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葆奎受命于危难之时,深知这副担子的轻重。他是抱着宁死也要打开里口区局面的决心上任的。临行前,妻子为他的安全担心。他安慰妻子说:“到危险的地方去工作,这是党组织的信任。我是共产党员,哪里艰苦、哪里有危险,就应该到哪里去。我也可能遇到不幸,万一是那样,还有咱儿子义海在部队。为了打鬼子,我豁上去也值得。”就这样,梁葆奎辞别了妻子、儿女,走上了与敌殊死战斗的岗位。
上任后,他先是带领区干部在边缘区活动,走村串户,宣传抗日,锄奸除特,发放救济粮、款,把党的温暖送到贫困百姓的心坎上,受到当地群众地热烈欢迎。他们说:“梁区长送救命粮来了,共产党是我们的大救星。”随着工作的开展,梁葆奎决定深入敌占区,他怕别人去出危险,便单人匹马地闯了一次。他这样做,既缩小目标又便于活动。到敌占区后,梁葆奎夜间下村活动,白天躲在可靠的党员家中研究敌情。经过几天的工作,终于摸清了敌人的活动规律:日伪军是夜伏昼出,郑部是昼伏夜出,他们的活动正好倒个个儿,搞得老百姓日夜不得安宁。加上郑部的这帮家伙,大多数是当地人,地理熟、关系多,在村中又有密探,对我党的活动极为不利,有不少党员和抗日群众惨死在这些家伙手中。情况摸清后,梁葆奎就返回驻地,组织了几个武装工作人员复入敌占区。白天,他们公开下村与日伪军周旋,夜间则换个村子与郑部特务进行斗争。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在张村以西的几个村子站住了脚。同时,还惩治了几个罪大恶极的汉奸特务,除掉了敌人的耳目。随着工作的深入,里口区的局面终于打开了。白天,日伪军不敢轻易地出来骚扰;晚上,郑部残余和特务的活动也有所收敛。为此,敌人对梁葆奎怀恨在心,曾以两千块大洋的悬赏,来缉拿梁葆奎。郑部残余阮学勤曾歇斯底里地叫嚣:“活着要人,死了要尸”。
1945年春的一天,区中队副老毕奉上级的命令要率区中队去骚扰张村据点的伪军,并伺机活抓日本的翻译官。不巧,老毕的匣子枪坏了。梁葆奎从腰间拔出撸子手枪给他,老毕执意不要,并说:“这是上级奖给你的,我不能用。”梁葆奎见他那固执劲,使劝道:“你是去执行上级的任务,没有枪怎么行,把它带去吧!我这几天在峰西村一带活动,发放救济粮款,问题不大。”在梁葆奎的说服下,老毕十分感激地接过了手枪。
1945年的3月,里口区在闹春荒,穷苦百姓啼饥号寒。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疾苦.梁葆奎请示上级拨下两万斤粮,还拨了一些救济款。他忍着腰疾的疼痛,夜以继日地到各村发放。3月28日晚,梁葆奎带领区里的文书等4人,到前峰西村发救济款。进村后,村长邵洪锡向他汇报说:“这几天晚上,村里有特务活动,你可得留点神。”梁葆奎略加思索说:“咱们行动快点,把救济款发完了就走。”村长正在召集人时,突然村外响起了枪声。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在村民张振武的护送下,梁葆奎转移到皂河北村东的土崖下,不巧与国民党特务戚务本等遭遇。几个特务用手枪逼着梁葆奎跟他们走。这时,他身上除了一个黄色工作包袱外,什么也没有。他面对着这几个穷凶极恶的特务,毫无惧色,大义凛然,历数日伪军和国民党特务的暴行,劝特务们立即改邪归正,放下屠刀,重新做人。这些怙恶不悛的反动家伙,不由分说,便要向前擒拿。梁葆奎飞起一脚将一个特务踢倒,又猛地一拳把另7个家伙打翻在地。他正要夺路而走时,戚务本的枪响了,罪恶的子弹击中了他。
梁葆奎倒在血泊中。里口区人民的好区长--梁葆奎同志,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里口区的群众得知梁葆奎牺牲的消息,十分悲痛。当烈士的灵枢运往桥头区柴里村的那天,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痛哭流涕,夹道相送。为了表达哀思,人们把成捆成捆的烧纸放在梁葆奎的棺木上和运灵的大车上。
里口区人民知道梁葆奎家里很穷,他出来革命,其妻儿老小有时还要讨饭度日,便自发地凑起了一笔钱,在柴里村为烈士的家属买了几亩地,用以维持他一家人的生活,藉以告慰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区长梁葆奎烈士。
1945年4月7日,中共威海县委、办事处、参议会、独立营,在兴隆山墓地,为梁葆奎烈士树立了纪念碑。其碑文中写着“梁葆奎为国家为民族之精神,勇于战、敏于事、坚其志、苦其行的美德和作风,将与英名永存。”
梁葆奎烈士,万世流芳。
(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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