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后不几天,经过消炎腿就好了,能走路了。只有一个包还痛,我要求出院,但是部队已走出湖南,进入广西。我一人无法追赶,同时医院发现我满身疥疮。这是在从慈利出发后经常睡在潮湿的地上得的。手脚、大腿处都是,打绑腿都很困难,衣服都粘在身上,打背包用嘴帮助。但我一直坚持没当回事。医院给我治疗疥疮等好了再让我出院。治疗疥疮要用硫磺水擦洗,女护士给我擦,我不好意思,但他们不怕羞,认真得给我洗,终于治好了。
这时离医院不远得湘桂边境,正在进行消灭白崇喜主力得衡(阳)宝(庆)战役。每天有大量伤兵运往医院。我的病轻,每天都帮助护士抬伤员,干零活。和他们关系很好,医院动员我留下当卫生员。我不同意。怕他们留下我和一个病号偷着跑出医院去追部队。结果被医院发现,对我们进行了批评教育和解释,不再动员我当卫生员了。这里的护士大部分是朝鲜人,工作非常认真,对我很好把我看成小弟弟,出院时我送给一个护士没有囊的旧钢笔。因为她经常借用,我就不要了。
1949年12月我出院了,出院的同志集中到辰溪,那里不知何因着了一场大火。住了几天后,步行往回经沅陵、常德到益阳。从益阳乘轮船,顺水经洞庭湖转湘水到长沙38军留守处,休息几天后留守处同志又把我们送到广西柳州。我们团的健康营。(乘火车)
从湖北襄阳到湖南黔阳直线1400里,从黔阳到益阳750里,共计2150里。从抚顺算起共走6150里。(按现铁路里程算。实际上超过7千里)。以后乘车到广西广西镇南关又三千里,总共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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