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坡同志简介:

张 竹 坡 (1895-1959) 张竹坡,又名喜亭,安丘市担山镇西韩吉村人,1895 年出生,家庭出身贫农,本人成份教员。济南师范讲习所 毕业后,参加过当地的五四运动活动。1945年至1959 年,历任山东军区独立四旅秘书长、鲁中行署参议员、淮 安县参议长、安(丘)昌(邑)诸(城)高(密)4县联合办事 处秘书、安丘县文教科副科长、副县长等职。1955年经 中共华东局批准,加人中国共产党,1959年12月去世。 1919年五四运动的革命浪潮席卷全国,张竹坡在安 丘城带头开展反帝反封建的斗争,掀起抵制日货、反对殖 民主义、兴学堂、禁私塾、提倡新文化,反对老八股的革命 热潮。当时的胶济铁路,被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为了抵制 日货,他组织青年学生去济南请愿,宁肯多花钱,步行几 百里,到羊角沟坐小帆船赴济,也不坐日本帝国主义的火 车。他这种革命勇气和爱国热忱,为安丘青年一代树立 了榜样。1928年,他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并任 过临朐县、安丘县党部常委。他带头拥护孙中山“联俄、 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积极响应北伐革命。在安丘 组织农民协会,提倡带头剪发、放足、破除迷信。以他为 首组织起来的教职人员、士兵、农民,掀起了一个破除迷 信、掀庙砸神的热潮。当群众掀一个体积最大、木桩最 粗、基础最深的泥胎时,参加掀神的群众几次没有掀倒, 就害怕起来,认为真神显灵,怕引起灾难,便纷纷散去。 张竹坡得知后,马上赶到现场,把群众集合起来,面向泥 胎说:“你如果真的有神灵,要死人就死我,我一个人不 够,还有我的妻子儿女,与他们(指群众)毫不相干。”然后 组织群众把泥胎掀倒,拉到墙外的壕沟里。在当时的社 会条件下,一个没有政治地位的穷知识分子,不怕保守势 力的打击,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带头发动反帝反封建的爱 国斗争,受到了人们的称赞,群众说他是安丘地区反帝、 反封建的革命先驱之一。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张竹坡对以蒋介 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右派,反共反人民的罪恶勾当极为愤 慨,对北伐革命的夭折深表惋惜,更加看清了国民党右派 的反革命本质,对依靠国民党,救祖国于危难之中的幻想 破灭了。他毅然脱离国民党县党部,决心从事教育事业, 重新探索革命的真理。从此以后,他认真学习有关马列 主义的书籍,逐步接受共产主义的思想,并不断发表这方 面的观点。那时,安丘各界曾开展过“关于中国应走什么 道路”的论战。有人说,他是共产党员,甚至对他进行人 格侮辱,骂他是“神经病患者”。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对真理的追求。17年来,不论是在学校的讲台上,还是 在士兵的集会上,不论是对青年的教诲,还是与农民兄弟 的交流,无不以通俗的语言,发表革命的议论,宣传马列 主义和共产党救国救民的主张,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腐 败黑暗及其灭亡的必然趋势。当地不少进步青年,参加 革命斗争较早,与张竹坡的宣传、发动、启蒙教育是分不 开的。有人把他起义以前几十年的作为,说成是“挂国民 党的招牌,行共产党之实的党外布尔什维克”,称他为“廖 仲凯、邓演达式的人物”。的确,他多年来冒着生命危险, 为革命奔走呼号,为党的事业做了大量工作,受到了青年 们的爱戴和尊敬。 