。新干部与老干部的关系。政治部百分之90是小知识分子，（从高小算起），说对知识分子不信任那我们信谁？主要是挑动青年知识分子对老干部的不满。流言蜚语，我对那人好，对那人不好。对部长有亲疏之分，公开在报社散布。对上下级关系起了破坏团结的作用。提倡独立思考、不迷信上级，反对组织、反对规章制度，发展自由散漫无政府主义。不要组织，军队变成什么样？什么事也办不成。
5政治部今后的整风学习问题。现在右派分子把党内的思想都搞乱了。别看数量不多，不反掉，很多工作却没有办法开展。不反掉右派分子就不能整风。反右斗争要继续进行。转到小会进行。对王学俭的罪行继续揭发。每个人都要克服四个主义。要学习文件。还要大鸣大放，说怕不敢再提意见了，这是破坏整风。
赵工、马济川为啥没发言？以上三次大会批判记录，都是我当时硬着头皮边听边记的。按我当时的记录水平，发言者的基本意见是能记下来的。可是当时有两个人应有发言，这就是当时的宣传部长赵工同志和文化部长马济川同志。不知道这二位领导为什么没有在大会上发言。
1957年8月30日，我在我第一次的检讨发言稿前面给陈力副主任、赵工部长、马济川付部长、陈亮付部长四位领导写了几句话，我写道：“陈主任、赵部长、马部长、陈付部长：我写了一个初步反省提纲。请您看看，有时间请找我谈谈。我愿意检讨错误。改正错误。我相信首长和组织。我希望能快点解决我的问题。”他们看了我的检讨稿后，都曾和我单独的谈了话。对我检讨提纲提出了意见。他们都看了我的检讨稿子，他们的意见如不：
马济川部长的意见是：1要实事求是，不赶浪头，不哗中取宠。2从思想深处检查，作新的认识。3看法不同的，要勇于把不同的观点讲出。经过争辫后，知道错在那里，对在那里。4对大家意见能听进去。5看看新闻、文艺界的文章，提高自己的认识。6从历史上挖根源。自由主义较严重。7主要靠自觉，不然不能解决问题。8大家提出的意见，有些想不通的，不要抵触。
我后来听陈远谋同志说：马部长曾和他说：政治部反右时，我只能保轻影一个人。到打王学俭时，我就无能为力了。从这里我可以理解，马济川部长在批我的大会上，没有发言的原因了。他不愿说违心的话。
赵工部长的意见是：总的同意提纲。但有些问题不深刻。温情主义、思想立场的右倾，要很好的从阶级根源上检查，对统购统销，合作化问题的错误要认识要加深。
在我的右派问题己定案，要去北大荒前，赵工部长和我谈了一次话，他说：你不要绝望，不要把事情看绝了。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子的“福祸相依”名言你要记住。从这里也可以想出他为什么没有在大会上发言批我。他对我的问题是有自已的看法，只是在那种政治情势下无法表达而已。
陈力副主任的意见是：你没有经过大风大浪。上阵胆颤心惊。这次要挖根，要系统的分柝批判。几年来，你在政治部威信较高，这次批嗅了，以后怎么相处，你担心领导和群众在具体问题上能否实事求是？不要隐瞒真实思想。社会主义的关一定要过，要具体过，不是抽象过。自己一定要得到改造。不然革命只是主观愿望。要革命、要很好的革命。把这个问题想通了，其他具体问题都好办。要算大账、不要算小账。不能空说检讨错误。你几年来有点翘尾巴，要很好的检查。对领导怀疑的多，信任的少。对独立思考的误解。
你工作上积极、生活上艰苦朴素，和报社同志同吃同住同劳动，打成一片，没闹个人问题。要求进步，联系群众，团结群众，处处事事为别人着想的多。这是好的方面。今天是整错误，整阴暗面。我们的个人关系还是好的。报纸大胆交给你领导。
你整风鸣放中的态度，不是帮助领导整风，超过这个界限。当时那种态度是不对头的。斗争领导的劲头很大，当时我是怕青年同志犯错误，你的意见错的多对的少。编制不是你说的情况，报办的不好，强调编制是不对的。
报社内部思想不对头。讲编制人少也是不客观的。条件也是并不坏的。你们的算帐并不科学。不能以数字计算。你的目的是说明领导不了解情况，这是不对的。领导是重视的，我对报社是关心的。我在部务会上谈，个别谈，抓紧了，你们不从好的方面理解。说我批评打击了你们的积极性。这是不对的。我动不动要封报社，也是不对的。报纸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说句“小娃娃”，怎么会理解成打击和小看你们呢？而不看成是水平不高呢？讽刺、嘲笑领导、扇动群众对领导不满。
对知识分子的改造问题，露出了不满情绪。否定改造的重要意义。自己不做艰苦的思想改造工作。温情主义失去立场。是非不分。这个错误超过轻影。
全部发言错的多，不是帮助领导整凤的态度。你们当时是主张讽刺打击的。你们是主张闹乱子。总的精神是要大民主
你说组织保卫部门是嫡系、宣传文化部不是。这是分裂组织吧。是严重的原则错误。
出现这些错误言论，有些是出我意外的，有些是我意料到的。为什么启发都不觉悟？
报社的人在鸣放和反右时都跟你走，可见你在报社无原则的领导造成的恶果。
检讨光靠本人还不行，还要有群众和领导的帮助。
你的自由主义发展严重了。忘了报社是个组织、你是个领导。对下面不制止，是盲目的小集团。不自觉的，一致对上。丧失原则立埸
对党对报纸的领导问题的看法。你和轻影是一样的错误。把正确好的领导都否定了。把好心好意的批评看成是打击报社的积极性。
新闻观点问题。发展到不愿在党委领导下办事。想搞点自己的东西。危险啊！那能批评自由？为暴露而暴露？从兴趣出发，不考虑党的利益？
不是简单的片面性问题。不是思想意识的修养问题，而是立场问题。对错误不能怨天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