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沂南杨雷)和小巩就是在这个村养伤,在乡亲们的悉心护理 下才幸存下来的。 12月2日清晨,我看见…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宽 额浓眉,健壮魁梧,他就是老窝坑的村长高义平。他和部 队卫生员蒋长干来看望我们4位伤员。他们用手逐个试 了我们4个人的呼吸,发现我和小巩还活着,另两位同志 已停止了呼吸。他们怀着悲痛的心情掩埋了这两位烈士, 又来护理我们。为了应付当时的恶劣环境,他们约定白天 不来这里,晚上来看望我们,并且给我和小巩规定了纪 律:白天不准动烟火,不准出高义峰的家院。高义峰家的 堂屋和东屋已被敌人烧掉,只剩了间小西屋,不引人注 意,我和小巩当时就被安排在西屋里。 一天晚上,卫生员蒋长干跑来对我和小巩说:“得到 上级情报,明早敌人来搜乡。”他让我们做好准备。第二天 拂晓前,我和小巩带着仅有的一床灰色军被,从西屋爬到 被敌人烧掉的堂屋框子里的墙角下隐藏起来。到了八九 点钟,村东果然响起了枪声,而且越来越近。不…会,十几 个敌人闯进院子里,伸头探脑地向西屋看r看,一个汉奸 嘴里咕哝着:“屋里没有伤病员。”这伙强盗又在院子里转 了转,走了。就这样,我们第一次躲过了敌人的搜捕。 提起蒋长干,我和小巩心里就热呼呼的。我和小巩同 他亲如兄弟。他机灵活泼,当时只有15岁,身穿当地儿童 衣服,不听音准也不知他是江南人。他13岁参加新四军, 在九江大队当兵。因家庭贫穷,他连名字也没有。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