由于张竹坡为人大公无私,刚直不阿,在邪恶面前无 所畏惧,因此在安丘县及其附近地区的人民群众中,有一 定的声望,国民党反动派和汉奸、土匪,虽然仇恨他,想早 日置他于死地,但又慑于社会舆论的压力,不敢轻易对他 下毒手。因此,他利用在韩十团任政训处主任的合法身 份,对共产党的地下斗争,进行了掩护。在争取韩寿臣起 义时,以他这个社会关系作掩护,把进步青年派进韩十 团,当有的同志遇到危难时,他便亲自赴现场想方设法营 救出来。1943年后,有人密告张竹坡是老共产党员(当 时他还不是共产党员),伪和平建国军司令撤了他团政训 处主任的职务,并派人监视他,声称可以随时杀害他。但 他在邪恶面前无所畏惧,并于1944年,秘密去根据地,与 沂山军分区首长李耀文接头,接受了争取韩部起义的任 务。之后,他对韩寿臣进行耐心地说服教育工作,对促使 韩决心起义反正,起到了积极作用。韩十团起义后,被山 东军区授予“独立第四旅”番号,张竹坡任该旅秘书处长, 他虽已年过半百,但工作更加积极主动。 1948年春,安丘县全境解放,人民政府成立,张竹坡 被任命为文教科副科长。在这以前,他的职务比这高,但 他毫不在意,一心扑在工作上。他对自己或家庭的事,从 不过问,对个人生活毫不在乎。烟、酒、茶他一口不沾, 吃、穿、住他从不考虑。常年一身破旧衣服,不认识他的, 认为他是个老炊事员。平日在机关,不顾自己年老多病, 坚持和大家吃一样的饭,衣服脏了自己洗,口渴了自己提 水,作报告自己起草,从来不用别人。1949年春,干部生 活有所改善,每人加添了一件衬衣,有漂白布和粗布的, 他把好的留给别人,自己要粗的,并诙谐地说:“糟烂老头 子,穿这更合适。”当时实行供给制,每人每季发一双布 鞋,他常到期不领,说:“我年纪大了穿鞋慢,能给公家省 点就省点。”几年来没领过被子,一直盖着他原来那床破 被,直到供给制改为“小包干”后,他才用自己的津贴,添 了一床被。此外,他再也没有什么个人财产了。他耿直 刚正,实事求是,与人肝胆相照,真诚相待。他最讨厌阿谀逢迎的人。1957年任副县长分管文教卫生时,已年过 花甲,糖尿病、肺结核有些加重,然而他事必躬亲。对所 属单位的工作,总是细心询问,具体指导,明确要求,绝不 马虎从事。整风反右时,他任县政府机关整风反右小组 长,在内定右派的讨论会上,有人宁“左”勿右。他屡次提 醒别人:“这个搞法是不是定的敌人太多了”!在他忠告 屡次被别人否定时,曾郑重声明:“这样做,我没法负责”。 “整风反右”后,见风使舵,不讲实事求是的风气严重起 来。县政府在张家庄子附近种了一块试验田,玉米密植 得出奇。张竹坡见了动手就拔,并质问在场的人:“你们 还想它长个棒子不?”在场的虽然觉得他说的对,却对他 的“固执”捏了一把汗。提醒似地反问他:“张县长,你反 对密植吗?”他忿然回答:“密植、密植,首要的是合理密 植,密植而不合理能增产吗?”他仍然头也不回地继续他 的间苗工作。1959年,他因年老多病,实在支持不住了。 当时生活十分困难,县里的医疗条件又差,县委领导劝他 离职到千佛山疗养,但他舍不得离开工作,几次都不答 应,后来病情越来越重,才顺从了别人的规劝。可是去住 了一个多月,就坚持要求回县。领导几次劝阻,也没解决 他的思想问题,终于抛弃优厚的医疗条件,回到县里,继 续他原来的生活:吃豆面窝窝头和带渣的豆腐(糖尿病不 宜吃白面)。12月26日早晨,他的病突然恶化,在弥留 之际,仿佛听到在他身边的同志和孩子们在抽泣,慢慢睁 开眼睛,面部表现出不满意的神色,又象指责又象嘱咐地 说:“人总是会死的,死有什么了不起!……死后,煮煮浇 在地瓜地里,长块好地瓜。……我不能为人民服务了,让 我的尸体最后一次为人民服务吧!”面含微笑,与世长辞, 终年6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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