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鲁边抗日根据地开辟得很顺利,仅仅两三个月的武装斗争就形成大好局面。面对这个大好形势,曾国华感到自己能力不足,就报请上级派领导干部来。1 9 3 8年8月,三四三旅政治委员肖华同志率领2 0 0余名干部前来边区乐陵县,重建冀鲁边军政委员会,组成八路军东进抗日挺进纵队,肖华任司令员兼政委,统一了边区党政军的领导。挺进纵队下辖五支队、六支队(原三十一支队)和四支队(津浦支队)。五支队支队长曾国华,政委王叙坤,下辖四、五、六三个团,共6 0 0 0余人。在纵队统一领导下,经过整顿,各部队的军政素质,都有明显提高。
l 9 3 8年冬,日寇纠集日伪军数千人对边区进行第一次扫荡。边区部队在肖华司令员统一指挥下奋起反击。曾国华率领五支队首先在莲花池消灭汉奸穆今城部1 0 0 0余人,接着又在韩家集歼灭日寇1个步兵中队和1个辎重队;随后又在孔家场消灭伪军1 0 0 0余人。经过两个月的反击,五支队和四、六支队一起,粉碎了日伪军对边区的第一次扫荡,打破了敌人侵占乐陵的企图。
l 9 3 9年初,日寇攻占武汉后,日寇为巩固其华北后方,确保津浦路畅通,把冀鲁边作为扫荡“试验区”。构筑碉堡群,修建公路网,对抗日根据地疯狂地“扫荡”。边区的斗争形势随之紧张起来,部队进入日日夜夜的战斗环境中。曾国华召集支队连以上干部会,他要求部队指挥员:要发扬过草地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要有“枪声就是命令”的战斗积极性和自觉性;要有“攻必克,守必坚”的战斗决心。随之,五支队奔赴反“扫荡”的战场,奏响了一曲曲胜利凯歌。
挺进纵队司令员肖华以其儒将的谋略“运筹帷幄,决胜疆场”,五支队长曾国华以其游击能手的本领,坚决执行肖华的命令,连战连捷。其中有名的是三打灯明寺战斗。
灯明寺是距东光县1 5公里,津浦路以东沧洲以南一个日军据点。村子不大,位置重要,是根据地的交通要道。肖华指着地图告诉曾国华要拔掉这个“钉子”。
“调虎离山”,一打灯明寺。曾国华率五支队跳出日寇“扫荡包围圈”,组织数千民兵破坏津浦路,扒掉路轨l 0余公里。灯明寺的鬼子一看急了眼,只留1个小队看守,其余都调去恢复铁路。曾国华抓住战机即令五团二营连夜奔袭,趁鬼子正在睡梦之中,仅1 0分钟就把l小队鬼子全歼,拔掉了这个据点。
“围魏救赵”,二打灯明寺。日寇联队长藤井见灯明寺据点丢失,气急败坏,发誓要报仇,亲率4个中队日军想在灯明寺重设据点。他途中令 1个中队携带物资先去灯明寺,亲率3个中队包围抗日民军张国基部。肖华司令员接到张部告急后,即和曾国华研究,用两个连攻打灯明寺,引藤井回救,以解民军之围;同时,将主力部队埋伏在路上,设伏打援。肖华、曾国华率五团雪夜行军3个多小时,深夜2时到达灯明寺。一营2个连包围灯明寺,其余部队埋伏在村南打伏击。肖华一声令下,两个连发起攻击,酣睡中的鬼子死的死、伤的伤。战士们将鬼子刚运来的大批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全部运走,又放火烧了日军的营房。正在攻打抗日民军的藤井听到灯明寺的枪声,又看到冲天大火,急忙撒出战斗,回援灯明寺。张国基的民军得救。藤井在回援中又进了埋伏圈。曾国华急令:“要把敌人放进来打,火力要集中,要猛”,随着曾国华一声枪响,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手榴弹猛烈爆炸,藤井不知我军虚实,被打得昏头转向,不知所措,当天亮醒过神来,八路军已无影无踪。这次战斗毙伤日军百余人,藤井只好撤回东光县城。
“声东击西”,三打灯明寺。藤井在灯明寺两次吃亏还是不甘心失败。两天后又带领3 0 0多鬼子、 2 0 0多伪军再进灯明寺。曾国华根据和肖华司令员研究的战斗部署,率五团佯装北上沧洲,转移鬼子的注意力。另派出小分队在夜间吹号角、打冷枪进行骚扰,连续把敌人折腾了好几天,弄得鬼子精疲力竭,松懈麻痹起来。肖华见战机成熟即令曾国华回师南下,连夜将灯明寺包围起来。发起攻击后先将2 0 0多名伪军解决掉,击毙姓牛的大队长。接着攻打日军,毙伤1 0 0多名鬼子后,敌人退到据点的围墙内顽抗。肖华又命令部队撒出村外,诱敌追击而歼。这回藤并不再上当,没有追击,而是放火烧房子,妄想诱迫我军回村救火予以消灭。肖华将计就计,命令曾国华带一部分部队回村佯装救火,同时让五团主力绕到鬼子背后予以痛击。藤井以为我军中计,用全部兵力正面攻击我军,背后突然枪声大作,五团主力杀了上来。鬼子腹背受击伤亡过半。藤井无奈退回东光县城,再不敢到灯明寺来了,他把灯明寺说成“灯明死”,称五团是“皇军难以战胜的八路”。
这时,庆云、盐山、南皮等七县的国民党“二政权”,趁日军“扫荡”之机,妄图排挤掉我抗日民主政府。在宁津组织起一支号称“河北保安队第二总队的顽固派武装。他们袭击我宁津县抗日政府,打伤工作人员,抓走6 0多人。肖华司令员命令五支队予以反击。曾国华立即率部重创保安第二总队,击伤其大队长王淮川,营救出被抓的同志。
为维护抗日统一战线,顾全抗日大局,曾国华率领五支队多次救援抗日友军。
当高树勋部在乐陵西的宁家寨被数千日军包围, 向我军救援时,曾国华令五团一营在宁家寨东南方向向日军发起攻击,日军以为八路军大部队到来,慌忙调头迎战,高树勋部趁机顺利突围。
山东省保安第五旅曹振东求援帮助他攻击被日军侵占的德平县城。曾国华即带五团前去支援。他向五团的干部们说:“只要是打鬼子,咱们就去帮就去干!既可消灭鬼子,又能巩固统一战线。”当曹振东部被日寇追杀,溃不成军时,曾国华立即命令一营前去阻击日军,使曹部得以逃脱。
l 9 3 9年3月,投降日寇的土顽于治良请日军炮兵帮忙,带其2 0 0 0多人的武装,血洗抗日武装十八村子的“联庄会”。接到情报后,曾国华即率五支队奔袭陵县城东仓上村。正在奸淫抢掠的伪军和鬼子没想到我军会突然出现,惊慌失措,纷纷逃窜,不到1小时,就将于治良部彻底打垮。击毙日伪军2 l 0人,俘虏l l 0 0余人,活捉于治良,缴获机枪 l 0余挺,步枪7 0 0余支,电台1部。战后,应群众要求,曾国华主持公审大会,处决了土匪汉奸于治良。群众拍手称快,我军在鲁北名声远扬,抗日局面随之打开。
五支队在节节胜利的同时,部队也很疲劳,曾国华就率支队机关和五团一、三营约2 0 0 0官兵来到陵县以东大宗家一带短期休整。支队机关在驻地侯家村召开军民联欢会名声远传。
(王连城 曾林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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