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俊同志简介:

1937年7月30日日本侵略军攻占天津后,我与同学李实君随他伯父李若 鹤同难民一起逃离天津。在南去路上,难民们扶老携幼,痛哭流涕,我们为难 民抱着孩子,冒着敌机轰炸的危险,到了沧州,后经济南,涉水返乡,在聊城 参加了抗日的行列。我在聊城教育团任付中队长期间,于1938年11月15日日 军攻占了聊城,我们奉命转移泰西、鲁西北、冀南,坚持抗日游击战,开辟抗 日根据地,在一年多时间里,我国的半壁河山都已沦入敌手,中国共产党承担 的广大的敌后战场就成为抗日的主战场。 敌人企图消灭我们,密布据’点和碉堡,把抗日根据地分割为小块,实行经 济封锁和“三光”政策。冀南抗日根据地就有敌伪据点307个、碉堡645个,平 均100平方华里就有据点49个,据点与碉堡的距离平均5264米,敌人威力半 径为2632米,把敌人的据点碉堡排列起来,我们的地盘没有一块不在敌人的机 枪火力射程之内。在这样白色恐怖和残酷的环境里,坚持鲁西北和冀南的平原 游击战,数十年来记忆犹新。 1939年8月间,我们得知有一股日军约200人左右,由临清向冠县出动,途 径孝子哭村。我们立即决定利用该村村西的道沟、土丘、’独立家屋等地形地物、 速战速决地打一次伏击战。我们70多人从五里之外,密秘分散进入阵地。当敌 人距我们150米左右时,我们瞄准敌人,根据命令,集中火力,猛烈射击,敌 人当即伤亡20余人。敌人轻重机枪向我们扫射,我们利用纵横道沟火速西撤, 一口气跑10余华里,到了沙河灌木丛里集合休整。我跑掉了一只鞋,宋雪峰同 志说:“小李(那时期我叫李黎),你害怕了吗?我说:“没有,只是开始打的时 候心跳。”他又说:“你跑得可真快啊”!我说:“当然啊!因为穿了一只鞋,份 量减轻了”。 1940年秋,冠县城东二十里铺据点的敌人约300余人向东出动抢掠,我独 立营迎头痛击。我们得知此情报后,立即决定由我带警卫连一部包抄敌人后路, 策应与配合独立营作战。我们隐蔽迂回到敌之右翼后,迅速占领阵地,利用该 村南边的一片坟地,对敌展开猛烈射击,敌人腹背受挫,矛头转而对准我们,使 独立营赢得了战机,打退了敌人,取得了胜利。敌人几次向我们阵地反扑,均 被我们击退。敌人机枪火力很强,打在我们阵地上的子弹如同暴风骤雨,我们 的一位班长,身中数弹,我滚了过去看他已经牺牲了,我便把他身上的步枪和 子弹拿过来,立即命令全队相互掩护,通过大片的高粱地,到达了预定集合地 点。后来我们为壮烈牺牲的烈士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燃起了复仇的烈火。 1941年10与11月间,我与柏洁民(武少文)带领警卫连,被伪军400多 入围困于冠县吕田村土围子里,达10数日之久,我警卫连长邢鹤龄与敌勾结阴 谋叛变,企图里应外合,敌人每天向我们发起进攻,傍晚爬墙,并大喊要柏洁 民和我两人的脑袋。我们陷入无人支援、守撤两难十分危急的关头。经研究决 定由我带张兴臣两人突围,找大部队解围。我与张当即宣誓:“只要我俩活着一 个人,也要找到大部队”。我俩几经拚冲,终于突围成功,在莘县境内找到了分 区白云司令员,他立即派队解围,击溃了该部伪军,逮捕并处决了阴谋叛变的 邢鹤龄。 1942年9月27日敌人调动17个县的日伪军共3万余人,并配备机械化装 配,向鲁西北抗日根据地中心地区铁壁合围,我们正处在包围圈内。我们的反 扫荡只有化整为零,依靠群众,跳出包围圈,迅速转移。马本斋曾说:“反扫荡 要吃得饱、睡得着、走得快”。我们从武家河、北峰一带夜间疏散,向北突围行 至朝北沙窝地带时,张耀奎与王增禄两同志与敌人遭遇被捕后敌人把他们绑在 战车上,王增禄趁游击队的枪声,挣脱跑掉了,而张耀奎却被绑得更紧。终于 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下。他临就义时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 岁”!那次反扫荡,我们除一人牺牲外,都在群众掩护下,密秘分散转移到圈外。 八年抗日战争的胜利是头颅和血肉换来的,全国军民伤亡3500多万人,物 质财富的损失和破坏是无法估量的。让我们回忆过去、继往开来,为了更加美 好的明天而奋勇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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