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冒自强同志:您好! 《抗大历史研究》总19期,你撰写的“一面战斗,一面学习”,这篇文章我阅读了多遍,内容翔实,情节感人,字字句句牵动着我的心弦,原来八支队就是抗大一分校对外称谓,使我忆想起我的父亲。 我父亲赵忠吉,1940年春投入八支队当炊事员,时年50岁上下,他个头较高,约有1.8米以上,方长脸,不识字,看上去是位憨厚的山区农民。在八支队工作两年,1942年春复员回家,1961年病故。 父亲在世时,常说在蒙山打黄沙会,在侍郎宅打顽固的战斗故事,他说侍郎宅久攻不下,最后挖地道挖进敌人的炮楼下,将土炸药装满棺材运进炮楼底下,一声巨响,大地震得乱哆嗦,炮楼开了花,顽固派坐着飞机回了老家,侍郎宅从此彻底解放啦。他讲得有声有色,乡亲们都听得入神,都要求他再讲两个。那时我才10岁左右,记得他捎给我一只小铁碗,里面洁白,外面有兰花花,我如获至宝,吃饭专用它。他还说有两位小同志比我年龄稍大,行军、打仗由他领着,二位小同志都喊他赵大爷。 您们自河阳战斗撤转马牧池时,途经我东山和仙姑山,在仙姑山西坡牺牲了一位排长叫桑约武,烈士的家乡是寿光县,村名我不记得了,埋在路旁坟前有石碑,每当路过我总要在坟前蹲一会,因为他是我父亲的战友。后来他的遗骨迁到烈士陵园,石碑也不见了。 自强同志:日久年深,您南征北战数十年,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父亲赵忠吉?如果还记得的话,请写信告诉我,咱们再细谈,如果不记得就算了。我姐姐赵芝亭住衡山路某号某室,她也是一分校抗大校友,你如果还记得我父亲赵忠吉的话,也可找我姐姐忆谈,姐姐会转告我。 致以 亲切的握手! 赵兴诚 二OOO年四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