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竟成,男,汉族,重庆市大足县人。中共党员,退休干部,一九二七年出生在该县雍溪乡燕家沟。燕氏是个小姓,沟中只有十多户人家,世代种田为生。父亲是个走乡串户的杂货客,卖针卖线,曾跑过云南、贵州,在族中算见多识广的人,深知肩挑背磨之苦。母亲是农家女,婚后能做些家务,纺织土布,勤俭节 约,惜钱如命。以后他们买了几亩田,晚年有碗饭吃,但不富裕。生有两子一女,大哥比我大十八岁。大哥的儿子(已病故)比我小三岁。父亲晚年有子有孙,特别对自己的幼儿和孙子十分厚爱。从小就教育我们叔侄,在家要放牛割草,上学要很好读书,希望我们叔侄能到县城读中学(初中)。可惜他的心愿没有实现,一九四0年我十二岁时他就离开了人间,以后是大哥当家,一九四五年终于将我供到初中毕业。 一九四五年抗日战争结束,内战将要开始,我是升学无钱,就业无门,种田不甘心0自愿择师学医,跟就近的王医生学医。在老师家学医时,先学认药配方,跟随老师出诊,有空还要帮老师家做农活,搞家务,只有晚上才能读医书。医书是手抄本,为老师祖传医方。读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到了一九四八年, 经过几年苦读,对中医的阴阳五行,辨证施治,中药的君臣佐使,已有了初步了解。同时,我已是二十岁的人,大哥也不容许我在家如此待下去。我也想走向社会自立门户,开业行医。我的想法得到老师的大力支持,但受到大哥的坚决反对。于是我自作主张,借钱开药铺,在本乡开始行医。这时家乡将要解放,国民党已经全面崩溃,市场是以物换物,开药铺,病家也是以大米、洋纱换药。当时的社会行医也难,我对当时的国民政府也十分不满。就在这时,我的一个同乡同学,常到我药店来摆龙门阵,事后我才知道他是中共地下党员。在我们摆谈中,像在暗无天日的天空见到了曙光,也就盼望家乡早日解放。一九四九年家乡解放后,我就热心投入征粮、减租、减息、劝土匪自新,筹备农会等工作。一九五0年我与侄儿投考军干校当了解放军。入伍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步兵学校接受了严格的政治、军事教育。树立了新型的革命人生观和世界观。初步明白了人活着不只是为了个人穿衣、吃饭去奋斗。还要根据自己能力大小,要尽力为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幸福去奋斗!我的一生为个人的生存行过医。为祖国富强,当了二十年的边防军,任教五年,在县级剧团当过领导,在文革中一九七O年至一九七四年受不白之冤,在农村劳动了五年。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的人生之路,是二野军大精神鼓舞我到今天。夫妻健在,儿孙满堂。跟随祖国的发展,有幸福的晚年,我也享受了改革开放的成果。 通讯地址:重庆大足县老年大学转交;